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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七月(上)

    时间:2021-02-18 08:03:04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整整90年前——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在上海诞生,是里程碑式的重大事件。《那年七月》,带你走进那难忘的岁月……

    乔装的“新闻记者”访问李大钊

    1920年4月初,北京最繁华的王府井大街不远处一幢外国公寓里,来了五位新客人。客人们一律持“苏维埃俄罗斯共和国”护照。三男两女,其中一位男子一望而知是中国人,却能操一口流利的俄语。

    据云,五位客人是俄文报纸《生活报》的记者。他们都带有《生活报》记者证。此次中国之行,为的是筹办建立一家通讯社,名曰“华俄通讯社”。这家通讯社将把中国的消息译成俄文,发往俄国;同时把俄国的新闻译成中文,供给中国各报刊,以促进中俄两国的信息交流。在当时中俄两国消息相互闭塞的情况下,《生活报》的记者们筹建这样的一个通讯社,倒是确实需要的。当别的外国客人问起这五位俄国记者时,他们总是如此叙述自己来华的使命 。

    最先开始“采访”的,是那位中国人——杨明斋。比起他的俄国同志来,他在北京活动要方便得多。虽然他的衣袋里放着苏俄护照,但是他一走出外国公寓,便消融在街头那黄皮肤、黑眼珠的人群之中。

    对于杨明斋来说,这儿虽然是他的祖国,不过新来乍到,仍有人地生疏之感。他毕竟19岁便离乡背井“闯俄罗斯”去了,在俄国度过了19个春秋。他这次是头一回来到北京。

    杨明斋首先“采访”的是号称“中国通”的波列伏依。他来到了离王府井大街不远的北京大学,跟这位在那里任教的俄语教授用俄语交谈着——虽说他们也可以用汉语交谈,但是那时北京城里懂俄语的毕竟不多,保密性更好一些。

    波列伏依的中文名字叫“鲍立维”,又叫“柏烈伟”。在海参崴长大的他,常跟那儿的中国人打交道,会讲汉语,懂中文。他居然研究起中国的《诗经》来,成了一位汉学家。1918年下半年,他从海参崴来到天津,住在“特别一区”。台湾王健民先生著《中国共产党史稿》一书称他是“第三国际驻天津文化联络员”,那是不确切的。他不是俄共(布)党员,而是白俄,当然也就不可能是“第三国际驻天津文化联络员”。不过,他倾向革命,与俄共(布)的许多朋友有着友谊和联系。他来到天津之后,确实跟北京、上海、天津许多进步文化人进行联络。他既会讲俄语,又会讲汉语,成了沟通俄共(布)朋友和中国进步文化人之间的桥梁。

    鲍立维对《新青年》杂志非常关注,每期必读。理所当然,他注意起李大钊和陈独秀的大名。去北京的时候,他在北京大学图书馆里跟李大钊谈得非常投机。他送给李大钊一些来自莫斯科的关于马列主义的小册子,使李大钊十分高兴。布哈林著的《共产主义ABC》英文本,便是其中的一本。于是,李大钊介绍鲍立维到北京大学担任俄语教员,并编纂《俄华辞典》。

    杨明斋拜访了鲍立维,说是苏俄《生活报》记者维经斯基希望报道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领袖人物,鲍立维伸出了左手的大拇指说:“李大钊!”又马上伸出右手的大拇指说,“陈独秀!”

    鲍立维向杨明斋说起了北京大学,说起了《新青年》,说起了去年发生的“五·四”运动,说起了“北李南陈”……这位货真价实的“中国通”,十分准确地勾画出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简貌,使杨明斋心中有了底。因为他和维经斯基“初来中国的时候,对于中国情形十分陌生,他们的使命是要联络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领袖人物,但不知找谁是好”。(张国焘《我的回忆》,见“一大”前后》(二),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

    杨明斋又去拜访北京大学另一位俄籍教员阿列克塞·伊凡诺维奇·伊凡诺夫。此人也是一位“中国通”,他的中文名字叫“伊凤阁”,又叫“伊文”。他也是汉学家,精通中文,而且比鲍立维来华更早。伊凤阁所介绍的中国共产主义运动情况,大致跟鲍立维差不多,他同样提到了“北李南陈”。

    《生活报》记者团的负责人是俄国人格列高里·纳乌莫维奇·维经斯基(又译为“乌金斯基”、“威经斯基”、“鬼金斯基”),他又名查尔金。后在中国曾取了一个汉名,叫吴廷康;他还取了中国式的两个笔名——魏琴、卫金。

    中等身材,温文尔雅,学问渊博,维经斯基给以良好的印象。1893年4月,他出生在俄国维切布斯克州涅韦尔市,父亲是森林工厂的管理员。

    1907年,十四岁的维经斯基中学毕业以后,家庭无法继续供他上学。他在维切布斯克印刷厂里当排字工人。

    三年后,他到白斯托鲁克当会计。

    二十岁那年,贫困潦倒的他,前往美国谋生,边学习边做工。这是他人生道路上的重要经历。来到美国之后,他的眼界一下子开阔了,阅世不深的他,明白了许多道理。他的英语也讲得流畅,这为他后来成为国际社会活动家准备了便利的条件。

    1915年,二十二岁的他在美国加入了社会党。他开始介入政治。

    听说十月革命胜利的消息,他欢欣鼓舞从美国回到俄国,在海参崴加入了俄共(布)。不久,他到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参加苏维埃工作。

    1918年11月,原沙俄海军上将、黑海舰队司令高尔察克叛乱,在帝国主义武装干涉者的支持下,在鄂木斯克建立了军事独裁政权——“俄国最高执政者和陆海军总司令”,与列宁分庭抗礼。高尔察克曾占领西伯利亚、乌拉尔和伏尔加河一带,维经斯基奉命参加地下工作,反对高尔察克。

    1919年5月,维经斯基在海参崴被白匪逮捕,关入监狱。他被判处无期徒刑,流放到黑龙江口外的库页岛做苦役。他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维经斯基显示了他的组织才能。他暗中联合了岛上被流放的政治犯,成功地进行了暴动,战胜了白匪,获得了自由。

    1920年1月,维经斯基回到了海参崴,参加了俄共(布)东方民族部的工作。

    不久,当俄共(布)远东局海参崴分局考虑派一个代表团去中国,物色人选时,选中了维经斯基。二十七岁的维经斯基被选中,是因为他具备了这样一些条件:经历过严峻的生死考验,表明他对革命赤胆忠心;他具有地下工作的经验;流利的英语,使他便于在国外开展工作。

    维经斯基决定访问“北李南陈”。陈独秀已经出走上海,他就请鲍立维、伊凤阁介绍,前往北京大学图书馆主任室访问李大钊。

    这是俄共(布)使者与中国共产主义运动领袖人物李大钊的第一次正式接触。31岁的李大钊比维经斯基大4岁。

    当时在场的李大钊的23岁的学生罗章龙,如今这样回忆往事:

    “李大钊是北大教授兼图书馆馆长,他在当时写下了不少水平很高、语言精彩的文章。《新青年》上宣传马克思主义的文章数他的最多,他公开赞扬十月革命,是我国最早宣扬共产主义的代表人物。因此,他在那时,就享有很高的名望。维经斯基到北大会见李大钊是很自然的事。”

    “维经斯基访问李大钊也不是盲目而来,而是事先做了些准备工作。首先维经斯基了解到李大钊先生是赞成十月革命的。他同李大钊见面谈了一席话之后,便要求见见参加过‘五四’运动、新文化运动的一些同学。这样大钊先生就找了几个同学和维经斯基见面。人数不多,其中有我和张国焘、李梅羹、刘仁静等。这些人后来都成为北京共产主义小组的成员。”

    “我们同维经斯基见面的谈话会,是在图书馆举行的。会上,他首先介绍了十月革命。他还带来一些书刊,如《国际》、《震撼世界10日记》(引者注:即美国记者约翰·里德的长篇报告文学)等。后者是美国记者介绍十月革命的英文书。他为了便利不懂俄文的人也能看,所带的书,除俄文版外,还有英文、德文版本。维经斯基在会上还详细了介绍了苏俄的各项政策、法令,如土地法令,工业、矿山、银行等收归国有的政策,工厂实行工人监督与管理,苏俄国民经济最高委员会管理全国经济工作的制度,列宁提出的电气化的宏伟规划等。他还讲到苏俄在十月革命胜利后,面临种种困难,为了解决困难,不得不临时实行军事共产主义、余粮征集制等等。这次谈话内容相当广泛。当时我们很想了解十月革命,了解革命后的俄国,他谈的这些情况,使我们耳目一新,大家非常感兴趣。这就是我们对苏维埃制度从政治、经济、军事到文化都有了一个比较清楚的认识,看到了一个新型的社会主义社会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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