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德伯家的苔丝》中的乡土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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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托马斯·哈代在《德伯家的苔丝》这部小说中惟妙惟肖地刻画了乡土色彩和人物，每一段精彩的环境描写都折射出苔丝的心理转变，与苔丝的性格和命运彼此呼应。在小说中作者不惜笔墨，从地理环境、语言文体以及民风民俗等多方面刻画了浓郁的乡土色彩，为读者呈现出了美轮美奂的威塞克斯的田园景色。故乡的传统文化、深厚的乡土意识是哈代创作的源泉，也成为哈代作品呈现乡土色彩的关键因素。本文着重分析哈代小说《德伯家的苔丝》中所呈现的乡土色彩，探讨哈代根植于内心的乡土情结。
关键词：《德伯家的苔丝》 乡土色彩 托马斯·哈代 威塞克斯
托马斯·哈代是英国维多利亚后期著名作家，在他的一生中创作了诗歌、诗剧、短篇小说以及十几部长篇小说，而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就是他“威塞克斯”的乡土小说，如《还乡》《绿荫下》《无名的裘德》和《德伯家的苔丝》等。这些小说都具有相当浓郁的乡土色彩，大量地描写了“乡下佬”、农村景色以及当地习俗等，为读者呈现了“乡下佬”优秀的一面。这些小说在中国也被广泛关注，不仅是因为作品中蕴含了作者对当时社会的深度批判，更是由于作者对地方风俗以及自然景物浓墨重彩的描写。《德伯家的苔丝》虽然是以农村为题材，是一个很小的世界，但是却生动、细致地描绘了那里的人物、景色以及风俗习惯，创造了卓越的艺术魅力。本文着重分析哈代小说《德伯家的苔丝》中所呈现的乡土色彩，探讨哈代根植于内心的乡土情结。
一 《德伯家的苔丝》中的地方色彩
在小说《德伯家的苔丝》中，作者十分强调带有地方色彩的人物思想和情感，这些都得到了世界性的普遍认同。深入分析文本，其中所描写的风光、景物所具备的乡土气息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独特情调，如同独具特色的绘画、音乐作品，恰恰是最能够被世界各民族所认同的。在小说中，作者在描写景色、语言及历史遗迹的过程中都赋予了它们浓郁的乡土气息，这些在车水马龙的繁华城市中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对于乡土小说作家而言，大部分都出身于农村，作品中主要展示作者家乡的“地方色彩”，具有强烈的地域文化特点。而“地方色彩”具有非常鲜明的“差别”魅力，对于文学领域来说也相当重要，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作者在小说中无意识地描写出自己的家乡，唯有如此小说中才会具备“地方色彩”。
小说《德伯家的苔丝》中的威塞克斯就是依照作者哈代的家乡所写，小说中大部分的人物、情节、背景都能够在现实生活中被找到。哈代对那里的生活方式、语言、文化、习俗等都了如指掌，因此执笔顺畅，有声有色，在作品中具有极富浓郁的地方色彩。作者为了可以渲染浓郁的乡土气息，在文中描绘了永不会黄的土地，永不会干涸的泉水，壮丽的原野，绚烂的早晨，清晰的空气，这是哈代乡土小说不可或缺的环境背景，也是哈代乡土小说的文化特色。
1 “威塞克斯”的地貌描写
对于乡土小说作品来说，当地自然景色的刻画起着各项叙事功能，不仅可以呈现出所写地域的“地方色彩”，而且也可以作为一种隐含文化精神象征的载体，同时也是小说个体或流派风格的明显识别标志之一。因此，为了突出显露小说的“地方色彩”，必须要注重地貌元素。哈代小说中的“威塞克斯”风光从不同的方面突出显露了地方色彩，一方面是建构了一个空间性的乡土背景，另一方面是刻画了鲜明的乡土人物。在小说中，威塞克斯的自然景物有了生命的气息，将人物与自然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两者彼此相互映衬：人的精神面貌代表了当地的自然景色，而反过来自然的景色又折射出人的精神面貌。因此，哈代小说中的自然景物可以说是具有生命的人物。在《德伯家的苔丝》中，景色的描写往往都与主人公苔丝的思想转变有着密切的联系。因此，乡村景色对于突出显露乡土气息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哈代将自己的家乡做为原型在小说中描写布蕾谷的部分，为了再现家乡的秀丽景色，作者运用了比较简洁而且贴切的词语。另外，作者还运用了排比的手法，赋予小说鲜明的节奏感与强烈的感染力，给读者纯净般的享受。作者在小说中充分发挥语言文化，以多种形式渲染了艺术效果，如“漫漫灰白”、“无颜无色”等，都非常具备强烈的排比节奏感，作者不惜笔墨在开头用了整整一个小节的篇幅来细致地勾画了爱敦荒原，秀丽的景色跃然纸上，使其淳朴贯穿了整篇文章，成功地呈现了威塞克斯的风貌与意境。
哈代自然景物与主人公苔丝的思想转变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刻画出独特的人性化自然。并且以独特的语言文学技巧展露得淋漓尽致。作者以群山环抱、幽静的布莱克穆尔山谷来象征苔丝天真纯净的心境。在苔丝被丈夫抛弃之后，为了照顾病重父母，她必须要回到自己的家乡，当时的苔丝心中无比的痛苦且无助。作者以一些冰冷的词语刻画了凄冷的黑夜景色。以“春寒料峭”、“冷清”、“苍白”等词语深刻地表达出阴冷的景色与苔丝无助的思想。作者惟妙惟肖地构建了地域景物，没有给读者生硬的感觉。
2 威塞克斯的方言运用
方言在地方色彩的表达中也是不可或缺的主要因素，其可以显示出地域色彩，塑造人物形象，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小说中的方言可以增加小说作品中独特的地方风味。哈代在《德伯家的苔丝》中使用了大量的农民用语，即威塞克斯方言，这些方言与正规的语言存在较大的差异，拥有自身的拼写规律以及特色的发音。同时在小说中，威塞克斯人们的思想与体会也通过方言进行表达，更赋予了浓郁的乡土气息。
小说主人公苔丝从小就在农村长大，因此会有许多土语的使用，土语的运用一方面鲜明地描绘出了善良、纯朴的农家姑娘形象，同时也赋予作品浓郁的地方色彩。文中的“棒啊乡团”是当地流行的俏皮话，将道塞乡下老头活灵活现的展现在读者面前。此外一些小人物也都使用了贴切、生动地方言。这些方言都带有明显的地域色彩，作者以方言突出显露地方特色以及乡土人物的作用，让读者感受到了浓郁的乡土气息。
小说中人物的语言应该与自身的性格、身份、文化相对应。在小说中，作者将克莱与他的家人们所使用的语言统一选定为标准的规范语言，以象征他们的文化地位。而在乡村，有些人同样会使用规范语言，目的是表明自己拥有与他人不一样知识和地位。比如，苔丝在自己的家里都会使用方言，不过在她上学有了知识后，在外面或者是与有身份地位的人谈话时，则会使用规范语言。文中女主人公苔丝试探性地向克莱表达对他的爱慕之情时，有一段非常深奥玄妙的对话。在那段对话中，苔丝为了抬高自己的地位，使用的是标准的规范语言，这样便使自己与克莱站在了一个平等的地位之上。作者将威塞克斯方言直接运用于小说中，作者从小就在那里长大，非常了解威塞克斯方言，应用起来也游刃有余，可以更好地塑造人物，传达情感，在文中呈现浓郁的乡土气息。作者对方言的运用，生动形象地呈现了文中人物的性格特征，符合不同人物的文化与地位，并且淋漓尽致地传达出浓郁的乡土气息与地方特色。
3 威塞克斯的民俗呈现
景色与方言的运用还没有将威塞克斯的乡土气息呈现得淋漓尽致，所以作者还在文中融入了许多民风民俗来烘托乡土气息，如民间歌舞、民间传说甚至是民间的医病土方。在小说中，哈代加入了四首民歌，以及一些歌曲的名称。作者对威塞克斯代代相传的民歌津津乐道，兴趣盎然，这些民歌十分具有艺术价值，能够深刻地体现出一个地域的思想观念及独有的特色。小说中还有气氛浓烈的“五溯节”，女孩们穿着白色的衣服，与青年男子在青青草地上共舞，有热闹的展览会、觥筹交错的舞会。作者不仅仅写出了乡村生活的美好，也为读者们展现了消极的一面，主人公苔丝与安吉尔的婚礼当天，公鸡在中午鸣叫，依照当地的习俗这是不祥的昭示。
哈代还让威塞克斯民间口耳相传的创作在小说中得以传承，作者将当地的传说和昭示演变为一种巧合，恰如其分地起到了烘托作用。这些因素不仅诠释了哈代小说的悲剧主题，更重要的是将威塞克斯独特的历史进行记载。这种运用在小说中比比皆是：白鹿森林里巫觋沉水检验、奶油与巫术等公牛听到《圣婴诞生颂》下跪传说，这些都使小说呈现出更多的民俗色彩。主人公苔丝生活在农村，这是一个封闭、迷信的地方，从小受到迷信的教化，因此对涉及到自己命运的问题非常敏感。在苔丝举行婚礼当天，出现的《儿童与丝袍》的歌谣、午后欢叫、狰狞的妇女画像以及恐怖的传说，这些无一不是民俗的呈现。这些充满传奇的传说和民谣，有力地渲染了乡土气息。苔丝的私生子诞生后不久患病即将离去，苔丝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受洗而感到十分难过，她便自己给孩子举行洗礼仪式，以此来宣泄对宗教的不满，这种洗礼体现的是一种民俗。
二 《德伯家的苔丝》突出显露乡土色彩的源由
作者在写作的过程中，会受到自身多方面的影响，如自己的主观意识、文化程度以及生活经历等，因此所呈现的艺术效果也完全不同。《德伯家的苔丝》这部世界著作的卓越之处是多方面的，其中乡土气息的呈现是重要的一个因素，这与他的创作思想等因素有着非常重要的关联。哈代从小受祖母和母亲的熏陶，对民谣喜闻乐见，最先接触的是民间文学，而非经典作品，他的作品淋漓尽致地体现出他对民间文学的热爱，甚至升华为一种美学思想。
小说《德伯家的苔丝》中最大程度地呈现了乡土色彩，这与作者的创作思想有着密切的联系。哈代强调以自然贴切的语言来呈现作品的艺术效果，重视内容、形式、性质以及性格习惯。《德伯家的苔丝》是一部乡土色彩非常浓郁的小说，作者在文中大量的方言，十分细腻地传递了现实生活中乡土色彩所具有的艺术效果，得以让读者感受到了《德伯家的苔丝》巨大的艺术魅力。此外，在曾经经历或者生存在农村的作家心中，都会存在“乡土情结”，这种情感往往会不经意的通过某种方式呈现在作品中，让读者体会到这种特有的吸引力。作者哈代从小在农村长大，对自己的家乡有着十分深厚的情感。而乡土小说的创作必须要扎根于具有乡土情节的土地，才能够向人们展示出其自然风景与风俗的魅力，哈代在小说中充分抒发了乡土情感，赋予作品浓郁的乡土色彩，完全离不开自身所具备的乡土情绪。
三 结语
托马斯·哈代的小说《德伯家的苔丝》具有浓郁的乡土色彩，作者在小说中将独特的“威塞克斯”色彩呈现得淋漓尽致，突显了作者的乡土精神。这种精神不仅是社会背景下个人经历的产物，而且也可以将其归为特定的文化产物。哈代察觉到传统文化在逐渐消逝，既让他留恋也让他无奈。因此，哈代通过全面的表层描写来体现深层的文化思想。从小说《德伯家的苔丝》中乡土气息的呈现，我们可以体会到哈代的乡土精神，蕴含人们对乡村氛围的认同，这并不只是作者单纯的乡恋，也是一种文化解析，更是哈代小说具备深远情感的重要因素。哈代笔下的威塞克斯可以说是一幅风情画，也称得上是一部风俗史，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解析，都是在挖掘人类深处的本性。
参考文献：
[1] 褚松涵：《论张谷若〈德伯家的苔丝〉译本乡土色彩的重构》，首都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9年。
[2] 孔健、武媛：《哈代小说的乡土特色和民俗化》，《作家》（下半月），2014年第12期。
[3] 杨燕：《从〈德伯家的苔丝〉看哈代认同的文化身份》，《理论界》，2011年第5期。
[4] 陈珍：《哈代威塞克斯小说对民间文学的互文妙用》，《湖北社会科学》，2013年第9期。
（姚玲，桂林航天工业学院讲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