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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返切尔诺贝利 电影 重返切尔诺贝利

    时间:2019-01-01 04:27:14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24年前的春天,切尔诺利核事故震惊了全世界。24年后的今天,这里已经成为欧洲最大的废墟公园,虽然可能只想来一次,每个人还是都该来看看这个成了蛮荒之地的切尔诺贝利,静立在荒废的城市,在蓝天和白云下,用心去体会人类的秘密:没有人类的照料,自然界会变成什么样?
      这是欧洲野生动植物保存得最完整的地方之一,但不是哪个国家公园,也不是什么自然保护区,而是24年前核反应堆爆炸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切尔诺贝利,1986年曾经发生核事故的地方,也是人类历史上十大生态灾难之一的纪念地。然而,就是切尔诺贝利隔离区,给我们上了一课。这一课,有关自然的耐力和人类的脆弱。
      一 高耸云霄的摩天轮下,树木穿透沥青发芽,在风的吹拂下,一片绿意盎然。摩天轮的左边,是腐蚀的空中木马,以及漆皮剥落的红船;更左边的地方,碰碰车破旧不堪,屋顶没了,线路纠缠在一起。所有这些,都像是尘封了的洗劫现场。
      不管从哪个方向来看,这个有着15层公寓并曾生活着45000人的城市,现在都已空无一人。当白天的强风刮过,除了树木的沙沙声之外,唯一的响声是门窗的撞击声。静立在这荒废的游乐园中,在蓝天和浮云下,真的用心去体会人类的秘密:没有人类的照料,自然界会变成什么样?虽然可能只想来一次,每个人还是都该来这个欧洲最大的废墟公园,这个成了蛮荒之地的切尔诺贝利看看。
      1986年的切尔诺贝利核事故――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环境灾害,有一个颇具讽刺意味的开始,它起初是一次安全检查。
      1986年4月25日午夜时分,在时属前苏联的乌克兰,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4号反应堆将要关闭,以进行定期维修。在关闭4号反应堆之前,操作主管决定试试外接电源被切断的紧急情况时,是否还有足够的电力继续驱动水循环泵,进行降温以避免危险。
      4月26日下午1点23分,4号反应堆照常关闭,在反应器核心与水泵之间,过去能产生电能的蒸汽管突然失灵。几秒后,因为人为及其他未知的原因,反应堆电力骤增100倍,使反应器核心的蒸汽水平增加。当核反应堆失去控制,4号反应堆的蒸汽管破裂,总共释放出640吨放射物。当反应堆核心接触到空气,又是一次爆炸,火球弹到一公里的高空,把原子核散向地面。至少有14吨的放射性铀散向空中,相当于广岛原子弹爆炸时铀的数量的400倍,与之相伴的是,原来降低反应速度的安全壳已经起火。
      4号反应堆着火后,包括铀、氙气、碘、锶、铯在内的放射性物体发散到空气中,随风向北,朝着与乌克兰接壤的白俄罗斯、俄罗斯扩散,带有放射性的粉尘落回地面,又使反应堆外围着火。外围的火在几小时之后被扑灭,安全壳之内的火苗却往上蹿。前苏联政府在爆炸之后封锁消息,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却火势凶猛。“每个人都被告知紧闭门窗,”核反应堆控制中心的维柏茨基说,“直升机飞过来从空中往火上扔沙子、粘土。从空中撒东西是一个错误,因为它们可能在碰到着火的东西之前就达到燃点。但他们真的什么法子都试了,什么东西都用,毕竟,以前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爆炸后的两天,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放射性烟尘已经飘移了1000多英里,被瑞典的原子能机构监测到,才使前苏联发表公开声明。在声明之后,俄罗斯紧急撤离核电站附近3个城镇共91个村的326000位居民。有着45000人口的“原子城”普利皮亚季在3天内成了空城。
      而火势还在蔓延,原子云已经扩散到挪威、西欧以及英国,这些国家的政府告诫民众紧闭门窗,待在家里。因为天气因素,原子云又往东南方向折回去。9天之后,也就是1986年5月4日,切尔诺贝利火灾才被有保留地宣布,而这时,原子烟雾已经飘至整个欧洲。
      最后,两个人死于爆炸。爆炸后的3个月内,28名消防队员或急救队员死于急救时的清洗工作。前苏联政府在4号反应堆之外构筑了两道围墙,以将放射性区域与人们区隔开来,第一层围墙的里面叫内在区域,直径10公里;第二个叫做隔离区,直径达30公里。
      4号反应堆爆炸并着火后,21000平方英里的土地受到污染,肉类、牛奶、蔬菜、水果的放射性水平高于通常标准,也就是说,野生动植物已经开始报复我们。
      二 至今,去往切尔诺贝利区域的道路都有哨兵看守。擅自闯入者会受到处罚,最高可达5年监禁,这还算好,没被当做间谍而当场毙掉。
      当我们走进隔离区的大门,39岁的谢尔盖・伊万丘克把夹有我们访问登记表的笔记板扔向他的雪佛兰SUV。他遥望着隔离区长满金色杂草的旷野,打开了他的测量放射程度的盖革计数器,笑了笑。
      “我们已经进入核电站30公里的无人区了,”谢尔盖说,“自从1986年开始,就没有什么东西从这里面运送出来,既没有木材、蔬菜,也没有狩猎品。自从政府开始担心年轻人的健康,没有一个未成年人被允许进入。”
      乌克兰政府和国际原子能机构后来一起开放切尔诺贝利核事故区域给部分探访人员。一开始,这些要求进入隔离区的人人多是做这方面研究的科学家,后来也包括新闻记者和环境保护者,最后,还有一些名额受限的旅游观光者。谢尔盖所在的旅行社,从那时就开始这项旅游服务。
      他指着窗外远方的森林组成的一条绿色地平线:“你看那些野马,有普氏野马、蒙古马,它们生活在这儿好多年了。”在切尔诺贝利核事件后的这些年,狼、麋鹿、野猪等野生动物回来了,乌克兰政府甚至想在这里放养一些濒临灭绝的亚洲野牛,希望能提升它们的数量。
      我们的车经过一些废弃的村庄,车热维奇村曾有460人,扎里萨亚村曾生活过2849人,现在,道路上经常可见“放射性废弃物”的公告牌。屋子废弃了二十多年后,树木已经从屋子里长出来,把屋顶顶上来,屋子倾斜或弯曲破裂。“你看到了吧?”谢尔盖笑了,摇了摇头说,“现在,树林重新占领了这些城镇。这些灌木林的生命力真是惊人,它们在屋子里发芽成长,慢慢地把房子给顶成几片。接下来的几天,你都可以看到这些情况,然后,你会感觉这就像是在梦境中一般。”
      在核爆炸前,切尔诺贝利生活着13400人,现在,还有3000名工人出入,但大部分人并不生活在这里,晚上他们得同家。
      三 我们还需要得到切尔诺贝利外联司监控中心的书面许可,最后由监控中心的工作人员瓦洛佳带领我们继续参观。谢尔盖则作为我们和瓦洛佳之间的翻译。我们首先得清楚以下规章:不许带武器、酒精;室外不得进食或吸烟;不得用手触摸植物;不许把摄影器材放在地上;不许把隔离区里面的东西带到外面;不得穿短裤、裙子和露脚趾的鞋;当然,不能在没有工作人员在场的情况下停留在隔离区。这些,我都得遵守;政府部门不对我以后的健康状况负责,这个,我也得同意。
      我们来到荒废了的切尔诺贝利碉堡镇,地面上,暖气管左右横穿竖行;支架上, 粗大的电线跨在上空。然后我们来到了“红森林”,这儿树龄最长的林木已被辐射和推土机给破坏掉了。因辐射致死的树木,其枝干和树皮都呈现微红色,这也是“红森林”得名的原因。而汽车经过的绿色树林,则是灾后二十几年来长成的。
      当我们接近反应堆,盖氏辐射测量仪的数字开始上升,正常情况下的数值是14,现在蹿开到23、27、37。看到我在笔记本上记录这些数字时,谢尔盖摇了摇手,表示这个数字很快会破千。
      “回到1986年,”谢尔盖说,“切尔诺贝利原子反应堆是苏联的骄傲,当外国代表团访问苏联时,都会被带到切尔诺贝利。”当时,切尔诺贝利共有4个核反应堆,功率均为100万千瓦,总发电量占乌克兰发电量的一半。因为离不开切尔诺贝利的核电能,1986年发生切尔诺贝利核事故时,当局只关停了爆炸的4号反应堆。1991、1996、2000年,才分别关掉2号、1号、3号反应堆。从远处看,1号和2号反应堆相对低矮,外面刷白;3号和4号反应堆跟美国的克莱斯勒大厦有些像。
      当我们走近4号反应堆时,辐射测量仪的数据飙升到400。细看起来,4号反应堆并不像此前在爆炸后的照片上看到的样子。那时,4号反应堆像是被掏掉了内脏的庞然大物,现在,它由经过几次修复的石棺水泥围墙覆盖着,以防核扩散。
      四 很多在反应堆附近工作的人当晚或者几个月之后去世,到1986年底,我们意识到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在这儿工作生活了。这儿也就成了死亡之地。瓦洛佳回忆道。
      “起初,有20万人参加清洗这片地区,他们有一个专属名称叫‘清理员’。”谢尔盖说,“他们在反应堆附近清洗,穿着普通的销售员套装,每一分钟至少接近一次辐射源。当时的首要任务是将4号反应堆的火扑灭,使之不再蔓延到3号反应堆。直升机从空中投放沙子,等火被扑灭后,他们在远处辐射弱一些的地方开始建造石棺,建成后用推土机运过去,直到1986年11月基本完成石棺建设。”
      最初的石棺在乌克兰的天气下显出弊端,后来,据说鸟类可以在石棺上的裂痕里筑巢。因此,用来阻止4号反应堆核辐射的石棺需要进行修缮,到2012年,一个总额12亿美元的长期修缮资金会到位。即便如此,石棺盖住的究竟还有哪些东西,人们还是有疑虑。没人敢确定180吨原子能燃料是否还在里面。谢尔盖说:“人们无法控制4号反应堆里面的东西,那些燃料和尘土以及屋顶漏下的水混合在一起时,不知有多危险。”
      “350万人的生活受到切尔诺贝利核事故的影响,120万受到了辐射的伤害。根据乌克兰政府的数据,二十多年来,6400人死于辐射相关的癌症、白血病以及相关病症。”谢尔盖说。在我们驾车离开,经过反应堆核心时,辐射测量仪的数字跳到了835、839,很快又超过1000。
      五 普利皮亚季市最初建于1970年,是切尔诺贝利原子物理学家们和工人们曾经生活的地方,1986年,人们彻底从这里转移。当我们开车晃荡着过去时,这个离切尔诺贝利几英里远的地方,那些曾经的热情已经荡然无存。普里皮亚特市,这个曾经是前苏联为之骄傲的地方,完全能自给自足。它有最好的学校,共有12000名学生就读,还有剧院、商店、健身房、游泳池、冰激凌店、宾馆,以及前苏联第一个真正意思上的超市。
      我们能在普利皮亚季市待多久?得到的回答是:片刻都不行。外人已经不允许停留,野生动物却已经成为这里的主宰。
      “我昨天看到一只狼。”瓦洛佳说。“我上次过来时看到了鹿,”谢尔盖接着说,“动物们生活在这里,但都是野生的,怕人打扰。”
      然后我们来到游乐园,瓦洛佳告诉我们:“我们这儿有乌克兰所有常见的动物:熊、狐狸、狼、狮子、兔子、野猪……但有关隔离区的最奇怪事情不是野生动物生活在城市废墟中,而是,在核事故后,自然界作出了疯狂的报复。事故后的前几年,一些辐射严重的区域,一些树木长出比普通叶子大好多倍的巨大树叶。在一个村庄,草莓长得是通常的两三倍大,当然,这些是没法吃的。植物的生物钟紊乱,比如,在乌克兰首都基辅,秋天树叶的颜色就褪成棕色并掉在地上,但在隔离区,哪怕冬天来了,树木还是能郁郁葱葱。自然界的时钟被打乱了,慢慢地才能恢复正常。”
      在城市中央广场附近的酒店里,散落的报纸的出版日期是1986年4月26日,就在这一天,时间像是凝固了,但这里的一切都已改变。酒店里的树直直地挺立在花盆里,只是,它们已经死了24年,每一楼层的都是如此。酒店原来的标牌灯已经掉在地上,碎成一片片。每个地方,都有人类生活习惯的印迹,却没有一个人影。鸟从树丛中掠过,还有其他很多动物,一群鹿从游乐园的一边吵闹地走向茶色般的普里皮亚特河。
      普利皮亚季码头一片死寂,野生动物却到处都是。没了人类的管理,自然有时候会突然失去平衡。瓦洛佳说:“我们通常会把长得太肥的动物赶到一块儿,动物的角和蹄都有放射性,而吃这些动物的狼也有放射性。长在冷化池里的鱼所含的放射元素是普通鱼的百倍。不过,看来是狼群成了这里的主宰,它们没有天敌。”
      六 文化宫位于城市中心广场酒店的旁边,这个曾经上演歌剧、音乐剧的地方,雨水从屋顶滴下来。文化宫后门放着前苏联领导人的巨幅画像,还没来得及挂起来;地上,撕碎的纸张和厚木板交叠在一起。那一刻,人们最后在展示的是什么东西?谁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
      “光顾文化宫的那些人是原子能科学家和技术工人,他们受过很高的教育,收入也丰厚,尤其是从前苏联标准上来说。他们很富有,是未来的主宰者。因为那次事件,未来结束了。”
      或许,最让人迷惑的一点是普利皮亚季的学校。如果你进入这个白色的包豪斯风格多层建筑,会发现门窗大开,走廊开阔。孩子们的画作拄在墙上或放在桌上,素描书和揉皱的纸张散落在柜台上和地上。一个个教室走过去,你会看到1986年前苏联学生在学习什么。科技类教室里,墙上贴着图表,地上是厚厚的用来做实验的塑料瓶;历史和语言教室里满是书籍、小黑板。每个教室里,一排排桌椅静静排列着,满是尘土,空有同音。
      七 核电站爆炸之后,过了几年,一些人回来这里。“整个隔离区,大约有300个居民,主要是些老人和在其他地方难以生存的人。”
      在SUV慢慢朝前开着时,我们在一个有着围栏的别墅前,看到了一位穿着红衣服、围着蓝围裙的老妇人,她戴着亮黄色的头巾,平和地靠在长椅上,头上顶着绿荫。篱笆内,一群鸡悠闲地走着;花园边。一块犁得笔直的菜地上种着蔬菜。
      “这是玛利亚,78岁了。”谢尔盖告诉我们。他停下午时,老妇人站立起来。
      “过来,过来,”她说,看到来访者,她很惊喜,“让我来请你们看看我的菜园,我这会儿正要捉马铃薯上的菜虫。只有我一个人捉菜虫,到最后,菜虫会吃掉马铃薯,而狼会吃掉我。”她领我们到她的一英亩大的菜园。“我有西红柿、马铃薯、洋葱、胡萝卜、青菜,以及其他你需要的。科学家会过来检测我的农作物,确认这些是能吃的。他们还检测井里的水。每个月,卖杂货的卡车会开过来,我买点东西,比如糖。每周,卖面包的会过来。”
      阳光下,玛利亚笑得露出了光光的牙床。“一开始,卡车把我们拉到基辅,很多人住进破旧的房子。过了一段时间,我想念这里,就回来了。这个房子是我的家庭一直生活的地方,我父亲生活在这里,我祖父也生活在这里。我喜欢这种简单的生活,虽然这也很孤独。”
      突然,她的眼角湿润:“我的丈夫去世得早,我的两个儿子,因为切尔诺贝利,在46岁和51岁的时候去世了,一个是起重机操作员,另一个是电工。”
      她拿出土豆煎饼给我们,“吃吧,”她说,“吃吧,我喜欢招待客人。”她还给我们倒了酒,酒闻起来没啥味道,一喝,竟然是美味的伏特加!“这是我自己酿的。我把糖、土豆、和了酵母的面包和水装在罐子里,两周后,我把它煮开,然后封藏。”每天在菜园里劳作的玛利亚,看起来比我认识的40岁的妇女还要健康。她把她儿子穿着军装的黑白照片给我们看,“本来,我有一个家庭,生活美满,然后,来了灾难……?现在,我只有照片了。”
      八 切尔诺贝利隔离区每天下午5点关门,不管你在哪儿,一过5点,你只得在那儿过夜了。“我们得赶紧走了。”谢尔盖催促道。
      在切尔诺贝利待几天,你不禁会想,大自然会给人类报复,指出人类可以做和保留的极限。这种报复中没有暴力或愤怒,相反,大自然重新主宰了人类曾经主导的东西,就像慢慢上涨的洪水,残酷而有序。
      “有一天,我在码头边看到了猞猁。”瓦洛佳说,然后笑了,“在隔离区,你每天都可以看到新东西,只有这是唯一不变的。每天,这儿都会让你惊喜,你从没想到你会看到这些新东西,可是,它们已经就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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