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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原上的归家呼唤

    时间:2020-04-26 08:03:52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要:游记散文所能承载的,除了是对自然山水的赞美,更多的是在游记中作家所流露出的情感。对自然的赞美,对故乡的眷恋,对女性的书写,都是作者情感的表露,本文通过对叶多多散文的赏析,读出了来自高原女作家的心路历程,分享她对故土、对人文的独特感受。

    关键字:游记散文;高原;归家;女性

    中图分类号:A63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4)09-0008-01

    散文,不同于小说和戏剧,追求的是自然随意和本性天然。“以散文体式诗性地记录自我游走于山水自然、社会人生、人文景观的印影与体验,是人类面对自然、社会和文化的心灵映照和精神镜像,是‘人的精神的一种实现形式’”。云南作家叶多多在她的散文集《边地书》里说到,“不可避免地,我的文字总是纵横在从雪山高原到热带丛林的神秘世界里,所有这些,犹如身体里生长出来的果实,让我的生命蓬勃而丰沛,轻盈而美丽。”

    一、高原上的生命体验

    地域文化总是对文学发挥着深远影响。法国艺术评论家丹纳提出种族、时代与地理环境的文学三个要素。“地域文化对游记散文的影响,既作用于散文作家的精神气质和文化心理,又作用于游记散文的描写指向和创作内容,从而使游记散文的艺术创作呈现出鲜明的地域文化色彩。”

    沈从文的“湘西世界”,贾平凹的商州故事。几乎每一个作家在自己的作品里都会印上自己独特的地域标签。而云南则是叶多多灵魂的栖息地,“感谢命运,让我出生并一直生活在云南,云南不仅养育了我,更正我的心底置放了一块温暖湿润的地方,无论走到哪里,永远,我都能触摸到自己生活的这片土地,都能享受着它带给我的满足和闭塞。”叶多多在她的散文游记里创造了她的“高原世界”,她说“犹如终身在寻找蜜源的蜂蜜,我一直将自己囿于云南高原,并在着辽阔的地域中,以文字的方式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土地上。”怀着对故乡的眷眷深情,那些遍布云南高原的高山流水,那些流传了千百年的诡异传说,构成了她笔下五彩缤纷的高原世界。譬如,她的散文里细致刻画了云南山地“赶街子”的盛况,“街子是一个来者不拒、贫贱不分的场所,任何人只要找到一个空隙,从背上撂下东西就可以吆喝起来……放眼望去,有穿裙子的,有穿短袖短裤的,也有穿毛衣的,五颜六色,这就“四季衣服同穿戴”……啧啧,一样不少,也难怪初设这里的人,满脸都是惊叹号。”(《勐朗坝》)一副云南山地居民日常的生活场景便呼之欲出。《佤山的事情》描述了佤族世代相传的“司岗里”古歌,记录了千百年来佤族的历史。信奉万物有灵的原始宗教的佤族,还保留着庄严神秘的祭祀仪式,却也在现代化的今天,带上了浓厚的商业色彩。在她的散文集《我的心在高原》和《边地书》,她不仅描山画水,而且说历史,讲传说,写宗教,绘风情,记民事,将云南的人事与自然风物杂揉成一个有机生命体,多角度描写云南高原地域文化面貌,给读者以美的享受。

    二、灵魂的还乡之路

    德国哲学家荷尔德林认为,对人类精神艰难跋涉的关注,对人类生存困境的焦虑,对人类命运和未来的期待,都交织在“还乡”之旅上。 “……既然时间之峰厌倦了相隔天涯的山峦、密集聚居、相偎相依,那么,圣洁浩瀚的水波,请赐我们以双翼,让我们满怀赤诚衷情,返回故里”。(《帕特莫斯》)海德格尔说“还乡就是返回人诗意地栖居的处所,返回与神灵亲近的近旁”。因而备加推崇荷尔德林的“诗意地栖居”,“栖居的本质是和平,和平也就是自由……栖居才是人的存在的原根性。”可见,这种还乡之旅就是寻觅精神家园,即从人类赖以立足的乡土之中寻找精神力量的支撑。

    作者叶多多执着的离开城市,前往远方,“一次,两次,三次,很多次。远方在哪里?我固执的认为,就在那里,那里就是我心灵的远方。”(《我的心在高原·自序》)是什么吸引着作者一次次的逃离城市,走进深山?“开始的时候,因着一种强烈想去的冲动,后来更多的是为了兑现一些生命间相互惦记的承诺。”(《我的心在高原·自序》)但是,下乡进山又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可以说,是很辛苦的事,“甚至内心的惭愧与自责也不能留住我离开的脚步。”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对于精神家园的追求仿佛只能留在形而上的层面,一旦走进现实生活,就会遭遇碎裂的尴尬。所以,作者坦诚的承认,“诗意是有条件的。看与被看的方式也是不一样的,当直接面对山村日常生活的时候,诗意往往只是一种文学语言。”(《我的心在高原·自序》)诗意的生活只存在有余者的闲暇时间和精神享受里。尽管如此,“但我又一趟一趟的往那些地方去,对于我,真是一件无法说清的事。”(《我为什么要翻越碧洛雪山》)我们却可以看到,在不断的还乡过程中,她尽情的汲取精神的力量,不断地回归灵魂的栖息地。

    正因为荒野自然的本源性,所以“当自然向我们显现的时候,也就是我们本原的方式存在的时候,此外,我们本身就是自然的一部分,或者说,自然是我们最深邃的存在的一种无限延伸[4]”。正是应和了中国古代天人合一的思想,人性与自然的冥合,这就是人类的宿命。

    三、深切的女性关怀

    女性情怀的女作家散文风格形成的重要因素。“所谓为女性情怀,是女性性别在个体精神气质上的投射,它有别于男性气质的阳刚、威严,体现出更丰富细腻的情感取向,同时和男性气质形成一种精神互补,是写作过程中情感、心理、价值取向的自然流露。”女性作家在作品中流露出来的女性情怀,兼具了大地之母的坚韧与博大,彰显了人类最原始的力量。

    叶多多的两本散文集中,有不少关于女性生存境况的篇章。多情细腻的笔写出了山地女子的沉默与坚韧,无奈与辛酸,一如那耸立的大山。对于女人,高原山地的生活是异常酷烈的,她们总是不声不响的存在着,只有缺的时候,才意识到它的存在。“她们被自己命运的光芒所照耀,血的生殖和山茅野菜的乳水,使她们注定要做残酷的山地生活的母亲,在高原可怕的风雨中,永远以最温存、最亲切、最可知的怀抱护佑接纳着一切。”(《高原女人》)山地生活给她们带来了时间无法耗尽的温暖,却也同时羁住了她们的生命。山地的传统和单调终将要被多姿多彩的新生活所取代。渴望与惊恐相互交织,是当下山地女子的真实写照。“过上城里人的生活是所有山村姑娘的梦想……为此盲流,可是没有人愿意接近她们,更没有人愿意接纳她们,甚至连表情都是淡漠的。”(《她们》)最终,城市拒绝收留老去的山地女子,而见识了城市的繁华的她们也回不去那闭塞落后的家乡,于是成了城市与乡村之间的“多余人”。

    作者真实的记录了山地女子的生存处境,对她们寄予了深切的同情。在叶多多的文字里,我们看到的是沉痛的希望,她目睹了这一切,却无力改变她们的状况,但始终还是怀抱着美好的愿望。这何尝不是一种高原女性的精神。我们通过的文字她,看到的是高原上的凌冽风景,体验到的是特色的民俗风情,而在这些文字的背后,是作者对家园深深的眷恋,正是这拳拳深情,使得文字走进了读者的心中,跟随她一起徜徉在高原的和风之上。

    参考文献:

    [1]李一鸣.中国现代游记散文研究[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10.

    [2]叶多多.我的心在高原[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14.

    [3]黄玲.高原女性的精神咏叹:云南当代女性文学综论[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7.

    [4]王惠.荒野哲学与山水诗[M].上海:学林出版社,2010.

    [5]叶多多.边地书[M].广州:花城出版社,2008.

    作者简介:徐婉婷(1991-),汉族,湖南省常德市武陵区人,云南名族大学人文学院13级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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