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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论林白前期小说的异质性

    时间:2020-04-25 07:59:46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 要: 林白在九十年代前后的写作引起了巨大反响,其影响持续至今。从《一个人的战争》到《说吧,房间》风格的某些转变显示出了林白对创作转型所做的努力,但其前期小说的底色完全一致,都是一种异于以往中国文坛主潮的异质性书写。这种书写的异质性体现为两方面的核心指向,一是凸显个人话语,二是张扬女性意识。她前期小说的书写特征也颇为鲜明,主要有四点,一是回绕盘旋、时空交错的叙事方式,二是基于躯体经验的语言狂欢,三是“海面上的珍珠”般的细节描写,四是作为素材来源的个体记忆与经验的反复书写。

    关键词: 林白;异质性;女性;个人;书写特征

    中图分类号: I207.4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8153(2018)05-0039-07

    1990年代以来,林白与陈染、徐坤等女性作家的小说创作成为文坛的一大焦点。林白的小说创作建立在她作为女性的个人记忆和个人经验的基础之上,常用“回忆”的方式展开叙述。她摒弃宏大主题,对女性个人体验进行极端化的描述,讲述绝对自我的故事,善于捕捉女性内心的复杂微妙的涌动,有强烈的女性意识。她的这种向内的、关注自我的“身体书写”,尤其明显地表现在一些关于自恋、同性恋的描写上,这在当时引发了很多争议。

    如今,林白的小说早已被批评家和读者认可,她的先锋性创作实践也一直引起人们的极大关注。新世纪以来,林白不断寻求创作上的突破,她努力打开自我,向外部世界对话;走出房间,走向社会。事实也证明,她的这种追求是成功的,不论是《妇女闲聊录》《万物花开》,还是《致一九七五》《北去来辞》,都给我们带来了惊喜。现在,我们回头再来看林白前期的作品时,仍然会生出无限感慨——以林白为代表的女性书写在当时所面临的不仅仅是文学本身发展的问题,它更需要的,是去抗争被男性话语所主导的社会文化传统。林白的异质性书写也便有了更为深刻的内涵。女性的、个人的、私密的文学被男性的、集体的、宏大的话语消解或者遮蔽难道是宿命吗?林白选择了否定的回答,她保持着旺盛的创作活力,在这条“抗争宿命之路”上一直前行。

    一、从“我”出发:林白前期小说的异质性底色

    林白前期小说①的异质性首先就体现在她的小说创作非常注重个人经验、具有强烈女性意识。由于深受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的影响,她的小说创作几乎与倡导女性身体写作的埃莱娜·西苏的观点完美暗合:“妇女必须写妇女”,“将自己的经历写进历史”,以及“妇女必须通过她们的身体来写作”[1]191。这三点概括起来就是:写作对象是女性,写作来源是个人经验,写作方式是通过身体。这是林白前期小说创作中一以贯之的写作立场和态度,也是她的创作持续至今都具有的特征之一。理论与文本的互文性阅读当然是必要的,但是,我们不能把作家的具体创作实践强制纳入到理论的框架里去,而更应该看到这其中作为创造主体的作家本身独特的个人体验,因为“精神产品的创造归根到底并不是观念的‘移植’而是创造主体自我生命的感受、体验与表达……”[2]。

    对林白而言,写作是她独特的一种生活方式,“我的写作是从一个女性个体生命的感官、心灵出发,写个人对于世界的感受,寻求与世界的对话。对于我来说,写作是一个通道,因为我与世界的关系始终是紧张的,在我的成长过程中一直感到世界是恐怖的,难以沟通的,隔膜的,写作从根本上说是为了缓解与世界的冲突”[3]。通过写作,林白才与她所生活着的世界平安相处。写作于她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而这也是我们进入林白文本世界的一把钥匙。她的前期作品,包括中篇《同心爱者不能分手》《子弹穿过苹果》《回廊之椅》《瓶中之水》《致命的飞翔》等和长篇《一个人的战争》都对女性的身体和成长中的隐秘经验進行了详尽描写。林白尤其注重个体的感性体验,她将个人的世界渲染得五彩斑斓却又暗含着女性的孤独。这种极度个人化的写作,不仅写到了成长中的伤痛,还以个体经验支撑起了整个小说的架构。此时的林白,试图通过写出个人的经历、情感以及伤痛,来对抗整个男性世界,这是“一个人的战争”。

    这种尝试在《一个人的战争》中表达得最为明显。《一个人的战争》很大程度上可以看作是一部自传小说,在小说中,林白实际上写了自己从小到三十多岁的生活和情感经历,并且“思索一个女性为写作所必须付出的代价”[4]。全书的叙述从小时候的林多米通过抚摸自己而初识身体欲望开始,然后是她的学习经历、创作诗歌的经历、流浪四方的奇遇以及比死更残酷的爱情等。最后的林多米伤痕累累,“死里逃生,复苏了过来”[5]251,被一个老人收留,老人就成了她的丈夫。在这一个人的战争中,林多米顽强而独立,执着而幻想,深潜入自己的身体而无比敏感。最终的结果是,她被现实“击退”了,“多米十九岁时因为剽窃,三十岁时因为嫁人,她也曾两次遭到社会的拒绝”[5]253。

    在林白前期的小说创作中,发现自我、展现自我,并言说作为女性的个人,是基本的底色。这一时期的创作虽然保持了底色上的一致,但她也在努力进行创作上的转变。1997年发表于《花城》的长篇小说《说吧,房间》可以视为林白创作转型的初步尝试。这样的尝试当然不如后来的《妇女闲聊录》那样具有鲜明的创作转向特征,但至少说明了林白正在预备着创作上的真正转型。这部小说里,叙述主线表面上是林多米想要写一部关于室友南红的故事:南红在深圳几年的生活中,不论是丢掉工作还是贩卖珠宝,抑或是被迫堕胎,每一次命运的转折、沉沦都是因为某个男性,最后,南红在一次次的沉沦中走向了死亡。但实际上,小说行进过程中,作为叙述者的林多米不断跳出来,将自己的经历掺杂到小说文本中,比如林多米的被下岗、与丈夫闵文起夫妻生活的无趣及最后的离婚、在现实中遭遇的种种压抑和歧视等等。这样,小说叙事就具有了故事内和故事外两层空间。完全可以说作为叙述者的林多米乃是《说吧,房间》的另一条线索、另一重话语。不论如何,南红和林多米两重话语的最终指向完全一致,“两个女人有不同的身份个性,不同的生存遭际,不同的生命追求,但共同的性别命运却把她们联结在一起:在男权压迫面前,她们如同网中之鱼,无处逃遁”[6]。这部小说的题材和结构皆与林白在1995年发表的中篇《致命的飞翔》相似,都表现了林白对自我的重新认识和创作上新的追求,“我逐渐平静下来,这使我慢慢看到了他人的生存”[7]41。这时,林白不再执着于敞开私人的、封闭的经验,而是去更深入地感受女性生活的艰难和苦痛。可以说,这仍然是植根于林白个人生命体验的表达方式的又一次成功,这也是林白异质性书写的更为深刻的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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