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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买强卖局中局,疯狂抢夺“汉八刀"

    时间:2020-08-22 04:07:51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风筝

    中国的玉文化历史源远流长,其中玉蝉的制作在两汉时期达到顶峰。汉代玉蝉因功用不同常被分为三类:佩戴身上的佩蝉、缝于帽饰的冠蝉和在逝者口中压舌的含蝉,其中往往以含蝉最为名贵。含蝉虽为葬玉,且体量较小,但大多玉质精良,刀法简洁却形神兼具,似用寥寥八刀雕就,因此被后人尊为“汉八刀”。可是两汉过后,葬玉文化日益衰落,汉八刀的技法也逐渐失传,因此,每一枚汉代含蝉都成了难得的孤品。

    为了收藏一枚“汉八刀”,无数藏家处心积虑,望眼欲穿,甚至玩起了难以示人的龌龊伎俩……

    经不起呛,玉器店老板露宝招惦记

    2020年5月8日上午9点左右,王贵友就把宁珂领进了父亲的小店里,让他“放开了挑选”。他的父亲老王开着一家名为“玉缘斋”的玉石店,经营的大多是当代玉器,间或也有一两件古玉出手。

    宁珂冲老人简短地寒暄两句后,便自来熟地端详起柜台里的那些玉器。见他这样,老王也没有上前加以热情介绍,任他随意打量。想不到,宁珂简单地转了一圈后,就把脑袋摇成了一个拨浪鼓:“老爷子,您这里东西不够硬呀。”

    他一边说一边指点着:“那几个扳指看上去挺精,但都是玛瑙料,翡翠挂件虽然多,但大多种水都不够老,那块玉山子块头很大,可是只是岫玉里最普通的花玉,其他不是蓝田就是成色更一般的玉,分量都不太足……”他只顾说个痛快,全然没顾王家父子的颜面。

    其实老王也深知,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县城里,真正的高档货并不容易出手,所以他的经营大多走中低端的路子。可是,刚开门还没做成一桩生意就平白遭了一顿数落,他很不服气,因此,他不动声色地甩出一句有分量的话:“好货不是没有,只是不一定摆在柜台里。”

    果然,宁珂精神一振:“哦?是什么宝贝呀?”老王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一枚玉蝉……”说到感兴趣的话题,宁珂的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是佩蝉?冠蝉?还是含蝉?”老王心中暗想:“后生可畏,这小子还真是个懂玉的人。”他不再言语,径直去了内室,不一会便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锦盒来,不紧不缓地打开了盒盖。

    眼前是一只造型古朴、质地细腻的玉蝉,一看便知是用上好的和田白玉琢就,虽只有六七厘米长短,但表面琢磨得平整洁净,线条挺秀,玉质显得更加洁白莹润,已经几近羊脂玉的水平。蝉身通体扁平,乍一看似乎与实物相去甚远,可是仔细一瞧,那矫健粗野的刀法锋芒有力,虽寥寥数刀,便准确地抓住了蝉的主要特征,将目、翼、腹概括表现得形神兼具,于是玉蝉便被注入了饱满的生命力。宁珂看着看着忍不住叫出声来:“汉八刀!是汉八刀!”

    见已足够挣回了面子,老王微笑着轻轻合上盖子,这才回应道:“眼光够毒,没错,就是汉八刀。”

    宁珂玩玉多年,深知八刀蝉是葬玉中的典型代表,在科技并不发达的两汉时期,蝉一直是人们眼里的神圣之物,它自幽暗的洞穴中破土得生,爬上树枝便脱壳羽化,饮露喝风便能存活,因此,玉蝉便被赋予了更深的寓意,古人将它置入亡人口中,希望亡人“蝉蜕”复生,死后灵魂也能得以超脱。眼前这枚玉蝉,雕工造型之规整令人耳目一新,加上那上乘的玉质,如果不是汉代的王侯级人物,又有谁能用得上如此精美的葬玉呢?

    宁珂越想越喜欢,忍不住试探道:“大叔,您的玉蝉雕得栩栩如生,不瞒您说,我也是个爱玉之人,不知道您能不能割爱呢?”

    听了他的这个请求,老王顿时为自己的贸然露宝有些后悔,他连忙拒绝:“不行,这是我们的传家宝,坚决不卖!”虽然被拒绝,但是宁珂还想继续争取一下:“大叔,您留着也只是留着,不如卖给我,我得欢喜,您得实惠……”

    老爷子见他如此不识时务,顿时脸色一沉,略带不悦地把盒子捧在手中,想要放回原处:“说了不卖,就是不卖!”

    “大叔,我愿意出50万!”宁珂咬咬牙,终于使出了杀手锏。想不到这招仍没有让老王动心,小王却如同捡到了天下掉下的馅饼,他赶忙劝父亲:“爸,我这位朋友是诚心想买的,买了也不会让玉受到一点委屈……”

    看儿子胳膊肘往外拐,老王的脸色再次一沉,他狠狠地说了声:“滚!”也不知他是骂儿子还是赶客人。

    债务缠身,不孝子竟偷走传家之宝

    父亲的强硬拒绝,让王贵友自感颜面受损,他非常不满地冲父亲大喊:“爸,您这是干什么呀?把我的朋友都得罪了!”

    “朋友?!仗着有点玉器常识便来接着趁火打劫,有这样的朋友吗?”老王不屑地冷笑着,突然反问一句:“如果我没说错,他说的50万应该就是你欠下的饥荒吧?!”在父亲逼视的目光中,王贵友顿时心虚地低下了头。

    王贵友是家中的独子,做起事来眼高手低,父亲多次让他接管店面,他却根本没把这点小生意放在眼里,平时挖空心思想做一番大生意,近年来他先后与别人合伙干了多桩生意,可是无不非损即亏。

    去年春天他认识了宁珂,很快便被宁珂的博学多识和能力出众征服,他央求宁珂带自己“发个小财”,于是当年秋天宁珂约他去南方贩了一批铝材,还好心地为他垫付了货款,王贵友全不知情,稀里糊涂便赔了一百多万,按照损益均摊的规矩,王贵友不但没发财,还背上了五十多万债务。

    生意场上无兄弟!春节前后宁珂开始催债,王贵友只好把车卖了先应一下急。可是,莫名摊上的债务惹得妻子非常不满,多次和他争吵后竟气愤地回了娘家。近前,因为宁珂再次逼债,王贵友只好带他到父亲的玉店,想“啃一下老”。想不到,父亲早将他那点小算盘看了个明白。

    老王忿忿地教训儿子:“以后,你和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少打玉店的主意!”

    王贵友在父亲这边碰了一鼻子灰,在寧珂那边更吃不到好果子:因为逛玉店前他大包大揽,声称只要稀罕的尽管带走,正好可以抵顶债务,至于后续工作由自己处置。结果,好不容易发现了件心爱之物却得不到手。宁珂打来电话骂他:“办事太不靠谱。”之后只字不提玉蝉的事,转而将债务催得越来越紧。

    一天,王贵友正要出门,想不到门外早就站了几个壮汉,他们像擒小鸡一样将王贵友塞进客厅的沙发里,然后逼他尽快还债。见对方一个个面露凶相,还有人身上纹着青龙,王贵友知道都不好惹,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赌咒发誓,才总算将这邦瘟神送走。

    其实,王贵友心里明白,虽然宁珂没表明,但是他仍对那枚玉蝉惦念不忘,如此逼债不过是逼自己再好好动动脑筋。虽然知道父亲难对付,可是他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因此又硬着头皮去求父亲。

    不料,他刚唯唯诺诺地对父亲讲明用意,老王仍斩钉截铁地说:“不卖!难道你听不懂人话?”父亲毫不改变的态度让王贵友有些气急败坏:“爸,您儿子被人家逼得都快没有活路了,不就是一块玉吗?”这话果然有效,老王如被电击般猛地一抖,半晌才缓缓问道:“还欠人家多少?”王贵友索性交待了个清楚:“已经卖了车还了一部分,但还差49万。”

    “怪不得那小子一口给了50万呢,原来想靠一笔勾销占有玉蝉呀!”老王告诉儿子:“我研究这枚玉蝉多年,那绝对是王侯级人物用过的宝物,市面价值少说也得一百万。所以就算卖我们也不能太急,得找到一个好买家呀。”

    反正父亲已经松了口,而自己对玉石的售卖又不熟悉,不如先让父亲慢慢找着买主。为了给宁珂吃个定心丸,王贵友马上找到他讲明了实情。

    他以为自己的理由合情合理,宁珂肯定会同意宽限些时日。想不到宁珂听了后勃然大怒:“要是你们卖上十年,我还要等你们爷俩到猴年马月去呀?!耽误我用钱,给我造成的损失,这笔账又该怎么算?”一席话说得王贵友哑口无言。

    宁珂略一沉思,突然说:“你也不要全听信你父亲的一面之辞,他毕竟认识的人也不算多,值钱不值钱由市场决定。这样吧,咱市电视台新出了一个鉴定节目,邀请了权威专家鉴定,对真品还会当场判定价值,你把玉蝉拿去鉴定,我愿意比专家的价格再多出两万元买下。这样,既能马上变现,也保证卖不了低价,对谁也公平。”

    知道他的狠劲,王贵友无法拒绝。最后,宁珂还特意叮嘱他:“老爷子太古板,本来已经答应出手再拿去找专家估价,肯定会不高兴。不如干脆瞒着他来个先斩后奏,到时卖了高价再赔罪不迟。”

    见识过他的狠劲,王贵友嘴上答应着,却也多了个心眼:“如果专家估价太便宜,那我可不会卖!”

    以假乱真,店老板终守住镇店之宝

    为了拿到玉蝉,王贵友开始三天两头往玉店里跑,并以帮着照顾生意为由,多次陪同父亲到内间的保险柜取货,借机将保险柜的密码摸清楚。毕竟是亲儿子,老王对他并不设防,只几次,王贵友便将密码搞到了手。几天后,恰巧老王要外出参加一位朋友孩子的婚礼,将玉店交给王贵友打理一天,于是不费吹灰之力,王贵友便打开锦盒将玉蝉藏进了口袋里。

    听闻他已拿到玉蝉,宁珂非常高兴,第二天便带他来到了鉴定节目组。因为是新开的节目,又处于海选的阶段,在一个偏僻的小县城里远没有大城市人声鼎沸式的热闹,显得有些冷清。四位专家虽然穿着统一的服装,坐在铺着绒布的桌子后面,可因无事可做,正凑在一起抽着烟闲聊。

    在专家面前,宁珂催促王贵友快点去让专家鉴定。王贵友走上前,规规矩矩地将玉蝉捧到专家面前。专家们见了玉蝉顿时眼前为之一亮,有一位掐了烟便把玉蝉抓在手里反复打量,一边打量一边夸赞:“不错,这样的质地和做工,绝对是一枚上好的汉八刀玉蝉呀!”

    听到专家如此肯定,站在后面的宁珂也兴奋不已,他大声说:“那就麻烦专家老师给估个价吧。”专家又仔细盯着玉蝉看了看才说:“依我看,这枚玉蝉保守的估价也得四十万。”

    这个价格让王贵友瞠目结舌,可是专家的权威不容质疑,他心慌地拿过玉蝉,再也不想在此地呆下去。

    不料,宁珂却挡住了他的退路,让他把玉蝉交出来,还声称自己之前答应会比专家的估价多出二万元钱。王贵友一看他想强买强卖,马上把玉蝉捂紧:“不行,这样的价格我不会同意卖的。”他的拒绝惹得宁珂恼火起来,他恶狠狠地逼问着:“难道想让我陪你们死榆木脑袋的爷俩永远等下去吗?!”说完,便不管不顾地伸手硬抢。

    王贵友反复挣扎,玉蝉最终被宁珂抢了过去。王贵友正想反抢回来,想不到几位围观的“好心人”架住了他的胳膊,劝他“见好就收”,别真把个小玩意儿当成无价宝。王贵友被围在正中,又气又急。

    拿到玉蝉后宁珂得意地笑着,又端详了玉蝉一眼,不料看过后他“咦”了一声,接着便惊讶地仔细看个不止。待看明白后,他突然冲刚才估价的专家大骂:“猴子,你的眼睛长屁股上了?”“猴子”被骂后没有发火,反而唯唯诺诺地走过来问:“宁哥,这不就是你讲的那个汉八刀吗?”他浑然不知的样子更惹得宁珂肝火上升:“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块新雕的青海玉,市场上两百块就能淘来!”

    “猴子”不敢再言语,乖乖接过玉蝉端详,仍没有看出名堂后,他竟将火气全撒到了王贵友身上:“你个王八蛋为什么拿块假玉来糊弄人?!”

    至此,王贵友已经明白了:所谓的鉴定节目不过是宁珂精心设计好的一个夺宝局,观众和专家完全是他的自己人。可是为什么玉蝉又变成假玉了呢?他急忙夺过玉蝉细瞧,那气质、那神韵,确实好像有些不一样。他惊慌起来:“肯定是宁珂这伙人玩了调包计,想一分不花就把玉蝉据为己有!”他再忍不住满腔怒火,大喊着:“你们设局害我还玩调包,把我家的玉蝉还给我!”可是,还没等他挥出拳头,对方人多势众,已经把他按在了地上拳脚相加……

    等王贵友一瘸一拐地回到家时,发现父亲早就在等着他了。他满腹愧疚,对着父亲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请罪:“爸,我把咱家的玉蝉弄丢了!”

    想不到老王却笑起来:咱家的玉蝉根本没丢!王贵友顿时止住哭声,惊讶地看着父亲。老王解释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从你突然变勤快时我就有了疑心,因此我用一枚假玉蝉换下了真的,然后看看你们玩什么鬼把戏。这样,也能帮你看清那些狐朋狗友的真面目。”原来没丢呀,王贵友喜出望外,忙问:“那枚玉蝉呢?”

    老王长叹一声说:“你說得对,和我的孩子相比,再贵重的美玉都算不了什么。玉蝉已经被我抵押给一位玉友,上百万的宝贝,只抵出六十万。”他叮嘱儿子:“五十万去还清债务,剩下的做个小买卖。等挣了钱,一定再把咱家的宝贝赎回来。”

    王贵友用力点了点头。

    编辑/征 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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