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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下海”的法官们

    时间:2020-10-09 08:01:32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目前,中国每年约有1000名法官辞职,在整个法官群体中占比约0.5%。由于这些人大多是业务骨干,他们辞职所带来的影响不容忽视

    7月2日晚,“辞职法官”王磊发出一条微博:“一个孙军工‘为五斗米而皱眉头’不碍事,但N个孙军工的离开就是大问题。”

    孙军工曾被称为“中国法院系统最大的吹鼓手”。在6月下旬,48岁的他,被证实已卸任最高法新闻发言人、新闻局副局长、副厅级审判员等一系列职务,转投阿里巴巴,任公共事务部副总裁。

    发出上述微博的王磊,曾是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刑三庭的一名死刑复核法官,法学博士。今年2月24日,这名“审死官”结束了15年的法官生涯,现为西安瑞森律所合伙人、刑辩律师。

    多位受访者认为,在案多人少压力大、待遇低、晋升慢、终身追责制等多重因素下,近年来,上至最高法、下至基层法院,大量法官走上了离职道路。法官辞职人数大约从2013年开始逐渐增多,年龄主要集中在35-45岁,且呈现出逐渐增多的趋势。

    “守望的距离”是北京法官辞职微信群的名字。该群一名辞职法官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只有符合两个条件才能加入该群:一、是北京法院或最高法的辞职法官;二、需群内人员引荐。

    上述辞职法官称,该群成立于2012年。他2013年加入时,该群成员还不足百人,2014年就过了300人,今年6月已满员(500人)了。群成员现在有做律师的,也有在银行、保险公司、信托公司等做法务工作的,还有进入司法局、政法委等继续保留在体制内的,“律师约占了半数左右”。

    尽管辞职法官进入律所后,终身不得担任原任职法院办理案件的诉讼代理人或辩护人,还要面临1年实习期、2年竞业禁止期等规定,但做律师,仍是他们离职后最热门的选择。

    “再丰满的理想,

    也抵挡不住现实的骨感”

    梁溯是北京人,读高中时,他被何家劲主演的一部香港电影吸引。片中一位检察官克服重重阻力,把违法的警察送上了被告席。那时,他便觉得法律从业者非常神圣。

    1998年高考时,他报考了中国人民大学法学专业。2002年毕业后,他考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当了6年书记员;2008年正式走上审判岗位,先后在申诉、信访、立案窗口、二审审理等岗位做过助理审判员。

    梁溯称,他当法官时,每年要办理300-600个案子。加班到晚上十一二点是家常便饭,但是待遇却很低。

    2002年,梁溯剛进入北京一中院时,当时他的基本工资是1500多元,加上各种补助津贴,月均收入有4000元左右。那时,北京四环附近的房价每平米四五千元,10元钱就可以吃一天饭,2.4元能给汽车加一升油。

    2004年,北京公务员开始实行阳光工资后,梁溯基本工资提到了2400元。有了加班费,但三个月才发一次。另外,津贴没有了。没有加班费时,他一个月只有2400元收入。“那时平均下来每个月还不如原来多,但是房价、物价各项生活成本却在直线上涨。”

    2009年,梁溯行政级别由科员晋升为副科,基本工资涨到了3200元,再加上加班费等,每个月平均也就是4000多元。

    晋升慢,是很多法官面临的另一个问题。这一现实,曾让很多法官一度对职业前景充满迷茫。

    一位不愿具名的某中院干部处处长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在他所在的法院,一个审判庭人数有数十人,有的庭甚至超过百人,而很多政府部门的一个处室仅有几个人。

    “我们的一个庭和他们的一个处室,处级干部都是一正两副的配置。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法官的升迁竞争就太激烈了。这种现象,主要是职数限制造成的,与法官能力大小关系不大。”

    梁溯告诉《中国新闻周刊》,晋升慢,是促使他下定决心离职的直接原因。

    2011年,梁溯被选调去北京团市委挂职。去团市委后,他发现很多别的单位过去挂职的,只有20多岁,但行政级别很多都是副处或正科了,且“仕途前景一片坦荡”。

    “我那时已经30多岁了,还是副科。何况北京一中院还是个正局级单位。别的很多单位解决干部职级问题都很利索,我们单位就很难,因此那时感到特别失落。”

    曾任上海市二中院执行局助理审判员的朱晓芳,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也提到了待遇低、晋升慢的苦恼。

    1998年,23岁的朱晓芳大学毕业后,进入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工作。她称这份工作也是其“职业初恋”。进入法院后,她先后在刑庭、民庭工作过,离职前在上海二中院执行局工作了12年。

    尽管已经提升为正科好几年了,但她仍是助理审判员。她说,在中级法院要晋升为审判员很难。因为中院受到行政级别影响,只要职称上晋升为审判员,就必须在行政级别上也提升到副处。而一个法院处级干部的比例受到严格限制。

    朱晓芳称,院里和她一样具备升任审判员资格的人大有人在,资历深、能力强的人也很多。但是每年晋升时,为了争夺那屈指可数的几个副处名额,往往是七八十个人挤独木桥,“竞争激烈程度胜过高考”。

    朱晓芳在上海二中院熬了17年,最终也没有晋升副处级审判员。不过,她心态还算平和,没有想过要跟其他同事去争个你死我活。甚至,有几年她基本上是“认清形势”,主动弃权,放弃了晋升考试机会。

    在待遇方面,朱晓芳也感到与付出不成正比。

    朱晓芳记得,在2007年前后,自己的月收入是七八千元,到了2014-2015年,每个月到手的有9000多元。而在这些年间,房价已经上涨了好几倍。

    王磊,陕西西安人。2001年,23岁的他从西北政法大学法律系毕业。那年,陕西高院破格从高校选聘法官,王磊等15人从3000多名竞争者中胜出。做了5年书记员后,他成为陕西省高院刑三庭的一名死刑复核法官。死刑复核法官的职责,是对中院呈报上来的死刑案件判决进行复核,得出重审、改判或者维持原判的结论,死刑复核官也被称为“审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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