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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迅小说中女性人物命运分析

    时间:2020-08-14 07:58:46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 要:鲁迅先生在《关于妇女解放》中指出:“解放了社会,也就解放了自己”。妇女真正彻底的解放必须是在整个社会变革之后,必须把妇女解放同社会革命融为一体,必须把个性解放与社会解放紧密联系在一起。回溯鲁迅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命运,分析其人物悲惨命运形成的本质因素和社会环境,能够更为清晰地理清女性在社会发展中的命运把控力与驱动力,为当代社会提供参考与借鉴。为此,以鲁迅先生作品中极具代表性的四部作品《明天》《祝福》《伤逝》《离婚》为原本,分析女性人物悲惨命运的始末因果关系。

    关键词:鲁迅小说;女性人物;命运分析

    中图分类号:I21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7836(2019)09-0112-03

    鲁迅是我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其创作第一篇现代小说《狂人日记》后,直至1925年五四运动退潮期,共创作了25篇小说。这些小说将诸多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刻画得淋漓尽致,凝聚了鲁迅先生忧国忧民的沉痛思考。鲁迅先生笔下的女性人物,无一例外命途多舛,但深思其本源,并非命运枷锁的横加阻挠,反而是其本身“病态”灵魂造成的悲凉命运。在封建思想与伦理制约的迫害中,处于社会底层的劳动妇女,很难得到社会各界的真正尊重。当外界环境因素与人为主观因素双重叠加,才真正造成了诸多女性人物的命运结局。本文对鲁迅先生几篇女性人物命运清晰且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加以分析,剖析其中的思想格局及生命哲理。

    一、单四嫂独寂的命运

    《明天》是鲁迅先生首部表现女性命运的小说,收录于鲁迅小说集《呐喊》中。《明天》中的单四嫂,守寡的不易是整部小说的关注焦点。单四嫂是刚强的女性,在丈夫死后,她依靠纺棉纱技能养活了自己和三岁的儿子。但寡居生活并不平静,单身男子红鼻子老拱,以及蓝皮阿五,均对单四嫂存有“心思”,威胁到单四嫂“守节”。

    对单四嫂而言,失去丈夫,还有儿子,这是单四嫂悲惨命运中的支撑力与希望。孩子成为单四嫂的精神支柱,也是单四嫂抗拒外部环境压力的唯一精神力量。单四嫂的儿子,为单四嫂提供了向往生活的寄托,是单四嫂追求美好生活的原动力。当单四嫂纺棉纱时,宝儿在其身旁吃茴香豆,瞪着眼睛想一刻,便说:“妈!爹卖馄饨,我大了也卖馄饨,卖许多钱,都给你。”[1]这是令单四嫂最为感动的时刻,亦然是母爱得到回馈的力量源泉。但是,单四嫂的儿子在生病时,单四嫂将转危为安的希望寄托于神明,求神签,吃单方,倾尽家财去请何小仙诊断。这样的封建迷信思想,断送了宝儿的生命,也最終断送了单四嫂生存的“意义”。

    单四嫂为子而活,失去儿子也必然剥夺了其精神支柱。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是一种断绝生命的窒息。单四嫂的这种感觉,虽然是母爱的象征,却也是来自多种社会环境压力的集中体现。儿子在时,单四嫂感到“纺出的棉纱仿佛寸寸都有意思,寸寸都活着。”儿子死后,留给单四嫂的只能是一片虚空。深受封建礼教迫害的单四嫂,已经养成愚昧麻木、逆来顺受、失去抗争意识的奴隶性格,这是其悲惨命运的推手和助力,更是所有不幸的源头。这种思想之下,无疑只能期待“明天”,但仍然仅为永远无法兑现的梦。单四嫂对封建道德教条的一味遵从,是其悲惨命运的必然结果,甘心情愿地任人摆布,可怜的寡妇终成孤独寂寞的一生,只能在更为漫长更黑暗的无情岁月中去墨守成规。

    二、祥林嫂愚昧迷信的一生

    1.作品介绍

    《祝福》是鲁迅短篇小说中女性人物命运最为突出的一篇,该篇创作于1924年2月7日,最早于同年3月25日发表在上海《东方杂志》上,后收入《彷徨》小说集。《祝福》中的祥林嫂,是最具有代表性的农村妇女形象,可以被界定为封建中国农妇悲苦命运的典型。

    2.人物命运解析

    祥林嫂个性善良、勤劳,却又愚昧不堪,思想的麻木造成其最终的悲惨命运。祥林嫂的善良体现在淳朴的个性上,将生存的希望寄托于劳动所得。在祥林嫂第一任丈夫去世后,祥林嫂并不想再嫁他人。故而逃于鲁镇打工,寄希望于通过辛勤劳动换取生存。然而在鲁家做工,祥林嫂几乎大包大揽地将所有劳动一人承担。鲁家无须再添短工,祥林嫂却乐在其中。原文中写到她“口角边渐渐地有了笑影,脸上也白胖了”。这种劳动获得的喜悦感,无疑是最淳朴的劳动慰藉。勤劳善良的个性,换来了做“奴隶”的资格。然而事与愿违,在鲁家不到半年,她婆婆将其像逃犯一样抓了回去,逼迫其嫁入深山老林。这种违背道德、良知、法律的事情,在封建社会习以为常,是病态社会对女性的最大迫害。在旧社会的封建思想中,“饿死事小,失节事大。”[2]当祥林嫂丈夫死后,其不肯再嫁,也是基于人性尊严的脆弱感知。即便祥林嫂哭喊失声,也无奈被人强加掠夺。虽然祥林嫂不愿再嫁,也毕竟是再次改嫁,在其他社会群体中终落得“不守节”的骂名。封建社会毒害了底层劳动人民,而女性得到尊重的方法只能寄托于男人。在这种男尊女卑的社会形态中,女性无法获得更改命运和名誉的机会。诸如,柳妈便是在神权的毒害下,成为了统治者的帮凶。其对于祥林嫂“阴司”思想的灌输,成为祥林嫂最大的心理幽闭。作为政权代表的鲁四老爷更是冷酷至极。当祥林嫂初到鲁家就曾因为寡妇身份而遭受排挤,若非祥林嫂吃苦耐劳,绝不可能被留下做工。当祥林嫂再次来到鲁家,却因为“不守节”而遭到非议,甚至成为众人的笑柄。即便祥林嫂仍旧吃苦耐劳,但是已经被限制了劳动范围,绝不能触碰那些“神圣”的器皿。这样的待遇已经对祥林嫂判处了人性的刑法,是祥林嫂在封建制度中受到了最为严重苛刻的精神虐待。黑暗社会将祥林嫂一步步逼入绝境,甚至最终沦为乞丐。在鲁镇“祝福”中,祥林嫂更多的是无助、彷徨,流离失所的恐惧,受人非议的疑惑。

    3.社会环境探讨

    祥林嫂一生的悲惨命运,并非其个人因素造成。反而是封建社会的四重枷锁断送了祥林嫂的一生。政权、神权、族权、夫权,皆从各个方面限制了祥林嫂的人生自由。夫权强迫其守节,族权不允许其守节,政权及神权又惩罚其“不守节”。无疑祥林嫂成为诸多权利的牺牲品,这种社会环境造成的苦楚深入骨髓,令祥林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鲁迅先生揭示这种来自社会环境的矛盾,力求唤醒底层人民的生命智慧。控诉社会环境显然无法由已经失去了“祝福”的祥林嫂完成,只能由更多发现这一畸形社会形态的人民来干预,解救更多“祥林嫂”脱离这种非人待遇,还社会一个对人性重新思考的空间,为女性解脱命运枷锁提供真正的社会关怀。

    三、追求个性解放的子君

    《伤逝》是鲁迅先生唯一的爱情小说,其中的男女主人公分别为涓生和子君。子君是鲁迅先生笔下的知识女性,其受过良好的教育,是为“五四”革命狂飙所唤醒的女知识青年。“谈伊孛尔,谈泰戈尔,谈雪莱”是子君与其他社会妇女最大的区别,并以民主革命思想来激励自己。子君敢于冲破森严礼教,勇敢冲破族权束缚自由恋爱。子君说:“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从中能够发现,子君反抗“三从四德”,并表现出极为明显的大无畏精神[3]。子君和涓生终于冲破家族束缚,经历了一段安宁和幸福的岁月。但幸福之中亦有不幸,子君获得幸福生活之后,却止步不前,逐渐变得性格怯弱、庸俗、浅薄,与涓生形成鲜明的人生格局反差和分歧,终于出现了爱情裂痕。

    成家后的子君,并未与涓生一同学习,没有真正发挥自己的才能与个性,培养自己的自主性格与能力。而是终日全力理家治内,甘心情愿做一位举案齐眉的贤妻良母。这种家庭从属地位,令子君的自卑心理逐渐萌生。看涓生脸色行事,一颦一笑皆受制于人,才触发了子君的命运转折。当子君发现涓生的冷淡时,子君并不敢质问,而是终日提心吊胆,怕涓生移情别恋。这种自卑心态,恰恰是千百年来封建社会所构建的男尊女卑思维,社会意识形态显然没有真正脱离子君这位新时代知识女性的潜意识。因此,子君不自觉地效仿了中国妇女的命运,最后连已经实现的婚姻也无法维持。涓生终于放弃了子君,子君的绝望是无助的,不得不回到封建家门,在无爱的人生中郁郁而终,走进了“连墓碑也没有的坟墓”[4]。

    四、爱姑力争却无法挽回婚姻的悲剧命运

    1.作品介绍

    《离婚》是近代文学家鲁迅创作的短篇小说,最初发表于1925年11月23日《语丝》周刊,后收入小说集《彷徨》。《离婚》讲述了农村妇女爱姑想要离婚,最后并未成功的故事,反映了辛亥革命后封建势力依然强大。《离婚》在叙事手法上比较特别,情节主要发生于两个极为简单的场景中,分别为:航船、慰老爷家。故事情节推动以人物对话展开,开头及结尾遥相呼应,均以对话完成。故事在人物相互问候中展开,又在相互寒暄中结束。却从人物对话中揭露了女性命运的真实环境,突出了其中的生命哲理。在鲁迅的小说作品中,爱姑无疑是最具反抗意识的农村妇女。但是这种反抗仅为个人思想斗争,在外部社会环境的制约下,个人思想意识显然是脆弱不堪的。

    2.人物命运解析

    《离婚》中的爱姑,是鲁迅小说妇女题材中最具反抗意识的农村妇女形象。是鲁迅先生以真实生活度量的个性化人物,却并未脱离中国封建社会的本质与原貌。爱姑大胆、泼辣,具有极为明显的反抗精神。为了不被丈夫抛弃,她打过、闹过,不是為了离婚,而是为了不离婚。即便在众人眼中,爱姑是极为泼辣的妇女,但仍然并未改变其被丈夫抛弃的人生命运。爱姑和祥林嫂的出身不同,其父庄木三在本地受人尊重,是相对富裕的农民。但庄木三与慰老爷仍然无法平起平坐,庄木三父女在慰老爷家只能站着。爱姑被丈夫逐出家门,说明当时中产阶层妇女仍然并不具备改变命运的能力,是其悲惨命运的本质因素。其原配夫君姘上小寡妇,无论爱姑如何郑重娶来,也并不会受到律保护。公婆具有一言堂的绝对地位,不管女性如何努力,也无法获得夫君家族的认可和尊重。这种建立在夫权之上的族权,与政权遥相呼应,成为统治阶级控制中国社会的利器。离婚事件只经豪绅七大爷家说了两句话便定性,一句是:“公婆说‘走!’就得走。”另一句是:“来——兮!”七大爷这一高大摇曳的声音,让爱姑感受到“大势已去”的危机,这种晴天霹雳的噩耗,是爱姑无法接受的事实。更加从侧面披露出社会权重的独断专行,讨回“公道”显然无法成为申诉理由,维护女性尊严的思想,受到诸多社会环境的权利制约。爱姑的妥协,从另一重角度揭开了中国社会的病态,是社会赋予夫权藐视女性合法地位的真正弊端。两家互换“红绿帖”,婚约彻底取消。可见,“来——兮!”便是离婚判决书。意味着无论爱姑如何抗争,也无法与社会权力相抵抗,是造成爱姑命运的元凶。封建政权维护夫权、族权、地主阶级利益的本质,是造成女性悲惨命运的真正因素。

    3.社会环境解读

    在庞大而坚固的封建势力面前,爱姑的个人力量显然是薄弱的、无力的、茫然的、可悲的。冲破几千年形成的封建社会罗网,显然是妄想。当爱姑意识到这一点时,可悲地将维系婚姻的希望寄托于七大人,认为其将为自己主持公道。而封建秩序本身与封建利益相互契合,七大人操纵和维系的族权与夫权,不可能在爱姑的命运中成为转折,只能成为迫害劳动妇女的元凶。爱姑天真幼稚的想法,使得她最终只能自吞苦果。爱姑潜意识中,认为被丈夫休掉是“失节”的大事,正是封建社会只有休妻,而没有离婚的封建思想的表现。休妻是当时社会群体对女性的最大伤害,尤其妇女自身也会认为休妻是最为耻辱的事情,被休之人的地位连寡妇都不如。因此,爱姑的反抗只是维护个人尊严。但这种抗争无法在封建社会的伦理道德中获得胜利,正是由社会环境造成了妇女命运悲剧,是封建社会最为本质的病态体现。

    五、结束语

    鲁迅前期创作的小说,大部分以灾难深重的封建社会为背景,选材严,开掘深,通过诸多血肉丰满的处于社会底层的女性悲剧形象的塑造,鲜明而深刻地展现了当时社会的妇女地位和形态,揭示了一个发人深省的主题,即应当彻底地革除吃人的封建社会制度和令人愚昧麻木的封建思想,应当启发国民特别是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中国妇女认识并克服由罪恶的制度和腐朽的思想导致的自身弱点,真正摆脱被奴役的处境。从四部作品《明天》《祝福》《伤逝》《离婚》中均能够发现,女性人物悲惨命运的始末因果关系,并非完全由个人因素造成。社会环境和封建思想成为催发女性悲惨命运的元凶,是当时社会畸形病态的集中体现。当代女性已经得到社会的尊重与认同,是社会环境为女性群体开辟的平等生存权利。在男女平等的社会中,政权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族权不会遏制女性自由恋爱的权利,夫权不会以守节为枷锁限制女性自由。社会环境的和谐发展,亦然需要为更多女性创造社会环境,真正令当代社会知识女性得到更高的社会地位与尊重。

    参考文献:

    [1]任辉.鲁迅小说中的人道主义思想的内涵以及女性人物命运悲剧之渊源简论[J].黑龙江教育学院学报,2018,37(10):99-103.

    [2]邱诗越.生命的关怀与生存的探寻——论中国现代小城小说的死亡叙事[J].石家庄学院学报,2017,19(2):107-113.

    [3]周虹云.封建礼教制度下的女性悲歌——鲁迅小说中女性悲剧命运根源探究[J].阜阳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5):82-85.

    [4]张洁.灰色的花朵 断翅的蝴蝶——从鲁迅小说中女性的命运看封建制度下人性的异化[J].科教文汇(中旬刊),2010(2):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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