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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的爱有多深【魏明伦难舍发妻,牵手与共爱有多深】

    时间:2019-01-06 04:43:37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拙妻丁本秀,家庭主妇型,比我小九岁。她文化不高。相貌不错,脾气不小。心肠不坏。与我先结婚后恋爱,生育两个儿郎,小吵小闹过日子,相依为命度此生。”   这是中国戏剧家协会副会长、四川省文联副主席魏明伦对自己“娘子”的生动描绘。在他看来,患难与共的结发妻子才是自己的“镇家宝”!
      2009年6月15日,魏明伦在成都寓所内向本刊记者讲述了他与丁本秀相濡以沫的故事。下面的内容根据采访记录整理。
      
      才子佳人梦难酬,落魄秀才有个内当家
      
      1950年12月,9岁的川剧童星魏明伦中断小学三年级学业,被自贡市川剧团录用。当时,他的拿手剧目是《下游庵》,很快就成了台柱子。后来,他意识到肚里欠缺墨水,台上扮演生净末丑,台下苦读诗词歌赋,努力做到既会“磨刀”,更会“割麦”。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魏明伦“出落”成一个五短身材、相貌平平且眼睛高度近视的胖小伙,已不适合继续表演川剧了。无奈之下,他脱下戏服,抓起秃笔,写起剧本,由“三尺戏子”转型为“一介书生”。
      然而,幕后创作,一时难以出人头地。情窦初开的魏明伦萌发了“先成家,后立业”的念头。
      1966年1月起,魏明伦经同事和亲友介绍,连续相亲30多次,均是高不成低不就:人家看上他的,他偏偏看不上;他看上了的,人家又不满意,彼此都不肯退让一步。为此,他一次次仰天长叹:“岩有情,石有声,十步之内岂无芳草?”
      1970年春节后,魏明伦已近而立之年。残酷的现实粉碎了他的才子佳人梦,降低标准、找个居家过日子的女孩成了当务之急。
      这年8月,魏明伦应邀去50公里开外的自贡市荣县川剧团,帮助修改剧本。经当地朋友介绍,他认识了荣县城关镇的女孩丁本秀,感觉她仿佛是从绿草地里生长出来的,那么新鲜、水灵和楚楚动人。
      丁本秀出生于1950年,比魏明伦小9岁。因家境贫困,她读完小学后,在家门口摆了个小百货摊,卖些针头线脑,有时,还要帮人洗衣服,以挣点辛苦钱。
      当魏明伦注意到丁本秀的右手无名指短了一截,就问了她一句:“你的手指头是怎么弄的?”她轻描淡写地说:“是急性化脓性感染。医生没治好,给截掉了。”听到这里,他的心里如同针刺般难受,继而认定她是一个勤俭持家的能手,将她娶进门,肯定没错!
      当天晚上,魏明伦通过中间人捎话给丁本秀,明确表示了这一层意思。丁本秀及其父母与魏明伦正式接触后,觉得他谈吐不俗,能言善辩,而且在自贡川剧院里有一份稳定的收入,算是条件不错的男人,也就答应了。
      因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魏明伦和丁本秀便直奔主题,相识一个月后就去自贡市民政局领取了大红的结婚证。
      凭着这个红本儿,魏明伦忙着将丁本秀的户口从荣县城关镇朝自贡市区迁移,并恳请自贡市川剧团领导开恩,给她安排一份工作。
      1970年12月底,魏明伦给丁本秀办妥了户口,她得以成为自贡市川剧团的临时工,在食堂里当炊事员。于是,他与丁本秀举办了一场简单得只有两桌酒宴的婚礼,全部花销只有50元,相当于他一个目的工资。
      婚后,丁本秀除了在川剧团食堂上班外,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将两口之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魏明伦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从早到晚都忙着伏案看书或创作剧本。
      丁本秀知道丈夫“苦吟成戏,落笔更苦”的不易,总是想方设法给他补充营养。春夜,她煮好麻辣串;夏夜,她端出绿豆百合汤;秋夜,她奉上新鲜的瓜果;冬夜,她做出可口的炸酱面……
      1972年1月5日,丁本秀生下了长子魏来。两年后,二儿子魏完出生了。
      两个嗷嗷待哺的儿子,使得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负担更重了。丁本秀买来锄头、铁锹等工具,硬是将屋后的荒地“变成”熟地,种上南瓜、扁豆、丝瓜、韭菜和茄子等。基本上确保这些蔬菜能够自给自足。
      卤猪蹄和毛血旺是魏明伦最喜欢吃的两样菜。家里添了两张口,丈夫和两个孩子的营养不能跟不上,怎么办呢?囊中羞涩的丁本秀动起了脑筋,她买来相对便宜一些的泥鳅或黄鳝,洗净后,煲成浓浓的汤,放人白嫩的豆腐,让魏明伦和两个孩子喝得山响……
      丁本秀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魏明伦和两个年幼的儿子,让魏明伦的心里一次次涌起暖流。为了让母子仨过上好日子,他拼命地写戏,但一直是默默无闻。那些劳动成果无一例外都成了废品。
      因常年拿不出过硬的作品,魏明伦在川剧团里越来越不被重视,几近被打入冷宫。他经常向妻子诉苦。说:“娘子,我想放弃这个行当,哪怕领导安排我去打杂也行。”丁本秀再三鼓励道:“大家都说,你为人风趣幽默,透着一股子才气,如果不继续写下去太可惜了,这就像拿擀面杖当烧火棒。再说,你又没有别的爱好……”
      在妻子的鼓励下,魏明伦只得强迫自己写下去,可他的头脑里总是萦绕着“失败”二字,笔头表达极慢,很少有文思泉涌的时候。他经常枯坐半天,也写不出一个字。即使写出来,也生涩无比。用他的话说,“多是躺在床上叹气,对着稿笺发呆,苦似黄连入口,慢如乌龟爬行”。他又气又急,怀疑自己的大脑内部结构有些畸形,遂将稿纸撕得粉碎,觉得难消心头之恨,索性将碎片从地上捡起来,用火柴燃成灰烬……
      1978年1月初的一天早晨,丁本秀醒来后,告诉魏明伦:“大秀才,我梦见你手中的笔开花了,从铅笔到圆珠笔、钢笔、毛笔,全都开花了,是五颜六色的花。”
      魏明伦激动地说:“娘子,这是好兆头啊!”说到这里,他即兴唱起了戏词:“这一片田地啊播种急,莫误了节气。老牛明知夕阳短,不用扬鞭自奋蹄!苦又何妨,累又何妨!”随后,他坐在书桌前一笔一画地写起来……
      令魏明伦感到惊奇的是,丁本秀说她经常梦见自己的笔在开花。他拍着胸脯向娘子保证,自己一定会笔耕不辍,让笔生花之梦变成现实。
      
      “巴蜀鬼才”难休妻,贴身“秘书”紧相随
      
      苍天不负苦心人。1980年5月,魏明伦捧出剧本《巴山秀才》,得以一炮打响!这部大戏以幽峭瑰丽的风格、神鬼奠测的情节及融喜剧、悲剧、闹剧5=--炉的创意,给戏剧界捎来一股创新之风。
      首战告捷后,魏明伦突然记起丁本秀那个反复出现的梦,就以炫耀的口吻说:“娘子,我终于帮你圆梦了,这应得上‘天道酬勤’的老话了。”她扑哧一笑,说:“我的傻秀才哟,这个梦是我编出来激励你的!我不忍心看着你的才华像吃不完的饭菜一样浪费掉。”
      魏明伦这才恍然大悟,他说自己干脆改名叫“魏梦笔”得了。丁本秀说。“明伦”这个名字好,念起来顺口,而且有“明白伦理”的意思。他心存感激,向妻子保证说,最美的山峰永远是下一个,自己将尽力写好下一部戏。她动情地说:“大秀才,我虽然不懂你所从事的剧本创作,但认定你是 个好人,好人就得有好报,我这辈子就得贴心贴肺般地对你好!”
      继《巴山秀才》大获成功之后,魏明伦以一年一部戏的速度,相继推出《易大胆》、《四姑娘》、《潘金莲》、《夕照祈山》、《变脸》等力作。其中,《易胆大》、《四姑娘》和《潘金莲》获得了全国优秀剧本奖。
      这些厚重的作品,让魏明伦一跃而成为国内屈指可数的实力派剧作家。因他古文功底深厚、笔风怪异多变,而文化起点线是小学三年级,拿不出任何文凭,再加上长期蜗居盐都自贡,世人尊称他为“巴蜀鬼才”。
      1986年1月,自贡市川剧团领导考虑到魏明伦的贡献,破例将丁本秀由临时工转为合同工,让她负责剧务、戏服等内务管理。这时,魏来在自贡市解放路中学读初一,魏完则在自贡市檀木林小学读四年级,兄弟俩的自理能力很强,基本上不用丁本秀烦神。
      同事及亲友们都说丁本秀当年很有眼光,嫁对了秀才,现在终于苦尽甘来了。丁本秀笑着说:“这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个秀才,得到的当然是秀才喽……”
      然而,魏家也有一本难念的经。1990年起,魏明伦担任中国戏剧家协会副主席、四川省文联副主席后,成了全国各地报纸、电视和广播电台的“常客”,掀起了一股股强劲的魏氏旋风。借助媒体传播,他的粉丝像滚雪球一样增多,有的慕名从成都、重庆、北京、上海等大城市赶至自贡拜见他,请他吃饭、喝茶、聊天,其中不乏女作家、女老总等成功女士。出于对“巴蜀秀才”的崇拜心理,不少成功女士向他表达了爱慕之意。他每天都能收到各地女戏迷寄来的“求爱信”及靓丽的彩照……
      1991年7月中旬,丁本秀听到关于丈夫的一些绯闻后,竹筒倒豆子般对他说:“明伦,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外面的风言风语,我不会相信的……我知道我越来配不上你了……我看我们俩还是分开几天吧……”
      妻子的话点中了魏明伦的“死穴”。他嗫嚅着要作出解释,她一锤定音:“就按我说的办!”
      不久,丁本秀向川剧团领导请了几天假。带着刚放暑假的魏来和魏完回了一趟荣县老家散心。
      首次夫妻“离别”,这下子,可苦了魏明伦。他上班前,翻箱倒柜地寻找衬衫、裤子、领带和袜子,忙得满头大汗。等他跑到川剧团,同事们纷纷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他逸才注意到,两只鞋子竟然不同样,一只是布鞋,另一只是球鞋,并且衬衫的钮扣也扣错了……
      下班后,魏明伦回到家里,只能吃方便面。可他不知道如何烧水,又不好意思去邻居家里讨点开水,只能干吃,然后喝自来水。水里的漂白粉味道,让他受不了,跑进卫生间里一阵呕吐……
      “方便面,不方便!”魏明伦只好去餐馆里解决肚子问题,可看着菜单,他不知道哪一道菜最适合自己,再加上连个饭伴也没有,他只得撤离……
      晚上洗澡时,魏明伦不知太阳能热水器如何使用,流出的要么是凉水,要么是滚烫的热水……
      过了两天无所适从的“单身生活”,魏明伦认真审视自己的婚姻,发觉自己与丁本秀的结合,就像是一双穿了很久的旧鞋子,特别合脚。如果轻易丢掉的话,就是莫大的罪过。
      想到这里,魏明伦亲自去了一趟荣县,要把丁本秀母子仨接回自贡。丁本秀说自己还要在荣县住几天,他说:“娘子,你是我的主心骨呀!我这大辈子连乘除法都不会,连鞋带都系不好,连自己的手机号都记不住,连汤圆粉和洗衣粉都分不清……我这样一个生活上的低能儿,一天都离不开你,离开你就不能活……”
      丁本秀担心魏明伦总有一天会移情别恋,他开导道:“娘子,你一万个放心,像我这样的懒汉,除了你,哪个女子能受得了哦?你是贤妻,是最适合我的!”
      说完,他拉起她的双手,唱起了一段戏词:“鸿鸾星,照玉台,桃花春运老来开,野姑娘进府为奴已十载,流光催出玉人来。巧,描鸾乡凤针线快,妙,弹琴唱曲有诗才。好倒好,多愁多怨锁眉黛,伶婢女,主人求签问如来,却原是前世欠你姻缘债,到今生红线一牵白头偕。神差鬼使,鬼使神差,卖油郎独占花魁呀――天安排!”
      丁本秀被逗乐了,心里的疙瘩荡然无存。她向他保证永不吃醋,他则发誓说,自己永远不会休妻,一场风波就这样化解了。
      此后,魏明伦为提高自己的定力,每次外出开会、赶赴饭局,都要把丁本秀带上,连去北京参加文代会、剧代会也不例外。余秋雨等朋友笑称他带了个“资深女警察”来监管自己,他认真地更正道:“什么资深女警察哟,她是我的贴身秘书,兼职摄影师。来吧,我们一起合个影!娘子,快快露一手吧……”
      1992年11月底,魏明伦应邀担任1993年央视春晚总策划兼总撰稿。他带着丁本秀赶到北京,一住就是4个多月。她以“贴身秘书”的身份陪伴着他,每天都要与春晚总导演张子扬及小品王赵本山等许多名人打交道。
      令魏明伦惊讶的是。丁本秀并不怯场,待人接物总是彬彬有礼,落落大方。白天忙于春晚工作,晚上回到宾馆,他总要对她说:“本秀,你下得厨房,出得厅堂,是横空出世的全能型娘子啊。”她只是淡淡地称,自己做了妻子应该做的事情。
      丁本秀的神速进步,让魏明伦看在眼里,记在心上。1996年,他获得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认为这份功劳至少有娘子的一半。他在文章中写道:“这些年,娘子跟着见了大世面,文化素养也提高了,谈吐啊,鉴赏力啊也都提高了。她虽然出身贫家小户,文化不高。但她不贪慕虚荣,见到大人物一点都不虚火,自然平和,不卑不亢……”
      
      铿锵唱响“晚曦曲”,期待“白发苍苍”那一天
      
      1996年底,四川省川剧艺术研究院向自贡市川剧团发出商调函,准备调魏明伦过去当顾问。魏明伦不愿“挪窝”,但又不好拒绝有关领导。丁本秀对他说:“大秀才,人往高处走,去就去吧,我支持你!”
      可是,该研究院没有房子分给魏明伦,魏明伦买不起成都的商品房,更不愿拖家带口找出租房。1999年春节过后,该研究院在青羊区汪家拐农贸市场附近给魏明伦安排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他这才正式离开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自贡。
      丁本秀提前办理了内退手续,跟着魏明伦来到成都,当起了全职太太。随后,在自贡电视台担任编导的魏来调至成都锦城艺术官外事部,担任演出经纪人。魏完从自贡市盐业历史博物馆调至水务局下属府南河管委会工作,职务仍是副科长。
      举家搬到成都后,丁本秀担心魏明伦水土不服,拉着他去附近的青羊区人民医院体检。不查则罢。一查就查出了糖尿病。
      随后,魏明伦在丁本秀严肃认真的督促下,每天按时服药,戒掉了香烟。考虑到身体锻炼的重要性,她早晨7点就把他喊醒。吃过早餐后,去附近的人民公园练习打太极拳,直到上午10点才回家。他天天坚持,风雨无阻,病情渐渐有了好转……
      一家四口定居成都后,魏来和魏完很快谈上了女朋友,当务之急 是买房结婚。
      魏明伦感觉到了经济上的压力,这些年,他虽然写了不少剧本,也出过好几本专著,但稿费微乎其微,只够平时补贴家用。而他的好友王蒙、贾平凹等早已跻身千万富豪之列。
      在川剧研究院里,魏明伦不用坐班,每天的工作就是待在家里写东西。为尽快改变窘境,他决定利用自己的名气,投身商海。丁本秀和两个儿子坚决反对,说他天生是个剧作家,根本不是经商的料儿。
      然而,魏明伦偏偏不信这个邪,停止剧本创作,到处寻找合作伙伴。2000年11月,他与几个朋友开公司做起了酒水生意,折腾大半年后,以亏损而告终,他投入的10万余元资金算是打了水漂。
      丁本秀没埋怨魏明伦半句,只是说:“大秀才,你还是干你的老本行吧。”他考虑到“盛世大兴辞赋”的实际情况,开始苦攻碑文辞赋。
      经几年努力,他创作出《宜宾赋》、《绵竹赋》、《华夏陵园赋》、《会堂赋》、《二滩赋》等,润笔费从每篇税后5万元一路飙升至20万元以上。大家都认为,魏明伦撰写的辞赋清新流畅、内涵深刻,读起来朗朗上口,连文化程度不高的妇孺都能听得懂。
      每创作一篇千余字的碑文辞赋,魏明伦都在研读上百万字的相关书籍,从中找出亮点,还要多次亲赴现场考察,少则要写上一个月,多则要写上半年,可谓是呕心沥血。他戏称自己是红木家具,越老越有价。
      丁本秀深知魏明伦弄出一篇传世之作很不容易,就想方设法给他“减压”:不是陪他下象棋,就是拉着他去看电视。下象棋,让他悟出给文字“谋篇布局”的技巧;看电视,给他打开了另一扇知识的窗口。
      在魏明伦的鼎力支持下,魏来和魏完分别在成都买了婚房,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魏明伦的大儿媳辜德英是华西医院耳鼻喉科副护士长,二媳妇张乃心在成都银行总部当会计。随着长孙魏如来、孙女魏如飞的出生,魏明伦闲暇时又多了一个爱好,那就是陪长孙和小孙女玩,极尽溺爱之能事。
      在教育孙辈方面,丁本秀很有经验。她专门准备一个大大的签名本,每次见到名人,都会让人家给她的宝贝孙子及孙女题词,以鼓励这两个孩子将来用功读书。金庸、巩俐、朱祖英、濮存昕、赵本山等数十位名人都在上面给魏如来和魏如飞这两个小娃娃写过激励的话语。
      2007年7月中旬的一天下午,魏明伦独自带着魏如来和魏如飞上街闲逛。回来后,他喜滋滋地告诉丁本秀:“娘子,小如来和小如飞很喜欢吃冰淇淋,我让他俩各吃了两个!”
      丁本秀一听就急了:“你怎么能让他吃那么多?要是生病了,我和你没完!”当天晚上,小如来喊肚子有点不舒服,丁本秀和魏明伦由此争吵起来。
      魏明伦自知理亏,吊着嗓子拉长唱腔:“打是亲骂是爱,不吵不闹不是爱,夫妻没有隔夜仇,娘子,别烦了!明天我带小家伙去看医生……”听到这里,丁本秀嘿嘿笑出了声,警告他说:“你下次再让两个小家伙吃生冷的东西,我罚你给我唱两个小时的戏,看你能不能受得了!”
      2007年中秋节,魏明伦在成都文殊坊与一帮朋友聚会时不慎摔了一跤,导致右脚脚背严重骨折,脚面肿胀得像面包。当时,丁本秀在家里忙着含饴弄孙,没参加这一活动。
      得知魏明伦摔伤的消息后,丁本秀赶紧打了一辆车,赶到文殊坊,将他送进成都市第一人民医院治疗。
      半个月后,魏明伦回到家里静养,丁本秀每天都忙着给他按摩腿部,熬骨头汤给他补充钙质。只要天气晴好,她都要把他从二楼的家里抱下去,让他坐在轮椅上晒太阳,接地气……
      一年后,魏明伦扔掉了轮椅,拄起了拐杖。2009年5月初,他的右腿完全康复,可以正常行走了。医生称这是一个罕见的奇迹,他说:“我的娘子非常了不起!”
      一天晚上,魏明伦看完电视剧《新结婚时代》之后,问丁本秀:“你是不是很崇拜我?”她摇了摇头说:“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普通的丈夫,只会挣钱养家糊口,跟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魏明伦顿时明白了“厨娘面前无伟人”,就对她说:“每个人都要从摇篮走到坟墓。娘子,我大你9岁,我先走之后,请你在我的墓碑上刻上‘没有白活的人,值得研究的鬼’这两句话吧!”
      丁本秀数落道:“你真是‘巴蜀鬼才’,连墓碑上都要刻个‘鬼’字。我告诉你,你头上的白发没有几根,像是一个老玩童,别想着那么遥远的事情。”他深情地望着心爱的娘子,说自己早就期待着“白发苍苍”那一天了,那里是一个美丽纯洁的童话世界。
      
      编辑 夏 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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