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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螳螂拳乡行]螳螂拳

    时间:2019-01-29 04:47:55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我的童年是在乡村度过的,记忆中不仅仅留下了浓浓的麦香和谷穗的沉实,更铭刻着与乡村伙伴的嬉戏和欢笑。贫瘠的文化生活让我们创造了许多幼稚的游戏,其中一项是“比武”。其实,游戏很简单,就是模仿小说中的打擂。现在的孩于已不可能再玩这种游戏了,充其量是在虚拟的空间中打打杀杀一番,但我们那时却乐此不疲。“武林霸主”常被一个那姓伙伴夺走,后来我才知道,他生于武术世家,练的是螳螂拳――偷偷练的。关于那姓伙伴,记忆最深的是他的口音――和我父亲的山东口音不同,他的卷舌音更多一些――长大后才明白这是胶东口音。那时就想,是不是操这种口音的人功夫都很厉害,如果能到那姓伙伴的故乡看一看就好了。二十多年后,我的这个童年梦终于实现了,我踏上了胶东土地,亲身领略了螳螂拳乡的风采。
      
      青岛:山清水秀育名家
      
      提起青岛,不知为什么我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初中历史教科书上的一幅照片:一队学生高举条幅,条幅上书“还我青岛”。条幅的背后当然是一段屈辱的历史。而现在的青岛已由小渔村发展成为国际大都市。
      走出火车站,迎面吹来的阵阵海风好像是这个城市表达的第一声问候。向前望去,离车站不远就是海岸,苍茫的大海为青岛勾划出一幅美丽的风景。坐在出租车上,望着窗外街道,突然间有了一种嫉妒感,嫉妒每一个生活在这座城市中的人――他们的生活环境太好了。青岛不仅靠海,而且依山,可谓山清水秀。或许是因为这座城市的前身是岛的缘故吧,青岛市内多坡路,出租车司机开玩笑地说,在青岛开好车,再到其他城市开车就不存在技术问题了。
      青岛市市北区武馆距离火车站不远,武馆馆主是一位非常著名的武术家,同时也是一位非常成功的企业家――张维福先生。张维福先生个头不高,长得非常结实,年过五旬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出头。和张先生聊天时我问他年轻的秘诀,他哈哈笑着告诉我:“可能是自幼习武的缘故吧!”市北区武馆是张维福先生出资创建的,武馆面积不大,可是刀枪剑戟样样齐全,武馆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书法作品,武馆主人用另一种形式表达着好武之情。没有想到的是,张维福先生“拒绝”接受采访,“还有很多前辈健在,你应该多写写他们。”言语中透露着谦逊。其实,张维福先生已是师爷辈的人物了,而且武术大赛该得的奖都得了,并且投资几百万赞助了5届国际武术锦标赛,还有什么不够资格接受采访的。可是,张维福先生很少谈及自己,淡得更多的是武术的现状、未来,以及太极梅花螳螂拳。张维福先生越谈越激动,边说边从书柜中取出一本老谱,老谱散发着汕墨与腐蚀味混合的气息,纸张有些发黄,淡淡的黄色仿佛在告诉每一个阅读者它历史的久远。我轻轻地翻看着,谱中工整的小楷带着我的思绪回到了作者练拳的年代。我提出要将古谱带走,或用相机拍成资料片。没想到,张维福先生非常生气,“这本谱得之不易啊,怎么能轻易公开呢。”说着把谱放到柜子里锁了起来,看来张维福先生已经把武术视作了生命的一部分。
      在青岛有幸与郝式螳螂拳创始人之一郝宾的大弟子王聚盛相见,得益于张维福先生的帮助。王聚盛老先生今年虽已72岁,但精神矍铄,动作敏捷,讲话声音洪亮,谈起拳来更是滔滔不绝,而且理论绝非刊载于报刊之上的平常之论。可惜的是,老先生不识字,所述拳理不能亲自记录,只能由其徒帮助整理。王聚盛老先生是硕果仅存的一位郝宾弟子,在我的执着邀请下,从不接受采访的他终于答应配合我拍照,张维福先生告诉我这是老人破天荒的事了。
      
      烟台:“螳螂”代有才人出
      
      从青岛到烟台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因为烟台有未谋面的朋友,所以,心中多少有些“托底”。在客运站等了没一会儿,“电话朋友”刘连洋便打来了电话,告之具体“接头”地点。当刘连洋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时,我们都认出了对方,急急地走过去,双手握在了一起――武术架起了我们之间的缘分。刘连洋中等身材,一张娃娃脸洋溢着青春的朝气,一副近视镜又衬托出他的文质彬彬。二十五岁的他却是一员武坛老将,自幼随父亲练习家传螳螂拳。大学毕业的他平日又喜文墨,闲时好渎书,所以武术历史、武术理沦棚当精通。
      我们到了市中心的一座住宅楼前,刘连洋拨通电话,“师傅,我们到了。”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是我师傅李飞林”,李飞林笑着握住我的手,“一路辛苦。”浓重的胶东口音让我一下想起了那姓伙伴,想起了童年打擂时的情景,可是逝者如斯夫。
      李飞林学者气质,如果不介绍,大家很难相信他习武,更不会相信他是“三山系统”的传人。正和李飞林先生聊着,烟台武协秘书长于永生打来电话,邀请我去坐坐。到了约定地点,于先生已经等在那里了,于永生很年轻,做事却很稳重老到。随后到的还有七星螳螂拳名家于天利、孙德等。在于永生的邀请下,李飞林先生也没有放弃这次交流的机会,一同参加了座谈。同是螳螂门练家,见面难免会因为不同的拳学观点发生争论。于天利老师很激动,“百家争鸣是好事,希望大家能携起手来共同发展螳螂拳。”李飞林先生则就武校发展提出了一条新路,“应该以武养武,走综合发展之路。螳螂门也应该综合发展。”大家的发言似乎想说明什么问题,又似乎在回避着什么,或许大家都跳到了局外,而我成了一个局内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座谈会上我听到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好像走入了“庐山”―一我迷失了方向,与会者也迷失了方向。
      李飞林先生的办公室与武馆同在一处,办公室很大,武馆更大,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按约定,早上八点半我来到李飞林的武馆,没想到,李飞林先生早就到了,正在室外的花园中打拳。打完拳又去“磕树”,“这是我早上的必修课。”
      这哪像一个老总的办公室,李飞林办公室的门后堆放着重剑、大枪等兵器,甚至座椅后而还竖了一根大杆。“拳不离于,曲不离口,工作不忙的时候练一练,是一种很好的休息。”说着又练起了八段锦。
      “不对,手形不对。”周振东老师人未到声先到。周振东与李飞林都是“三山”系统的传人,要论起来,周振东还是李飞林的师兄,而且私交深厚,说起话来也就少了很多忌讳。
      两位螳螂拳高手在一起谈拳讲道,还不时地演示一下,我发现虽是同一师门,周振东和李飞林两位老师演练的步法、身形并不相同,甚至有很大差异。比如,在演练三角步时周振东是足跟贴地,而李飞林则足跟离地,非常细微的差别,在技击时所起到的效果就会有很大的不同。
      武馆内传来脚跺地面的“咚咚”声,寻声走去,一位青年正在专注地练着拳。青年叫张波,是周振东的弟子。张波痴迷武术,除工作外,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练功上,而且武术学得非常灵活,把各种武学融会贯通。
      下午两点,于永生带领着二十多名烟台著名武师来到了约定的海边,同来的还有当地的两名记者。拍摄进行得很不顺利,本来阳光明媚,谁知武术家们刚换好服装,天公便不作美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多少影响了我的情绪,可是一看到武术家们冒雨演练的场面,而且有当地同行在,我怎能退缩呢?第二天的《烟台日报》上发了一条消息,题目忘记了,大致意思是:昨日,烟台武协组织武术家海边演武,并配发了一组照片,没有加任何评论。大连的一位记者看到这条消息后给我打电话,在电话中笑谈杂志的时效性差,说我稿子还没发回社里,当地媒体都已见报了,我也笑谈,各有各的优势吧。
      晚上,于永生组织了一次更大规模的座谈会,螳螂拳各大门派代表人物基本到齐,如梅花螳螂拳名家曲滋君等。有些人已经非常熟悉,有些人则是第一次见面。好胜,或许是习武者共有的天性,本来大家谈天说地,聊得十分投机,可是当话题转到“螳螂拳”时气氛却显得有些尴尬,无论是七星螳螂拳代表、六合螳螂拳代表,还是其他门派的代表都变得缄默,正如宋丹丹小品中的一句嗑“此时无声胜有声”。“东家”打破了僵局,几句过渡话又引起了大家的谈兴,可是话题却始终没有离开“谁是正宗”。我无意中成了法官,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螳螂拳各门本一家,我怎能去说谁对谁错呢?
      第二天,天气晴朗。我们驱车赶往龙口,去拜访六合螳螂拳名师张道锦。一路上感受着烟台的城市发展。烟台城市不算大,风景也与青岛不同,可是经济发展很快,通过百姓的住行能感受到这里人民的富足。龙口市的南山本是一个小村落,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尤其是近六年的发展,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小康村。村里不仅有大型的超市,而且有自己的大学,工业和旅游业更是蓬勃发展。这里不仅自然风光美,而且习武之风极盛,从小学到大学都开有武术课程。
      张道锦四十出头,身材瘦小,但精气神十足。提起螳螂拳,张道锦不免有些感慨,“螳螂拳中的好东西不好往下传了,年轻人习武有些浮躁了。”李飞林、周振东都曾说过学到真东西的不易,张道锦也有同感,“和老师学功夫,老师教什么学什么,不敢多问,多问了老师会很不高兴,现在的孩子,教都不学了。”在南山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张道锦和学生们不仅演练了拿手的拳法,还即兴表演了剑法以及枪棍对操。
      随着南山拍摄任务的完成,烟台之行也告一段落。
      很多时候,我希望自己回到童年,不是追寻童年欢乐的时光,而是用一颗童心来看待这个世界,用儿童的思维来思考问题,这样很多烦难的问题就会变得易解,这个社会也会变得简单了许多。但是,生活是现实的,正如我敲击键盘的瞬间已成为历史一样,很多记忆也成为了回忆的资本,像我的青岛、烟台之行。
      青岛、烟台之行让我了解了两地螳螂拳的发展情况,更让我看到了真实的武林。由烟台回哈尔滨的路上,我一直回忆着此行的所见所闻,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对面的老兄见我沉默不语,便主动与我搭讪。他是一位浙江商人,谈起浙江,他颇为自负,大谈浙江人的精明和开放,“没有什么可以保守的,保守就要落后,保守就要挨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在烟台海边拍照时的情景,各位代表人物很少有放得开的,当时我想是不是不适应拍摄?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是错误的。中国人自古有收藏的习惯,得到宝贝便会密封之、慎藏之,少为外人观之,以为这样便会抬高身价,为后人积得一笔财富了。殊不知藏得久了,后人是不是还识货?退一步说,到后代还是不是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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