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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史》:改名换姓的《聊斋》抄本

    时间:2020-11-26 20:04:19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刘杰 宁稼雨

    摘要:《异史》是《聊斋志异》的异名抄本,因抄写者效法《史记》体例命名,出现于雍正年间,是依据殿春亭本抄写而成,篇目较为齐全,文字较为接近手稿本,具有重要的文字校勘作用。

    关键词:聊斋志异;异史;抄写年代;底本

    中图分类号:I207.419    文献标识码:A

    中国古代小说往往存在一书多名的现象,如大家熟知的《红楼梦》,还有《石头记》《情僧录》《风月宝鉴》《金玉缘》等众多的名称。《聊斋志异》这部书存在很多不同的版本,这些版本在书名上大概都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有一个版本却另外,它并不叫“聊斋志异”,这个版本是如何发现的?它为什么不叫“聊斋志异”?它有哪些特点呢?

    一、《异史》抄本的发现

    《异史》抄本是被中国书店发现的。中国书店是全国第一家集收购、发行、出版、拍卖为一体的文化企业,主要经营古旧书刊、文献。在齐燕铭、郑振铎、张友渔、吴晗等人的倡议下,1952年11月4日正是成立,属于地方国营性企业,1954年后划归北京市文化局,隶属新华书店北京分店领导。在成立至今的几十年当中,中国书店发掘了大量的古籍珍稀文献,我们要介绍的这部《聊斋志异》易名本就是其中之一。

    1963年6月,中国书店在北京东城一位姓金的人家中发现了一部独特的《聊斋志异》,抄本封面题名“异史”而不是“聊斋志异”,这在目前发现的所有版本中是绝无仅有的。封面另外还有“康熙己未,聊斋焚余存稿”字样。

    《中国书店三十年所收善本书目》介绍这部抄本的大致情况:

    《异史》六卷(四百八十五则):清淄川蒲松龄聊斋撰。清康熙、雍正间墨格抄本(每卷二册,以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编次)。有“臣立贤印”、“五桥”“阴绪昌印”、“立贤秘籍”、“北平阴绪昌所藏”、“地源氏珍藏”、“完颜立贤”、“……父”等藏印,后有新城王士祯、淄川张笃庆、济南朱缃、胶州高凤翰等题辞。竹纸十二册。

    虽然意识到这是一部很珍贵的抄本,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中国书店长时间没有将它印行,抄本也在一段时间内没法和更多的读者见面。直到1989年,这部抄本才由中国书店影印出版。

    1993年,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了聊斋学专家盛伟先生的校释本,书前有袁世硕先生序言一篇,交代了自己和《异史》结缘的经历。1990年,袁先生参加《古本小说集成》编委会期间,参观了一家专门印刷线装古籍的印刷厂,并得到厂长蒋放年君赠与的一本《异史》。袁先生在序言中还对这部抄本的书名、抄写年代、篇目、文字情况进行了研究。书后是作者后记,交代了校勘使用的版本、校勘原则和部分篇目的考证。这样,一部既满足专家研究,又适合普通读者的整理本就出现了。

    二、抄本为何题名“异史”?

    这部六卷的《聊斋志异》,为什么要以“异史”命名呢?这个名称很容易让人想起《聊斋志异》篇目结构,在很多篇目的结尾部分,都会由作者以“异史氏”之名发表议论,称为“异史氏曰”,在三会本所收的491篇中,篇末存“异史氏曰”的有194篇,所占比例相当之大。“异史氏曰”这样一种篇末议论的形式效法的是史学名著——《史记》,在《史记》中,司马迁习惯以“太史公曰”的形式发表议论。蒲松龄把这种形式借用到自己的作品中,当然是有一定原因的。

    蒲松龄创作《聊斋志异》和司马迁撰写《史记》一样,都是为了发泄个人心中的愤懑和表现自己的不平遭遇。司马迁因为在李陵事件中仗义直言被汉武帝处以严厉的刑罚,身心受到极大伤害,在困境当中,司马迁能够忍辱负重,以惊人的毅力完成了史学巨著《史记》;在《报任安书》中,司马迁解释了自己创作《史记》的动机:“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作也。”这就是著名的发愤著书说,准确揭示了作者生活环境与创作动机之间的关系,对后世文人产生了深刻影响。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也有相似的言论:“集腋为裘,妄续《幽冥》之录;浮白载笔,仅成孤愤之书,寄托如此,亦足悲矣!”可见,《史记》和《聊斋志异》都是作者身处逆境时创作的,文后的“太史公曰”和“异史氏曰”则是他们用来抒发感慨,寄托理想的重要方式,可以说,《聊斋志异》篇尾的“异史氏曰”和《史记》中的“太史公曰”是一脉相承的。

    蒲松龄用“异史氏曰”这种卒章显其志的方式发表议论,涉及到社会的方方面面;有对政治腐败的揭露,如《三生》中称:“毛角之俦,乃有王公大人在其中;所以然者,王公大人之内,原未必无毛角者在其中也。”对位居权要者进行的辛辣的讽刺;有忠孝节义的赞扬,如《陈锡九》中称:“善莫大于孝,鬼神通之,理固其然。”对孝的伦理价值给予了极高的评价;有对真挚爱情的向往,在《云翠仙》中称:“得远山芙蓉,与共四壁,与以南面王岂易哉!”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爱情宣言;更多是對科举制度的批判,在《叶生》《司文郎》《贾奉雉》中都有相关评论,尤其在《王子安》中,通过异史氏之口写了考生的“七似”:初进考场“似丐”,点名遭骂“似囚”,归号舍“似秋末之冷蜂”,出场“似出笼之病鸟”,望放榜坐立不安“似被絷之猱”,得知落榜“似饵毒之蝇”,准备再考“似破卵之鸠”。通过一系列形象的比喻,揭露了科举制度对读书人的摧残和毒害。

    “异史氏曰”一段文字,往往能够交代全篇主旨,表明作者观点,起到重要的作用,因此,用“异史”作为《聊斋志异》的另一个名称,是有道理的。

    三、“异史”是原书名称还是抄写者改换的呢?

    异史氏可以说是蒲松龄在小说中的代言人,因此,抄本以“异史”命名是有根据和道理的。接下来需要探讨的是,这个名称是蒲松龄自己拟定的别名,还是抄写者擅自改易的呢?对于这个问题,袁世硕先生在《异史校释序》一文中有说明,下面引用这篇文章的一些观点,简要说明。

    袁先生认为“异史”这个名称,是抄写者擅自改易的,理由有以下几点:

    《聊斋志异》的版本有很多,除了解放初发现的半部作者手稿本外,还有康熙年间抄本,乾隆年间的铸雪斋抄本、二十四卷抄本,刊刻本则有青柯亭本、王金范选刻本,另外还有段雪亭、刘滋桂辑佚本,这些本子都题名为《聊斋志异》,唯独《异史》本不一样。按照常理,如果“异史”作为书名是蒲松龄自行拟定的,不应该出现绝大多数版本统一用一个书名,只有一个版本的书名例外的情况。

    一些书信和序言题跋也能说明这一点。蒲松龄生前与王渔洋、朱缃等人有书信往来,曾经提到过这部小说,蒲松龄谢世后其子蒲箬等的《祭父文》、其孙蒲立德所写的书札、呈文,以及为济南朱氏拟刊行的本子撰写的跋文,都称作《聊斋志异》,或简称《志异》。可见,无论是蒲松龄本人,还是他的朋友后人,都没有称呼这部书为《异史》的,蒲松龄给自己的书稿题名为“异史”的可能性也就微乎其微了。

    抄写者为了显示“异史”这个名称源于古本,还对一些序跋的文字作了修改。如见于铸雪斋抄本的高凤翰跋文,起句是“余读《聊斋志异》竟,不禁推案起立,浩然而叹曰”,在这个抄本中,改为“余读《异史》终”。高凤翰见到的本子题名是“聊斋志异”,而不是“异史”,因为在他的《南阜山人诗集》中有《题蒲柳泉〈聊斋志异〉》。抄写者把高凤翰跋文中“聊斋志异”改为“异史”,是为了使跋文中的名称和题名一致,这样,反倒是弄巧成拙,让人发觉出改动的痕迹和动机。

    另外,唐梦赍序言中有一段文字:

    留仙蒲子……凡所见闻,辄为笔记,大要多狐鬼怪异之事。向得其一卷,辄为同人取去,今再得其一卷,阅之,凡为余所习之者,十之三四。

    “今再得其一卷”句在《异史》本中为“今再得其全集”。唐序作于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距离蒲松龄晚年完成《聊斋》还有二十多年,怎么可能会有《聊斋志异》全集呢?显然是《异史》本改动了唐序的文字,改动后却与事实不符了。这段文字的改动,动机大概和题名改动一样,为了显示这个本子源于作者手稿,至少是一个接近原著的本子。

    四、《异史》的抄写年代

    《异史》本没有题记、说明,从现有的资料无法得知抄主是谁,但它的抄写年代还是可以推论得知的。

    首先是根据避讳的情况进行推断。中国书店影印本“出版说明”中说:“此抄本全部出自一人手迹,字体工整,无有关题记、说明,抄主及祖本均无从考查。避‘玄,避‘禛不避‘弘,不避‘历,结合其他情况鉴定,系雍正间抄本。”这个推断是正确的,这个抄本避雍正讳,雍正名胤禛,因此抄本中凡是出现胤禛这两个字的时候,抄写者或是作缺笔处理,或是用别字和异体字代替,如王士禛题辞署名,“禛”字缺末笔。《罗刹海市》篇“还君体胤”等句子中的胤字,写作俗体的胤。这样就可以断定,这个抄本出现的时间上限是雍正年间。关于它的下限,我们可以根据是否避乾隆的讳来推断。乾隆的名字叫弘历,弘历这两个字见于很多篇目,如《画壁》“殿宇禅舍,俱不甚弘敞”,《辛十四娘》“命归家检历”“咨嗟而归,漫检历以待之”,《齐天大圣》“穷极弘丽”等句,都没有避“弘”或“历”,由此可以推断,这个抄本应该是出现在乾隆年之前。

    另外,根据一些题词也能推断抄本年代。这部抄本之后附有一些题词,最后一篇是胶州高凤翰的跋文。这篇跋文在铸雪斋抄本中交代的写作的时间:“雍正癸卯秋七月南邨题跋。”雍正癸卯为雍正元年(1723年),这一年高凤翰到济南参加乡试,在朱家读到《聊斋志异》,于是写下了这篇跋语。既然抄本收录这篇跋语,也就能证明抄本出现在这篇跋语之后了。

    综上所述,《异史》抄本应该是出现在雍正年间。雷梦水《古书经眼录》中也称:“《异史》六卷,清淄川蒲松龄撰。清雍正间抄本。此为《聊斋志异》抄本中之最早者,张氏铸雪斋本虽较完整,但有十一篇存目缺文,此本独全。共四百八十四篇,文字最接近原稿,文中胤,禛皆缺笔。”

    五、《异史》依据的是什么底本呢?

    依据的底本不同,版本的形态也会有所差异。关于《异史》的底本问题,袁世硕先生1991年在《山东大学学报》发表了题为《〈异史〉:〈聊斋志异〉的易名抄本》的文章加以讨论,下面借鉴袁先生的观点,简单介绍《异史》的底本问题。

    《异史》本卷末附录了高凤翰的一篇跋文,前面我们介绍过,这篇跋文是雍正元年(1723年)高凤翰到济南参加乡试的时候,在殿春亭主即朱家读到《聊斋志异》后写下的。《异史》本也是于雍正年间抄写的,抄写年代和跋文撰写的年代很近,既然高凤翰亲眼见到过殿春亭本,《异史》又收录了这篇跋文,《异史》有没有可能也是根据这个本子抄写的呢?从抄本文字的一些特殊之处,可以发现蛛丝马迹。

    《司训》篇附则首句铸雪斋抄本是“朱公子子青《耳录》云”,二十四卷抄本是“朱公子青《耳录》云”,《异史》本却差异较大,改为“长山吴青立《耳录》云”。朱公子子青是蒲松龄对朱缃的称呼;长山吴青立是朱缃的姐夫,名长荣,字木欣,别字青立。因为朱缃的关系,蒲松龄也曾经和吴青立有过交往。在《姬生》《桓侯》后附“吴木欣言”各一则,康熙抄本、铸雪斋抄本和二十四卷抄本都是一致的,可见,吴青立和《聊斋志异》创作过程关系密切,但是除了《异史》本外,其他的版本并没有出现“吴青立”三个字,并且到了雍正年間,朱缃、吴木欣、蒲松龄都已经去世多年,知道吴青立这个字号的人已经并不多了。抄写者把朱公子子青改为长山吴青立的原因无法得知,但是我们可以推测,这个抄写者一定是熟悉朱氏家庭情况的人,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他就应该见过殿春亭本,以殿春亭本作为底本的可能性也就非常大了。

    把《异史》本和手稿本及其他抄本进行比较,会发现这个抄本中的一些文字和手稿本及其他抄本不同,却和铸雪斋抄本是一致的。如《僧孽》篇手稿本“悉供淫赌”句,康熙抄本、二十四卷抄本文字都相同,而这个抄本和铸雪斋抄本作“悉供饮博行淫”。《庙鬼》篇手稿本“足不履地,挺立空中”,康熙抄本和二十四卷抄本文字相同,《异史》本和铸雪斋抄本却改为“足不履地,挺立当中”,这样的例子还有不少。两个版本出现这么多一致的地方,决不是一种偶然,最大的可能就是两个本子是根据同一底本抄录的。我们已经知道,铸雪斋抄本是根据殿春亭本抄录的,那么,《异史》本的底本也就应该是殿春亭本了。

    六、《异史》的篇目问题

    不同的版本,篇目不尽相同,《聊斋志异》现存的几个主要版本中,手稿本仅存半部,共237篇。康熙抄本存四大册,两小册,共271篇。铸雪斋抄本存目488篇,其中有目无文的14篇,实存474篇。二十四卷抄本也是474篇,和铸雪斋抄本篇数相等。张友鹤先生辑校的三会本,可以说是一个较全的本子,共有494篇。朱其铠的全本新注本共收494篇,另附佚文4篇。《异史》的篇目情况如何呢?

    《异史》分为六卷,总目是485篇,其中《跳神》有目无文,实际有484篇,实存篇数超过了铸雪斋本和二十四卷本。这个抄本中还存在两篇合为一篇的现象,如三会本中,《阎罗》《义犬》《白莲教》各有两篇,《青蛙神》《五通》各有以“又”字为题的另一篇故事,这个抄本中都合二为一,在一个题目下保留两则故事,算作一篇。这样,如果按照三会本的分法,这个抄本实际有489篇,可以算是篇目最全的版本之一了。

    《异史》本中的一些篇目还存在和其他版本题目名称不一致的现象,如见于手稿本中的《孝子》《鸦头》,见于二十四卷抄本中的《张贡士》,在这个抄本中分别为《周顺昌》《狐妓》《心头小人》,《异史》本并不像王金范选刻本,对大部分篇目进行了题名的更改,唯独这三篇和其他版本不一样,如果是抄写者自行改动,应该不仅仅改动这三则,我们推断,这极有可能是抄写者所依据的底本就已经改动过了。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为什么《跳神》会有目无文。存目说明所依据的底本是有这一则故事的,没有抄上大概有两种可能,一是抄写者漏抄了,另一种可能是抄写者有意删去。如果是有意删去,大概又有这样几种情况:第一,故事存在政治敏感性的,如有些版本删去《白莲教》;第二,故事前后重复的,如《海大鱼》篇手稿本勾乙表示拟删去,因为后面有一篇《于子游》和这一篇内容文字大致相同;第三,文字残缺的,如《牛同人》篇,手稿本残缺,只剩后半篇,因此一些版本把它删除;第四,文字简略,缺乏故事性的,如《瓜异》《螳螂捕蛇》等,文字非常简单,几乎没有什么情节可言,因此不为一些版本尤其是选本收录。《跳神》并不存在以上介绍的四种情况,因此,我们认为出现有目无文的情况,是抄写者漏抄导致的。

    七、《异史》的文字情况

    《异史》不但是一个篇目很全的本子,也是文字最接近作者手稿的本子之一,下面把这个本子中的一些篇目和铸雪斋抄本、二十四卷抄本等版本进行比较,看看这个本子有哪些特点。不同版本之间的文字差异,主要存在以下几种情况:第一,有意的删改文字;第二,无意的文字抄写错误;第三,出于政治原因和避讳考虑的文字改动。下面分别从这三个方面来考察《异史》本的文字情况。

    《异史》本很少进行有意的文字删改,尽量与原稿保持一致。如手稿本第一册和铸雪斋抄本卷一《捉狐》的首句,手稿本作“孙翁者,余姻家清服之伯父也,素有胆。”铸雪斋抄本删减为:“孙翁,素有胆。”此处《异史》本和手稿本文字相同。另外,《劳山道士》中的一段文字,手稿本为:“道士……令自咒毕,呼曰:‘人之!王面墙不敢入。又曰:‘试入之。王果从容入。及墙而阻。道士曰:‘俯首骤入,忽逡巡!”铸雪斋本将“骤”改为“辄”,《异史》本和手稿本同。当然,也有其他版本与手稿本相同而《异史》本不同的情况,如手稿本《画壁》篇有“朱注目久,不觉神摇意夺,恍然凝想”句,“恍然凝想”《异史》本作“恍然凝思”,康熙抄本和二十四卷抄本则与手稿本同。

    《异史》本文字抄写错误也相对较少,如《灵官》篇手稿本中有“朝天观道士某”的句子,康熙抄本为“朝天官道士某”,“官”字显然是抄错了。《山魈》篇手稿本有“窃谓寺僧失扃”的句子,康熙抄本为“窃诗寺失扃”,显然,“诗”和“谓”形近,抄错了。手稿本有些地方也存在文字错误脱衍,对于这种情况,《异史》本作了一些改正,如《长清僧》手稿本“其千里而散者,性定故耳”,显然,“散”字前脱落了“不”字,《异史》本像其他本子一样,改为“其千里而不散者,性定故耳”,《花姑子》手稿本“岂非夙宿”,《异史》本改为“岂非夙因”,是正確的。

    关于《异史》本的避讳情况,前面已经介绍过。《异史》本保留了一些政治敏感文字,如《沂水秀才》篇后列举了一系列不可耐事,其中有汉人作满洲调,表现出比较强烈的民族情绪,这在当时文化高压政策的社会环境中,是很容易招致满族统治者不满的,因此,铸雪斋抄本、二十四卷抄本都删去了“汉人”二字,而在《异史》本中,却是原样抄录下来。

    总之,《异史》是文字上最接近手稿的版本之一,具有重要的文字校勘作用。

    Another Manuscript of Liaozhaizhiyi:Different History

    LIU Jie1  NING Jia-yu2

    (1.Teaching Center,Tianjin Radio and Television University,Tian jin 300191,China;

    2.School of Literature,Nankai University,Tian jin 300071,China)

    Abstract:
    Different History is the copy of Strange Tales from a Lonely Studio. IT named after Shi ji It appeared in Yongzheng years,It was completed according Dianchunting master copiey. It has important document value.

    Key words:
    Strange Tales from a Lonely Studio;Different History;copy time;master copy

    (责任编辑:陈丽华)

    收稿日期:2019-01-25

    作者简介:刘杰(1972- ),男,江西宜丰人。天津广播电视大学教学中心副教授,主要从事古代文学与文化研究;宁稼雨(1954- ),男,辽宁大连人。文学博士,南开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全汉魏晋南北朝小说辑校笺证”首席专家,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与文化的教学和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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