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心妈妈７年守候：“猪圈女孩”出嫁了】爱心妈妈

　　母爱作主，善良女人收养猪圈女孩 　　 　　2001年4月25日，重庆忠县涂井乡村民李淑娥的家中。响起了“噼哩啪啦”的鞭炮声。“从今天起我就多了一个女儿了。”面对自发赶来的乡亲们，李淑娥高兴地宣布。李淑娥收养的这个女儿不是别人，正是在猪圈里生活了整整8年的16岁少女周金惠。
　　好好的花季少女怎么会住进了猪圈，而且一住就是整整8年?李淑娥又为什么要收养她呢?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周金惠也是涂井乡村民，1985年出生。小时候她曾经是家里的掌上明珠，父亲周成银和母亲罗世秀虽说经常吵架，但对她都还不错。然而3岁那年，好日子一去不复返：母亲跟一个外地人走了。走之前母亲抱着周金惠偷偷掉泪：“娃呀，不是妈狠心丢下你不管，是你爸打我打得太厉害，我实在受不了了。”
　　妻子走后，周成银的脾气越来越坏，年幼的女儿就成了他的出气筒。随便做错一点什么小事，都会换来一顿拳打脚踢。5岁那年，周成银在将她打得遍体鳞伤之后，将她扔到了荒无人烟的河坝上，当时小金惠在河坝上又疼又饿，一个劲儿地哭，幸好周成银的哥哥周成坤赶到那里，把这个可怜的侄女抱回家养了起来。可让人不解的是，3年后，周成银突然找到了哥哥家，把这个明明是自己亲手遗弃的女儿又要了回去。
　　看到父亲来接她，小金惠多少还是有些欢喜的。毕竟他才是她最亲的人呀。可这个苦命的女孩做梦也想不到，等着她的将是长达8年的囚禁生涯。
　　女儿回家后，周成银便带着她搬进了村子附近一座偏僻的大山上，他们住的房子说是房子，其实就是一个废弃的猪圈。这个猪圈面积只有3平方米，三面用一块块的石头垒成，顶上搭着些茅草。一下大雨，里面就淅淅沥沥地漏个不停。而且由于没有窗子，长年漆黑一片。没有锅、碗、灶、桌，只有一些谷草放在地上，算是睡觉的床。
　　搬进这里后，周成银就没有再下地干过农活了。他基本上不出门，整日整夜地看守着女儿。那父女俩吃饭穿衣的问题怎么解决呢?对于周成银来说，这太简单了。饿了的时候，他就跑到山下的地里去偷吃食，红苕、萝卜、洋芋，看到什么是什么。有时候村民防得严偷不到，他就捡些别人丢弃不要的剩菜烂食来充饥。至于衣服就更好办了，两人一年到头穿着山下带来的那几件旧衣，天冷的时候就多捆些稻草在身上。
　　这样的日子周成银过得悠然自得，却苦了小金惠。正在长身体的她由于营养供应不足，长得面黄肌瘦；更难捱的是成天对着的只有黑乎乎的墙壁，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而且父亲比从前更变本加厉地打她，经常打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13岁那年的一天，周金惠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日子，趁着父亲在外面找食物，壮着胆子跑出了门，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被周成银发现了，他拿起一根木棒，劈头盖脸朝女儿打去，直打得她昏倒在地才罢手。这之后，生怕女儿逃跑的周成银，将猪圈的出口也用石头垒了起来，只留下一个半人高的通道。供他自己偷东西吃时进出。他还想了一个妙计：每天出门前在门前撒一层土灰，回来再观察土灰是不是原来的样子，以分辨女儿是否出去过。还有一次明明是大风刮散了土灰，可周成银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女儿就是一顿毒打。
　　周金惠撕心裂肺的哭声不时传到山下，这把周成坤给急坏了。有一次他壮着胆子跑到山上去看望侄女，可刚刚走近猪圈，周成银就拎着根木棍冲了出来。见是哥哥他才住了手，但他警告他：“别管我和我女儿的事，否则就不客气。”还有一次周成坤拎了些饺子和大米送上山，没想到周成银怀疑哥哥要下药毒死他。看也不看就把这些吃食全扔了。周成坤第三次再去的时候。周成银索性操起一把砍刀，对准哥哥的脑壳就是一下，虽然侥幸逃命，但周成坤的脑壳上至今还留着一道醒目的伤疤。
　　这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人敢靠近山上的猪圈一步。
　　直到2001年，周金惠的噩运才终于终结。这一年的5月，当地一位乡党委委员偶然听村民谈起此事，立刻向上级作了汇报。县公安局出动10余名防暴警察，才将周金惠顺利解救出来。
　　周金惠走进猪圈时年仅8岁，出来时已是16岁的少女。可用村民们的话来说：“她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小兽。”她穿着一件破旧得不能再破旧的黄军服袄子。腰间扎着一根皮带，脸上木木的没有表情，由于在猪圈里长年保持着蜷伏的姿势，她已经不太会走路，需要人搀扶着才不至于跌倒。而且由于长年没有跟人交谈，她连一句囫囵话也不会说了。医生给她作了全面检测，发现她的智力只相当于4岁儿童，体重只有30多公斤。
　　看到昔日活泼伶俐的女孩变成了这个样子，村民们无不流下了同情的泪水，纷纷要求严惩那个惨无人道的父亲周成银。但经司法鉴定，周成银是偏执性精神病患者，按照相关法规，公安机关把他送进了医院治疗。
　　周成银入院后，一道难题摆在了当地政府面前，那就是如何安置周金惠?政府想到了把她送到母亲罗世秀身边，但已经再嫁的罗世秀一听女儿要过来就慌了神，“周成银迟早会出院的，要是听说女儿在我这里，他还不来跟我拼命?”政府又找到她的伯父周成坤，周成坤也摸着脑袋上的那道伤疤，以同样的理由婉拒了。
　　怎么办呢?这时候乡领导们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李淑娥。
　　时年54岁的李淑娥在当地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她从16岁时开始就从事妇女工作，先后做过村妇女主任、村老年协会会长，虽然她家里并不富裕，上有长年卧病在床的老公公，下有两子一女，但她乐善好施，热心肠，村民们送了她一个绰号“李大方”。
　　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乡政府找李淑娥谈了话，并提出如果她愿意收留周金惠，可以给她解决一些救济款。李淑娥一听周金惠的遭遇就掉眼泪了，爽快地说：“救济款我就不要了，这女孩就交给我吧，就是想尽千方百计，我也要把她培养成人。”
　　
　　铁树开花，无知女孩在浓浓亲情里蜕变
　　
　　尽管有心理准备，可是第一次看到周金惠时，李淑娥还是吓了一跳。这女孩不仅看上去痴痴呆呆，而且头发蓬乱，满头虱子，全身发肿，伤口还流着脓血。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恶臭。李淑娥强忍着恶心去拉她的手，她却做了一件让李淑娥目瞪口呆的事：在现场少说也有几十个人的情况下，她居然脱下裤子，毫不羞涩就地小便起来。
　　“这孩子是遭了什么孽啊!”李淑娥忍不住直叹气。
　　把周金惠领回家后，李淑娥做的第一件事是给她洗澡。8年没洗澡的人能脏到什么程度?明明是一大盆清水，只要周金惠一坐进去，立刻就变浑了。而身上的泥垢只需轻轻一抹，就一条条一块块的往下掉……直换到第四盆水，水才开始变清。至于头发就更难伺候，由于特殊的生活环境所致，周金惠的头发和常人不同，特别硬，像一堆纠结在一起的钢丝，而且整体往上高高蓬起，怒发冲冠的样子，成群结队的虱子，就在其中爬来爬去。李淑娥只能先用手指把她的头发一绺绺分开，然后换粗齿梳，再换细齿梳，最后用篦子，篦不下来的虱子怎么办?李淑娥想到了一个办法，用杀虫剂喷在头 发上，再用保鲜膜把整个头顶包起来，等十几分钟再看，虱子果然死光了。
　　从浴室里出来，换上干净的衣裤，周金惠对着镜子怎么也看不够，她自己仿佛都不认识自己了。而稍后李淑娥牵着她来到堂屋里时，满桌的饭菜更是让她惊奇不已，其中有一种菜特别香，她夹了一筷又一筷，饭添了一碗又一碗，吃饱后她才想起什么似的，指着那菜问李淑娥：“这是啥子?”“这是猪肉啊。你要喜欢，以后顿顿做给你吃。”李淑娥笑着说。后来周金惠才知道，这来李家的第一顿饭，她一共吃了两斤半猪肉和5大碗米饭。
　　当然，对周金惠来说，这只是她幸福生活的开始。此后，李淑娥每餐汤圆、饺子、包子，换着花样做给她吃，做得最多的是花生米炖猪肉，以帮助这个8年没吃过一滴油的女孩补充油脂。在她的细心调理下，很快，周金惠长胖了，长高了，模样看起来和一个正常的16岁少女没有什么区别了。
　　可光外表看着正常还远远不够啊。让李淑娥揪心的是，周金惠连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都不具备，光是最简单的梳头洗脸，她就手把手教了半个月才教会。而走路对周金惠来说就更困难了，在没人搀扶的情况下，她只会像青蛙那样一跳一跳地往前走。有一次李淑娥带她上街，不足5公里的路程，她竟然走了4个小时才走到。
　　“让她学挑水吧，只要她能把两个桶担平，走起来人就不会歪了，以前我家伢子走路也不稳，就是用这个法子治好的。”有个热心的村民给李淑娥出了个主意。李淑娥觉得有道理，于是从那以后，她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叫醒周金惠去担水。第一次担水周金惠把一满桶水洒得只剩个桶底了，李淑娥便对这个方法进行了改良，让周金惠挑空桶，嘱咐她自己注意肩膀有没有放平。两个桶有没有歪斜；而李淑娥也没闲着，她弯下腰来扶着周金惠，右手扶着右边的脚，左手扶着左边的脚，一步一步地往前挪。一段时间下来，周金惠再挑水时，居然一点也不洒了，走起路来也稳了。
　　不过。最让李淑娥头疼的，还是周金惠随地大小便的习惯。在李家的院子、堂屋、卧室……她随时都可能“方便”，李淑娥不知道说了她多少回，可她还是本性难移。不仅如此，她还经常将屎尿拉在床上，害得李淑娥每天都要抱着一大堆床单被套去洗。最多的一个晚上，她拉了三次。李淑娥只好连着洗了三次。因为洗得太勤，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家里就用坏了8床棉被、12条床单，以及所有的旧棉袄、旧绒裤。
　　“我看她是改不过来了，说不定也跟她爹一样有点精神病。”看到周金惠这么麻烦，家里人都不耐烦了。
　　不料李淑娥一听这话却高兴得拍了一下大腿：“对呀，她这可能是一种病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听说李淑娥要带周金惠去看病，丈夫生气了：“多养个人要多花费多少?现在你还要弄这个事!”可李淑娥一句话就把丈夫堵回去了：“要是你自个儿闺女你能放着她这样?这个娃我就是当亲的养。”
　　第二天李淑娥就带着周金惠来到了县医院，医生诊断后表示，周金惠的这种症状，的确是和身体不健康有关，主要是体质差、肾虚，导致病人对身体无法控制。医生给周金惠开了一些药，还开了五盒用来补身体的人参蜂王浆，一下子就花掉了李淑娥五百多块。
　　巧合的是，就在送周金惠去县医院的当天晚上，李淑娥感到喉咙特别不舒服，干得发痛，用手摸还能感到里面有颗粒，在给周金惠看完病后她自己也顺便做了下检查，医生怀疑可能是患了喉癌。李淑娥吓了一跳，但没有作声，也没有拿药，就带着周金惠回了家。直到周金惠的毛病完全治好后，她才装作不经意地说起了这件事，丈夫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赶紧带她到医院复查，也许是老天有眼，结果竟然证明是误诊。
　　李淑娥对自己的付出，周金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开始主动学着做些家务，作为对这个疼爱自己的妈妈的回报。有一次李淑娥和丈夫收工后回到家里，发现周金惠居然正在灶房里生火做饭，虽然饭端出来后是煳的，可是李淑娥吃着却像喝了蜜，她逢人就说：“我金惠娃真长进了。会给家里帮忙了。”还有一次，李淑娥带着周金惠一起去帮邻居锄地，结果周金惠锄地的速度居然比所有人都快。连李淑娥都吃了一惊，后来一问，才知道她在两个月前就偷偷学这个了。
　　到2004年，周金惠已经完全变了样，她不仅能够生活自理，而且学会了烧菜做饭、洗碗洗衣、耕田耙地、割草插秧……“没想到这铁树还真开了花。”所有知情人都惊叹不已。
　　
　　送女出嫁，我们是一辈子的母女
　　
　　在相处的日子里。周金惠和李淑娥的感情越来越深。
　　有一件事情让母女俩印象都非常深刻。那是2004年7月的一天。周金惠主动要求去给家里放牛，结果那天傍晚突然下起了暴雨，村里其他放牛的孩子都回家了，李淑娥家的牛也被他们带回来了，独独不见周金惠的踪影。李淑娥顾不得雷雨交加就往屋外跑，慢慢地天越来越黑，雨也越下越大，因为打雷，李淑娥不敢打手电，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往前寻，一不小心就被一块石头绊倒了，她用手摸了摸伤口再往鼻子下一闻，全是血腥味。直到晚上9点多，她才终于在江边找到了全身淋得湿透的周金惠。李淑娥拉她回去，她不肯；“牛不见了，我要找牛哩。”“傻孩子，牛不要紧，你没事就好了。”“那咋行，那不是给您丢脸了?”周金惠哭着说。直到听说牛早已回了家，她才破涕为笑地站起了身。
　　结果这件事后。周金惠和李淑娥都因为雨淋得太厉害感冒了，特别是年近花甲的李淑娥，一连几天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家里人打趣说：“你们俩这可真是同甘苦共患难啊，连吃药都攒到一块儿吃。”
　　然而。两个多月后。这对情深意重的母女却不得不分开了。那天上午，一家人正像往常一样有说有笑地吃饭时，家里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只见她径直走到周金惠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娃啊，我可找到你了。”周金惠盯着这个女人看了半天，也没认出她是谁。这时女人“哇”地一声哭了：“我是你亲生的妈啊。”
　　原来。这个女人正是罗世秀。自从当年离开家后，她其实无时无刻不思念着女儿。可当2001年政府找到她希望她抚养刚被解救的女儿时，她又出于对丈夫的恐惧放弃了。现在见李淑娥养了女儿两三年，丈夫也没见上门找过这家人茬子，而且女儿也出落得聪明懂事，她便想到了把女儿领回去。
　　“这女人真不要脸，孩子落难时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倒又厚着脸皮要人来了。”左邻右舍都愤愤不平。周金惠也坚决表态：“我不跟她走。这辈子我就认李淑娥是我娘。”
　　听着孩子贴心贴肝的话，李淑娥也掉泪了。但擦干眼泪后，她还是走进周金惠的房间里拿出衣服打起了包：“娃啊，不是我不想留你，可你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的，母亲认回女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带着女儿离开之前，罗世秀执意要拿些钱酬谢李淑娥，算是这些年的抚养费，但李淑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周金惠走后，李淑娥的心像是一下子被掏空了。半个月后她就对丈夫说，打算出趟远门到罗世秀那里去看看孩子。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行李还没来得及收 拾好，这天周金惠竟又奇迹般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我在那边想您想得睡不着，干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劲，还动不动就哭，她怕我犯病，就让我回来了。”
　　听了周金惠的话，李淑娥含着眼泪笑了，母女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不过，李淑娥也知道那句俗话“女大当嫁”，虽然说生母没能带走周金惠，但孩子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自己身边。她寻思着，是该为她找个婆家的时候了。
　　一家有女百家求，风声放出去后，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只是让李淑娥苦恼的是，这些人不是鳏夫、老光棍，就是残疾人。一天，一个收破烂的男人把李淑娥约出来私谈，提出要给她六千元彩礼。在并不富裕的当地，这算是一笔了不起的大数目了。可李淑娥却摇了摇头。男人又把价码翻了倍，加到一万二千元，李淑娥还是摇头。男人急了：“你到底要多少呢?你说个数。”李淑娥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娶金惠呢?”男人说：“她看上去好像很能生孩子。”李淑娥笑了笑：“那就对不起了，我是嫁女儿，不是卖生育机器。”
　　不久，李淑娥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小伙子，是做电器修理的。周金惠和他相处后也感觉不错，就在李淑娥暗暗欢喜时，这天，小伙子的家人却怒气冲冲地打来电话对李淑娥说：“以后再也别让你那宝贝女儿来找我们家孩子了。”李淑娥一问才知道，那天在电器修理铺，小伙子把周金惠拉到角落里想亲吻她。没想到周金惠完全不懂儿女之事，以为他要伤害她，情急之下竟顺手抓起一把旧钳子，就把小伙子的脑袋砸得血流如注，送到医院缝了十多针。
　　李淑娥哭笑不得，也自责自己百密一疏，独独忽略了开发周金惠的“情商”。这之后她每天都把电视调到演韩剧的频道，给周金惠讲解男女主人公的感情故事，还专门到县里买了一些两性相处的碟片放给周金惠看。一番恶补后，周金惠总算开窍了。
　　不过，不该错过的那段感情已经错过了，李淑娥只能重新物色合适的人选。2005年春节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在福建一家大型电子企业工作的刘小冲。刘小冲虽然脖子有些歪，但聪明能干，在单位很受器重，曾被评为全市“十佳优秀外出务工人员”。得知刘小冲还没找女朋友时，李淑娥不由心里一动，当即给养女周金惠做起媒来。没想到，善良的刘小冲早就听说过周金惠的事，很同情她的遭遇，一口就答应了。周金惠对刘小冲也满意得不得了，特别是看到那栋为了迎娶她而专门盖的3层共12个房间的新楼房时，她感动得泪水直流。2007年正月初九，恋爱一年多后，刘小冲热热闹闹地将周金惠娶回了家。从李淑娥家离开前，周金惠拉着新郎双膝跪地，给李淑娥敬上了一大碗茶，她流着眼泪依依不舍地说：“妈妈，出了这个门，我还是您女儿，一辈子都是。”
　　如今，周金惠终于苦尽甘来。婆家全家人都很喜欢这个踏实能干的媳妇，并打算让小两口早日生个孩子。从猪圈到小洋楼，从无知“野人”到贤惠主妇。从饱受凌辱到如今的幸福生活，在短短六年里。周金惠实现了一个奇迹般的跨越，成就这个奇迹的李淑娥，先后被评为“全国劳动模范”、“全国优秀共产党员”、“重庆市十大杰出女性”。可李淑娥说：“其实没有什么。我只不过做了一个母亲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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