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侣龙凤剑(33)] 龙凤纵横剑

　　吕无双师徒越过几道山岭。夜风中传来打斗声，两人循声来到一个山梁上，隐身树丛里向前窥探。 　　前边一溜站着四位青衣老者，年纪在五甸以上，长相相仿。二十多名紧衣剑手正围斗一个红衣少女。少女忽然拔起三丈多高，在空中几个盘旋，几个起落，寒光连闪，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二十名剑手倒下了八九个。
　　吕无双的贼眼夜里也能视物，何况又是月挂中天。但是红衣少女身法太快，他始终没有看清是谁。
　　四位青衣老者中年龄最长的暴喝一声：“一齐上!”四个老者也加入战团。
　　红衣少女又是几个盘旋、几个起藩，又倒下六七个，四个老者也只剩下两个。
　　红衣少女犹如一片红云，倏忽而逝。两个老者和七八个剑手正在仰头四望之际，她突然擦着地皮从岗上蹿了过来，一连两剑，两个老者的脑袋滚出一丈多远，再一回手，又倒下三四个紧衣剑手。
　　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啸，震荡山林。啸声未落，飘下五个人来。
　　前边是黑煞。身旁站着个六旬老者，方面大耳，一部银须飘在胸前。身后站着两个喇嘛僧，一个驼背老道。
　　方面大耳老者一阵冷笑，说：“你血洗了鄱阳湖，又跑到崤山杀了我的女儿，如今又杀了我的四个兄弟，几笔血债我要一齐清算!”
　　红衣少女正是柳线娘。方面大耳的老者正是逍遥五子中的老大逍遥公。
　　逍遥公又对黑煞说：“总巡察，易水寒和上官湘两位巡察使就是死在她的手中，她是魔宫要犯。让老朽先出手，公仇私恨一齐了断。“
　　逍遥公双袖一抖，围着柳线娘转起来，银须飘飘，刹时不见身影，只见一道白圈儿，白圈越来越小。
　　柳线娘顿觉四周犹如铜墙铁壁挤压过来，急忙拔地而起，在空中盘旋，伺机抢攻。
　　逍遥公见柳线娘居然能逃出自己的逍遥圈，心里惊疑。柳线娘也自知不能硬拼，疾射而下，一个游龙戏水已到逍遥公的背后，逍遥公甩手一掌。
　　柳线娘急起飞到了他的头上，一脚踢去，“嘭”的一声被震出一丈多远，疼得她御风飞上高空，不敢下来。
　　逍遥公拔地而起，又是一掌，柳线娘被荡起一丈多高。
　　柳线娘疾射而下。逍遥公拔地而起，又是～掌。柳线娘“哎哟”一声，被震落山坡林中。逍遥公疾射而去，人未落地，又是一掌，树木断枝，沙石纷飞。柳线娘回手一剑，正中逍遥公的命门。
　　两个大喇嘛疾射而至，两根禅杖一齐砸向柳线娘，地上立即现出两个大坑。柳线娘出手快如闪电，转眼间两个光头又滚老远。
　　柳线娘一拧身扑向疾驰而来的黑煞和驼背老道，两个人分向两边退出两丈多远。
　　黑煞叫道：“柳线娘，我是云云!”
　　柳线娘一个游龙戏水，一剑砍向正在呆看的黑煞，黑煞的人头滚落在地上。柳线娘再一拧身扑向驼背道人，驼背道人急忙横飘一丈，逃之天天。
　　柳线娘落在地上，仰天高声叫道：“白哥哥，小妹为你报仇雪恨了!”
　　吕无双急忙飘身落在她的身旁，大声喝道：“你怎么杀了她?她是自己人!”
　　柳线娘一看是吕无双，喊声：“吕大哥呀――”痛哭起来。
　　吕无双说：“白雪没死，哭什么。”
　　吕无双细细把前后经过说了一番，柳线娘也把详情说了一遍，两人自是无限惊喜。
　　吕无双叹息一声，愁眉普脸地说：“你杀了黄云裳，惹下塌天大祸!你师父东方萍和你师兄来了，你怎么交代?”
　　柳线娘傻了眼，“哇――”的一声跑过去，抱起黄去裳的遗体哭得死去活来。
　　吕无双说：“把飞凤剑摘下来，以后也好向你师父和师兄交代。”
　　柳线娘摘下宝剑，咦了一声，说：“怎么不是飞凤剑?”
　　吕无双接过宝剑一看，那宝剑没有凤头，剑身也没有飞凤图形，也是不胜惊异，仔细看了看黄云裳的脖子根，伸手揭下一张人皮面具来，哈哈大笑，说：“这是个假货。杀得好!杀得好!你救了黄云裳!”
　　柳线娘迷惑不解，问道：“我怎么救了她?”
　　吕无双说：“魔宫几次行动，我们都事先知道了，天魔一定是起了疑心，所以叫人伪装成黑煞来试探。你杀了他，去了天魔的疑心，黄云裳也就安全了。”
　　柳线娘一听高兴极了，说：“你到了庐山告诉我爷爷，我上祁连山，路上接我母亲和师父去。”
　　二十七
　　二煞星再现江湖
　　两魔头顿生迷雾
　　天魔宫在大巴山东端神农架的险峰幽谷之中，这里古木参天，怪石嶙岣，人迹罕至，大小谷洞密布其间。天魔宫的魔宫、近卫、护法和巡察等大小组成部分，分别住在各个石洞里，石洞之间的距离远近不同。
　　生死令的魔宫议事大厅，灯明火亮。
　　一个五旬以上、身材高大的青衣人坐在正中虎皮椅上。他四方脸盘，鼻直口方，浓眉虎目，不怒自威。此人就是南海门的掌门人、天魔皇甫雄风――江湖上人人闻之丧胆的生死令主。
　　他的右边坐着一位五旬上下的青衣人，长相与天魔相似，只是身材比天魔稍矮略瘦，脸也略长，攒竹上有颗黑痣。他是天魔生死令主的二弟、魔宫总护法、地魔皇甫长风。左边坐着一个六旬以上、身材修长的紫衣人，面如古铜，长方脸，高颧骨，蒜头鼻子，鹤发披肩，两只耳朵又长又尖露出发外有一寸多高，目如铜铃，精光暴射，犹如两盏灯，长臂过膝，手指奇长，指尖如五把钢钩。此人就是魔宫近卫长五爪神龙楚天雄。
　　厅里只有这三个魔头，连一名近卫也没有，显然是在密议大事。
　　地魔道：“总巡察使已经背叛，应该尽快处理。”
　　天魔听得有点不耐烦了，打断他的话，说：“总巡察不是已经在石牢里了吗?”
　　地魔有些火了，顶了一句：“应当处死，不能姑息养奸l总巡察一职，由谁接任呢?”
　　天魔说：“由云英接任。”
　　云英是人魔的女儿。
　　地魔说：“云英自幼丧母，我们对她娇宠惯了，再加上她胸无城府什么都往外说，如果当年血洗百柳庄的真相让属下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天魔说：“立即秘密处死黑煞。先由云英任总巡察职务，等大局已定，再把真相告诉她。”
　　楚天雄接令正要出去执行，一名近卫进来禀道：“刘太初回来了，有事要禀陈令主。”
　　驼背道人刘太初急匆匆地走进来，恭声禀道：“总巡察使、邵近卫和双僧都被那飞天玉女给杀了。”
　　天魔、地魔和楚天雄大感意外。
　　天魔说：“即使总巡察使不出手，单凭你们四个人的武功也不至于惨败到如此地步。”
　　近卫又进来禀道：“秦近卫等在外面，有急事来陈令主。”
　　八部雷神秦子川进来，禀道：“卑职奉谕前往秦岭查寻岳昌平的踪迹，刚到秦岭就遇上了白、蓝二煞，特急急赶回，禀知令主。”
　　天魔、地魔和楚天雄无不大感惊异。地魔问道：“蓝、白二煞确有其人?蓝、白二煞同时出现，证明是两个人。总巡察黑煞现在牢里，说蓝、白二煞是黑煞的化身，哪还能成立?秦近卫，你没看错?”
　　秦子川说：“一蓝一白两个少年并肩而行，与我擦肩而过，快如行云流水，脚不扬尘，方向嵩山。那个白衣少年是白煞，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绝对错不了。至于那个蓝衣少年是不是蓝煞，我可不敢打保票。”
　　天魔对楚天雄说：“近卫长，暂缓执行密令。”又对地魔说：“派人上嵩山追杀白、蓝二煞，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总巡察的化身。” 　　其实，八部雷神秦子川在秦岭遇上的白衣少年是祁香罗，蓝衫少年是白雪。
　　白雪的母亲东方萍反复推敲，觉得白雪的师父空空和尚柳惊天把白雪打扮成一个小和尚用心良苦。“太阳神功”秘籍原是少林寺的，他当时没把秘籍还给少林不无私念，所以在三十年后让弟子白雪作为少林俗家弟子把秘籍送还少林寺，一是可解负疚之苦，二者白雪也可以得到少林派的援助。现在白雪已经在江湖上立足，因此到祁连冰宫不久，她就Ⅱq儿子蓄发，脱去僧衣换上了蓝衫。
　　白雪和祁香罗以白煞和蓝煞的身份先行下山，重现江湖，这是岳元良的主意，用意有三。一是造成白雪已死的假象，使生死令主对五大门派疏于防范。二是白煞、蓝煞出现于江湖，天魔宫势必派人追杀和查明来历，身为魔宫总巡察的黄云裳就能借职务之便与白雪接线。三是祁香罗的寒冰掌与黄云裳的太阴掌都是奇寒蚀骨，白、蓝二煞重现江湖，可以为黄云裳解危。
　　白雪与祁香罗下了祁连山，先到秦岭太白山，又直奔嵩山。八部雷神秦子川就是这时遇上白雪和祁香罗的。现在的白雪满头黑发，发髻高束，英雄巾飘在脑后，蓝衫宝剑，更加伟岸英俊，与先前的小和尚判若两人。秦子川认出了白煞，自然就把白雪当成了蓝煞。
　　白雪和祁香罗到了嵩山少林寺，又赶往岳家庄，途中恰与善恶阎君、东海双煞和毛进升相遇。
　　白雪说：“我在秦岭遇见一个人，七旬以上，五短身材，黑脸，左额头上有道伤疤，一身青衣，背插一对护手双钩，腰上一个革囊不知装的什么。他跟踪我们一程，被我们甩掉了。不知太祖知道不知道此人的来历?”
　　岳昌平说：“他是四十年前宇内十大高手之一、八部雷神秦子川。难道他也被天魔宫网罗了去?他上秦岭一定是找我去了，他是岳家的仇人。他的火雷厉害无比，遇上他可要小心。”
　　岳昌平又说：“当年宇内十大高手之一的鹰爪王甘谓南也投靠了生死令。此人的鹰爪功十分厉害，他的鹰盘长空轻功术不在你的幻影无形术之下，遇上他要格外小心。”
　　白雪说：“我岳祖和家母下山后必定先上秦岭看望您，请太祖和双煞速回青莲洞。请毛舵主上庐山断魂崖，你就辛苦一趟吧。”
　　众人走后，祁香罗问道：“咱们上嵩山吗?”
　　白雪说：“少林寺剩下一帮小和尚，生死令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是有惊无险。我师兄他们最快也得四天后才能回到少林寺，与其在少林寺等候天魔宫的人，不如迎上去。云裳曾告诉我，天魔宫还有几个厉害的人物，被誉为‘魔宫之剑’，连他这个总巡察都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小和尚’死后，我这个‘蓝煞’和你这个‘白煞’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生死令一定会放出‘魔宫之剑’来追杀我们，我们正好牵着他们的鼻子转，我师兄他们回嵩山的途中就会减少险情。走，咱们迎接魔宫贵宾去。”
　　二十八
　　悲欢离合如梦幻
　　酸甜苦辣满人间
　　伏牛山郁郁葱葱，山道曲曲弯弯。
　　白、蓝二煞正顺着山道前行，迎面来了三个人拦住去路，中间站着一位十八九岁腰悬宝剑的黄衫女郎。右首是一个骨瘦如柴的青衣老头，鹰勾鼻子绿豆眼，白发披肩，五指如钩，没带兵刃。白、蓝二煞立即认出他是鹰爪王甘渭南。左边站着个驼背道人，背插蛇形剑，白、蓝二煞在熊耳见过他。
　　黄衫女郎一双秀目在白、蓝二煞的俊脸上扫来扫去。驼背道人刘太初说：“总巡察，那个穿白的就是白煞，在熊耳山解危的就是他。”
　　黄衫少女看了鹰爪王一眼，说：“甘近卫，你去会他，要活的。”
　　白煞祁香罗冷冰冰一笑，说：“四十年前的宇内十大高手之一的鹰爪王，居然甘心做人家的一名小小的近卫。”
　　甘渭南气得须眉皆张，凌空而起，五指箕张，抓向香罗的面门。祁香罗横跨两步，就是一记寒冰掌。鹰爪王顿觉奇寒袭身，一个苍鹰钻云拔起，紧接着一个鹰盘长空疾射而下，白发飘飘，五指如钩，抓向香罗的脑门。
　　祁香罗急忙倒卷竹帘飘退，玉腕一扬，一颗晶光闪亮的寒冰弹疾射而出。鹰爪王收指为掌劈出，寒冰弹炸了开来，鹰爪王顿觉奇寒扑面，一个鹰击长空冲上高空，一甩手，三点寒芒疾射而下。
　　祁香罗一个云雀斜飞飘落在一丈开外，三只鹰爪钢钩钉在地上入石寸许。鹰爪王又从树梢上疾射而下。祁香罗听见风声，一拧身双掌齐发，鹰爪王急忙飘落在路边一棵大树梢头。
　　黄衫女郎走过来，又仔仔细细打量白煞一会儿，嫣然一笑，说：“人俊掌法也漂亮。你的掌法可以与我哥哥的太阴掌比美，叫什么掌法能告诉我吗?”
　　白煞祁香罗冷冰冰地说：“寒冰掌。你哥哥是谁?”
　　黄衫女郎一笑，说：“我哥哥是黑煞，我是俏罗刹皇甫云英。”
　　祁香罗心里惊惑，问道：“你哥哥不是总巡察吗，你怎么也是总巡察?”
　　皇甫云英一笑，说：“我哥哥另有使命，我是代总巡察使。令主是我伯父，你武功、人品都很出众，他一定喜欢你，我也不忍心伤你。我有良言奉劝，你听吗?”
　　祁香罗想借机探听一下黄云裳的行踪，于是一笑，说：“有话请讲。”
　　皇甫云英说：“小和尚和小妖女已死，五大门派现在孤立无援，你何必替他们卖命。我劝你归顺天魔宫，有我在你身边，谁也不敢欺负你。”
　　祁香罗听出了她的话音，轻蔑地一笑，说：“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话没落音，就是一记寒冰掌。
　　皇甫云英随着她的学风飘退一丈，鹰爪王、刘太初一齐扑向祁香罗。祁香罗一掌震退了空中的鹰爪王，奇寒的掌风扫退了刘太初。鹰爪王在空中盘旋着，伺机下手。
　　皇甫云英厉声喝道：“鹰爪王，你给我退下!”
　　鹰爪王落在她的身旁，说：“他的掌风奇寒，是寒冰掌无疑。请总巡察先发制人，千万不能手软轻敌。”
　　俏罗刹吩咐说：“我一出手，你就疾出替我把人抓回。你要是碰破他的皮肉可不行，我要他完好无损。”俏罗刹又看了看香罗，一笑说：“你的寒冰掌伤不着我，我就是要吃你这只白天鹅!”话音未落，玉手一扬，一指弹出。
　　祁香罗眼睛一黑，立即倒地。鹰爪王疾射而至，五指如钩抓向她的香肩。白雪一掌劈向鹰爪王，左手疾点俏罗刹。鹰爪王被震上高空，皇甫云英也中了白雪一指禅跌坐地上，白雪挟起祁香罗登云赶月飘落在山坡上，回头一看，鹰爪王挟着皇甫云英已经疾射而走，才放下心来。
　　白雪把香罗放在林中树下，解开衣服查看伤口，前前后后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伤口，只有鹰窗上有一个米粒大小的青点。白雪心里大惊：她中了毒。
　　正当六神无主之际，忽听“哧”的一声，白雪抬头一看，树干上钉着一个纸箭。白雪取下来打开，上面写着：令兄中了弹指飞毒，过了半个时辰就无救。服下此丹，三天可解。
　　白雪顾不上多想，急忙把丹丸塞入祁香罗口中，嘴对着祁香罗的嘴，运真气于舌尖把丹丸送入她的喉中，又用真气催动药力快速散开。
　　“哟。青天白日，这是干什么呀?”
　　白雪一跃而起，惊呼道：“柳线娘!”
　　柳线娘没有认出白雪，用剑尖点他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线娘，我是白雪，你不认识我了?我在祁连冰宫奉母命蓄发换装，你仔细看看。”
　　柳线娘仔细看了看白雪，“畦――”的一声扑过来。
　　叙过离别相思之苦，柳线娘这才发现躺在一边的白衣少年酥胸袒露，双峰挺立，既不是董灵芝，也不是岳青莲、公孙蓉，眼晴一瞪，说：“她是谁?”
　　灰影一闪，落下一个人，一阵大笑，说：“柳帮主，她就是在鄱阳湖救过你的那个白煞，是你师父东方萍的爱女祁香罗。”
　　“吕大哥?”
　　白雪问道：“吕大哥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吕无双说：“我在庐山断魂崖匆匆告别你的两位师兄，日夜兼程，就追柳线娘来了。香罗姑娘三天以后才能苏醒，在这荒山野林子怎么能行?此地离大巴山太近，我去找个客店，再来接你们。”
　　忽听有人高喊着：“师父，快来救我!”
　　吕无双循声望去，只见徒弟向山上狂奔，大酒葫芦一颠老高，身后一个蓝衣少年紧追。
　　吕无双一闪之间，到了徒弟头顶上，左手劈向蓝衫少年，右手抄起徒弟，一拧身飘退丈外，脚刚沾地，蓝衫少年的剑尖又到了他的肋下。他拔地而起，飘落在树梢上，还没站稳，剑尖又到面门，他一晃身影又急忙飘落在两丈之外的大树梢头。
　　“重阳住手!”随着一声娇呼，落下三条人影，是岳青莲、董灵芝和公孙蓉。
　　吕无双不禁一阵哈哈大笑，一晃脑袋，飘身下树。
　　重阳这才认出吕无双，说：”吕师伯，这可不能怪我。我看见他坐在路边大树下，一眼就认出他背上的大酒葫芦是你的。我问他哪来的，他不告诉我，还忽地就是一棍子。我疑心你老人家遇险就动了手，想抓住他问个明白。”
　　吕无双大笑，说：“他是我老人家新收的徒弟，名叫崔牛。”
　　善恶阎君、岳元良夫妇、东方萍与众人也都飘落跟前。
　　善恶阎君岳昌平问道：“你们师徒不是上庐山断魂崖去了吗，怎么转悠到伏牛山来了?”
　　吕无双说：“分手后，我遇上一个红衣少女，她自称是黄河帮帮主飞天玉女柳线娘，我起了疑心，就跟上她了，哪顾上庐山。”贼魔耍了个心眼儿，对谢慕青说：“她现在在林子里，你快去看看，只有你才能断定是真是假。我要赶往庐山，不能奉陪了。”说完，一晃脑袋，带着徒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