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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盾小说的非主流倾向与艺术特色

    时间:2020-03-29 07:53:32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要:小说创作是茅盾先生最主要的文艺建树,他的小说具有强烈的时代性和历史性,他开始创作就注意大规模地反映中国社会,敢于正面触及并展开重大社会政治矛盾,他的作品纵横开阖、吞吐宇宙,具有极大的社会容量,明显地具有史说的性质,主要表现在他的非主流倾向与艺术特色方面。

    关键词:非主流倾向;艺术特色;茅盾

    茅盾在《文学与人生》中指出由于时代精神的缘故,不同国家而处于同一时代的作家大体“有共同一致的倾向”,正确地揭示文学创作是主客观因素统一发挥作用的过程,强调了作家的思想和美学理想对创作的作用,这些观点对文学来说也有重要贡献。对茅盾小说时代性的认识仅仅局限在其小说的思想内容上是有偏颇的,其小说时代性的特色同样见诸于艺术表现上。从时代性追求来捕捉和体现时代的精神,从而使其小说的时代性特征在内容与形式上求得了融合。因此,茅盾小说的时代性绝不仅仅局限在思想内容方面,它同样体现于精彩的艺术表现之中,对此我们应该做出较为客观的评价。

    一、小说创作的非主流倾向

    现当代文学研究界有一种较为普遍的认识,认为茅盾本人的小说创作与主流创作方法是一致的,甚至认为茅盾是主流创作方法的奠基者,茅盾小说是主流创作方法的主要体现者。然而,通过分析研究,笔者发现,茅盾小说的创作方法与后来的主流创作方法有诸多重大差异,它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乃至整个中国文学史上独树一帜。要了解茅盾小说创作方法的特点,弄清它和后来的主流创作方法的异同以及它的美学渊源,非常必要。人们产生茅盾是主流创作方法代表的印象并非毫无根据。与解放前非解放区的其他著名作家的作品相比,茅盾小说与主流创作方法的要求最为接近。它与主流创作方法确有诸多一致之处:它往往以重大社会政治事件为背景,在写人时突出其阶级性。《子夜》以后的作品对社会现实与历史发展规律的认识与中国共产党的官方表述基本一致,特别是他创作《子夜》时,从社会科学命题出发的做法,使得有些学者把他视为“主题先行论”的始作俑者。然而,笔者近年来经重新研究茅盾小说,发现它与主流创作方法有着明显区别,而且他本人早期和后期的创作方法既有其一贯性,又有其差异性。茅盾小说的创作方法与主流创作方法的差异首先表现在:其创作宗旨或创作目的以求真为前提,包括真实地表达个人的生命体验与客观地剖析社会现实,在此基础上要求文学对社会人生发生一定作用。许多人由于茅盾曾表示创作《子夜》是为表达自己对30年代中国社会性质的看法,由于茅盾小说的题材往往与社会政治密切相关,便把它当作“文学为政治服务” 的典型[4]。我以为这是一个误解,至少是对茅盾小说的理解不够全面深入。重视作品的社会效果与主流创作方法倡导的把文学当作宣传政治、政策的工具,这两者并不能画等号。作者的表白也不能作为评价作品的唯一依据,一是因作者的表白往往受特定社会形势的影响,受具体语境的制约,二是因作品的客观意义与作者的主观意图常常不一致。而且,茅盾小说中的优秀之作并不只是《子夜》、《春蚕》和《林家铺子》,单凭它们并不能概括茅盾所有小说创作的特点。诚然,茅盾是“社会剖析派”小说的代表人物,《子夜》及其以后的小说更是他进行社会剖析的典范作品。但是,茅盾小说创作的开端——《蚀》三部曲,却不是以社会剖析见长,而是以表现其生命体验为主的。即使是他后来的创作,虽然走向了自觉的社会剖析,但作为有良好文学修养与优秀艺术家素质的作家,茅盾并未放弃对个体生命体验的表现与对人生价值、人生意义的探讨与追寻。他早年提倡的“为人生”,既有“为社会”的涵义,也有“为个体生命”的内蕴。在《从牯岭到东京》一文中他曾说过:“左拉因为要做小说,才去经验人生;托尔斯泰则是经验了人生以后才来做小说。”“我爱左拉,我亦爱托尔斯泰”,“可是到我自己来试作小说的时候,我却更近于托尔斯泰了[1]。”在进行小说创作之前,茅盾在理论文章中曾大力提倡过自然主义,试图为中国现代小说输入科学研究和精细真实描写的精神。而在创作其处女作《蚀》三部曲时,他却难以坚持冷静理性的科学研究态度,而倾力表现其人生体验了。在《虹》以后的创作中,茅盾小说注重社会剖析的特点日益明显而至定型,这时,左拉、巴尔扎克的科学研究或社会历史分析精神与列夫·托尔斯泰的探索人生意义的精神已经融为一体了。以前的研究者一般只注意到茅盾小说社会剖析的一面,而忽视了其人生探索的一面,有人还以政治倾向为标准,以社会性和时代性为尺度,把茅盾前期的《蚀》及短篇小说看作不成熟乃至失败之作。

    二、小说的艺术特色

    茅盾是讲究小说结构艺术的大师,他的小说呈现一种蛛网状的复式结构,茅盾的长篇小说《子夜》就呈现出了蛛网状的复式结构,以多种艺术手法的综合运用,宏大而严谨的结构,在中国的长篇小说的艺术结构上做出了重大贡献,它标志着中国现代长篇小说艺术结构的成熟。《子夜》前的长篇小说,无论是《倪焕之》还是其他,并没有形成完整的形态和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子夜》的另一个贡献是塑造了民族资本家的形象。通过一系列民族资产阶级形象的塑造,分析了中国社会的性质,思考了中国的前途。在题材的选择上,注重其时代性和重大性,追求“巨大的思想深度”与“广阔的历史内容”。《子夜》大规模地描写中国社会,反映出整个大时代的全部丰富性和复杂性:在帝国主义侵略下,30年代经济大崩溃中的买办资产阶级与民族资产阶级之间的生死搏斗;农民的爆动、中小城镇商业的凋残、市民阶层的破产;知识分子的苦闷与毫无出路;民族意识的初步觉醒与爱国抗日运动的最初发动。人物形象塑造上,表现为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茅盾认为,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是历史的客观条件、客观环境造成了人的特点,所以,茅盾总是从多方面的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及其变化中来突现人物性格及其发展,特别注重人物的经济关系及经济地位的变化,例:吴荪甫的基本特征是似强实弱、外强中干,他所处的社会环境:①与官僚资本家赵伯韬的关系;②与工人的关系;③与农民的关系。在这样一个复杂的社会关系以及特殊的时代,吴荪甫的性格有着不可克服的矛盾:一方面是自身具有浓厚的封建性,造成他处于孤立的位置;另一方面中在与买办资产阶级的搏斗中,感到政治、经济上的软弱无力,这种软弱性投影在他的心灵、性格上吴荪甫的悲剧命运说明了:在帝国主义的统治下,中国民族工业是永远得不到发展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是永远不可能走上资本主义道路的。《豹子头林冲》、《林家铺子》、《春蚕》、《残冬》、《大鼻子的故事》和《霜叶红似二月花》这些小说,以观察深刻、画面广阔、叙事结构宏大见长,以准确、生动和丰富的艺术手段,展现了中国社会20~40年代曲折而复杂的历史长卷。[2]如《林家铺子》共有七个章节,其中数第四章与第七章写得最为出色。第四章是情节发展的高潮,作者设身处地地呼喊出林老板的痛苦:“不毁才是作怪:党老爷敲诈他,钱庄压逼他,同业又中伤他,而又要吃倒账,凭谁也受不了这样重重的磨折罢?而究竟为了什么他应该活受罪呀!他,从父亲手里继承下这小小的铺子,从没敢浪费;他,做生意多么巴结;他,没有害过人,没有起过歹心;就是他的祖上,也没害过人,做过坏事呀!然而他直如此命苦!”这种呼喊让我们想到其与老舍《茶馆》中主人公也经历过的境遇如出一辙。第七章写的是铺子门口的吵闹和市党部前的混乱情景。林家铺子破产后,铺子前围满了前来讨债的人,喧声鼎沸,一片嘈杂。“朱三阿太扭着瘪嘴唇和警察争论,微颤颤地在人堆里挤”,而且“额上的青筋就有小指头儿那么粗”;张寡妇则“抱着五岁的孩子在那里哀求另一个警察放她进去”。她们都是希望能够进入铺子,趁早拿几样还值钱的东西来减少自己的损失。然而她们却不能在恒源庄共同来分配底货,甚至连争执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被警察挡在门外。桥头的陈老七还算是比较“幸运”的,能够挤进铺子现场观看分配底货的过程。朱三阿太和张寡妇等弱者只能使出农村所擅长的“哭嚎”,哭声震天,如丧考妣。朱三阿太等这些可以称得上是铺子的股民,讨债不成,只能把最后的希望于“天天大叫保护穷人”的党部,这就好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有人号召,就纷纷响应。然而,他们却不知自身在警察眼中是被视为“不识好歹的贱狗”,警察怎么可能会去理睬他们的冤情,在枪械的威胁之下只能如作兽散。其中最为突出的是张寡妇,一阵混乱之中,她失去了自己怀中尚处襁褓的孩子。衣襟上的几滴鲜血让她从希望的幻影中清醒过来,出于母性的自然感情,她的精神开始崩溃,并且为孩儿的丧命而发疯。“啊哟!我的宝贝!我的心肝!强盗杀人了,玉皇大帝救命呀!”号啕之声令人心碎并不禁为之流下同情的泪水。小市镇的混乱局面以及小百姓在这场倒闭中悲惨遭遇的情形也就清清楚楚地展示在读者面前。将其与《子夜》作个简单的对照,后者较为突出的艺术手法是心理描写,而在《林家铺子》中,最精彩的则是行为描写,如写林老板在重压围攻下委曲求全时,他“颤着声音说,努力忍住了滚到眼眶边的眼泪”。[3]可以说,林老板与吴荪甫都是中国现代文学人物画廊中的典型形象。如果把林老板和吴荪甫放在一起,可以发现,两者在性格上有着明显差异:吴荪甫对事业的追求充满着信心和冒险精神,而林老板却只想千方百计守住店,虽精明能干但胆小怕事,他的行动显示出他的软弱。

    小说在行文中多处使用了暗示和象征的手法:从林老板和客人的谈话中暗含着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两面夹攻的时代背景;从寿生的话中可见地主和高利贷者剥削、大鱼吃小鱼的吞并和竞争局面;从结尾“远在上海,日本军的重炮正在发狂地轰毁那边繁盛的市里”中可见战局的严重。纷繁复杂的矛盾都集中在林家铺子一再挣扎终于破产的过程中,枝蔓虽多但经纬分明。语言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是这篇小说的另外一个特色所在。例如林老板和寿生跟人承诺“三节清账”,这是当地的一个不成文的习惯,即商家在端午、中秋、旧历的年关这三个节日清理的各项账目。用风俗展示地方风情,丰富了故事内容,也使作品更自然真切。

    茅盾在其非主流创作方面的成就是不可忽视的,在小说的艺术特色方面的贡献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参考文献:

    [1]王嘉良.茅盾小说论[M].上海文艺出版社,1989.

    [2]丁亚平.一个批评家的心路历程[M].上海文艺出版社,1990.

    [3]刘焕林.茅盾短篇小说欣赏[Z].广西教育出版社,1990.

    [4]刘焕林.茅盾研究[M].新华出版社,2003.

    作者简介:张丽(1987-),女,吉林白城人,通化师范学院外语系商务英语专业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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