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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矿一小的少年时光回忆

    时间:2021-07-29 16:32:03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矿一小的少年时光回忆

      实际上我在矿一小只上了多半年学,随后便转学了。从此与矿一小没有了任何联系。因此这半年多的生活就像是从我人生经历中切割下来的一块豆腐,被丢弃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年深月久,日渐干瘪,一任岁月的浮尘落了一层又一层,连我自己也很少回忆起来。

      突然有一天,在一个陌生的饭局上,灯火阑珊处,不经意间竟邂逅一位矿一小的同学。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满腹狐疑的样子,然后非常肯定地说,是的是的,我当然记得你,那时候你留个小平头,头发黄黄。我顿时愣住了,心中五味杂陈,又是诧异,又是感动,恍惚中仿佛看到岁月深处那个莽撞少年,正在跌跌撞撞地向我走来。

      原来这段在我看来无足轻重的人生岁月,并没有从此消失啊。

      哦,矿一小,我的矿一小。

      现在还会有谁记得矿一小呢?许多年后我曾经到原来的校址去看过,试图找出一点点记忆的痕迹,然而却一无所获。这里早已经是面目全非了,新建的教学大楼就像是一个闪闪发亮的月光宝盒,把所有的陈年往事都一口吞噬了。站在楼上,抚栏远眺,四顾茫然,若有所失,这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这学校的名称也不叫矿一小了。

      我记忆中的矿一小是个好大好大的院子,北面紧邻平安大道,过了马路就是小火车站,南面紧挨着胜利街,校门正前方就是市政府大院。学校就建在这一大片缓坡上,院子西边整整齐齐有五六排蓝砖拱顶平房,每排都有四五间教室,教室前面搭建有水泥砌的乒乓球台子,供大伙儿业余时间玩耍。尽北面还有一个大大的操场,经常会有些高年级的学生在那里踢球。院子中间有一条宽宽的过道,由北向南,地势渐低,陡坡连接处还砌有蓝砖铺成的台阶。院东面好像也有三排或者五排平房,印象中似乎是红砖的。整个院子里除了前后有两座楼房外,大都是平房。校园中心的南北通道两边还有些砖砌的花坛,长年生长着翠绿的植物。

      最南面临着胜利街的那一栋楼是老师们的办公楼,记不清是两层还是三层了,也是那种带内走廊和齐腰栏杆的样式,走廊上经常张贴着各种宣传栏和标语,还摆放着一些黑板报什么的。办公楼前的两边各砌一个长长长的水泥台子,两边都是水池,中间安着好几个自来水的水龙头,五冬六夏,每当下课铃声刚刚响起的时候,我们便争先恐后地跑到这里来伸着脖子接水喝,哗哗啦啦的,咕咚咕咚就喝饱了。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曾经无数次回忆矿一小的大门是什么个样子的,却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这是因为那时候我们很少走大门,校院太大了,好像也没有像样的围墙,东一个豁口,西一个豁口,跑风漏气的。我们从家里出来,正儿八经走不了几步路,一拐到胜利街上便开始追打起来,疯疯张张的,反了天似的,从马路这边追到马路那边,又从街面上追到家属区里,大呼小叫着,全世界都盛不下我们了。

      这片家属区纵横交错,全是一排一排的蓝砖房子,有的人家门前还种着绿生生的蔬菜呢,还有的人家晾晒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床单衣服,走着走着,忽尔撞见一座大楼,跑着跑着,忽尔掠过一所车间,到处都在忙碌着。但不管路途多么复杂,多么曲折,我们七拐八拐,犹如神助,最后总能从一条小巷里拐进学校大院。其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叫作刘胡兰食堂的地方了,一年四季都是香喷喷的,全是馒头包子的气息,总是还没跑到地方就先闻到了香味儿。当时就觉得精神一振,心明眼亮,脚步不由得就慢下来了,想多闻一会儿。那时候我们正好学过一篇课文叫作《生得伟大,死得光荣》,说的就是有个叫刘胡兰的女孩儿被大胡子连长用铡刀铡死的故事,当时把我们气得肺都要炸了。可是,每次从刘胡兰食堂路过,闻着里边飘散出来的香味儿,我一点儿都气愤不起来啦。刘胡兰多香啊!有一阵子,我甚至还怀疑刘胡兰是不是没有死,趁着敌人不注意时逃跑了,现在她就在刘胡兰食堂里正给大伙儿做饭吃呢。这简直是个秘密,说不定这食堂就是她家开的呢,要不然怎么会叫作刘胡兰食堂呢?实在是没有道理呀!

      在矿一小上了大半年,我好像从没有从大门口进过学校。

      现在想来,我在矿一小的学习实在是很平庸的,就像我的整个学生生涯一样平庸。记得我只受到过一次老师的表扬,那还是我刚转去的时候,老师指令我与女班长小华坐同桌,在小华的言传身教下,再加上初来乍到的也不敢造次,我老老实实地当了一星期的好学生,从不乱说乱动,因此受到班主任老师的隆重表扬。然而好景不长, 一星期过后,我故态复萌,一天天自由散漫起来,老师也就不再表扬我了。到了三年级,干脆把我跟小华的座位调开了。唉!“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我们的距离就此越拉越大。

      刚上三年级的时候,学校里举行了一次全年级美术比赛,规定每个人都得画,谁想画什么画什么,画好了交给老师就行了,然后由老师挑选后在全校展出。我回家后找了一幅宣传画照葫芦画瓢,画的是一个女红小兵在那儿喂鸡子。题目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我是公社饲养员》。没想到这幅画被老师一眼相中,顺利参展,贴在一块大黑板上的中间位置,非常醒目。这块贴满学生绘画作品的大黑板在走廊上一摆就是好多天,天天都会吸引来好多好多的学生参观,挤挤扛扛的,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再后来,因为搬家,我就转学离开了矿一小。

      那时我的同桌是个男同学,瘦兮兮的,个子不高,国字脸,脸上总是谦卑地笑着。记不清姓刘还是姓杨了。我们当时正玩得火热,如胶似漆那种。听说我要转学,他当时就灰了脸,一连几天总是落落寡和的样子,对我也是带搭不理的。最后那天,放学后我对他说我走了,这一回再也不回来了。他什么也没说,就背起书包陪着我一起走,我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闷闷的,什么话都没有,从胜利街走到体育路,又走到联盟路上的文化宫北门。我说你回去吧,天快黑了。他说我回去也没事儿,走吧走吧。我们又从文化宫北门走到西杨村,过了桥我又说,你回去吧。他嘴上说中中中,却还是跟在我后面一直走。最后干脆就把我送到了家,好像要证明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搬家了似的。

      那会儿天已经黑透了,父母亲见有个同学送我回来,还挺感动的,再三留他吃饭,死拉活拽的,可他就是不肯,黑丧着脸儿,倔得跟一头驴似的。后来趁我们没注意,刺溜一下子就拉开门跑出去了,眨眼功夫跑出了院子,再追也追不上他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后来,我也曾经试图跟当时的同学打听过他,可都问不出个什么名堂来。一来是时间过去太久,记忆渐渐都模糊了;二来是我忘记了人家的姓名,单凭语言描述,确实也很难跟谁对上号。再者说了,这种感情,如果不是当事双方,谁还会特别留意呢。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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