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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鲜战争:美国需要反思的错误

    时间:2020-09-05 03:58:02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李伟

    在朝鲜战区的“拳师”号上,舰勤人员将飞机推入机库

    美国《历史》杂志根据美国海军作战部前部长、海军上将詹姆斯·霍洛韦的回忆录,分析了美国对于朝鲜战争需要反思的几个严重错误。其中最重要的是:许多美国人错判了这场战争的性质。

    他协助阵亡者家属起诉美军

    库克·克里兰德是美军航空界的传奇人物。二战时,他是一名道格拉斯“无畏”式轰炸机飞行员,曾因在战争早期成功击中日本战列舰获得美国海军十字勋章。还有一次,他在美军航母周围实施反潜巡逻时,与后座的航炮手一起拦截了前来袭击美军舰队的日本飞机编队,并击落一架敌机。

    二战结束后,克里兰德虽然还属于海军后备队成员,但他专注于竞技飞行。1946年,在著名的克利夫兰空中竞赛中,克里兰德驾驶由钱斯·沃特公司设计、固特异飞机制造厂生产的FG“海盗”式飞机参加了表演。后来,克里兰德买下3架F2G型飞机,改装后组建了一支飞行表演队。从1947年到1949年,克里兰德的机队连续3年赢得克利夫兰空中竞赛的最高荣誉——汤普森杯。特别是在1949年的比赛中,克里兰德的3架F2G飞机包揽了前三名,这让他满怀信心地想继续自己的职业生涯。

    然而,1950年,克利夫兰空中竞赛因朝鲜战争爆发而停办。克里兰德响应美军的号召加入现役,并作了一个后来他认为是此生最严重的错误决定——动员他在二战中的部下、26名军机飞行员再度入伍。这些人都已经转行,享受了几年和平时期的平静生活。

    朝鲜战争中的“克里兰德飞行团”在美国一度被传为佳话。在克里兰德的带领下,他的下属在朝鲜战场上展现出了飞行和作战技巧。其他美军飞行员都羡慕他们的飞行技术,并竞相模仿他们大胆的飞行方式。然而,克里兰德的团队战损严重,在1951年到1952年的作战行动中,26名飞行员中有12人阵亡——12个家庭就此失去了支柱。

    朝鲜战争中的詹姆斯·霍洛韦

    朝鲜战争结束后,这12个家庭中有8个家庭不满政府给予的抚恤金。内心充满愧疚的克里兰德协助他们起诉美军,在法庭上作证,以帮助这些家庭争取更多的赔偿金。

    错判战争的性质

    《历史》杂志指出,克里兰德和他的团队的遭遇,显示出美国人在朝鲜战争中犯下的一个严重错误:错判了这场战争的性质。

    二战时,美国海军大量拨款训练飞行员,挑选年轻且有天赋的人员,并耗费大量时间以及诸如训练基地、飞机和教练员等资源进行训练。二战后,很多飞行员离开现役,转入其他行业。但美国海军有计划地保留了这些人才资源,目的是有朝一日让这些“特殊的平民”为国效力。美国海军为此构建了一个遍布全国的航空站后备队系统,将海军航空部队的老兵集中在人口聚居区的周边,以便于战时动员。海军利用二战剩余的飞机组建后备役中队,与前海军飞行员和航空技术人员保持联系,并在后备队航空站和市政机场开展训练,以维持其作战能力。由于要用1个中队的飞机供4个后备役中队的飞行员轮流使用,因此每个中队每个月抽出一个周末进行训练,以帮助非现役的飞行员保有娴熟的飞行技艺。

    在准备赴朝鲜半岛作战前,美国海军启封了足够的舰载机供航母使用,同时需要大量飞行员和维护人员。此时,海军的后备役部队发挥了作用,为海军航空兵的作战行动增补人员。后备役人员编入现役后,可以马上按照战时的飞行序列执行任務。

    事实上,那些后备役人员虽然热爱飞行,但并不喜欢战争。他们之所以在二战后还继续参加内容多样的作战联训,而且有的训练地点还在远离其家乡的航空站,是因为在他们的心中还保有参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热情。这些人大都有稳定的职业和幸福的家庭,他们没弄清楚朝鲜战争的性质和二战完全不同,从而卷入了一场“无意义的战争”。

    被炸伤手臂的钟表匠

    第20任美国海军作战部部长、海军上将詹姆斯·霍洛韦是朝鲜战争的亲历者。每当他想起自己的战友约翰·钱伯斯,眼眶就会湿润。在接受采访时,他讲述了自己和钱伯斯在朝鲜战争中的经历。

    1950年7月2日,我(詹姆斯·霍洛韦)所在的“拳师”号航空母舰进驻日本海,参加朝鲜战争。我要率领6架F9F“黑豹”飞机,攻击对方的集结地——位于前线以北80公里处的朝鲜宋基尼。我驾驶首机,于上午7时准时起飞。我听到弹射器的叮当声,感到其对飞机施加压力时,机尾略有下沉。弹射官向我发出“准备”的信号,我向前使劲推下油门操纵杆。等飞机的转速盘显示100%时,我盯住表盘,确定转速平稳,然后扣紧连接弹射座椅靠背的安全帽,举手示意。在短暂的延迟后,“砰”的一声,弹射器发动,我的飞机在不到2秒的时间内被弹出,以125节的速度升空。我直上云霄,跃升到1200米,将速度保持在250节。3分钟后,其他5架飞机都被弹出,我向左180度转弯,随后保持爬升,并与我的飞行编队会合。

    在接近目标地区上空时,我突然听见“砰”的一声,接着是弹片刮擦机身的刺耳的“咔嗒”声——我知道我被防空火力击中了。拉着操纵杆的我马上作出反应,艰难地操控飞机。我的左翼油箱被防空炮弹击中,带着火光的燃油不断泄漏。我通过警戒通信频道(用于紧急状态下的无线电频道,比飞行员预设的任何通信频道都重要)呼叫负责指挥我的航空大队司令部,告诉他们我被击中了,正全速坠落。因为需要紧急弹射或迫降,我希望在发动机失效或燃油燃尽之前尽量到达迫降地。我呼叫僚机飞行员与我同行,但没有听到对方应答。我感到事情不妙——钱伯斯去哪儿了?!

    突然,一架“黑豹”飞机爬升到我身旁。我从機身的编号认出那是我的僚机——钱伯斯。他的飞机座舱顶上沾有血迹。他打手势告诉我,其无线电接收装置掉到机舱外面了。看到他举起的左手上布满血痕,我的心咯噔一下——他是个技术出色的钟表匠。国家发出朝鲜战争动员后,他马上关掉了父亲传给他的钟表店,加入部队赶赴东亚。可是,他的手……他的飞机翻转时,炮弹击中了座舱底部,并在座位下爆炸。虽然降落伞包缓冲了部分爆炸力,但是弹片还是无情地射入了他的胳膊和大腿。

    通过警戒通信频道,我呼叫战术空中控制中心,告诉他们我的大体位置,请求其通过无线电将我引导至附近的搜寻和营救设施。我将雷达信标调到紧急状态,便于飞机被友方雷达识别。几乎同时,战术空中控制中心的雷达捕捉到我的雷达信号,引导我飞往韩国江陵,那里有一条狭窄的钢网(边缘可扣接在一起的钢板)跑道,作为第18战斗机野战机场。这个时候,我不知道钱伯斯伤势如何,也不知道他能否获救。

    战术空中控制中心将我引导到第18战斗机野战机场。跑道周边遍布着盖有黄褐色帆布的韩国部队救护车和军用吉普车。后来我知道钱伯斯比我先到,他的飞机滑行到跑道中部就损毁了。他立即被医护人员救出,但吉普车无法及时清理钢网跑道上的飞机残骸。由于我的飞机燃油不多了,只好紧急迫降在跑道周边空旷的稻田地里。我的飞机被撞得七零八落,而我竟然没有受伤。

    我被匆匆赶来的吉普车运到医疗帐篷里——钱伯斯正在那儿。他躺在手术台上,医生为他取出手臂和腿上的弹片,清洗伤口。那时我就知道,他的手不可能再修理和调试钟表了。一小时后,他被直升机送往美军战地医院,一周后被送往费城靠近他家的海军医院。

    最令人难过的是,由于钱伯斯不能再当钟表匠,他索性没有退役,而是一直留在军中。一年之后,他又能驾驶飞机了。在后来的越南战争中,他作为航母舰载机中校飞行员,阵亡在F—4“鬼怪”式战斗机上。

    詹姆斯·霍洛韦的战友钱伯斯,是美国犯下的错误的缩影。他怀着满腔热情投入朝鲜战争,却因负伤失去家传的技艺,最终在另一场战争中成为亡魂。

    高估美军的空中优势

    《历史》杂志指出,美国军方在朝鲜战争中所犯下的其他错误,基本上都与过于自负有关,比如高估了自己的空中优势。

    1950年夏天,空中行动只是美军在朝鲜作战的辅助手段,但此后逐渐成为一种重要的军事战略,美军的空战部队最大限度地支持所有作战行动。

    事实上,在朝鲜战争初期的“联合国军”战斗机中,只有F—86“佩刀”飞机能与朝鲜方面的苏制米格—15战斗机抗衡。美国空军从兰利基地调拨了一批F—86“佩刀”,部署了一支联队到汉城(今首尔)附近的金浦空军基地。F—86的主要任务是在朝鲜西北角鸭绿江以南对米格—15飞机实施拦截。美军的这些F—86由位于朝鲜西海岸的一个叫尤多里的海岛上的雷达引导。该基地由美国空军人员控制,能追踪鸭绿江上空的米格—15飞机,并引导从位于汉城附近的金浦和水原机场起飞的F—86战斗机,在朝鲜西北角叫作米格谷的地方实施阻截。

    但是,美军的这种拦阻式空中巡逻效果有限,有一些朝方的米格—15机群冲过了F—86的防护幕,它们与航速慢但载荷大的飞机联合行动,给美军制造了很大的麻烦。

    米格—15是一款性能非常优越的战斗机,美军分析师后来才意识到,它比F—86“佩刀”更先进。米格—15爬升速度较快,转向迅速,机动性能较强。“佩刀”只是俯冲速度较快,瞄准具和机舱除雾系统先进一些。

    据美国空军最好的F—86战斗机飞行员描述,对方的米格战斗机飞行员表现出极佳的空战能力。当时的苏联新闻媒体评述,苏联的米格战斗机飞行员大都在二战中与德国首批梅塞施米特和福克·沃尔夫战斗机飞行员正面交锋,具备非常丰富的作战经验。二战中顶尖的苏联飞行员、曾击落62架德国飞机的伊万上校,正是朝鲜战争中米格—15第一空战师的指挥员。可想而知,美国的空中作战部队在朝鲜其实很难占到便宜。

    航母舰队人员捉襟见肘

    美军的另一个自负之处是,高估了海军的整体实力。

    朝鲜战争爆发后不久,时任美国海军作战部部长弗利斯特·谢尔曼决定,尽可能多地聚集航母到朝鲜战区。然而,美国已经承诺将两艘攻击型航母部署到位于地中海的第六舰队,以支援北约的行动。在维持两艘航母部署于第六舰队的同时,保障其他航母编队在太平洋的战斗行动,这对于当时的美国海军来说困难重重。那个时候,美军的航母部队仍处于战斗力形成阶段,大量舰艇都是从后备役舰队中恢复使用的,飞机也是从海军后备队中调集并从封存仓库中启用的。美国海军难以掌控迅速增多的舰艇和飞机。

    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海军仍然决定将4艘西太平洋的攻击型航母分配到第七舰队,从而随时保持有两艘航母在前线作战。每艘航母实施前沿作战行动的时间为30天。换班时,航母返回日本佐世保或横须贺的美军基地需要两天,在港保养修理加上舰员休整需要9天,返回前线又需要两天,这样周而复始。

    基于3比1的原则,要在西太平洋部署4艘攻击型航母,共需要12艘航母。因为在平时的维修保养、训练、本土行动、中途换班、前置部署的周期轮换中,只有三分之一的航母能够进行作战部署。当时美国的攻击型航母数量无法做到部署12艘在太平洋舰队,同时又不背弃对北约的承诺。减少支持北约的航母数量是不现实的,因为当时苏联是美国及其盟友的现实敌人。因此,美军第七舰队(部署朝鲜战区)需要大西洋舰队的持续协助,并缩短航母维护和训练的周期,结果造成美国海军几乎全员疲于奔命。

    人员换舰部署是克服一些关键岗位缺人的唯一方式。当一艘航母结束部署期从西太平洋返回美国本土时,其中一些船员不能回国,而是被转移到日本,再分派到另一艘前来换班的航母上。这些人几乎无法得到任何休整的机会。即便如此,美军航母上的人员还是经常不够用,尤其是技师和甲板工作人员。这直接影响了航母舰队在战争中发挥作用。

    编辑:姚志刚  [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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