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窗在岭南园林中的应用

张鸿 和太平

摘要：花窗作为能够体现中国古典园林美学思想和文化内涵的必备构景小品，既有实用性，又有观赏艺术性，是中国古典园林重要造景元素。改革开放以后带来了许多新思潮，对我国传统艺术产生了一定的冲击，其中包括了景观规划设计这一领域。以岭南园林为应用背景，从宏观角度阐述岭南园林花窗的总体特征，并对其样式的特點、功能、艺术内涵进行分析。结合实例指出花窗在岭南园林中的应用情况，探索花窗作为极具价值的园林建筑文化遗产，同时也作为文化消费的一个方面，在现代设计领域可持续发展的应用与传承。

关键词：花窗;岭南园林;应用;传承

花窗是一种园林装饰构件，它形式多样，位置灵活，同时具有丰富的人文内涵和美学韵味，作为古典园林中极具中国特色的元素，在当代已成为了一种新的建筑符号，新的景观设计语言。

当下，为了迎合生态园林与人文园林居住环境的时代要求和市场需求，创造更多的关注度与利润，新一代的景观设计师们逐渐热衷于新中式园林设计的研究与应用。园林花窗作为我国古典园林建筑物或构筑物上的一类重要构件，是一类极具观赏价值与实用功能的园林视觉因素，经过改造和升级之后已被广泛应用，在极具包容性与多元化的岭南园林中更是如此。

城市文化精神与景观格局受当地历史文化因素影响，岭南独特的文化脉络塑造了其独特的园林风格，在我国园林体系之中有代表性，其中最为著名的当属岭南四大名园，即广州番禺余荫山房、东莞可园、顺德清晖园以及佛山梁园。

1岭南园林风格

寻求贴近自然、艺术化的园居生活是岭南人创造岭南园林的基本思路。经过漫长的时空更新，岭南园林已逐步形成其独特的艺术风格。首先，由于其长期以来属于通商口岸，其园林建造自古以来就具有开放包容的特性，不仅吸收了江南园林小中见大和北方皇家园林扩散开放性的特点，而且也积极吸收结合了南洋的建园风格;其次，岭南地区优越的地理条件为其园林选址提供了便利，岭南人根据本地区典型的热带亚热带气候特色，以及自身的需要，与时俱进，将岭南园林改造成时至今日具有地域民间色彩的一种园林风格，即求实兼蓄，精巧秀丽。

求实，岭南人的精神所在，即在园林空间布局以及景观搭配上讲究社会生活的实用性，强调满足园主的客观实际需求，体现出岭南园林的务实文化以及享乐文化。兼蓄，即景观格局不拘一格，善于融会贯通。岭南人秉持开放的心态，其园林营造既有南北园林的有机结合，又吸收西方的建园手法，体现了岭南园林的开放性与兼容性。精巧，传统的岭南园林都具有景象精、规模小、意境深的特点，而且在园林建筑、游廊花窗、叠山塑石等无不工艺精湛，秀丽典雅。秀丽，即岭南园林景观的色彩总体比较鲜丽，这是由于岭南地区四季花木茂盛，加之其独特的热带植物景观搭配手法以及园林建筑多采取畅朗轻盈的风格和装修。岭南园林的这些特点既体现了其因自然而上升的文化，也体现了岭南人独特的人文观念。

岭南园林的花窗并不是中国花窗文化的起源以及艺术的巅峰，而是吸取借鉴了江南文人园林以及北方皇家园林的造景技法中逐渐发展而来的。但在近现代的岭南园林里，岭南花窗的应用已越来越多地采用中西结合的方式，糅合了西式色彩艺术与中式光影艺术（如图1），这已然成为岭南园林花窗的一大特色。多元化的岭南园林承载着多元的岭南园林花窗与时俱进，而多元的岭南园林花窗则成就了多元的岭南园林的新发展，这也使得岭南园林在中国古典园林体系中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2花窗的发展历程

据文献史料查找，最早的花窗记载出现在汉代。进入魏晋时期，寄情山水，雅好自然，逐渐成为身居高堂的官僚士大夫们的爱好，文人雅士以及有权势的官僚们因为不仅仅满足于天然园林的观赏游玩，加之园林建造已不再是皇室专属，由此名人造园成风，兴起了私家园林的建设，并且逐渐成为社会时尚。同时，随着古典园林发展，园林窗也逐渐成为固有的建筑元素，特别是直棂窗（如图2）的出现与发展，使得园林窗从最初只具备最基本的通风采光功能，变得有窗格结构的构造以及图案变化的造景功能。加之诗词歌赋以及山水画的发展，而且文人造园家们常常将山水意境中获得的创作灵感应用于园林设计之中，例如置园林洞门花窗于景观与屋宇或园路之间，形成借景、框景等作用，形成一幅幅美妙的画面，由此使园林花窗进一步得到了实践应用，并获得了较大的发展。隋唐以后，由于园林建设的发展以及园林技艺传承的需要，产生了一些有关园林艺术与造园技巧的专门论著，例如《营造法式》《一家言》《长物志》以及《园冶》等等，其中大多有对园林窗的工艺与形制等进行具体的说明。至明清时代，由于古典园林的发展至成熟，花窗文化及其应用也达到了巅峰，花窗的形制更加多样化，其复杂化提升，应用形式更加广泛更加得心应手，制作工艺更加成熟，艺术内涵也更加丰富。

3花窗的功能

3.1花窗的基础功能

通风透光之利。通风透光本是一切窗类最为原始的功能，无论是回环曲折的井径深院，还是高墙夹护的狭长走廊，花窗的应用，为园林传送着徐徐清风、束束辉光，甚至带来光影的艺术效果（如图3），效果更为显著。

3.2花窗的艺术功能

明代计成在《园冶》中提到“门窗磨空，制式时裁，不惟屋宇翻新，谓林园遵雅。”“凡有观眺处筑斯，避外隐内之意。”，可见古代园林建造对花窗的要求，也体现了中国造园家的园林设计思想。花窗在造园家心目中，就是另一双眼睛，这双眼睛指引着游客们体会造园家的审美感受，引导游人触景生情而浮想联翩的意境感受，从而达到与造园家的情感共鸣，达成花窗的艺术功能。在中国古典园林中，花窗常常能起到框景、泄景、借景等造景作用（如图4）。

框景是在园林中通过采用花窗洞门或其他形式形成一个框架，在游客的游赏视线上框住一幅园中景象，在中国古典园林造景技法中，这一幅景象就是一幅画，经过花窗门洞的遮挡和过滤之后，为观赏者提供最佳的观赏视野及观赏角度，同时，伴随着游客观赏距离的远近不同亦可以产生相应的景观透视变化，达到大中见小的微观景观效果，由此拓展了游人对园内景观的观赏方式。泄景与框景有着相似之处，但两者存在区别。泄景是从框景发展而来，在古典园林中，是一种重要的构景手法，其景致的产生常常是由花窗中的漏窗承担的，故泄景也称为“漏景”。中国古典园林的漏窗常常应用于园林长廊或半廊之中，景物通过漏窗能够产生“藕断丝连”的联系。一方面，两边透漏的景致各有一种迷离的朦胧美，另一方面，漏窗的设置本身就可以带给游人一种窥景的欲望，造园家通过如此设置便能使游人心领神会，与造园者产生沉淀时空的艺术情感联系;借景讲究的是不动声色的“拿来主义”，有近借、远借、仰借等方式。

4花窗的审美艺术特色

4.1艺术对比

花窗作为岭南园林重要装饰之一，在展现岭南园林与其他园林的与众不同过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在其工法艺术上，岭南园林从早期的大量吸收江南园林花窗创作手法：即材料上使用木材进行雕刻或石砌为主，以及整体色彩上采取白、灰、青三色的素雅风格;到后期工藝发展，当地造园家开始思考并积极付诸实践，工匠们充分结合岭南实际情况积极采用铁艺、木雕、石砌、陶瓷等材料的相互搭配来制作花窗，并引入了西式彩色玻璃花窗，收到了民间大众喜闻乐见的效果。这是顺应时代潮流，顺应材料市场的改革潮流，也体现出岭南花窗的包容性，由此形成了与北京园林和江南园林的直观差异对比。

在其内涵艺术上，相较于江南私家园林以及北京皇家园林，岭南园林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其花窗内涵艺术会更多地展现写实风格、世俗风格、贬谪文化以及远儒文化。岭南园林花窗的写实风格区别于另外两大园林的相对抽象简约风格，突出展现其相对具象的内容;岭南园林花窗的世俗风格相比较另外两大园林，会更多地展现岭南商贸文化影响下民间百姓喜闻乐见的内容，例如古铜钱币、流水等事物;贬谪文化以及远儒文化则是指由于部分文人权贵之人由于仕途不顺遭遇贬谪而迁至岭南这一远离政治中心之地，因此在岭南私家园林的花窗艺术内涵上表达上常会采用鸟、竹、游鱼等事物，以此象征清闲自在、廉洁不羁的思想。

4.2审美效果

岭南古典园林在造园艺术中涉及虚实关系的地方不少，营造意境擅长采用虚实相生的手法，而花窗的应用则是一大有效设置。所谓虚，就是空;所谓实，就是有。作为古典园林的重要构件，花窗在位置上灵活多变的特性，使其能够在园林中得心应手地创造虚实互补的审美效果。此外，花窗因具有镂空构造的特殊性，安置在墙垣上的花窗一方面能够使原本规模较小的岭南园林内部景观发生“藕断丝连”的空间联系，使其景观空间产生更加丰富的层次感，这虚实变化的过程，能起到“咫尺之内，再造乾坤”的艺术效果;另一方面，花窗的设置也为观赏者提供了新的观赏角度，给予了观赏者一个特定的审美视野。

5园林花窗的形制

5.1花窗的位置

5.1.1隔墙。私人园林往往是将其园林进行竖墙包围，进而保证其隐私性与园主人清静憩息的需要，而花窗应用于园林隔墙，则刚好能满足园主与园外人的窥探需要。因此，花窗运用在园林隔墙，既能使隔墙内外的观赏者双方的生理得到满足，也能统一园林内外景观主题（如图5）。

5.1.2长廊。园林长廊是一种“虚空间”的建筑形式，其位置常处于园林建筑与园林绿化之间，在岭南园林中，通过利用花窗装饰园林长廊，结合自然采光、人工采光2种方式，能够使空间景观产生更多的联系以及更丰富的观赏效果，移步换景的作用（如图6）。

5.1.3建筑高窗。将花窗应用在园林建筑的高处墙体上、屋檐以及

窗的应用（作者自摄）天花等高处，不仅可以帮助解决岭南地区相对湿热的问题，使建筑内外能够通风对流，同时又可起到富裕或权贵人家体现其高贵地位的象征性装饰作用，一举两得（如图7）。

5.1.4园林屋宇内墙。这是花窗最原始的应用，也是最本真、最广泛的应用，借助窗户达到通风采光的功效。另外，吸取了南洋建筑风格的岭南园林在其建筑内也采用彩色玻璃花窗，达到装饰效果的同时，可以带来变幻的光影效果，产生美的享受（如图8）。

5.2花窗的形式

《园冶》中绘有并具体阐述了花窗十六式，到了清代，花窗样式更是争妍斗艳，独具匠心。花窗的基本结构通常包括窗框和窗格2部分，其中窗框是花窗作为窗的存在形式固有的属性构件，是构成花窗外部轮廓的主线条，在清朝年间由于吸收了巴洛克式风格，拱口形窗框在岭南园林也被广泛应用，至此，花窗的窗框形式主要有正方形、圆形、长方形、椭圆形、扇形、瓶形、多边形、拱口形、石榴形、海棠花形等形状，也有组合型。然而窗框又不仅仅只是线条，为了适应花窗文化的表达需要，其窗框有些以面的形式存在，在窗框内以精美的图案来填补洞窗或补充窗格所要表达的寓意，这样就使花窗的文化内涵更加立体丰富，同时也对花窗制作提出了较高的要求。

5.3花窗窗格的构成

5.3.1重复构成。重复构成是花窗窗格构成的一种常见且应用极其广泛的一种，工艺师们利用不同方位的重复方法，可以加强画面统一感，加强视觉印象，达到突出强调窗格图案表达内涵的效果（如图9）。

5.3.2近似构成。近似构成则是采取相似或相近的图案，其方法类似于重复构成的方式，但其纹路图案并非完全相同，当中没有固定的组织形式，在稳定中寻求变化，在变化中求得统一的一种形式（如图9）。

5.3.3渐变构成。渐变构成是一种具有规律性的一种组合方式，花窗窗格通过渐变构成方法，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律动感，让人本能地发觉其中的规律，富有趣味的表达方式使得渐变构成的窗格能够循序渐进地表达其中蕴含的文化及精神意义（如图10）。

5.3.4发射构成。发射构成是由一个或多个中心点在特定位置向外或向内发散，这种方式在传统花窗窗格也较常运用，可以给人聚焦感以及深邃的空间感，在射线上产生的蔓延渐变又能够给人以发散的缓和心理（如图10）。

5.3.5肌理构成。肌理构成讲究的是纹路的质感，运用不同的肌理，采取不同的组织排列方式可以带给观赏者视觉或触觉等感官上的刺激。传统窗格通过运用肌理构成，可以将其纹路图案更加清晰地展示给观赏者（如图9）。

5.4花窗的类型

5.4.1漏窗。漏窗，将窗格图案镂空雕刻在窗框内，形成镂空状，故古时也称漏窗为“漏明墙”或“漏砖墙”（图11）。各种墙垣是漏窗最普遍的应用处，例如长廊、半廊等。漏窗窗格类型众多，形式灵活多样，运用具象的窗格图案承载当地人们的民俗观念、审美情趣以及价值观念，象征和寓意人们的美好愿望。窗格内容取材范围广泛，自然形体、抽象形体以及综合形体是窗格形式的主要内容。自然形体的图案取材范围较为广泛，抽象图案则多由直线、弧线、圆形等构成，有单独成形的，也有组合成形的。综合形体是将抽象和自然形体组合运用，形成虚实结合的感觉。采用象征法、谐音法、表号法等方法来表达花窗文化内涵。其大体可以分为以下8类：①几何形体：菱形、方形、圆形、六角形、八角形等;②植物花卉图案：梅花、葵花、石榴、荷花、如意、海棠、兰花、竹、菊花等;③动物图案：蝙蝠、凤凰、龟、喜鹊、鹿、云龙、鹤、蝉等;④文字图案：十字纹、田字纹、喜字纹、寿字纹、井字纹、万字纹等;⑤物品类：笔墨纸砚、琴棋书画、聚宝盆、花瓶、钟形等;⑥抽象图案：波纹、冰裂纹、绣球纹、方胜纹、锦纹、盘长纹、回纹等;⑦混合形体：几何形搭配物什类，例如圆形镶嵌文房四宝的纹样，又或者植物搭配抽象纹路类，例如梅花搭配冰裂纹的纹样以及其他的组合形式;⑧传奇或神话故事：选取宗教典故的某些场景，或戏曲，或诗词歌赋等题材。

在岭南园林中，花窗艺术结合当地地域文化特色，通过窗格素材的解构、组合重整等方法进行新的创新，寓意新的文化内涵，这样既满足了人们对美的追求，又得到实用美观与象征文化的双重结合，展现了花窗的文化表现潜力。

5.4.2洞窗。洞窗，通常不设窗格，在墙上连续开设，形状不同，也称为“什锦窗”（如图12）。洞窗常与某一景物相对，形成框景;位于复廊隔墙上的，往往尺寸较大，多做成方形、矩形等，内外景色通透。外来之景如画一般镶嵌“画框”之中，他人观镜中之人犹如一幅动态的肖像画。观赏的角度不同，“画框”中的画与人也不同。常有“满月”“弦月”“花瓶”“双菱”“六角”等形状。

5.4.3半窗。半窗即将窗安装于半墙之上。古典园林中常常运用，可根据建筑物的华丽与雅素风格分别处理，华丽者可用彩色玻璃花窗或者精美雕花花窗，雅素者则可用简约纹路或透明玻璃花窗（如图13）。

5.4.4长窗。长窗是最实用的窗之一（如图14）。这种窗上部分的窗格通透明亮便于采光，窗格花纹也有“海棠十字”“冰裂”“如意”等十多种形状，采用精致的镂空式雕刻，四面通透的落地长窗看遍周围四亭的春夏秋冬之景，正可谓“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5.4.5纱窗。亦称纱隔，与长窗颇相似，一般不用明瓦而是钉铺绢纱或者布置书画。这不仅增加了文化内涵，也显示了园主的富有，多安置于园林高墙或者屋檐之下（如图15）。

6花窗在现代设计中的拓展应用

花窗艺术作为当代设计领域珍贵素材来源，尤其是其丰富多彩的窗格图案，不仅可以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而且能够反映我国传统花窗艺术背后的文化精髓，为现代设计创新提供了新的挖掘点。为了满足人们大众随时代发展而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消费需求，当代的设计师们已逐渐重温并发掘我国传统设计艺术的可用之处，并思考其与现代设计艺术的有机结合。

6.1应用方式

6.1.1从花窗的装饰功能出发，直接或间接应用在现代景观设计中。在现代景观设计中，由于功能性材料和设计形式的极大丰富，在应用花窗元素进行景观设计时，设计师更青睐于将花窗作为独立的景观装饰点，运用不同的材料，采用别样的工艺手法，搭配多样的图纹，在适合的位置进行巧妙的点缀，以达到装饰美化的效果，使之成为别致的聚焦点（如图16）。

6.1.2从花窗的艺术功能出发，直接或间接应用在现代景观设计中。遵循传统花窗设计理念，通过花窗框景、漏景、借景、象征等艺术功能，使分隔的景观富于层次感、深邃感以及意境感（如图15）。

6.1.3从花窗的解构元素出发，直接或间接应用在现代景观设计中。将花窗进行结构上的解析，通过提取其构件上的艺术潜力，使之成为新的艺术元素，再将新的艺术元素进行重整组合，使之成为形貌或神似花窗的材质，已达到传统设计元素与现代设计手法的有机结合（如图16）。

6.2应用领域

6.2.1公共空间和室内设计装饰上的应用。在新中式风格的景观中，花窗作为极具代表性的传統景观符号，不仅仅作为简单的物质化装饰符号，还是能够体现人们高层次精神需求的符号。当代设计师们将传统花窗这种抽象元素进行具象式表达并应用于公共空间和室内设计之中，使环境空间具有更浓厚的古典韵味，让具象元素可视化可感知化ml。

6.2.2在艺术设计的其他方面的再现。随着互联网交互平台的增长以及大数据时代的到来，现代艺术设计呈现空前的活跃。花窗由于其具有众多可视化设计元素，在视觉设计、装饰画、园林水墨、产品设计领域等已被广泛应用。凭借互联网平台，设计资源的借鉴共享，使得花窗的艺术设计方法得到了更加广泛的传播，在传播中又能应运激发而生新的设计手法。

7结语

设计就如同一个内涵丰富的知识载体，只有根植于民族的文化土壤，才能立足于世界设计艺术之林。岭南园林花窗历经历史的沉淀与艺术的更新，其园林花窗造型和图案纹样所表达的美学思想是十分丰富的。对于新一代设计师来讲，赏析花窗不仅要看到其形式美感，更重要的是能够在领悟花窗文化的过程中得到发掘传统艺术美的创作灵感。掌握理解传统理念的现实意义，将更多元的设计手法以及历史文化符号系统有机地结合时代的发展，把握设计对象的文化脉络并对其进行解析，做到兼容并蓄和推陈出新，以期得到人民大众文化消费的认同。

（收稿：2019-0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