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制约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发展短板和问题

[摘要]如期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面临一系列短板和问题，主要是经济社会发展存在着“高血压”的病症、收入分配上存在着“瀑布落差”、科技创新方面存在着“阿喀琉斯之踵”等等。短板和问题主要是发展中的问题、成长中的短板、转型中的矛盾，这些问题直接涉及群众的切身利益，要有解决这些问题的紧迫性。为此，要完成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底线任务，也就是打赢脱贫攻坚战；
要落实好“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破除各种障碍；
要贯彻好“五大发展”理念，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供新的强大动力。

[关键词]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发展短板；
“四个全面”战略布局；
“五大发展”理念；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中图分类号] D6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6470（2017）01-0010-06

[作者简介]辛向阳，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研究员

习近平一直强调要如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2014年10月23日，习近平在中共十八届四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从现在的情况看，只要国际国内不发生大的波折，经过努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应该可以如期实现。”2016年1月6日在重庆调研时，他指出，努力提高统筹贯彻新的发展理念能力和水平，确保如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开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征程。当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不是等来的，更不是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是需要撸起袖子干出来的。也就是说，如期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是需要经过艰苦奋斗的，这其中就要求我们破解发展中的很多短板和问题。

一、如期實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面临的主要短板和突出问题

对于主要短板和突出问题，我们党始终保持清醒认识。习近平在《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的说明》中多次谈及突出问题和明显短板，“着力解决突出问题和明显短板，确保如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又说：“建议稿坚持问题导向，聚焦突出问题和明显短板，回应人民群众诉求和期盼”，“‘十三五规划作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收官规划，必须紧紧扭住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存在的短板，在补齐短板上多用力。比如，农村贫困人口脱贫，就是一个突出短板。”他还指出：“此外，在社会事业发展、生态环境保护、民生保障等方面也存在着一些明显的短板。谋划‘十三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必须全力做好补齐短板这篇大文章，着力提高发展的协调性和平衡性。”①

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指出了我们发展中面临的七大基本问题：发展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问题仍然突出，主要是发展方式粗放，创新能力不强，部分行业产能过剩严重，企业效益下滑，重大安全事故频发；
城乡区域发展不平衡；
资源约束趋紧，生态环境恶化趋势尚未得到根本扭转；
基本公共服务供给不足，收入差距较大，人口老龄化加快，消除贫困任务艰巨；
人们文明素质和社会文明程度有待提高；
法治建设有待加强；
领导干部思想作风和能力水平有待提高，党员、干部先锋模范作用有待强化。这些问题如果得不到有效解决，如期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的实现就会受到影响。2016年3月17日，国务院发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按照五中全会的要求，深化了对上述问题的分析，概括了六大类主要问题：发展方式粗放，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问题仍然突出，经济增速换挡、结构调整阵痛、动能转换困难相互交织，面临稳增长、调结构、防风险、惠民生等多重挑战；
有效需求乏力和有效供给不足并存，结构性矛盾更加凸显，传统比较优势减弱，创新能力不强，经济下行压力加大，财政收支矛盾更加突出，金融风险隐患增大；
农业基础依然薄弱，部分行业产能过剩严重，商品房库存过高，企业效益下滑，债务水平持续上升；
城乡区域发展不平衡，空间开发粗放低效，资源约束趋紧，生态环境恶化趋势尚未得到根本扭转；
基本公共服务供给仍然不足，收入差距较大，人口老龄化加快，消除贫困任务艰巨；
重大安全事故频发，影响社会稳定因素增多，国民文明素质和社会文明程度有待提高，法治建设有待加强，维护社会和谐稳定难度加大。这些问题都是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本文着重强调以下四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经济社会发展存在着“高血压”的病症。首先，“高”指的是经济发展的高能耗、高污染、高成本，“三高”的病因在于经济发展方式粗放。其一，高耗能。中国每消耗1吨标煤的能源仅创造14000元人民币的GDP，而全球平均水平是消耗1吨标煤创造25000元GDP，中国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其二，高污染。不用说其他，就单说2016年的几次雾霾对人们生活的影响就是巨大的。2016年12月19日至22日的雾霾的影响范围为17个省区市，面积142万平方公里，也就是说，超过1/7的国土被雾霾笼罩；
2017年元旦前后北方地区长达10天的雾霾严重影响着人们的日常生活。其三，高成本。制度成本、行政成本、效益成本、人力成本、执法成本多方面的成本影响经济社会发展。例如，由于行政审批前置中介服务不规范，中介服务收费过高，制度性交易成本比较高，“五险一金”造成企业人工成本比较高，企业税费负担造成企业财务成本；
另外还有较高的企业能源成本和企业物流成本。其次，“血”指的是发展中重大安全事故比较多，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容易受到损害，血的教训经常发生。“去年（指2013年）全国发生事故30.9万起、死亡6.9万人，今年1至11月事故总量26.9万起、死亡5.7万人。重特大事故时有发生，去年全国发生重特大事故49起、死亡865人，今年1至11月发生37起、死亡685人。安全生产主要相对指标与发达国家仍相差5到8倍。职业危害因素增加，特别是中小企业粉尘等有毒有害物质严重威胁从业人员身体健康”②。2017年1月17日召开的全国安全生产工作会议指出：“去年的安全生产形势依然存在严峻复杂的一面。从第三季度开始，各类事故特别是较大以上事故明显增多，第四季度接连发生了3起特别重大事故，一些行业领域重特大事故上升。这些情况反映了当前我国安全生产状况仍未跨过问题多、危害重的阶段，反映了经济情况的变化和经济社会发展不平衡对安全生产的影响。”③再次，“压”指的是经济社会发展中存在着各种压力，不仅有资源约束趋紧、土地紧约束等问题，还有大城市病以及环境压力、空间压力、工作压力等问题。特别是随着工业化、城镇化进程的加速发展，随着民众环保理念和维权意识的加强，近10年来因环境污染问题引发的群体性事件明显增多，较典型的包括：2007年厦门“PX事件”，2008年上海“磁悬浮事件”和云南“丽江事件”，2009年广东“番禺事件”，2011年大连“PX事件”和浙江“海宁事件”，2012年四川“什邡事件” 和江苏“启东事件”、浙江“镇海事件”，2014年杭州市余杭区中泰乡及附近地区人员因反对垃圾焚烧项目选址发生规模性聚集，2016年6月28日湖北仙桃民众在街头抗议当地一个垃圾焚烧厂项目等。endprint

第二，收入分配上存在着“瀑布落差”。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多次强调“收入差距较大”。首先，居民收入差距相对还较大。“2012年到2015年，中国居民收入的基尼系数是0.474、0.473、0.469、0.462，2016年是0.465。”④其次，出现了贫困现象代际传递问题。对此，党中央高度关注，习近平四次谈到这个问题。2015年3月8日，在两会期间，习近平参加广西代表团审议政府工作报告时说：“要把扶贫攻坚抓紧抓准抓到位，坚持精准扶贫，倒排工期，算好明细账，决不让一个少数民族、一个地区掉队，坚决阻止贫困现象代际传递。”2015年4月，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十一次会议并发表讲话。会议指出，发展乡村教育，让每个乡村孩子都能接受公平、有质量的教育，阻止贫困现象代际传递，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2015年9月9日，习近平给“国培计划（2014）”北京师范大学贵州研修班全体参训教师回信时谈道：让贫困地区的孩子们接受良好教育，是扶贫开发的重要任务，也是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重要途径。2016年3月10日，习近平在参加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青海代表团审议政府工作报告时说：要更加注重教育脱贫，不能让贫困现象代际传递。再次，家庭财产不平等问题正在显现。2016年1月，北京大学发布的《中国民生发展报告2015》认为：中国财产不平等的程度更加严重，估算结果显示，中国家庭财产基尼系数从1995年的0.45扩大到2012年的0.73。顶端1%的家庭占有全国约三分之一的财产，底端25%的家庭拥有的财产总量仅在1%左右。尽管这种估算的客观真实性尚有待进一步研究，但不可否认的是，高收入家庭与低收入家庭之间的财产不平等问题是一个需要我们高度关注的大问题。最后，中国仍然有5500多万贫困人口需要脱贫。2016年12月27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和国务院扶贫办联合发布了《中国扶贫开发报告2016》（扶贫蓝皮书）。蓝皮书指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实现了“迄今人类历史上最快速度的大规模减贫”，按照2010年价格农民年人均纯收入2300元扶贫标准，农村贫困人口从1978年的7.7亿人减少到2015年的5575万人。

第三，科技创新方面存在着“阿喀琉斯之踵”。2015年10月29日，习近平在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我国创新能力不强，科技发展水平总体不高，科技对经济社会发展的支撑能力不足，科技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远低于发达国家水平，这是我国这个经济大个头的‘阿喀琉斯之踵”⑤。“阿喀琉斯之踵”的存在直接影响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的实现。造成“阿喀琉斯之踵”的原因很多，主要是重引进、轻消化的问题还大量存在，形成了“引进—落后—再引进”的恶性循环；
科技创新中的“孤岛现象”比比皆是，制约科技成果转移扩散的障碍还很多，不少成果结项后就束之高阁，没有形成生产力；
科技创新和转化的各个环节衔接不够紧密，就像接力赛一样，第一棒跑到了，下一棒没有人接，棒子经常掉到地上；
一些地方和部门，科技资源配置分散、封闭、重复建设问题比较突出，不少科研设施和仪器重复建设和购置，闲置浪费比较严重，专业化服务能力不高。

第四，依法治国中的不公平不公正现象。推进依法治国重点要解决好损害群众权益的突出问题，这些问题如果得不到解决，人民群众的利益就会直接受损。2013年2月23日，第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四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说：“群众反映，现在一个案件，无论是民事案件还是刑事案件，不托人情、找关系的是少数。尤其是到了法院审判环节，请客送礼、打招呼、批条子的情况很严重，现在常有一些所谓‘捞人的事。声称可以摆平什么腐败案件、操作改变死刑判决，要价很高，有的高达几百万元。是不是有这样的事？这些钱花到哪里去了？得好处的有多少人、多少环节？这不就是说花钱可以免罪、花钱可以买命吗？有的司法人员吃了被告吃原告，两头拿好处。这样的案例影响很坏！群众反映强烈”⑥。少数领导干部不尊崇宪法、不敬畏法律、不信仰法治，崇拜权力、崇拜金钱、崇拜关系，利用各方面关系，钻法律空子，为自己和家人、朋友谋利益，损害群众的利益甚至生命。

二、客观认识主要短板和突出问题的性质与特点

要有效解决如期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面临的这些短板和问题，就应当站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上，认清这些问题的性质和特点。

第一，短板和问题主要是发展中的问题、成长中的短板、转型中的矛盾，要有解决这些问题的信心。首先，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高血压”病症根源在于经济社会发展的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问题仍然突出，经济增速换挡、结构调整阵痛、动能转换困难相互交织。这些问题的解决需要我们在全面深化改革方面持续发力，在保持经济中高速增长的同时，使产业迈向中高端，通过优化产业结构有效改善供给，释放新的发展动能。其次，收入分配问题很大程度上是经济发展阶段决定的。库兹涅茨曲线表明：在经济发展过程开始的时候，尤其是在国民人均收入从最低收入水平到中等水平时，收入分配差距先趋于扩大，随着经济持续发展，收入分配差距就会缩小，最后达到比较公平的收入分配状况。中国的人均收入尚处于第一个阶段即从低收入阶段向中等收入阶段发展的过程中，出现较大的收入分配差距带有必然性。当然，面对必然性，我们不能无所作为，要采取更加积极的举措尽快解决收入分配差距过大问题。再次，很多短板和问题是制度成熟定型过程中产生的问题。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到2020年，在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上取得决定性成果，完成本决定提出的改革任务，形成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使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在这些制度成熟定型之前，有些相关的短板和问题就会客观存在。一旦制度成熟定型了，一些短板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如科技创新中的“阿喀琉斯之踵”随着创新型国家的建成就会得到有效解决。

第二，短板和问题直接涉及群众的切身利益，要有解决这些问题的紧迫性。这种迫切性一方面表现为实际需求的迫切性，是人民群众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
另一方面表现为时间上的迫切性，时不我待。比如，扶贫开发工作就是需要加油冲刺的短板问题。2015年6月18日，习近平在贵州召开部分省区市党委主要负责同志座谈会，听取对“十三五”时期扶贫开发工作和经济社会发展的意见和建议。在会上，习近平连用“形势逼人，形势不等人”这样的话语来强调扶贫开发工作的急迫性。他说：“到二○二○年，七千万贫困人口要全部脱贫，时间十分紧迫。六年时间，平均每年减少一千一百七十万人，任务相当繁重。越往后，脱贫难度就越大。如果按过去三十多年年均减贫六百多万人的速度计算，七千多万人脱贫要约十一年，即到二○二五年才能实现目标。所以，采用常规思路和办法，按部就班地干，难以按期完成任务。”⑦ 又如，我国科技创新特别是涉及民生领域的科技创新的基础不牢固，创新水平和质量还存在明显差距，在一些领域差距不仅没有缩小，反而有扩大趋势。“科技创新这件事，等待观望不得，亦步亦趋不行，要有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紧迫感和劲头，快马加鞭予以推进。”⑧再如，住房问题就是关系千家万户切身利益、关系人民安居乐业的重大民生问题，在这方面还存在着住房困难家庭的基本需求尚未根本解决、保障性住房总体不足、住房资源配置不合理不平衡等问题，尤其是一些城市极高的房价，使部分市民根本无力买房，只能望房而叹。为此，要坚持“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的定位，努力满足广大居民的基本住房需求。endprint

第三，短板和问题相互交织，十分复杂，要有解决这些问题的担当意识。首先，短板和问题的类型就是复杂多样的。产业结构不合理，低端产业的比重还比较大，很多产业还是在“微笑曲线”的低端摸爬；
城乡区域发展差距和居民收入分配差距依然较大，东中西差距问题还令人揪心；
社会矛盾明显增多，教育、就业、社会保障、医疗、住房、生态环境、食品药品安全、安全生产、社会治安、执法司法等关系群众切身利益的问题较多，部分群众生活困难等等。其次，短板和问题往往纠缠在一起，形成“牵一发动全身”的局面。比如，为了生态环境就要大力压缩诸如煤炭、钢铁等一大批传统产业，就会使很多职工的利益受到直接损失，生活困难就会加剧，社会矛盾就会增加。这些情况的发生，是因为中国的改革到了一个新的重要关节点上，推进改革的复杂程度、敏感程度、艰巨程度、困难程度是前所未有的。有的牵涉复杂的部门利益，有的要触动一些人的“奶酪”，遇到的阻力会越来越大，面对的暗礁、潜流、漩涡可能会越来越多。“推进改革必须一鼓作气、坚定不移，必须坚定信心、增强勇气，不可迟疑、不可退缩。”⑨

三、解决主要短板和突出问题的基本路径

要在四年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好主要短板和突出问题，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应当做好以下几方面的工作。

第一，完成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底线任务，也就是打赢脱贫攻坚战。做好这项工作，要以精准扶贫、精准脱贫为主线，要下好“精准”这盘棋，分类施策，真抓实干，做到扶贫对象精准、扶贫产业精准、扶贫方式精准、扶贫成效精准，精准探索脱贫的有效路子，多给贫困群众培育可持续发展的产业，多给贫困群众培育可持续生产的能力，多给贫困群众培育可持续脱贫的机制，多给贫困群众培育可持续发家的机遇，多给贫困群众培育可持续致富的动力。习近平2017年1月在河北考察工作时指出，“要把发展生产扶贫作为主攻方向，努力做到户户有增收项目、人人有脱贫门路；
要把易地搬迁扶贫作为重要补充，确保搬得出、稳得住、能致富；
要把生态补偿扶贫作为双赢之策，让有劳动能力的贫困人口实现生态就业，既加强生态环境建设，又增加贫困人口就业收入；
要把发展教育扶贫作为治本之计，确保贫困人口子女都能接受良好的基础教育，具备就业创业能力，切断贫困代际传递；
要把社会保障兜底扶贫作为基本防线，加大重点人群救助力度，用社会保障兜住失去劳动能力人口的基本生活”⑩。为此，就要落实好2015年12月发布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发展特色产业脱贫，支持贫困地区加快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让贫困户更多分享农业全产业链和价值链增值收益；
引导劳务输出脱贫，拓展贫困地区劳动力外出就业空间，使其就业质量更高；
实施易地搬迁脱贫，做到搬得出、住得好、稳得住、能致富；
结合生态保护脱贫，提高贫困人口在退耕还林还草、天然林保护、防护林建设、石漠化治理、防沙治沙、湿地保护与恢复、坡耕地综合整治、退牧还草、水生态治理等重大生态工程的参与度和受益水平；
着力加强教育脱贫，让贫困家庭子女都能接受公平有质量的教育，提升教育在脱贫方面的力度；
开展医疗保险和医疗救助脱贫，保障贫困人口享有基本医疗卫生服务，防止因病致贫、因病返贫；
实行农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兜底脱贫，对无法依靠产业扶持和就业帮助脱贫的家庭实行政策性保障兜底；
探索资产收益扶贫，让贫困人口分享资源开发收益。

第二，完善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供更有活力更加公平的体制基础。2017年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创新政府配置资源方式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意见》提出的很多举措有助于解决面临的短板和问题。《意见》提出要正确处理效率与公平的关系，更加注重公共资源配置的公平性，充分发挥市场机制作用，拓展竞争性配置的公共资源范围，以资源配置方式创新推动实现公平配置基础上的效率提升，努力实现全体人民公平分享公共资源收益。按照这一原则，《意见》把公共资源劃分为两大类：对于适宜由市场化配置的公共资源，要充分发挥市场机制作用，切实遵循价值规律，建立市场竞争优胜劣汰机制，实现资源配置效益最大化和效率最优化；
对于不完全适宜由市场化配置的公共资源，要引入竞争规则，充分体现政府配置资源的引导作用，实现政府与市场作用有效结合；
对于需要通过行政方式配置的公共资源，要遵循规律，注重运用市场机制，实现更有效率的公平性和均等化。落实好上述精神，就会促进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为如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供强大体制基础。

第三，落实好“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破除各种障碍。习近平指出，“四个全面”是从我国发展现实需要中得出来的，是从我国人民群众的热切期待中得出来的，也是为推动解决我们面临的突出矛盾和问题提出来的。首先，解决好政府与市场关系。全面深化改革的重点是经济体制改革，而经济体制改革的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这就意味着要打破行业垄断、进入壁垒、地方保护，完善产权保护制度，提高企业对市场需求变化的反应和调整能力，提高市场主体资源要素配置效率和竞争力，使各种资源能够得到有效配置和合理利用，使经济发展充满生机活力。与此同时，要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政府要在尊重市场经济一般规律的基础上，通过自身职能的转变激发市场活力，用透明公开合理的政策引导市场预期，用法治手段和法治思维规范市场行为，用公平公正的服务体系加强市场监管。其次，处理好党与法的关系。党和法治的关系是法治建设的核心问题。习近平指出：“党和法的关系是一个根本问题，处理得好，则法治兴、党兴、国家兴；
处理得不好，则法治衰、党衰、国家衰。”{11}在坚持党的领导下，推进依法治国，就能克服部门保护主义和地方保护主义、维护好市场秩序、保护知识产权、化解产能过剩、打击假冒伪劣产品、保护知识产权、保障人民民主，就能解决人民最关心的教育、就业、收入分配、社会保障、医药卫生、住房等方面的突出问题。

第四，贯彻好“五大发展”理念，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供新的强大动力。实现发展目标，破解发展短板和难题，厚植发展优势，必须牢固树立和贯彻落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五大发展”理念集中反映了我们党对经济社会发展规律认识的深化，也是针对我国发展中的突出矛盾和问题提出来的。这是能够根本改变中国发展全局的新理念。1996年联合国发布的《人类发展报告》指出了5种有增长而无人类发展的情况：无工作的增长，经济增长了，没有解决就业问题；
无声的增长，经济增长过程中，没有广大民众的参与，重大决策听不到百姓的声音；
无情的增长，经济增长的成果没有为广大民众所享有，而是被极少数人所获得；
无根的增长，一种具有排外性和歧视性的增长模式不断毁灭文化的多样性，从而降低了人们的生活质量；
无未来的增长，不顾自然资源耗竭和人类居住环境恶化而换来的增长不仅损害了当代人的生活条件和健康，而且更严重的是对后代人的发展造成了巨大的，甚至是不可逆转的损害。“五大发展”理念可以有效地解决上述“五个无”，可以实现“五个有”：有工作的发展，在发展过程中，充分重视就业问题，创造更多更好的就业岗位；
有声的发展，建立多方面的制度和体制机制，让广大人民群众能够在重大决策中发声；
有情的发展，让经济社会发展的成果能够及时地转化为人民群众的直接利益；
有根的发展，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到2025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体系基本形成，研究阐发、教育普及、保护传承、创新发展、传播交流等方面协同推进并取得重要成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培植文化沃土；
有未来的发展，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使我们的发展能够永续。

第五，处理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面临的重点和难点，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奠定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的经济发展方式。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做好加减乘除法，加快形成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的体制机制和发展方式。做减法，就是减少低端供给和无效供给，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还要实施一些直接惠民的减税、减费的政策；
做加法，就是扩大有效供给和中高端供给，补短板、惠民生，增加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供给以及供给质量，从而引导居民需求的提升，为经济增长培育新动力；
做乘法就是要发挥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和“互联网+”集众智汇众力的乘数效应，增强消费特别是民生消费拉动经济增长的乘数效应，大力发展养老、健康、家政、教育培训、文化体育等服务消费；
做除法，除去绝对贫困，逐步去除环境污染，推动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改革向纵深发展，大力削减行政审批事项。

注释：

①习近平.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的说明[N].人民日报，2015-11-04.

②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公报[R].2015（1）.

③2016年全国安全生产实现“三下降两平稳”[EB/OL].

http：//www.aqsc.cn.

④统计局：2016年基尼系数为0.465 较2015年有所上升[EB/OL].http：//www.chinanews.com.

⑤习近平.在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节选）[J].求是，2016（1）.

⑥习近平.第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四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02-24.

⑦⑨{11}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习近平关于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论述摘编[C].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5：47-48，64，114.

⑧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习近平关于科技创新论述摘编[C].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26.

⑩习近平春节前夕赴河北张家口看望慰问基层干部群众[N].人民日报，2017-01-25.

责任编辑：陈艳华

（本文发表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杂志2017年第1期）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