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关于无产阶级政党国家军队建设的理论与实践

[摘要]列宁把马克思恩格斯的理论与俄国革命具体实际相结合，在领导俄国无产阶级政党、国家、军队建设的实践过程中，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列宁主义关于阶级、政党、国家、军队的学说理论。在这一科学理论的指导下，俄国无产阶级建立了自己的政党，并在党的领导下积极开展暴力革命，武装夺取国家政权，建立和发展无产阶级军队，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

[关键词]列宁无产阶级政党国家军队

[中图分类号]D6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2803（2016）06-0080-05

[收稿日期]2016-09-20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军事学重点项目“马克思主义关于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理论研究”（16GJ002-037）的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袁新涛（1977—），男，山东青岛人，军事科学院军队政治工作研究中心博士后，《中国军队政治工作》期刊编辑部编辑，西安交通大学博士后，中国人民大学法学博士。

列宁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他把毕生的精力都献给了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成为广大劳动人民公认的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运动的领袖。他在俄国积极传播和坚决捍卫马克思主义，在同各种反动的和错误的思潮斗争中，他不仅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而且结合俄国革命实际，把马克思主义理论变为现实，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翻开了新的篇章。

一、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俄国革命实践相结合，建立和发展无产阶级政党

列宁将马克思主义理论运用于无产阶级革命斗争实践中，缔造了俄国无产阶级政党，唤起了千千万万的劳动群众去冲击剥削制度，领导劳动群众推翻了沙皇专制制度和地主资产阶级政权，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实施了无产阶级专政。

（一）马克思主义是无产阶级政党的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武器

马克思恩格斯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论证了阶级、政党、国家、军队的本质内涵及其相互关系，阐明了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的历史必然性。列宁在领导俄国无产阶级政党建设的实践过程中，始终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俄国政党建设的具体实际相结合，取得了巨大成就。但列宁从未把马克思恩格斯的理论当作僵死的教条，而是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正如列宁在《我们的纲领》中所指出的：“我们决不把马克思的理论看做某种一成不变的和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恰恰相反，我们深信：它只是给一种科学奠定了基础，社会党人如果不愿落后于实际生活，就应当在各方面把这门科学推向前进。我们认为，对于俄国社会党人来说，尤其需要独立地探讨马克思的理论，因为它所提供的只是总的指导原理，而这些原理的应用具体地说，在英国不同于法国，在法国不同于德国，在德国又不同于俄国。”[1]（P274-275）

（二）在建立无产阶级政党实践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

革命理论对于无产阶级政党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1]（P153）；“只有以先进理论为指南的党，才能实现先进战士的作用”[1]（P312）。党要广泛开展宣传鼓动工作，使劳动群众努力学习和掌握马克思主义理论，尤其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引导他们克服一切困难和经受住各种考验，争取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早在1894年，列宁就在《什么是“人民之友”以及他们如何攻击社会民主党人？》中提出无产阶级必须独立地组成革命的政党。1898年3月，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在明斯克召开，宣告“俄国社会民主工党”成立。1900年11月，列宁在《我们运动的迫切任务》中热情洋溢地号召工人：“不但要组织互助会、罢工储金会和工人小组，而且要组织政党，组织起来同专制政府和整个资本主义社会进行坚决的斗争。”[1]（P286）

（三）在遵循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基础上制定党纲党章，为党组织建设和开展工作提供规章制度保障

党纲是党的理论的主要指导文献，党纲根据社会发展规律和具体历史条件，规定了革命运动的性质和目的，党的战略、策略、政策和组织，当前的任务和长远的任务以及完成这些任务的途径和方法。1911年10月，列宁在《关于选举运动和选举纲领》中指出，党纲应当成为党进行斗争的旗帜，“一个政党如果没有纲领，就不可能成为政治上比较完整的、能够在事态发生任何转折时始终坚持自己路线的有机体”[2]（P357）。列宁制定的第一个党纲，在1903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通过。这个党纲对俄国工人、农民和被压迫民族革命斗争的根本问题作出了明确回答，并提出推翻沙皇专制制度、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任务。党章是党的组织建设和开展活动的基本文献。再好的党纲如果没有系统的积极的组织活动加以充实，也只能成为良好的愿望。1904年2-5月，列宁在《进一步，退两步》中写道：“在党纲问题上和在策略问题上的一致是保证党内团结，保证党的工作集中化的必要条件，但只有这个条件还是不够的……为了保证党内团结，为了保证党的工作集中化，还需要有组织上的统一，而这种统一在一个已经多少超出了家庭式小组范围的党里面，如果没有正式规定的党章，没有少数服从多数，没有部分服从整体，那是不可想象的。”[1]（P498-499）列宁深刻指出，党章是“关于党组织的形式和准则的总的决议”[3]（P145），党章规定了党的组织系统、党内生活和领导活动的原则，规定了社会主义建设每个历史阶段的组织形式和工作方法。与党纲一样，党的第一章程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通过。

二、党领导无产阶级开展暴力革命，武装夺取国家政权

无产阶级生活在充满压迫和剥削的阶级社会里，除了进行阶级斗争和武装推翻资产阶级统治之外，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其他摆脱这个社会的出路。党是无产阶级的指挥员和司令部，它领导无产阶级在一切斗争部门中的一切形式的斗争，并把各种不同斗争形式联结成一个整体，以便战胜和剥夺资产阶级，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

（一）一切革命的根本问题是国家政权问题

国家政权问题既不能回避，也不能撇开不管，因为这是一个根本问题。不弄清这个问题，便谈不上自觉地参加革命，更不用说领导革命。“无论从革命这一概念的严格科学意义来讲，或是从实际政治意义来讲，国家政权从一个阶级手里转到另一个阶级手里，都是革命的首要的基本的标志。”[4]（P25）无产阶级革命的首要任务就是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的国家政权，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1899年底，列宁在《俄国社会民主党中的倒退倾向》中指出，无产阶级希望和平地取得政权，“但是无论从理论上或从政治实践的观点来看，无产阶级放弃用革命的方法夺取政权，就是轻率的行为，就是对资产阶级和一切有产阶级的可耻让步” [5]（P230）。组织无产阶级举行武装起义来直接同专制制度斗争是党在革命时期最主要最迫切的任务之一。

（二）革命就是用暴力打碎陈旧的政治上层建筑

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头。没有革命的暴力，就不可能取得革命的胜利。社会主义者从来不是，而且永远不可能是革命战争的反对者。1905年6月，列宁在《革命军队和革命政府》中指出，“革命军队是进行军事斗争和对人民群众实行军事领导以对付专制制度军事力量的残余所必需的。革命军队之所以必要，是因为只有靠暴力才能解决伟大的历史问题，而在现代斗争中，暴力组织就是军事组织”[6]（P318-319） ；“现在所有的社会民主党人都提出了军事问题，军事问题即使不占首位，至少也是首要问题之一，把研究军事问题和使人民群众熟悉军事问题提上了日程。革命军队应当在实践上运用军事知识和军事武器来解决俄国人民今后的整个命运”[6]（P320）。列宁之所以如此重视军事问题，因为他清楚地认识到，要对付反动统治、建立无产阶级政权，没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是绝对不行的。

（三）武装无产阶级，剥夺资产阶级并解除其武装

列宁认为，暴力不是拳头，不是木棍，而是军队。由于敌人掌握武装，并且不惜用暴力手段来对付革命人民，因此，人民起义必须是武装的。党坚决摒弃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希望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废除武装的反动的市侩幻想，提出了以下口号：“武装无产阶级和解除资产阶级的武装，彻底地和无情地镇压剥削者的反抗，既在国内战争中也在国际的革命战争中战胜全世界的资产阶级。”[4]（P742）列宁在筹建无产阶级军队时，坚决遣散了沙皇时期遗留下来的旧军队。他认为，这支军队“是支持旧制度的最坚硬的工具，是维护资产阶级纪律、支持资本统治、保持并培养劳动者对资本的奴隶般的驯服和服从的最坚固的柱石”[4]（P641-642）。因此，“任何取得胜利的革命的第一个信条就是打碎旧军队，解散旧军队，用新军队代替它”[4]（P642）。

三、坚持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建立和发展无产阶级军队

十月社会主义革命胜利后，苏维埃俄国的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共产党面临着保卫苏维埃共和国成果这一刻不容缓而又极为重要的任务。1918年初，苏维埃政权只有15万人左右的赤卫队以及由旧军队革命士兵和水兵组成的战斗队。由于他们人数少、力量分散又缺乏军事训练，不能有效保卫苏维埃共和国。因此，必须建立和发展一支由无产阶级政党领导的、由劳动群众组成的能够切实保卫革命成果的军队。

（一）党的会议讨论和决定无产阶级军队建设的一切重大问题

从无产阶级专政建立初期，党就在代表大会、代表会议和中央全会上集体讨论和研究决定军队建设的一系列重大原则性问题。党的中央委员会经常讨论军事战略问题，并通过人民委员会和中央执行委员会贯彻军事决议。1918年12月，俄共（布）党中央通过了《关于军事部门的政策》的决议，确定了社会主义国家军队建设的任务和性质。决议提出：“军事部门与所有其他部门和机关一样，它的政策完全是以党通过中央并在中央的直接监督下所发出的一般指示为基础的。”[7]（P81）这就是说，在苏维埃国家一切机关，包括军事机关在内，都应该公开承认共产党的领导。1920年4-5月，列宁在《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中强调：“我们共和国的任何一个国家机关没有党中央的指示，都不得决定任何一个重大的政治问题或组织问题。”[8]（P157）党通过召开会议，讨论决定健全军队组织机构、发展军事技术装备、调配党员领导干部、提高部队战斗力、协调党政军部门工作等各项重大事宜。

（二）红军在志愿兵役制基础上的建设

在十月革命中为夺取政权发挥重要作用的工农赤卫军和起义的旧军队，组织不健全、装备比较差、战斗力很弱，根本无法承担起保卫苏维埃共和国的历史重任。面对这一情况，列宁认为必须立即着手组建一支由工人和农民组成的、能够保卫十月革命伟大胜利成果的军队。1918年1月16日，列宁在《被剥削劳动人民权利宣言》中指出：“为了保证劳动群众掌握全部政权和根除剥削者的政权复辟的一切可能，特命令武装劳动者，建立社会主义工农红军，彻底解除有产阶级的武装。”[4]（P387）1月28日，人民委员会通过《关于组织工农红军》的法令。法令特别强调无产阶级军队的阶级性和革命性，要求“工农红军要由劳动群众中最有觉悟、组织性最强的分子组成……每一個参加红军的人都要准备为保卫十月革命的成果，保卫苏维埃政权和社会主义贡献自己的力量和生命”[9]（P14）。列宁认为，实行志愿兵役制的根本原因在于，只有最有觉悟的工人、农民自愿加入红军，才能忠实地履行革命的武装保卫者的职责。

（三）红军在劳动人民普遍义务兵役制基础上的建设

1918年5月，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发布普遍动员工农群众加入红军的法令。6月，俄共（布）中央委员会发布了《告工农书》，号召广大劳动群众给俄国武装力量以足够的补充。《告工农书》说：“只有由志愿兵组成的一些团是不够的，必须实行义务兵役制。工人和农民们！为了面包，为了土地，为了自由和社会主义，去服兵役吧！”[9]（P43）党在普遍义务兵役制基础上建设人数众多的正规军的方针，在7月举行的全俄苏维埃第五次代表大会上获得赞同，并以宪法和法律的形式固定了下来。9月，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决定成立共和国军事委员会，统一领导红军的军事建设和战斗行动。10月，列宁在给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莫斯科苏维埃联席会议的信中，提出建立一支300万人红军的任务。他指出，根据战争形势的需要，我们要百倍努力做好组建军队的工作，“我们原来决定到春天建立起一支100万人的军队，现在我们需要一支300万人的军队。我们能够有这样一支军队。我们一定会有这样一支军队”[10]（P100）。

（四）大规模正规化的无产阶级常备军的建设

1919年春，年轻的苏维埃共和国的地位已大为巩固。3月，列宁在俄共（布）第八次代表大会中央委员会的总结报告以及大会通过的党纲和决议中，都对军事问题作了系统详细的阐述。其中，决议指出：“军队的革命性首先是由建立这支军队的苏维埃制度的性质决定的，后者确定了军队的宗旨，并把它变成自己的工具。而要使这一工具适应苏维埃制度，只有规定大多数士兵群众的阶级成分，实行政治委员制度，建立党支部以及由党和苏维埃对军队的生活和活动实施全面的领导才能达到。”[9]（P98）在党中央和列宁的正确领导下，部队建立起了各级党组织，并积极贯彻实行民主集中制、集体领导与个人负责制、政治委员制、政治机关制等一系列确保党对军队领导的制度。

四、坚持党对军队的领导，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

列宁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首要条件是无产阶级军队”的思想，认为历史上从来没有过一种革命，在取得胜利以后就可以万事大吉，安享清福，谁认为可能有这样的革命，谁就不是革命者。因此，无产阶级军队必须成为捍卫无产阶级专政的坚强柱石。

（一）军队永远不会是中立的，而是执行党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

列宁认为，一切存在于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军队，不管它们的成分怎样，都是巩固资产阶级政权的军队，这种军队过去是、现在还是维护资产阶级统治的军队。他严厉批评那种“军队应当站在政治之外”的说法，认为这种说法是庸俗的、虚伪的和骗人的。1905年11月，列宁在《军队和革命》中指出：“军队不可能而且也不应当保持中立。使军队不问政治，这是资产阶级和沙皇政府的伪善的奴仆们的口号，实际上他们一向都把军队拖入反动的政治中，把俄国士兵变成黑帮的奴仆和警察的帮凶。”[1]（P669）1906年7月，列宁在《军队和人民》中强调：“无论是立宪民主党还是政府，在军队问题上都是追求私利的。大暴行制造者需要军队作为屠杀的工具。自由派资产者需要军队来保护资产阶级君主制，防止农民特别是工人的‘过分的’侵犯和要求。‘军队应当站在政治之外’——这种庸俗的、虚伪的、骗人的说教特别便于掩饰资产阶级在这方面的真正意图。”[11]（P280-281）

（二）无产阶级只要愿意统治并继续统治下去，就应当用自己的军事组织来证明这一点

列宁在俄共（布）第八次代表大会中央委员会的总结报告中指出：“不武装保卫社会主义共和国，我们就不能生存。统治阶级决不会将自己的权力交给被压迫阶级。但是被压迫阶级应当用事实证明它不仅能够推翻剥削者，而且能够组织起来进行自卫，不怕一切牺牲。”[12]（P125）因此，苏维埃俄国的每个组织都要始终把军队问题放在第一位。目前，既然一切都已确定下来，首要的问题就是战争，就是巩固军队。在国内战争期间，各级党支部要成为基层部队团结战斗的核心，政治委员和政治机关要在提高官兵思想政治觉悟、增强部队战斗力和维护部队组织纪律性方面起关键作用。列宁在总结国内战争的成功经验时说：“只是因为党随时戒备，因为党纪律严明，还因为党的威信统一了各机关、各部门、使几十、几百、几千以至几百万人都遵照中央提出的口号一致行动，只是因为我们忍受了空前未有的牺牲，才出现了今天这样的奇迹。只是因为这样，尽管协约国帝国主义者和全世界帝国主义者两次、三次以至四次发动进攻，我们仍然能够获得胜利。”[8]（P113）

（三）军队建立在同苏维埃水乳交融的亲密关系上，要像保护眼睛一样捍卫和巩固苏维埃政权

苏维埃是新型的国家政权，它有工农武装力量，并且这个武装力量不是像过去的资产阶级常备军那样脱离人民，而是同人民有着极密切的联系的。承认保卫社会主义祖国，就是承认战争的合理性和正义性。1918年3月，列宁在《当前的主要任务》中指出：“我们从1917年10月25日起已经是护国派了。我们主张‘保卫祖国’，不过我们准备进行的卫国战争是保卫社会主义祖国的战争，保卫作为祖国的社会主义的战争，保卫作为世界社会主义大军的一支队伍的苏维埃共和国的战争。”[13]（P77）5月，列宁在《论“左派”幼稚病和小资产阶级性》中强调：“谁要是对无产阶级已经获得胜利的国家的国防采取轻率的态度，他就是在破坏同国际社会主义的联系。当我们是被压迫阶级的代表时，我们不曾轻率地对待过帝国主义战争中保卫祖国的问题，我们从原则上否认了这种保卫。当我们已成为开始组织社会主义的统治阶级的代表时，我们就要求一切人严肃地对待国防。”[4]（P518）

参考文献：

[1]列宁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2]列寧全集：第2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

[3]列宁全集：第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4]列宁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5]列宁全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6]列宁全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7]苏联陆海军总政治部.苏联武装力量的党政工作[M].北京：战士出版社，1980.

[8]列宁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9]苏联国防部军事历史研究所.苏联武装力量（建设史）[M].北京：战士出版社，1981.

[10]列宁全集：第3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11]列宁全集：第1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12]列宁全集：第3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13]列宁全集：第3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责任编辑：李卓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