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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京辉 [孟京辉VS史航把初恋掰开,当瓜子嗑了]

    时间:2019-01-02 04:36:40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孟京辉正在指导年轻的设计做海报,黑白色,两个对望着的人脸上都蒙着纱,   中间一块圆形的红色上写着两个大字―“初恋”。他说,初恋就是模糊的、暧昧的、朦胧的、盲目的。
      作为孟京辉在今年的年度大戏,音乐剧《初恋》12月6日将在保利剧院上演,
      但至今“主题和故事线索还是飘忽不定的”,对此,
      导演孟京辉和编剧史航一点儿都不着急,
      他们优哉游哉地嗑着瓜子,唠着闲嗑,互相贬损也互相吹嘘,
      才思敏捷,段子如泉涌,关于初恋?扯哪儿算哪儿吧。
      
      刻舟求剑与缘木求鱼
      史航走哪儿都揣着一把瓜子,随时随地都能磕,他和孟京辉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初恋,无论是“刻舟求剑”还是“缘木求鱼”,曾经伤筋动骨的感情变成了一把瓜子,揣着,聊着,甚至嗑出了花儿。
      
      孟京辉:总有人问我这一次为什么要拿“初恋”说事儿,我是觉得“初恋”这俩字多棒!谁都有初恋吧?一说起这个词大家都会有很多话谈,戏剧的空间就有了。
      史航:一个叫“初恋”的戏,这要是别人找我,就冲“初恋”这俩字儿我一定不敢接,这个话题像个大气球,我没有那么大的肺活量就吹不起来,没有观众的期待撑着,光靠一个人的努力,创作是一件艰苦的事儿。但因为是你找我,你这个人比较邪恶,老顶着个善良的名字,却用反差会把所有观众唤醒,你有演员的信任、观众的信任,大家知道你做的一定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有这些就能成一个拳头,击中观众的各个穴位。我作为创作者,只要弄一点东西进去,大家就会像滚雪球一样把它越滚越大。
      孟京辉:说到为什么要排这部戏,倒不是因为什么事的触动。我觉得戏剧是那种内心的、一直拨动你的东西,你把它记录下来,而那么多拨动你的东西最终可能只有一个成形。
      史航:对这一点,我是比较警惕的。譬如今天你出门跟人吵了个架,你就要做个关于北京市民公德的戏,那后天你不生气了,这戏你还做不做了?不能太信任外界直接拨动你心弦的东西。你老辩解说自己善良,绝没有否定爱情,但我知道,你一定是要暗算爱情的,爱情会躺着中枪。
      孟京辉:要是说自己的初恋,你会怎么形容?
      史航:我爱用成语,从当年排《我爱×××》时发明成语游戏,就发现任何成语都可以用来形容爱情或者欲望。初恋这事儿对我来说就是“刻舟求剑”,我觉得没有变化,但是所有人都说变了,那女孩儿最后成为俩孩子的妈,又离婚又出国,但是对我来说,没有变,因为我在船上,我看到那个刻下来的痕迹,水流在变化,我能接受任何错位。
      孟京辉:如果也用成语的话,我的是“缘木求鱼”,我努力往上爬,但容易摔下来。“刻舟求剑”是到最后找不着,我是到最后够不着。初恋的爱情,不容易够得着。
      史航:够不着,占有不了。谁能收购自己的初恋?初恋能够收购你,你收购不了初恋。
      孟京辉:咱俩太逗了,在这儿嗑着瓜子聊着初恋,可见初恋现在已经变成我们可以嗑着瓜子来聊的事儿了。
      史航:应该这么说,初恋是我们的向日葵,等我们长大了,向日葵也熟了,我们就把它掰开,当瓜子嗑了。
      孟京辉:哈哈,你太牛了,弄得今天这瓜子好像是可以安排的似的。
      史航:跟你在一起,就得学会随时应对啊。咱俩从《我爱×××》开始合作,排《迷宫》的时候,我那个本子念一遍要两个半小时,但你删完到最后排练顶多一个半小时,其余的全删了。还有《魔山》,你怎么也不肯再给我多一点时间,你说首体那么大场子,中间冷个三分钟用二十分钟都暖不回来。之前合作《空中花园谋杀案》你还会把我一半的剧本给删掉,但现在不会了,我学鸡贼了,我写少点,你也就没得删了。
      玩出一酸曲儿
      话剧是把伤痛往死里弄,音乐剧则让生活变得好过一点,来到剧场就看到人家唱啊跳的,没空问“这是怎么发生的”就抛弃了自己融入这音乐中。有了这个认知,孟京辉甚至舍不得让自己形成风格,因为,他还没玩够呢。
      
      史航:这些年通过和你的合作,虽然我的音乐知识极为肤浅,但越来越明白音乐剧是个什么东西了。话剧是把你所有的伤痛往死里弄,钻出脑浆的感觉;音乐剧就是让生活变得好过一点、容易熬一点。
      孟京辉: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现实生活中你会问“他们是怎么爱上的、他们是干吗的”,话剧中你会问“这个男人为什么爱上这个女人”,到音乐剧,他们说爱上了就已经爱上了,音乐剧是没有原因的。很多人认为音乐剧是百老汇的产物,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音乐剧就要高于生活,哪怕肤浅也得高于生活,人在舞台上唱歌、跳舞、作态,说明他对生活有了理解,不再是一般的生活描摹。
      史航:音乐剧让观众来到剧场之后就被没收了自己的逻辑和成见,让你变得更单纯地理解这个故事。我都唱着了,你还好意思打断我说我不可信?张然作曲,他跟我说这个地方我就要男女主人公有个二重唱,词你怎么写我不管,反正这里得有二重唱。我觉得这很好玩,你要像鹊桥相会一样把一切联系起来。好多人做音乐剧显得苦大仇深倾家荡产,好像一个人先修个万里长城再把它哭倒,没有必要。
      孟京辉:有人说中国能演音乐剧的演员特别少,我觉得说这话的人肯定不是演员,那些没有才气的制作人和没有才气的导演才会这么说。中国没有外国就有?我不同意。我觉得中国的音乐剧演员都特好,没必要那么不自信。
      史航:毕竟音乐剧是国外产生的,但你一定拿着这个标准去衡量,说宫保鸡丁没有糖醋里脊的味儿,那对不起,它就是没有,但作为宫保鸡丁它可能是合格的。只要做得是想往观众心里去的东西,观众是能搞明白的。中国的观众可能一去百老汇就特激动,但你要让他三个月呆着,肯定恨不得一个月就回来。
      孟京辉:我看过百老汇的音乐剧,但你让我做,没人教,我就硬做,用自己的方法来。这是我五年计划里的第三部音乐剧,越做越觉得可以胡来,舍不得形成风格。第一部《空中花园谋杀案》特别社会批判,特别细节,音乐是它的组成部分但并不用来推动剧情;第二部《三个橘子的爱情》又是一种民谣风格,清新又撕心裂肺;这部《初恋》我们就天上人间地来了,胡想的。
      史航:其实,形成风格是吃亏的,你把这儿占了,其它地方就归别人了,凭什么把那么广阔的土地都拱手相让?
      孟京辉:就像一群羊来到一个山坡,把草吃完了又到别的地方去吃,听说之前那片山坡草又长出来了,就又回来了。来来回回的,不断行走着,保持创作的丰富。
      史航:其实,这是种特别严肃的玩。就像你打游戏,十次还通不过,那种气急败坏一点不比一个大企业家没做成一单生意差,那时候人家告诉你秘笈你也不会照着来,还得要用自己的方法过关。我始终觉得,玩儿可能制造出出完美主义者,但工作不一定会。
      孟京辉:其实这次刚开始我想着做个大俗的东西,结果越做越不能满足,就像一个人写得一手好字,你让他随便写几个差的,他写不出来。我们想做简单,一出手又是一笔漂亮字,没办法,这叫训练有素。
      史航:咱不能这么吹嘘,吹牛得吹经济适用牛,应该说习惯了写繁体字却非要写简化字,心里还在想繁体的笔画,那些沟沟坎坎缺不得。
      孟京辉:现在谁会为五斗米折腰啊,怎么也得是六斗啊。所以钱多钱少、情感多情感少、爱多爱少都不重要,用一种特别玩的心态做出来就可以了,我又不希望《初恋》是个伟大的《红楼梦》那样的东西,你有这个想法吗?
      史航:绝对没有,在我看来,这就是一酸曲儿!
      放出去,再圈回来
      每部戏中,即便是演配角的演员,也得每天都来排练不能迟到,还要跟着剧组天南地北地跑,凭什么?孟京辉与史航就觉得导演和编剧一定要为演员着想,给他一个能放置进自己体温、心跳、情感的对得起他的角色。
      
      孟京辉:我以前说过,之前的每部戏,我都会在创作的最关键阶段找到一把钥匙,但这一次,到现在不仅没有找到钥匙,自己还锁了好多东西,懵着呢。但懵不重要,懵了就找嘛,激发荷尔蒙,创作中它就像一道风景,享受风景的过程中可能会找到一条路。
      史航:我找着钥匙了。观众买票看《初恋》,不是要看初恋怎么成功的,因为有恋爱秘笈但绝没有初恋秘笈,初恋用不上秘笈,初恋没有技巧,有技巧也不可能成。所以我创作起来也比较踏实,不用费心思去找好多技巧的东西,锁定几个人物之后,就任由命运来揉搓他们,我只需要收拾残局,记录这一切,就是剧本。比如两个女演员,我跟她们说,这段词我各给你们留一句,你们把最难受的事说一句填上,我会掩护你,让观众以为是我编剧说的,但你们要自己说出来,当戏发展到两个情敌掏心掏肺,这最难过的一句话说出来会帮助你。对编剧来说这也算偷懒吧。
      孟京辉:但有的时候还会很拧巴,觉得很困难,特别是在一些角色的设置和处理上。
      史航:你说到角色我特别有感触。经常是原本写好了一个角色,本来她挺牛的,但等我们把别的角色扶植起来,她就又成了小破丫头,我们又开始心疼她,觉得不能始乱终弃,还得把她再扶起来。就像浇花,把这个花浇开了又觉得那个花小了,所以,首演之前我们都得一直忙于浇花。
      孟京辉:不仅如此,首演之后还得再培育。
      史航:这是必须的,我们创作的角色必须对得起演员。你想想,一个演员,可能不是主角,但也得每天都来不能迟到,还得跟着剧组去上海杭州澳大利亚,人家凭什么跟着你呢?除了那种“有一天我也要成为男一号或者女一号”的动力,应该是这个角色虽然没有那么重要,但也是一辈子,他的命运没准也会像划火柴一样,把某一个观众感动了、点亮了。就是靠这个指望这个演员才能演每一场。
      孟京辉:没错儿,在舞台上,每一个角色都是有生命力和意义的。
      史航:比如这部戏里头有俩女孩,不是女一号,但也得让她们有自己的命运。一开始说就让她俩女同吧,很简单,贴个标签,两个人搂着接吻。但昨天晚上觉得这不对,随便给人贴个标签,也许她们俩是对生活充满希望但不敢上路的人,后来她们可能各自恋爱了,失恋了,想自杀,最后在一块了,但这时的女同身份不再是给她们贴的标签,而是把她们的命运彻底演了一遍,她们有了一个身份,每一段都可以注入一些自己的体温心跳、情感履历。
      孟京辉:感觉创作角色的过程中,咱们俩有点像雕塑家,雕完之后我泼一盆水,把泥给蹭掉;你写个歌,把位置放好。
      史航:还得是有经验的雕塑家,得直到眼睛要小鼻子要大,鼻子大了可以往下削,眼睛小可以往上来,直接是大眼睛,就没法变小了。表面上我们完全自由,完全信任创意,骨子里面因为有经验,知道把演员放任出去还得再圈回来,既爱惜每个演员,又制约和控制。
      在这个问题上,话剧的状况比电视剧好,电视剧经常让你疑惑“你哪位啊?这种事还得让我说啊?!”但话剧会让你跟一群各方面包括智力和志趣都最相近的人在一起。
      孟京辉:毕竟做话剧的人不多,就那几块料,这些年下来,市场已经淘汰了一批,剩下的几个都有身手。
      史航:最初和你合作的时候,我也算是个做话剧的,但之后我忙电视剧你做话剧,就好像分开去爬两个山头,爬着爬着都到了一个高度,对望一下,又看见了。
      孟京辉:结果发现,你还是那么爱嗑瓜子,而且嗑得还是原来的那个老牌子。
      
      孟京辉:
      著名戏剧导演,现为中国国家话剧院导演。以其独特的创造力和多元的艺术风格开拓了中国当代戏剧,也成为一种文化现象。代表作有《恋爱的犀牛》《琥珀》《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等等。
      “跟老孟合作了这么多戏,也看了他的很多戏,我最喜欢他的一部戏叫《爱情蚂蚁》,因为没碟大家都看不着,陈建斌、男周迅、大陶虹他们演的,张广天做的音乐,关山写的歌词。表面上看,那是一对无所事事的好朋友找到一位胖娘们“开心”的荒诞故事,但我觉得那部戏代表着老孟骨子里的东西,就是我们很绝望,很深情,深情和绝望一点都不矛盾,那是一种时光改变不了的东西,现在去看绝对起鸡皮疙瘩。”
       ―史航
      
      史航:
      史航:著名编剧。作品有电视剧《铁齿铜牙纪晓岚》(第一部、第三部)、《财神到》及舞台剧《迷宫》《空中花园谋杀案》等等。偶尔出镜,曾在《我的团长我的团》中客串演出,胖大美好,常有妙语。
      “史航是个美妙的人,他爱写那种‘酸曲儿’,就是那种突然间给你感动的东西,就像《甜蜜蜜》里大胖子后背上的小米老鼠,那种诗意的感动,让人特别舒服。这其实不是技巧,而是他的为人。我不会嘲笑这种东西,我甚至觉得它是我所缺失的,我也有,但我经常羞于提起,或者干脆颠覆它、对它反讽,但跟史航坐在一起,我可以光明磊落地来进行这种诗意的感动了。生活因为这些变得特别美妙。” ―孟京辉
      
      
      
      #初 恋 #
      @孟京辉:我找到了,爱你的秘诀,永远作为第一次―布勒东
      @史航:情同初恋,命若琴弦。且弹且忘,且忘且弹。情深不永,梦醒堪怀。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天有不测,人无不惑。昧而有爱,阿弥陀佛。
      @孟京辉:在黄昏的彼岸给你讲故事/去标记你生命的地图/我的嘴巴越过/为了使你不至于悲哀�《初恋》,不仅仅是一个故事。
      @史航:初恋,哪七个字适于形容?一将功成万骨枯?胜固欣然败亦喜?沉舟侧畔千帆过?春蚕到死丝方尽?出师未捷身先死?花径不曾缘客扫?一杯春露冷于冰?笑渐不闻声渐消?西出阳关无故人?为他人作嫁衣赏?除却巫山不是云?万水千山只等闲?于无声处听惊雷?江湖侠骨已无多?天若有情天亦老?但悲不见九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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