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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隐喻”与中国文化传统

    时间:2021-02-04 14:06:24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廉水杰

    摘要:“美人隐喻”着重指古典诗文中主体在文化层面对女性的一种精神寄寓。《诗经·桃夭》中“桃夭”的文化隐喻,不仅喻意了“女性”是男性的附庸,夫为妻纲的文化传统,还喻意了“美人”如“君子”需内外兼修,使形貌之美与德行修养一致。从《诗经·桃夭》到《红楼梦·五美吟》,历经屈原、陶渊明、李白、辛弃疾及曹雪芹等人的书写,“美人隐喻”逐渐成为古典文学中一个重要的文化品题,并对儒家女性观在当下的重构意义重大。

    关键词:桃夭;美人隐喻;女性;文化传统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573(2020)02-0041-04

    一、引言:古典诗文中“美人隐喻”等相关概念的提出

    古典文化一向有以美好物象作比的传统。《周易·小畜卦》云:“风行天上,小畜。君子以懿文德”。[1]以清风比拟君子品格。《诗经·小雅·白驹》云:“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2]281以白驹比拟高洁德行。受这种文化传统的影响,借“美人”抒发情志从而逐渐演变为古代文士的精神寄托。屈原《离骚》云:“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3]屈子把主体比作“美人”,表达主体的怀才不遇。东晋陶渊明《闲情赋》云“愿在木而为桐,作膝上之鸣琴”[4],主体希望幻化成梧桐木制作的鸣琴,与“美人”亲近来隐喻美好之愿。发展到南宋辛弃疾,“美人”成了对知音的一种期许,其《水龙吟·楚天千里清秋》云:“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5]主体以“红巾翠袖”代指“美人”,以“美人”慨叹无知音擦拭英雄之泪的遗憾。扬之水先生在解读《诗经》时说,《诗经》的《风》书写了美丽善良的“女儿”,那是“君子”的心中之光。[6]因此,本文的“美人隐喻”着重指古典诗文中主体在文化层面对女性的一种精神寄寓,其从属于对“女性”整体认知的“女性隐喻”。

    在传统文化中,对女性的认知一般分为三种:其一是精神上的存在,成为美好理想的寄托,如屈原、陶潛、辛弃疾等对“美人”的认知;其二是把女性的外在形貌作为审美观照,如南朝的“宫体诗”[7];其三是世俗般的存在,以“德行”为上,是男性的附庸,这也是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的女性观。这三种对女性的认知相辅相成,特别是第三种认知推动了女性成为“美人”,并作为“美好物象”“美好理想”的喻意。对《诗经·桃夭》的研究,以往研究者大都站在先秦儒家的立场,认为“桃夭”的意象是赞美新婚[8]。杜维明先生在《儒家的女性主义》一文中指出,当下发展儒家的女性主义需重建儒学的人文精神。[9]基于此,本文主要通过对《诗经·桃夭》及其相关篇章对女性书写的阐释分析,立足于文化传统对古典诗文中“美人隐喻”等相关问题作进一步研究。

    二、《诗经·桃夭》及相关篇章的“美人隐喻”

    在古典文化史上,《诗经》诗歌较早体现了性别文明意识。根据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的记载,早期的《诗经》皆能弦歌之,正是因早期《诗经》的民歌风味浓郁,水平不一,才有孔子的“删诗说”[10],也就是经过孔子审定之后到汉代才尊“诗”为“经”。“国风”之风,就是民歌的意思。《桃夭》是一首描述女子婚嫁的民歌,其云: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2]9-10(《诗经·国风·周南》)

    《桃夭》用桃树的“枝叶繁茂”“果实累累”来比喻婚姻之美,是人们对出嫁女子的美好祝愿。清代学者姚际恒对这首诗歌有着经典的评述,其云:

    “桃花色最艳,故以取喻女子;开千古词赋美人之祖。……大抵说诗贵在神会,不必着迹。如‘华,喻色矣。‘实,喻德可,喻子亦可,盖妇人贵有子也。”[11]25(《诗经通论》)

    正如姚际恒所论,这首诗歌用桃花明艳之色喻女子之貌美,引领了千古诗文歌咏“美人”之风。所以这首诗反复用“桃之夭夭”突出女子外在的形貌,此为第一层意思。第二层意思是,认为出嫁后的女子完全成为了家庭的附庸,要宜其“室家”“家室”“家人”。三个“宜其”反复运用,更加突出女子在未来家庭生活中要担负的责任,要为“家庭”“家人”负责。在当时社会,这种责任无疑是要为家庭生活辛勤操劳。也就是说女子出嫁后个体没有地位,一切服从于夫家的需要。第三层意思,正如姚际恒的阐发,“实”既是对女子柔顺品德的要求,也隐藏了对女子忠贞品德的寄寓。

    《桃夭》表达了三种意义,在此借用《诗经》中与《桃夭》相关的篇章作以具体阐释。其一,对女性美丽容貌的渴求,《硕人》云:“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诗经·卫风》)短短二十八个字勾勒出一个摄人心魄的美人。齐国出美女,卫庄公娶齐国庄公的女儿庄姜为妻,于是卫国人作《硕人》来赞美庄姜。然而,这种对女子容貌的颂赞却建立在柔顺、忠贞的品德之上。其二,对女性柔顺品德的要求。《谷风》云:“我有旨蓄,亦以御冬。宴尔新婚,以我御穷。有洸有溃,既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来塈。”(《诗经·邶风》)《谷风》是一首弃妇诗,书写了一个贤淑女子的控诉,当其年老色衰时,丈夫不念其昔日为家辛劳从而另觅新欢,这个女子最终带着留恋离开了夫家。这是一个贤惠忍让的古代妇女典型。其三,对女性忠贞品德的要求。《击鼓》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诗经·邶风》)这首诗征人自叙出征夫妻离别情景,反映出女性对爱情的坚守及无奈。

    因此,以《桃夭》为代表的《诗经》诗歌对女性的认知建立在“德行”之上,女性完全依附于家庭而存在。《毛诗序》云:“桃夭,后妃之所致也。不妒忌,则男女以正,婚姻以时,国无鳏民也。”[12]279这里所谓“后妃”指周文王妃太姒,太姒也就是周武王的母亲,《毛诗序》认为她有不妒忌的“美德”而“宜家宜国”,遂号召天下女性都应有此贤德,只有这样的女性才利于婚配。此说法,被姚际恒认为是“迂而不通之论”[11]23-24。然而,此种解释却能反映出女性只为婚姻而存在,是男性附庸的儒家女性观。无论说《桃夭》是一首反映民间女子出嫁的诗歌,还是如毛诗所说这是一首歌颂后妃之德的诗歌,它都反映了一个共同的主旨,那就是女性“德行”修养对婚姻的重要性。

    “德行”之美成了《桃夭》反映“女性”婚姻的隐喻。然而,这种品德之美也同时有着对女性“桃之夭夭”形貌之美的寄寓。由重德行为上的“女性隐喻”到内外兼修的“美人隐喻”,这与儒家文化传统中的“君子”品格相关。

    三、“美人”的“小人”“君子”隐喻与儒家文化传统

    关于“德行”在婚姻中的重要性,东汉诗人秦嘉写了两首《述婚诗》,其云:

    “群祥既集,二族交欢。敬兹新姻,六礼不愆。羔雁总备,玉帛笺笺。君子将事,威仪孔闲。猗兮容兮,穆矣其言。”(其一)

    “纷纷婚姻,福祸之由。卫女兴齐,褒姒灭周。战战兢兢,惧其不俦。神启其吉,果获令攸。我之爱矣,荷天之休。”(其二)[13]

    秦嘉与其妻徐淑的爱情故事是古典文学史上的佳话,他们夫妻的往还诗文,悱恻动人,被梁代诗论家钟嵘在《诗品》中评为“事既可伤,文亦凄怨”[14]。这两首诗歌都对婚姻進行了褒美,特别是第二首认为婚姻可以带来幸福也能产生祸殃,并以卫女使齐国兴旺、褒姒一笑却使西周灭亡为例,来强调人们需谨慎地选择配偶。诗人同时表达了得到徐淑这样美好伴侣的喜悦之情。从《诗经》开始,这类诗歌都重家庭家族旨在突出女性的德行之美,完全忽视女性作为主体的思想智慧。同样,对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文化传统来说,没有德行的女性易招致国家祸乱,《瞻卬》云:

    “彼宜有罪,女复说之。哲夫成城,哲妇倾城。懿厥哲妇,为枭为鸱。妇有长舌,维厉之阶。”

    这句诗歌选自《诗经·大雅·荡之什》,“荡”是纲纪败坏之意,“什”是诗篇之意,“荡之什”所选的诗篇都是描述礼崩乐坏的篇章。《诗经通论》云:“此刺幽王宠褒姒致乱之诗。”[11]319这是一首讽刺周幽王因宠爱褒姒而亡国的诗篇,“哲妇”指“褒姒”。据今存的史料,无相关记载表明褒姒如何聪明智慧,但对其美貌却赞不绝口,《东周列国志》记载“目秀眉清,唇红齿白,发挽乌云,指排削玉,有如花如月之容,倾国倾城之貌”[15],绝色美女褒姒深得周幽王宠爱,周幽王绞尽脑汁想博得美人一笑。褒姒应该属于一笑倾城,万物为之遗光彩的美人,要不周幽王也不会想出“烽火戏诸侯”的闹剧。这首诗歌把她称为“哲妇”,这里的“哲妇”显然是贬义词。《诗经》最后由孔子删定,说明在儒家文化传统中,缺失柔顺美德的女性被遭贬谪。“烽火戏诸侯”由褒姒而起,在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看来,她祸国殃民,导致了国家灭亡,当然是有悖于女德。孔子在《论语·阳货》中感叹:“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16]“孙”通“逊”,表示谦卑。孔子认为,女子与小人一样难于相处,太亲近就会不知道谦卑,太疏远又会心生怨恨。孔子把“女性”贬到与“小人”同样的层面,“小人”从而成了对“美人”的一种文化隐喻。

    在《论语》中,“小人”是与“君子”相对的概念,如《论语·述而》云:“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君子”在《论语》中出现多达一百余次,在孔子这里,“君子”要对自己有一种至高的人格追求。作为君子修身养德要谦卑好学,如《论语·公冶长》云“敏而好学,不耻下问”;要内外兼修,如《论语·雍也》云“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更为重要的是要远离女色,如《论语·子罕》云“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所以远离女色,远离小人,内外兼修,成为了儒家君子修养的重要标准。《论语·为政》云:“《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顾随先生认为真实地暴露思想、思想如一,即为“思无邪”。[17]从文本而论,这句话意在强调《诗经》中的诗作都思想纯正;从接受者的角度来说,通过阅读《诗经》,能够感发人心,使人性情雅正。客观来说,当主体看到《桃夭》中“灼灼其华”的美人时,难免会浮想联翩,这同时也为主体人格修养提出了要求,只有思想纯正,在文本阅读时,才能真正“思无邪”。这正是儒家文化传统中对“君子”品格的要求。

    同时,孔子也提出了对“女性”品格的要求,如《诗经·关雎》篇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根据《毛诗正义》,“淑”为“善”;“逑”为“匹”。[12]273“窈窕淑女”是对女性品貌的要求,只有品德与容颜合一,才能与“君子”相配。“美人”如“君子”需内外兼修,需妇容与妇德一致,这正是《桃夭》的“美人”隐喻;而“君子”需立德不被美色所惑,这种建立在君子本位基础上对女性的隐喻,是传统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君子”也成了对“美人”的一种文化隐喻。

    孔子的思想,既是我国女性身份卑微低下的文化源头,也是性别文明意识的发端。之后,如“君子”般需内外兼修的“美人”逐渐成了一种传统文人对“美好”信念的人生寄寓。唐代大诗人李白《感兴八首·其六》云:

    “西国有美女,结楼青云端。蛾眉艳晓月,一笑倾城欢。高节不可夺,炯心如凝丹。常恐彩色晚,不为人所观。安得配君子,共乘双飞鸾。”[18]

    此诗不仅突出了“美人”的形貌之美,也呈现了“美人”心性之洁,这样美好的“美人”才能与“君子”相配。李白拿“美人”作比,叹息“美人”不得“君子”所赏来寄寓主体的怀才不遇。“美人”与“君子”相对,逐渐成为了诗文创作的准则。

    所以,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文化对“美人”的“小人”“君子”隐喻,一方面直接推动了古典诗文中对女性认知的极端化,如南朝的“宫体诗”就把“女性”的形貌之美作为纯粹的赏玩对象。另一方面也同时引发了后世文人把“美人”作为“美好物象”“美好理想”的主体寄寓,此种对女性的超脱性理解非见识高卓不能有之,如上文提及的屈原、陶渊明、李白及辛弃疾等,这种认知俨然已有两性文明意识。

    四、结语:“美人隐喻”在古典文化中的发展

    综上所述,《诗经》中以《桃夭》为代表相关诗篇对女性的隐喻书写,不仅喻意了“女性”是男性的附庸,夫为妻纲的文化传统;也喻意了“美人”如“君子”需内外兼修,使容颜与德行一致,从而助于婚姻之美。《桃夭》由此开了“美人隐喻”文化品题的传统。不仅如此,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文化还以“小人”隐喻“美人”,特别认为色即是祸端,倾国倾城之貌的“美人”是祸乱的根源。以当下视角来看,这种女性观未免太苛刻狭隘。

    对“美人”的感悟,历朝历代皆有之,若论别出心曲,当属千百年后的曹雪芹,其在《红楼梦》中借林黛玉之笔写了《五美吟》,立意高远地咏叹了西施、虞姬、王昭君、绿珠、红拂这五个在历史上有名的“美人”。《五美吟·西施》云:“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自忆儿家;效颦莫笑东村女,头白溪边尚浣纱。”[19]曹雪芹出生在富贵繁华乡中,对“女性”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悟,他哀叹了西施的人生悲剧,赞叹了东施的平淡幸福。在曹雪芹的视野下,如西施般虽有倾国倾城之美却如浪花般早早逝去,远不如守在家乡东施的平淡生活来得真实自然。在《红楼梦》中,从孤高在上的林黛玉到体贴下人的金鸳鸯,所有的“美人”都生动真实,“美人”是曹公书写的精神寄寓。

    周汝昌先生在论及曹雪芹创作时说,像《聊斋志异》《金瓶梅》这些名作,却没有体现出女子的才华智慧,更没有对她们美丽洁净的精神之境进行描述。[20]周汝昌先生切中肯綮之论,言外之意,《红楼梦》描绘的“美人”才有着高华洁雅的品格。曹公的高明在于主体的“移情”,其常常能把主体思想不着痕迹地寄寓在所写“美人”上,以“金陵十二钗”为代表的“美人”从而成为其书写“美好”的共情客体,《红楼梦》中一个个鲜活的“美人”成了曹公的思想隐喻。《红楼梦》的“美人”观极大地推动了中国古典文化中两性文明的发展。因此,从《诗经·桃夭》到《红楼梦·五美吟》,“美人隐喻”逐渐成为中国文化传统中一个重要的品题,并对儒家女性观在当下的重构意义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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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周汝昌.曹雪芹的故事[M].北京:北京出版社,2017:206.

    责任编辑:武玲玲

    "Beauty Metaphor" and Chinese Cultural Tradition

    Lian Shuijie

    (School of Culture and Communication, Hebei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Business, Hebei Shijiazhuang 050061,China)

    Abstract:
    "Beauty metaphor" mainly refers to a kind of spiritual sustenance to the female in the classical cultural tradition. The cultural metaphor of "Tao Yao" in The Book of Songs not only implies the cultural tradition that "female" is the subordinate of male and the husband is the wife" outline, but also implies that "beauty" such as "gentleman" needs both internal and external cultivation to make the beauty of appearance and moral cultivation consistent. From Tao Yao of The Book of Songs to Five Beautiful Songs of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written by Qu Yuan, Tao Yuanming, Li Bai, Xin Qiji and Cao Xueqin, "beauty metaphor" has gradually become an important cultural theme in classical literature, and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reconstruction of the Confucian concept of women in the present.

    Key words:Tao Yao; beauty metaphor; female; cultural trad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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