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肥噩梦：１０名女性成“疯子”:天才在左,疯子在右阅读

　　[患者档案] 　　胡可，女，28岁，2009年5月开始服用一种名为“纤之瘦Ⅱ”的减肥药，11天后出现精神狂躁症状。喜怒不能自控。 　　宋思思，女，19岁，服用“减肥果胶囊”后成瘾。不吃药就不肯睡觉，老是半夜醒来，怀疑别人要杀她，大白天也不敢呆在家里。
　　张丽，女，40岁，吃了亲戚送给她的某减肥产品一个星期后，出现幻听，老觉得有人在她耳边说话，闹得全家不得安宁。
　　林佳，女，20岁，服用“荷叶清脂素”几个月后，开始“看见”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几个人陪着她她还觉得不安全。
　　刘希，女，18岁，连续服用“冬瓜腩”减肥药一周后，几天几夜不愿睡觉，精神极度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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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2009年3月至2009年6月，短短3个月的时间，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心理卫生中心陆续接诊了十几位有精神障碍的患者，她们大多是20岁到30岁之间的年轻女性，症状大体相似：狂躁、出现严重的幻觉。经过了解，这些患者没有家族精神病史。那么究竟是什么让她们患上了相同的精神病呢?有一个情况引起了专家的注意：这些患者发病前均服用了一段时间的减肥药。难道这些减肥药里含有致人“疯狂”的东西?经检测，一种名叫氯胺酮的化学物质浮出了水面。
　　氯胺酮俗称K粉。难道这些减肥药里真含有K粉?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减肥药又是如何进入市场、消费者又是通过何种渠道购买的呢?为了弄清楚事实真相，本刊记者专程赶赴四川展开调查。
　　在当地记者的帮助下，记者见到了其中一名患者。她叫李丽雅，是成都某幼儿园大班音乐老师。李丽雅的故事是从一件尴尬的小事开始的――
　　
　　仅仅吃了7天减肥药，幼儿园老师疯了
　　
　　这件尴尬的小事发生在2009年3月11日。
　　那天上午，李丽雅正在教小朋友们排练一个舞蹈，突然传来“噗”的一声，小朋友们都停下了动作，寻找声音的来源。一个眼尖的女孩指着李丽雅的裤子说：“老师，你裤子破了。”李丽雅低头一看，腿上的粉红色休闲裤左腿边缝爆线了，露出一小块肉。李丽雅脸上顿时觉得火辣辣的，急忙安排小朋友们原地休息，自己跑进办公室想找针线缝起来。
　　几个同事见她风也似的跑进来，笑问她怎么了。“这条裤子以前穿还很大，今天突然不合作，爆线了，丢人丢到家了。”“李丽雅，你赶紧把以前的衣服藏箱底算了，这要是一天崩一件，你可忙得过来呀!”正在翻寻针线的李丽雅微微愣了一下，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以前她的身材很苗条，可自从去年生下儿子后，也不知怎么搞的，身子像吹起似的胖，一下子多了十几斤肉，原先的衣服很多都穿不了了，这让一向爱美的李丽雅十分苦恼。
　　晚上回到家，李丽雅把以前的衣服一件一件塞进衣柜，捏捏自己的“游泳圈”对丈夫说：“我必须要减肥了，不然真成了一个小肥猪。”丈夫刘伟劝她说：“现在很多减肥药都有副作用，对身体没好处，胖点没什么不好。”可李丽雅决心已下，她相信一定能找到一款适合自己的减肥药。
　　2009年3月13日，李丽雅在一家常卖婴儿服装的商家网页上看到一个链接：丽人荷叶素减肥药，效果99％，全国销量突破100万盒，劲减40斤无效退款。李丽雅心里一动，忍不住点击进去。弹出的页面呈现出健康的绿色基调，“纯天然植物萃取配方，美丽蜕变”几个红色的大字映入眼帘，商家郑重承诺：100％纯植物，服用一个疗程后，一般人体重会减少10斤，减不到10斤，免费送1个疗程。看着网页上令人动心的宣传画，李丽雅心中仿佛有蚂蚁在爬，痒痒的。她看了看卖家的信誉：皇冠，好评率99，27％。
　　李丽雅还是下不了决心，她点开卖家的旺旺头像，和店主淡了起来。
　　店主特别热心，听了她的情况后，还发来一个表示安慰的表情，并给她发来两张照片。李丽雅看见，这两张照片同是一个女人，前一张身材臃肿，后一张苗条秀气，真是天壤之别。店主“推心置腹”地说：“不瞒你说，照片上的女人就是我，生了孩子之后我身材严重变形，服用了‘丽人减肥药’之后，3个月减了30斤，而且没有副作用，后来推荐给我的朋友，大家都说好。”店主的“现身说法”让李丽雅彻底心动了，当即从网上购买了4盒(一个疗程)，每盒99元。
　　做完这一切，李丽雅心里美滋滋的，她决定先不告诉丈夫，到时给他一个惊喜。两天后，货送上门了。李丽雅迫不及待拆开包装，取出两个绿色的包装盒，上面全是繁体字，她根本没想到查看药品的批号和生产厂家。包装盒里面有两个类似维生素等保健品的药瓶，一瓶日用，一瓶夜用。她举起药瓶闻了闻，有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当天晚上吃过饭后，李丽雅从夜用瓶中取出一粒胶囊，用水服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恶心，头也有些昏昏沉沉。丈夫见她脸色不对，忙问：“你是不是不舒服?”李丽雅怕丈夫担心，没有说实话，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然而到了半夜，李丽雅觉得心里一阵阵燥热，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怕惊醒丈夫，她在沙发上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她赶紧到电子秤上称了一下，瘦了半斤。李丽雅高兴坏了，她想一天瘦半斤，不要一个月自己就能恢复到以前的苗条身材了。
　　没想到服药两天后，李丽雅白天想睡觉，晚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变得异常亢奋，还总是疑惑着家里有奇怪的声响。一天晚上睡到半夜，她非说房间里进了条蛇，让丈夫起来逮蛇。刘伟是名外科医生，白天需要给病人动手术，晚上必须休息好，但见妻子不像说假话，他只得把东西都移开了，在家里东翻西找，闹腾了一夜，结果什么也没看到。接连几天，李丽雅都是如此，刘伟不知道妻子究竟怎么了。
　　李丽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觉得黑暗之中有个黑影偷窥着自己，那个黑影可能是人，也可能是某种带有侵犯性的动物。会不会是减肥药有什么问题?李丽雅决定上网找到那个店主问清楚。店主却说：“这是正常情况，刚开始都有一个适应过程的嘛。”李丽雅相信了店主的说辞，加上这几天她确实瘦了好几斤，便决定继续服药。李丽雅怎么也没想到，更大的噩梦还在后面等着她。
　　2009年4月20日，李丽雅服下一粒胶囊后，昏沉沉地倒在了床上。迷迷糊糊中，她听见一阵婴儿的哭声，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李丽雅踉踉跄跄地走到儿子的房间，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儿，心里突然产生一股冲动，用手紧紧地捂住了儿子的口鼻。这时，婆婆恰好走进来给孩子喂奶，见媳妇没来由地掐孩子，吓得一把将她推开。老人还没来得及哄孩子，只见李丽雅躲在窗帘后面，指着哇哇大哭的孩子说：“他要杀我，他要杀我。”那样子就像个疯子。过了一会儿，李丽雅好像回过神来一样，见宝宝哭得十分伤心，还问婆婆怎么了。婆婆赶紧把孩子抱出了房间。
　　晚上丈夫回来后，听妈妈说起 李丽雅的事，很是担心，问李丽雅：“你这几天很不对劲，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李丽雅只得把自己偷吃减肥药的事告诉了丈夫。刘伟听后忙说：“我早就劝过你了，减肥药都有副作用，你赶紧停下来，别吃了。”想想自己差点害死了宝宝，李丽雅愧疚地答应了。
　　当晚，李丽雅把剩下的减肥药丢进了垃圾桶。然而半夜里，李丽雅只觉得心里有万千虫子在咬啮，似乎吃了减肥药，一切症状都会消失。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李丽雅又把减肥药捡了回来，并加大了服药量。
　　第二天，李丽雅正在教孩子们弹琴，忽然觉得脑壳里有声音在响，似乎有个人举着刀在暗处盯着她，她环顾四周，孩子们都望着她。李丽雅定了定神，又把手放回到琴键上，当琴声再度响起的时候，她又听到有人在骂她。下课后，李丽雅哭着给丈夫打电话，让他下班后来接自己。
　　回家后，李丽雅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谁叫也不开门。家人都吓坏了，丈夫找东西把门撬开，见妻子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刘伟刚把被子扯开，妻子就给了他一拳：“你这个杀人恶魔，给我滚!”说完，还拿起床头的台灯往丈夫身上丢去。刘伟一个躲闪不及，额头被砸出了血。顾不得处理伤势，刘伟忙和母亲一起把妻子钳制住，准备送她去医院。李丽雅拼命挣扎，不停地求饶：“别杀我，别杀我。”
　　路过客厅时，李丽雅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甩开丈夫和婆婆，冲向阳台，准备从阳台上跳下去。刘伟吓坏了，急赶两步将李丽雅抱住。随后，刘伟将妻子送到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心理卫生中心进行救治。
　　
　　减肥药含K粉?几方联手揪出“真凶”
　　
　　李丽雅的主治医生是华西医院心理卫生中心精神科主治医师彭祖贵，他先询问了李丽雅以往病史及家族精神病史，没发现什么异常。彭祖贵很奇怪，病人发病急，精神症状严重，却没有明显诱因，究竟是怎么回事?彭祖贵又仔细分析了李丽雅家人描述的现象，难道她是个“瘾君子”，长期服用某些含有精神药物的活性物质(如兴奋剂)?刘伟说：“我妻子是个老师，一向贤惠善良，绝不会碰那些东西。”“那她最近有没有服食什么药物?”彭医生的话让刘伟想到了一件事：“她最近在吃减肥药。”
　　减肥药能致人疯狂吗?彭医生很疑惑，他让刘伟回家将剩余的减肥药带来进行检测。当天晚上，总妄想自己受到迫害的李丽雅被转到精神科病房，并办理了住院手续。
　　拿到减肥药后，物质依赖病房主治医师康林决定对药物进行精神活性物质快速检测板测试，他打开胶囊，将里面的粉末倒入生理盐水，粉末像速溶咖啡碰到了热水很快成了液体。然后，康医生将药水滴在药检板上。几秒钟后，检验结果出来了：两瓶药物均呈氯胺酮(K粉)阳性!对于这个结果，康医生惊呆了，减肥药里怎么会含有毒品?
　　接下来，医院又接收了几例精神病患者，她们大多是年轻女性，症状和李丽雅大体相似。据了解，这些患者在入院前，均服用了减肥药。对她们服用的减肥药进行检测，氯胺酮均呈阳性。物质依赖科的医生告诉彭祖贵，早在2005年，该中心就接诊过类似病例，当时只是化验出苯丙胺(冰毒类)，检测出氯胺酮(K粉)还是第一次。
　　看来，李丽雅的情况不是孤例。
　　要弄清楚真相，必须搞清楚这些减肥产品里到底都有哪些成分。但彭祖贵仔细查看了李丽雅家人送来的产品外包装后，发现产品没有任何国药准字号，也没有标明药物成分。
　　就在事情快要陷入僵局时，《成都商报》的记者对减肥药可能含K粉事件进行了报道。一石激起千层浪，读者纷纷打来电话询问究竟。《成都商报》的记者决定与彭医生一起查明真相，便将彭医生收集的样品送到四川大学药学院分析测试中心进行检测。分析测试中心主任说：“添加氯胺酮或者冰毒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制毒的法律代价太大了。厂家添加的成分，无非是要见效快、并且能够让消费者上瘾，以达到刺激购买的目的，只要找到那种成分，事情就好办。”但仔细看了几种产品的说明书后，叶利民无奈地摇了摇头：“写的都是中药成分，成分确定起来非常麻烦，无异于大海捞针。”
　　叶主任说，若要查出产品中是否含有毒品，就必须要有相应的“标样”进行比对――也就是说，必须要找到货真价实的K粉、冰毒。由于国家对这些兴奋剂类产品的控制非常严格，要想获得标样，必须通过国家相关部门层层审批。
　　记者随后又联系了四川大学法医鉴定中心、华西医院西南司法鉴定中心、四川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成都市疾控中心、四川省食品药品检验所、四川省产品质量监督检测院等多家单位，把能想到的地方都寻访了个遍，但没有一家表示能对这些减肥产品进行检测。减肥药含K粉之谜再次陷入困境。
　　记者只得找到中国科学院成都分院分析测试中心，以中国科学院成都分院的名义向四川省公安厅禁毒办公室求援，禁毒办的工作人员给予了积极的帮助和配合，并提供了标样。
　　专业检测的结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一这些减肥药不含氯胺酮!
　　这是怎么回事?既然不含氯胺酮，为什么快速检验试板得到的结果都呈阳性?即然这么多次检测都是“假阳性”，那让这么多年轻女性如“痴”如“狂”的“真凶”又是什么呢?记者迷茫了，专家们也陷入沉思，探寻真相之路显得扑朔迷离。看来，只有把减肥药里所有的化学成分分析出来，才能抓捕“真凶”。
　　可这么多“嫌疑犯”，如果一开始就“清盘”，真与大海捞针无异。“擒贼先擒王”，专家们认为应该先把主要成分确定下来。可用什么方法比较好呢?肖朝萍想到了最方便的红外光谱分析法，具体方法就像根据身份证号在信息库里对号入座以确定其真实身份一样。
　　说干就干。专家们打开胶囊，取出粉末，将它们弄成半毫米不到的均匀薄片。只见红外射线照射到这些薄片上，仪器上显示出如股价走势一般曲曲折折的特征峰图，特征峰就像每种物质独一无二的身份证号一样，只要往信息库里一对照，工作人员就能确定其所代表的物质的身份。这样，主要成分很快就能被一一找出。
　　“这不就是淀粉嘛!”第一份图谱刚出来，一位经验丰富的专家就叫了出来。竟然是淀粉?专家们赶紧取出红外图谱册，唰唰翻了起来。翻到淀粉的红外特征峰一看，果然，送检的冬瓜腩、减肥果绿色瘦身胶囊、荷叶清脂素的主要成分都是淀粉!而6天奇迹瘦身奶茶的主要成分是膳食纤维类和油脂，瘦身一号绿尼软胶囊则是油酸脂。
　　由此看来，减肥药的主要成分对人体并无大碍，那么那个可恶的“凶手”到底是谁?主要成分里没有“凶手”，那“凶手”究竟躲在哪里呢?
　　这还要看进一步鉴定其他微量成分的结果。通过专家们的化学处理，一幅新的红外光谱图片出现了!从“身份证号”上看，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大家：这种物质不是自然界的天然物质，而是化学合成物!什么合成物能把人害成这样呢?进一步 分析后，专家们断定：这应该是一种西药成分。
　　查找范围一步步缩小，真相一步步逼近了。经过反复对比图谱库和查找各类资料，专家们终于确定――这种物质就是盐酸西布曲明!“真凶”不是K粉，而是西布曲明!
　　既然不是K粉，那为什么每次检测都呈氯胺酮阳性结果呢?原来，西布曲明跟冰毒、K粉“长得太像”了，它们同属于苯乙胺的化学衍生物。这就是为什么几种减肥产品都呈现氯胺酮假阳性的结果。虽是“冒牌货”，但西布曲明这“家伙”也很厉害，它和今年1月被国家食药监管局清出市场的芬氟拉明一样，都是食欲抑制剂，属于处方药，一旦滥用就可以称之为“毒”。
　　根据1999年颁布的国家药典记载，西布曲明能兴奋心血管，同时对大脑中枢神经系统产生抑制作用。其不良反应包括神经系统不安、思维异常。一旦过量服用，必定影响神经系统，严重的就会出现急性精神障碍。送检的减肥药当中西布曲明的含量严重超标。
　　一组详细的分析报告终于出炉了!整整半个月，迷局始终鼓舞着专家们攻坚克难的士气，用了一种种先进的仪器设备，试了一套套测试方案，终于揪出了“真凶”。拿着这份中国科学院成都分院分析测试中心出具的权威报告，彭医生长长吁了一口气：“对病人终于有个交代了。”
　　得知这一消息，李丽雅哭了，过去的这一个月对她来说就像一场噩梦，她说，以后就算再胖，她也绝不再碰减肥药。刘伟觉得妻子在这次事件中受到太大的伤害，气愤地找到卖家索赔，店主坚称自己不知情，并将责任推给发货商，而发货商则又把皮球踢了回来，再接下来，卖家和发货商全都消失了。
　　
　　[专家说法]
　　
　　华西医院心理卫生中心物质依赖科副教授王雪：含有违禁品的减肥药物机理都很相似，这些违禁品合成方便，合成成本低。一旦患者成瘾后，会长期服用该种减肥药物，甚至加大服用剂量，厂商的利润便加大了。患者食用的减肥产品包装均没有“国药准字号”的标识，而是保健食品的批号。在药物说明书里，厂商注明绿色天然，提取的是植物和水果的纤维素，无毒无副作用，这与事实严重不符。
　　小编也想提醒广大消费者：网上购药有三大风险，消费者应谨慎行事。一是企业不能保证执业药师24小时在线提供咨询；二是网上出售的处方药品会产生用药隐患，因为处方药必须在医生的指导下才能使用：三是药品有储存期限，药品发生化学变化，有可能危及用药者的健康。
　　四川东方大地律师事务所律师王昊：因购买含有违禁品的减肥产品，卖家和厂家均涉及产品质量侵权。作为消费者，在消协调解未果的情况下，李丽雅的丈夫应确证卖家身份，将卖家及其卖家进货的厂家共同列为被告方，由法院来裁断和平衡两者各自应付的责任。
　　小编告诉消费者：今年5月27日起正式施行的《关于办理生产、销售假药、劣药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中规定，生产、销售的假药被使用后，造成轻伤以上伤害，或者轻度残疾、中度残疾，或者器官组织损伤导致一般功能障碍或者严重功能障碍，或者有其他严重危害人体健康情形的，应当认定为刑法第一百四十一条规定的“对人体健康造成严重危害”，可以追究对方刑事责任。
　　
　　[新闻链接]
　　
　　1．2009年6月1日，重庆医科大学一名三年级学生从名为“淘宝格格”的格子寄售店购买了巴沙减肥果。服药后，出现肌肉抽搐、燥热少尿的症状。十天后，该女生肾功能严重衰竭。
　　2．2009年5月12日，杭州富阳15岁女孩丹丹在网上买了卡尼姿苹果闪电瘦减肥药，连续三天每天超量服用10粒后半夜突然抽搐，被送到浙医二院急诊抢救室抢救。
　　3．2009年5月，端午节的前一天，湘潭县谭家山镇长岭村21岁的女孩楚凌因服用“排油基”减肥冲剂严重腹泻，数小时后猝然死亡。
　　4．2008年9月，东莞市一名女性消费者因服用三无减肥产品“清姿秀减肥胶囊”，出现神经错乱、睡眠紊乱，甚至有休克现象。
　　
　　[爱美的女性请往这边看]
　　
　　由于相关报道引发网民热烈讨论和社会关注，国家食品药品监管局6月26日下发紧急通知，指出近期在国内外市场上出现一类名叫“减肥果”的减肥胶囊，以保健食品名义在普通市场和互联网上进行销售。这类名为“减肥果”的胶囊，违规过量添加西药盐酸西布曲明，不少女性食用后出现严重不良反应，甚至出现精神失常、抑郁自杀的事件。为给广大女性提个醒，小编特将上了“黑名单产品”的产品公布如下――
　　中国广州有方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生产的“养生有方减肥果”；
　　香港巴沙健康品研究有限公司生产的“巴沙减肥果”；
　　重庆市默格医药营销中心生产的“宣姿TM减肥果绿色瘦身胶囊”；
　　海南中兴天然健康食品有限公司生产的“乐采减肥果绿色瘦身胶囊”：
　　广州市燕香生物发展有限公司生产的“减肥果绿色瘦身胶囊”。
　　(文中除医生外，其余人均为化名。本文拒绝任何形式的转载、摘录、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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