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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析电影《低俗小说》中的暴力美学审美特征

    时间:2020-11-17 10:06:58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张婧

    摘  要:“暴力美学”原指起源于美国,在香港成熟的一种电影艺术趣味和形式探索,《低俗小说》颠覆了传统美学的视听表达,解构传统融入后现代主义特色,成为独树一帜的艺术做皮筋。本文从狂欢化叙事、审美化暴力、深刻意蕴三个层面接度经典电影《低俗小说》。

    关键词:昆汀·塔伦蒂诺;低俗小说;暴力美学

    “暴力美学”的概念有几种不同的解读,学者郝建认为“‘暴力美学指在中国的香港发展成熟的一种艺术趣味和形式探索。它的内涵是发掘枪战、武打动作和场面中的形式感,将其中的形式美感发扬到眩目的程度,忽视或弱化其中的社会功能和道德教化效果。”[1]而清华大学尹鸿教授认为,“暴力美学是个广义的、泛审美的概念,并非严格的美学概念,相关作品的主要特点是展示攻击性力量,展示夸张的、非常规的暴力行为。”[2]综合来讲,暴力美学的共同特点是创作者对暴力的形式美感的表现和探求。本文从《当代美学原理》中的“作品结构六层次说”[3]中的再现层、技艺层、生发层三个方面来分析《低俗小说》中的暴力美学审美特征,解读其狂欢化叙事、审美化暴力、深刻意蕴。

    一、狂欢的叙事

    电影《低俗小说》对于故事的再现,一反传统叙事手法,采用非线性叙事,将情节碎片化并重组,运用希区柯克式悬念,调动观众的探索欲望,推动情节的发展。块状结构和环形结构是对故事情节的拼凑和杂糅,体现了后现代主义的反理性、反主体、反中心的反叛性特点。《低俗小说》是典型的环形结构叙事,开头劫匪情侣在咖啡店抢劫便戛然而止,转向文森特和朱尔斯,两个情节毫无关联。但当电影发展到最后一个情节,文森特和朱尔斯遭到劫匪情侣抢劫后,朱尔斯教化了他们并离开,这就是开头情节的后续。但是这并不是故事的结尾,通过二人的穿着和时间来看,朱尔斯和文森特离开后去给老大送装满黄金的箱子,与第三段情节连接。所以,《低俗小说》不仅将情节发展过程重组,还形成首尾相接的环形结构,不停为观众制造悬念,又让他们在观看过程中自己连缀前因后果,极大地调动观众的参与度,多重叙述视角给观众营造无数的可能与联想。。环形结构体现了暴力也是周而复始的,因果相连,没有尽头。文森特和朱尔斯杀掉和他们闹翻的人的时候是施暴者、强者,当文森特和朱尔斯在咖啡馆被抢劫的时候,又暂时成为了弱者。人永远处于霸凌与被霸凌的关系中,暴力行为是永无止境的。环形结构一反常态叙事,真实地还原了人类社会生活错综复杂的现状,人的绝对的身份之中的相对性、客观事实背后的主观性,体现世界的双重性与未完成性。

    电影情节极具荒诞性,融合大量黑色幽默。《低俗小说》的人物性格身份和经历具有反差性,因而极具戏谑感。凶狠残暴的黑帮老大居然被黑店里的变态强暴,杀人如麻的黑帮兄弟文森特和朱尔斯居然因为怕惹恼朋友的妻子而抓狂,拳击手视如珍宝的祖传手表却是父亲在越战做俘虏期间藏到肛门里才得以传承的……戏谑的情节极大消解了暴力的残酷与血腥。昆汀曾说过:“我在编导《低俗小说》时就曾经设想让大人来玩小孩的游戏,不过是用真刀真枪,这种想法在我的头脑里经常出现。我认为那实际上是可行的。”昆汀在紧张刺激的暴力场景中加入荒诞和黑色幽默元素,把打斗、枪战场面消解为无特定意义的游戏、玩笑,或把它符号化,极力发挥视觉和听觉的审美形式感,使暴力呈现出了欢乐的气氛,提高了电影的观赏性,并且为暴力赋予了合理的理由,让观众不必考虑复杂的伦理道德问题和对死亡的恐惧,而单纯沉浸在暴力的狂欢中,得到心理上的慰藉。

    二、暴力审美化

    电影通过视觉和听觉渠道为观众展现故事情节。昆汀在《低俗小说》中巧妙地利用视觉和听觉表达将暴力审美化、艺术化,通过感官刺激引发心理宣泄,为观众献上了一场饕餮盛宴。

    视觉上,《低俗小说》中有许多特写镜头。米娅出场的时候首先给了她的嘴部特写,红色的嘴唇造成极强的视觉冲击,暗示米娅的女性魅力,又给了她赤脚走路时的足部特写,体现了女性的躯体美,以及她特立独行、任性恣肆的性格特征。另外,电影中给白色粉末状毒品和吸食毒品用的针管,以及吸食毒品后的人的面部表情给了巨大的静态特写,通过人物的眼神和面部肌肉抽动,将人物吸毒后迷幻的精神快感体现得含蓄内敛却淋漓尽致。造型搭配和场景设计充分体现了色彩的丰富性。文森特的手枪走火误杀车后排的黑人小伙,大量迸溅的鲜艳的血浆带给观众视觉快感。二人处清理好血迹后,各自换了一件蓝色和白色的卡通T恤衫,逗趣的服装与他们之前的黑色西装形成鲜明的对比,具有较强的视觉冲击力,更显出了剧情的戏谑。这些色彩鲜明、极具观赏性的经典暴力场景经过多因素的组合产生视觉美感,消解暴力给观众带来的不适感。听觉上,主要表现为人物对话和配乐。《低俗小说》的人物对话具有两个鲜明的特点:一,冗长的生活化语言;二,常常充斥着语言暴力。昆汀电影中的人物常常有大段的独白,甚至会让观众感到枯燥沉闷。《低俗小说》中,文森特和朱尔斯在去杀人的路上谈论汉堡包在巴黎的叫法和有关他们老板的妻子的绯闻,面对杀戮对象展开了大约六分钟的冗长的对话,甚至讲了大段《圣经》,将自己的杀人行为神圣化、正义化。当他的恐惧达到最大化时,结束他的生命。朱尔斯的语言彻底摧毁了小混混的精神防线,这种语言暴力对他人产生精神上的侵略性和压迫性。语言暴力还体现在随处可见的粗俗词语。《低俗小说》中的洛杉矶黑帮、打劫的情侣、贩毒的一家人的每句话里都会出现诸如“shit、asshole、bitch”的辱骂性词语。这些充斥着大量脏字和语言暴力的冗长对话成为昆汀电影的鲜明标志,这些暴力语言与暴力画面相结合,全方面地展现了暴力行为,刺激着观众的感官和心理,为他们提供心理上的宣泄方式。

    昆汀电影中另一个重要听觉元素就是恰到好处的音乐。恰到好处的音乐不仅能够在音调和节奏上迎合和渲染故事情节,更能推进故事发展甚至暗示电影角色的心理和情感活动,与观众产生情感上的共鸣。《低俗小说》中的经典桥段很好地体现了其配乐的独到与精准。文森特和米娅出现在一家充满童趣的“兔宝宝”餐厅里,坐在汽车改造的餐桌上喝香草可乐和奶昔,还参加了一个扭扭舞大赛,跳着滑稽的舞步,这显然是非常荒诞可笑的。于是这时候的配乐为充满布鲁斯和乡村音乐元素的《You Never Can Tell》,節奏明快活泼轻松,大段的歌词充满生活气息和情调,其中有一段歌词反复出现,更是与情节暗合:“‘这就是生活,老人们说到,它一直上演,你永远无法预料”。暗示文森特和米娅当时的行为是与他们身份有一定的不和谐的,但又有其合理性,“这就是生活”。同时暗示虽然米娅是文森特老板的妻子,但是二人互生情愫,这也是难以预料的生活的一部分。昆汀的配乐精妙在其节奏、音调、歌词与情节的契合和暗示,以及对情节推波助澜的作用。

    三、深刻的意蕴

    “美感是人在审美活动中,多种心理因素包括感觉、知觉、联想、想象、情感、理解及潜意识等的整合。审美的最初心理过程是感知。感知是感觉与知觉的合称。”[4]虽然《低俗小说》并不是暴力画面的简单拼凑和暴力倾向的粗暴宣泄,而是以暴力为基点,挖掘暴力的美感,以及暴力背后深刻复杂的人性,生成电影的意蕴层。电影在展现险象环生、暴力低俗的生活表象的同时,讲述小人物在无法改变的低俗生活中体验的生活情趣,渗透出俗气中的雅致与情调。例如朱尔斯从前经文让他对暴行采取自我麻痹的态度,为杀人行为提供道义庇护。但他遭遇所谓的“神迹”之后,才明白自己才是暴虐自私的恶人,选择金盆洗手并赎罪。这段情节展现在暴力的狂欢之后,人性会面临良知的谴责。电影以这种极端的暴力为载体,将非道德的情节与画面最终转化、升华为道德层面,从而衬托人性的珍贵和人性之美。文森特和米娅暗生情愫的情节也颇具深意。文森特即使动心也始终提醒自己“忠诚非常重要”,始终不肯逾越道德的界限,体现伦理道德与爱情、理智与情感的冲突。米娅回家后伴音乐起舞“我是那么爱你,任何东西无法衡量/我愿意为你死去,而别人却只是谈论着,他并不适合你/他们不停将我贬低,可当我走进又不知道,谁是我要寻找的人/别让他们影响你的判断……”米娅的心境似乎因为歌词明了,她是一名失败的小演员,她是否真的爱黑帮老大不得而知,但可以明显感到文森特的出现似乎让她感到作为女人的快乐,艺术化地展现了爱情和婚姻的矛盾,没有独立经济来源的女人通过谋爱来谋生,成为男人的附庸品。爱情之于饮食男女来说,是极其稀缺和奢侈的,是一生都难以捕捉的幻影。

    电影台词也常透露出哲理意味。“人间的正道是被来自四面八方的邪恶的自私与恶人的暴虐所包围出来的一条路。”这句话非常恰到地点明了昆汀电影的主旨,暴力自私充斥着现实生活,没有人能够逃离和摆脱,人的一生就是努力在暴力自私的包围中突破重围。“当你可以跟一个人不说话,分享片刻寂静,且不会觉得尴尬,那一刻你就会明白,你遇到了对的人。”这句话则体现了现代人社会交际的现状,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是语言的堆砌,真心被冗长枯燥的对话掩饰、淹没,只有沉默的时候,真心才更可能毫无防备地袒露,这时候则显现出了沉默的可贵、真情的可贵。后现代主义哲学认为没有独立自在的世界,世界是由语言构成的,语言不是人表达意义的工具,它有其自身的体系。每一件已知的事物都是由语言来中介着的,所谓事实、真理只是语言上的。“不是我说语言,而是语言说我”,人从西方传统哲学所讲的以人为中心的地位退居到为语言所掌握的地位。但语言又总是不确定的,并且会随时动摇不定。因此,一切都是不确定的、模糊的、多元的、可被解构的,世界处于永恒的不确定性中。

    《低俗小说》展现了多样生活的表象,而人物的心理情感和对人生的思考作为潜流,被含蓄而内敛地表达出来,电影的意蕴层来源于生活,有关道德、情感与语言,并直指世界的未完成性。

    四、结束语

    本文以昆汀·塔伦蒂诺《低俗小说》为例,分析电影叙事的狂欢化,并加入大量戏谑和黑色幽默元素,环形叙述结构揭示世界的双重性和未完成性。通过视觉和听觉的冲击将暴力审美化,激发观众的心理宣泄。电影显示出人类普遍会面临的困境和冲突——理智与情感、道德与爱情的矛盾,对后现代的语言的思索等等,引发人们有关暴力以外更深刻的人性的思考。注重血腥画面的表达背后内涵着对人性的表达和探索。

    注释:

    [1]郝建.敘事狂欢和怪笑的黑色——好莱坞怪才昆廷·塔兰蒂诺创作论[J].当代电影,2002(01):59-68.

    [2]郝建.美学的暴力与暴力美学——杂耍蒙太奇新论[J].当代电影,2002(05):92-97.

    [3]陈望衡.当代美学原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12:290-296.

    [4]陈望衡.当代美学原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12:66.

    参考文献:

    [1]陈望衡.当代美学原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12.

    [2]郝建.叙事狂欢和怪笑的黑色——好莱坞怪才昆廷·塔兰蒂诺创作论[J].当代电影,2002(01):59-68.

    [3]郝建.美学的暴力与暴力美学——杂耍蒙太奇新论[J].当代电影,2002(05):92-97.

    [4]李幼蒸.当代西方电影美学思想[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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