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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薰衣草语言学的定义以及理论研究

    时间:2020-04-02 07:55:27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要:薰衣草语言学是研究女同性恋者、男同性恋者、双性恋者、跨性别者和酷儿人群的语言与性倾向(sexuality)之间关系的社会语言学领域新兴的研究分支。本文描述了薰衣草语言学二十多年的发展概况,围绕着薰衣草语言学的研究内容对该研究领域下了定义,通过分析三个不同角度的研究理论以及与理论相关的实验设计,揭示了薰衣草语言学研究的发展进程以及不断完善的实验设计理念。

    关键词:薰衣草语言学;酷儿;身份;本质主义

    一、薰衣草语言学的研究概况

    近年来,社会语言学领域的发展日渐兴盛,突破传统意义上语言研究的范围,向社会环境背景与社会权威力量靠近,Queer Linguistics的出现就是审时度势,这门社会语言学分支除了包含语言研究之外,还充分反映出了解构主义与反本质主义的思想,Queer Linguistics对语言的内部系统进行分析,研究表达层面之下所隐藏的东西。“queer”这一词在中国知网的检索数据中几乎是属于影视、文化领域范畴,与语言学相关的数据却在知网上没有体现,这表明“queer”理论在中国的研究尚未达到语言层面。对比国外,从Jacobs Greg在1990年中期首次将“queer”理论与语言研究相结合开始,目前已有二十多年的历史。

    (一)薰衣草語言学的研究来源

    性别与语言研究开始于女性说话方式的理论性研究,以及从语言角度来分析不同说话者的权威差异,统称为语言异常(linguistic deviant)的研究。Michaela Koch在追溯女性语言研究的发展中发现许多研究对女性语言的理解存在不足之处,她随后得出结论认为女性语言指的是女性缺少男性所具有的一些力量的语言。然而,她捕捉到有些男性群体(男同性恋者)也缺少本该有的男子气概,在这种情况下与女性语言有着相似之处。最后Koch得出结论,出现语言异常的说话者不仅仅只有女性,而是除占主导地位且有男子气概的男性之外的所有人。从这个角度上可以看出,仅仅研究两性的语言特点是不足的,因为同一性别的某些人却存在着不符合该性别的行为,所以这种两种文化的模式不能够概括性别与语言研究的全部内容,由此引出了对非异性恋者语言的研究。

    (二)酷儿语言学与薰衣草语言学

    对于Queer Linguistics的定义,最有权威的是Wong等人在2002年所给出的定义“一门研究语言使用的社会语言学研究,在没有其他信息来源的条件下,辨别身份类别。由此可见Queer Linguistics是关注语言与性倾向之间的关系的研究,而语言学家的视角在这个领域中并不是女性或男性的身份问题,而是非异性恋者的身份问题。正是因为这个特殊性,“queer”的译名在中国引发了很多争议。

    唐雨指出在中国“queer”的两个译名“酷儿”和“怪异”的争论和矛盾最多。而这两个译名各有优劣,“酷儿”的发音与“cool”相近,容易被误解成一种清浅的时尚潮流,而“怪异”这个译名不能表达出“queer”这一词本身所具有的反讽意味,更有学者认为“queer”这一词并不能将“gay”与“lesbian”的内涵囊括在内,并且“queer”这个概念是针对异性恋(heterosexuality)而言的,本身就不具有独立的意义。作为这个小概念的译名,笔者认为“酷儿”较“怪异”而言显得更加妥当,早在20世纪,奥地利精神学家弗洛伊德就否定了同性恋是犯罪和不道德的观点,并进一步提出了同性恋不是疾病,而“怪异”的汉语意思所对应的英文单词为“unusual”,带有不正常的意思,形容在人身上就表示这群人在本质上就不同于正常人,明显带有贬义色彩,而“酷儿”仅仅只是一个英文单词的音译,没有任何汉语的感情色彩。

    酷儿语言学并不能代表所有的概念研究群体,笔者认为此时需要一个专业术语能够将这个概念所指的所有人群都概括进去。William Leap在其书Beyond the Lavender Lexicon里指出语言中存在与性身份相关的特殊编码,例如男同性恋英语,并正式提出了Lavender Linguistics,该概念包括了LGBTQ①人群广泛的日常用语,比起Queer Linguistics, Lavender Linguistics的内涵更丰富。因此,笔者将采用这一个概念,将社会语言学中关注女同性恋者、男同性恋者、双性恋者、跨性别者和酷儿人群的语言与身份之间关系的研究称为“薰衣草语言学”,这类人群统称为薰衣草人群。

    二、薰衣草语言学的理论基础

    (一)身份

    薰衣草语言学研究的是语言与性倾向的关系问题。而性倾向与惯例习俗、身份、信仰和意识形态相关。语言学家首先关注的是“身份”,而身份分为社会身份(social identity)与性身份(sexual identity)。

    1. 社会身份

    二十一世纪以来,“身份”概念的位置一直饱受争议,语言学家有两个观点。一是将“身份”作为具体的语言与性倾向研究的理论,二是作为笼统的社会文化语言现象研究的理论框架。这个争论的焦点在于社会身份是否能够为语言与性倾向研究提供有力的研究方法与理论基础。

    但是只依靠社会身份作为理论的研究会受到一些局限,这些局限大致可划分为两点,一是研究对象的社会身份是自己主张申明的,或是由他人指定的;二是缺少对性倾向本质意义的关注,忽略了其中含有的欲望(desire)和情欲(eroticism)。

    自我定义的社会身份会给研究带来一定的风险,不少研究因此得不出理想的实验数据。Gaudio在1994年做过一次实验,13位听众分别听相同8份录音材料,这8份录音材料来自自我定义的4位男同性恋者和4位异性恋者,根据录音材料,13位听众对录音本人进行性倾向的判断。结果13个人几乎都可以判断出7个正确的匹配答案,但是Gaudio在分析录音材料时并没有发现语言韵律上的差异或者特征。这个实验的问题在于它隐晦的暗示了自称是男同性恋的人或者是异性恋的人就一定属于同一类型,其实自我定义的身份是不足以信服的。并且,语言的实际使用变化无常,人会根据不同的情景改变自己的说话方式,这个实验忽略了语言变体,Gameron 和Kulick认为社会身份是一个相对稳定的概念,在实验中是可以忽略语言变体的。笔者认同Gameron 和Kulick这一说法,在此基础上对该实验提出几点改进建议。在实验之前研究者必须制定具有科学性的社会身份类型划分标准,对社会的多种身份进行分类,并且给男同性恋身份和异性恋身份下定义。

    2. 性身份

    性倾向的内涵包括欲望和情欲等概念,那么语言学家不得不考虑到性身份这一主题。性身份要求语言学家不仅仅关注身份,还应关注情欲。心理分析理论与话语心理学(psychoanalytic theory and discursive psychology)表明语言与社会、历史、政治和文化等都是分不开的,是研究语言与情欲的基础理论。后结构主义(post-structuralism)、言语行为(speech acts)、述行性(performativity)、以及关乎意识形态的其他理论为绝大多数的语言与性身份研究提供了基础。上述理论所涉及的数据收集和分析的方法主要是采用人种学、谈话分析以及话语分析等方式。

    但是社会身份与性身份的结合研究也出现了一些问题。欲望和情欲会关乎到社会、历史和政治问题,同样身份的研究也会牵涉到这些,因此在结合研究中会出现交叉和重复的现象。Cameron与kulick指出这会使实证评估难以进行,主要原因在于不能分析出到底是情欲还是身份揭示了语言与性倾向之间的联系。

    (二)反本质主义

    反本质主义(anti-essentialism)主张性倾向是我们的一种行为而并非我们的本质。依照这一理论,薰衣草语言学的视角转向研究语言的行为,并不是之前语言学家所关注的情欲或身份的具体位置。

    身份位置的探索是静态研究,而反本质主义要求语言学家研究语言交谈过程中所呈现出来的情欲和社会身份的表达,則是动态的研究。因此,社会身份这一概念还待推敲。因为多种社会身份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例如:薰衣草人和语言学家;一个人可以同时是语言学家和薰衣草人)。并且没有任何实验可以检测出听话者的倾向性判断。换句话说,通过语言的传达,说话者的社会身份在听话者看来更倾向于是语言学家还是薰衣草人,这是无法检测出来的。由此可见,社会身份这个概念从一开始就出现了问题。人是怎样从话语中感知到社会身份的差异以及对这些社会身份的感知比例等都是值得深究的问题。

    (三)本质主义

    本质主义(essentialism)是指事物有其本质,并不受行为影响的与生俱来的特质。依据本质主义的研究,语言学家就不会受到社会身份这一概念的困扰,可以直接假设语言和一个社会身份有着某种联系,进而进行实验证实。

    本质主义假设性倾向是人所固有的特质,不受行为的影响。这种转换研究以社会本质为核心,提供了更加丰富的语言能力模型,明确社会文化现状是怎样促成语言方面的发展,这为语言的认知方面特别是语言变体提供了一个基础。

    Erez Levon设计的实验是以本质主义为理论基础的研究。他在其他语言学家实践经验的基础上,总结了一些社会语言学变体,这些变体被语言学家广泛认为与薰衣草人群的性倾向相关联,这两个变体是音高范围(pitch range)和咝音的持续时间(sibilant duration)。Erez假设男同性恋者的音高高于异性恋者,咝音的持续时间长于异性恋者,在做出假设之后在2006年和2007年进行了两次相关试验。虽然两次实验都没能够有力地证明假设是否成立,但是以本质主义为核心的实验方法是可操作的和值得学习与借鉴的。

    三、结语

    薰衣草语言学发展历史只有二十多年,是一个比较年轻的社会语言学研究领域,然而其发展也受到了许多阻力。一是许多国家地区没有制定有关薰衣草人群的法律,导致薰衣草人不愿透露自己的隐私问题;二是涉及性倾向与语言的研究会牵涉到许多变量,这会增加实验设计的难度。即便如此薰衣草语言学的研究具有许多现实意义的,不仅仅将眼光局限于男性或者女性的语言特点,为语言学的发展带来更多可能。Blued《2015年中国同志社群大数据白皮书》报告指出,截至2015年,中国的同性恋者人数大约有6900万,这是一个数量庞大的群体,但目前中国尚未制定任何关于非异性恋人群的法律。因此对于薰衣草人群的语言研究在中国也是值得开展的,希望本文能够给中国的语言学学者和法律编撰者带来思考。

    注释:

    ①Refers to a group of people who are identified as gay, lesbian, bisexual, transgender, and queer (LGBTQ).

    参考文献:

    [1]Cameron, D., & Kulick, D. Language and sexuality[M].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3.

    [2]Leap, W. Beyond the Lavender Lexicon[M]. New York: Gordon and Breach. 1995.

    [3]Wong, A., Roberts, S., Podesva, J.R., & Campbell-Kibler, K. Speaking of sex. Language and Sexuality: Contesting Meaning in Theory and Practice[M]. Stanford, CA: Center for the Study of Language and Information. 2001.

    [4]Gaudio, R.P. Sounding gay: pitch properties in the speech of gay and straight men[J]. US: American Speech. 1994, 69(1): 30-57.

    [5]Levon, E. Hearing ‘gay’: prosody, interpretation, and the affective judgments of men’s speech[J]. US: American Speech. 2006, 81(1): 56-78.

    [6]Levon, E. Sexuality in context: variation and the sociolinguistic perception of identity[J]. UK: Language in Society. 2007, 36(4): 533-554.

    [7]Queen, R. Sociolinguistic horizons: language and sexuality[J]. UK: Language and Linguistics Compass. 2007, 1(4): 314-330.

    [8]唐雨.中国语境下关键词“queer”的译介之争初探[J]. 云南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14.(2): 367-368.

    [9]Weber, S. Language and gender research from a queer linguistic perspective: a critical evaluation by Michaela Koch [book review][J]. Sheffield, UK: Gender and Language. 2011, 5(1).

    作者简介:

    徐影(1995—),女,汉族,湖北武汉人,单位:海南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研究方向:社会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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