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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年里的食物||散文

    时间:2022-08-13 09:34:22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童年里的食物||散文

      从菜园里摘一把豇豆,猪油化掉,炒好,盛起放在碗橱架上。下面达达文档网小编为您整理的童年里的食物||散文,希望能够帮助到您!

    童年里的食物

      隔夜豇豆

      从菜园里摘一把豇豆,猪油化掉,炒好,盛起放在碗橱架上。日头落了。窗子半开。蛐蛐儿鼓足了劲儿地叫。凉风来了,木窗子吱呦吱呦地响。我们发呆。然后我们睡觉。又一个夏天的夜晚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层薄薄的冷油裹在豇豆上。来一碗热腾腾的米饭。冷油化掉了,浓汁四溢。清清爽爽一大碗,几口就吃掉了。

      那两年父亲外出进修,只有母亲日夜伴我。每天早上都要吃一碟隔夜豇豆,无言,清雅。肚子鼓起来了,然后便急匆匆地上学去了。

      红烧肉

      我七岁时第一次见红烧肉。那天是妹的满月宴,不幸的是,那天也是我们育红班参加全镇小学生合唱比赛的日子。待我回家时,杯盘已狼藉。不甘心,转来转去。终于,穿过劳忙的满溅黄油的零碎白褂儿,我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发现了一口硕大的红盆。红盆坐在高木凳上,背靠堆满芦荟的水泥窗台。

      红盆里凝满了果冻质感的橙红色。

      我问,这是什么。

      有人答,这是红烧肉。

      我问,肉在哪里。

      有人答,这就是红烧肉。

      原来红烧肉要像果冻一样一勺一勺挖着吃呀!

      我想问,我能不能吃一口红烧肉。

      还没等我开口,一个白褂子就踮着伶俐的小脚儿飘过来了。

      于是红烧肉就飘走了。

      腌黄瓜

      史欣欣家有口大缸,缸里都是她家腌的咸菜。那时候很多人家都用大缸腌菜,最常腌的是酸菜。(只我家没有大缸,只我最不高兴。)我最爱她家的腌黄瓜。一整根儿丟进大缸里,在大缸里浸多少日子我们不知道,单用盐腌还是加了别的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年纪小又顽皮,只在乎好不好吃,不关心这些无聊的问题。)当然好吃!腌得透透儿的,捞上来,脆脆的,嫩黄色。

      一大碗热米饭,泡上凉水,哗——!米粒鲜硬地分开。耙拉一大口饭,嘶噜噜!再咬上一小口黄瓜,嘶噜噜噜!咸滋滋的,简单又生动。

      泡黄豆

      小时候去姑奶奶家,姑奶奶很穷,毎餐都用泡黄豆作那唯一的菜。其实我家也常吃泡黄豆,可听说姑奶奶是个活得苦滋滋的女人(我那时不懂什么叫苦滋滋,所以觉得她顶神秘),所以她家的泡黄豆仿佛也与别家的不同了。黄豆啪啦啪啦入锅,无油,炒,炒得表皮黑黝黝,捞出来,盛在碗里,泡上加盐的酱油,有时也撕葱叶子拌在里头。黄豆泡一会儿就软了,酱汁鼓进它的身体里。

      嚼。嚼。嚼。

      单调,软糯,有焦香。

      猪油拌饭

      那时候家里常储一大盆猪油,没什么菜吃就用筷子尖儿点点儿猪油到热米饭里。搅拌,直至每颗饭粒都闪着亮晶晶的油花儿。香味儿涌上来了!要淡要咸的,随自己的口味儿,加酱油。继续搅拌,直至每颗饭粒都闪着绛紫色的光芒。

      清寡又隆重。

      白菜团子

      大白菜焯熟,沥水,攥干成团。淋酱,东北大酱。脉韧,所以有嚼头儿。过了水,涩味儿没了,只剩清寡的鲜甜。

      简单纯粹,老百姓的清清净净。……分分角角的算计。攒钱。供孩子上学。上个秋天刚死掉了儿子或者老父亲。日子还得吆喝下去。不懂。或者懂,但沉默。性子像是从泥土里拔出来的似的。……除了过年有肉腥儿从锅底冒出来,其他时候,老夫妻只有白菜团子。

      “现在的日子起来了,可我就好这口儿!”

      黑米面儿馒头

      那时我们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出去赶个集,平时不出去,只有稀稀两两的小贩来。

      最受欢迎的小贩莫过于老李头儿。

      “黑米面儿白米面儿馒头,糖三角儿嘞!黑米面儿白米面儿馒头,糖三角儿!……”

      “卖馒头的!”

      “来点儿啥?”

      “来俩黑米面儿的!花卷儿有没?”

      “花卷儿没有。这阵子不做了。拿好咯!”

      “一块钱给你扔这儿了啊!”

      “得嘞!”

      黑米面儿馒头,没啥好说的,就是用黑米面儿蒸出来的馒头。老李头儿做的馒头有嚼劲儿,不干不涩,越嚼越甜,不就咸菜不就汤也能吃,可作主食也可打零嘴儿。碗大一个,五毛钱。

      老李头儿每天都来。

      老李头儿每天都来吗?

      老李头儿再也不来了。

      老李头儿的老婆儿子出车祸死了。

      豆腐脑儿

      卖豆腐的姓什么我不知道,他隔三差五儿地来,卖大豆腐,有时也卖豆腐脑儿,不吆喝。

      “毁嗓子。我老瘪头子喊不动了!”

      喇叭支在小三轮儿前头。“豆腐——”,“豆腐——”,不知打哪儿录的,有点儿粗,有点儿高,戴着一张中年男人疲惫的脸,永远那么个调子。

      买大豆腐的人多,大豆腐可拌了酱油直接吃,可炖菜炒菜,可制冻豆腐煨骨头汤。买豆腐脑儿的人不多,豆腐脑儿不咸不淡,就着饭当个菜吧?又不是个什么正经菜。打零嘴儿吧?多多少少又有点儿奢侈。所以,只有馋得必须得买一碗时,我们才会买一碗。

      买的少,做的也就少。

      “今儿个有豆腐脑儿吗?”

      “没有!”卖豆腐的常常这样无情宣告。

      守着呀守着呀。

      我怀里的小瓦盆儿锃亮。

      它老想着往外跳,小妖怪似的。

      炖鸡

      家家户户养鸡。卖小鸡的小贩来啦!女人们出来挑选,很讲究地,领十几只回家。母亲大多时候也参与,于是我便也有机会从她的大部队里挑一团可爱的黄球球养着玩儿。虽然三天热情过后便又还回去,但感情还是有的。

      从养到吃,“鸡生”的整个过程我都参与:咯咯哒!棕灰色的粪与搅着粪渣的绒毛,满地。小米来一把吧我的小兄弟们呀!哒哒哒哒,群群啄起来。花儿开了,瓜结了,你要啄了我的瓜吗?小没良心的!冬天来了,雪落了雪化了雪又堆起来了,肥肉也堆起来了!杀鸡!哪只?笨拙的男人折腾了半天,气喘吁吁,逮着哪只算哪只吧!——它败了。咔嚓!脖子里的血出来了!脖子里的血流光了。把我们的大黑狗看得一愣一愣的。热水烫它的皮。拔毛。剁掉坚硬的脚指甲。腥冷的臭味儿涌出来。刀子一挥,啪啪啪,脖子断了,小翅膀也断了,屁股进了泔水桶,脏腑支离破碎。

      吃鸡肉的夜晚金灿灿的。是值得一写的,那些悠悠的甜蜜的百感。但细节我记不住了,我太小了,小得只能恍惚记得每次炖鸡肉我早早摆好板凳儿守在桌旁,等着雪白的香雾融化我的脸,等着美好的开饭时刻,等着父母挑出宝贵的鸡腿儿递给我。我不好意思独享又实在渴望——那可真是美味呀!

      小根蒜

      挖野菜时,最爱挖的是小根蒜。茎叶如草,年纪太小分不清,赌一样地,一场未知的冒险。挖吧!别铲坏了那宝贝!铁器小心入土,铁器也温柔了。蚯蚓断了脑袋了,哎呀甭理它。新土翻出来,黑潮潮。屏声敛息,盯着瞧,拨一拨,盯着瞧,呦呵!是白嫩的蒜头儿!大喜。小根蒜的滋味儿……,难说,比葱辣,比韭菜甜,性子温和又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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