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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性倾诉——一种文化意义的体认

    时间:2020-04-26 07:51:34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散文在当下依旧暧昧。它曾被反复地阐释和界说,可总是占据不了醒目的头条位置。散文不尴不尬,不明不白,既“散”且“杂”又“随”。但正是因了这种不确定性,散文得以自由如风,行走无疆,生长出无限的可能性,即便是“有破绽也无防”(鲁迅《怎么写》)。在这个意义上,边缘的女性与边缘的散文天然地亲近。因为,作为一个长期被压抑、被统治的性别,散文比任何一种文体更适于女性基本创造能力的实现,适于女性去不断质疑主流话语,任意释放情怀,这是一种意义上的体认。女性的一切倾诉与表达,莫不是一种精神性的延续与存留,是女性立于世间的生存与呼吸。

    无意识缄默的历史已经终结。今天的女性就这么喋喋不休地说着,说着一个也许是地老天荒的故事。而她们有的就在我生活的这座南方城市,就在我的身边,比如郑云云、孙建平、王晓利、陈蔚文等。应该说,她们的写作在多年前就开始了,它是以一种生命存在的方式进入她们的生活的,成为她们的隐秘信仰,并实现了她们作为一个平凡女人的清澈与细润。我喜欢听她们诉说,乐于感受她们于纸间落花缤纷、爱意流转的美丽,并在心底长久地与她们怀有一份共同的期待。

    当我在六年前第一次阅读郑云云的散文时,就试图弄清楚她写作的精神底蕴何在。原来,她抒情的本源自然地联系着她的历经浩劫岁月的独特生活经历,正是那段特殊的岁月使她充满“勇气、力量、求索的渴望”;使她发现了一个“丰富无垠”的世界,使她更加珍视“思想与爱”这一天赋的生命权利,并视之为精神世界的永恒;同时,更为突出的则是缘于她的艺术涵养。郑云云自幼便受中国传统艺术——琴棋书画的薰染,尤其擅长水墨写意,艺出已故国画大师梁邦先生门下,画风“深得中国文人画之逸气”。长期艺术浸润和追求,使她具备了独有的艺术素养与秉赋,并自然地影响了她的人格心灵建构,艺心参互贯通,投射在作品,便内孕成了其写作特有的品位与格调——始终内在地拒绝尘世的凡俗琐碎,持久追念着传统的古典芬芳。在一纸山石月色、几页世态人情之中,可见出她疏离了现代都市文明的精神旨趣,这构成了郑云云散文中最动人的篇章。

    古人说:“画山水要得山水性情。”郑云云是极爱山水自然的,她曾背着简单的行囊独自走过许多山水,那厚朴的古村、瑰伟的古阁、浩瀚的大漠、雄浑的高源、壮美的高山、灵秀的小溪、清幽的小城、繁华的都市等,都留下了她的履痕。但她的“山水性情”自然不是垂意那些可以描绘的景物,她要寻找的是“一种和我的灵魂贴近的东西”,是“远离卑琐,远离尘嚣的山水意境”(《关于山水》),是永恒生命本质的寓示。她如此感叹:“我们在城市里沉沦太久,陷落太深。我们早已丢失了自我的宗教,家园也迷失日久”,为此,她以朝圣的心情走九寨,心底充满对大自然的感恩与企盼,希冀“即使前方的路依旧艰难,即使风霜雨雪照旧在四季轮回,也要让心底的温情永存”(《走九寨》)。正是在这种散发着艺术灵气的“山水的意境”中,她总能虚怀静对自然万物,潜心体察万物之间的关联协调,深入领悟自然生命与自我性灵的默契与交融。她写于数年前的那篇《关于花》,至今读来仍令人惊叹,惊叹她竟能写出这样一种花魂、花魅的所在。那是开放在西北大漠里的一簇簇干枝梅,在夕阳的天火下映显成一片明丽的鑫黄。那有形的生命如无数明黄的蝴蝶飞起,坠落,但花魅无所不在,“它造成宇宙间孤独而高贵的所有”。《香山红叶》同样写得精美,那是作者远离尘嚣于幽静的山谷中找寻到的树的一种生命形成:“历经沧桑的香山之枫,该是经历了多少次生命的大恸,却依然维护青翠年轻热烈的心。岁岁之秋,红叶染山,那份生命的高贵,无法与人言说。”而《在庐山的九月》尽管是游记的框架,却另辟蹊径地写了庐山深处一角无名山地上的草籽生命:被山风吹落,藏进土中,在土中默默地冥想一季,来年却又新鲜美丽地破土而出。由此作者感叹:“人啊人,也是宇宙间无数的草籽”,“若想生命的文字斑斓如锦,除了学会在深土中冥思,在孤独而温暖的黑暗中吐纳自如,生命之叶如何钻出泥土”?《印石》一文则表达了作者追求的一种艺术和人生境界——“云水之境界”:云是那么高远,它“在天上。离地极远”;而山水的高境界呢,是她刻入石章的两句印文“波唱大风”与“云逸三山”,是雄浑与飘逸。在她看来,“云是水作成”,“水与石,原本就难分难解”,而“人与石,也是相通的”,她希望这两枚印石能让自己的生命“同时拥有水的灵动、石的凝重”。在郑云云笔下,树、叶、花、石、草、云、山水等自然事物都是“与人相通的”并早已融入了自我生命的景观,是作为诗意的理想、生命力的象征、精神的家园的一种载体而出现的,是心灵内部的反映。对此,她的歌唱达到了浑然两忘、你我相生的境地。她以物及人,生发出关乎生命与生存的思考。她在感悟自然万物的同时也被自然万物同化,她赋予自然万物灵性,无疑又融入了自己的生命体验与人格追求。她借自然万物抒发性情,是充分发挥了大自然化育生命、滋润心灵、升华人格的审美意义。这自然与时下流行的寄情山水、草木、花鸟、虫鱼的文化闲谈迥异其趣,却与万物相通、“物我同构”的古典情怀遥相呼应。这是一个以行走山水修备心灵的女性。行为为她的思想寻找驰骋的空间,大自然赋予她诗化流丽的语言,她建构的是属于自己的满含情韵且个性秀逸的“诗象”世界。

    “静与动,柔与刚,纤小与博大;恬淡、清丽乃至飘逸,深邃、豪迈以至雄浑,都是令我痴迷的境界”。这是郑云云的作画手记,亦可印证她对自己的散文创作题旨、风格、手法的多样追求。她曾试验过多种笔调,展露出鲜活的艺术创造力。《翠石斋笔记》与其他散文风格反差极大,刻画世相百态,用文言叙述,戏谑诙谐,幽默泼辣,古典小品味很浓,颇见文字功力。《春季信札》别具匠心地以“E”和“J”互致信札的形式讨论人性,富哲学思辨色彩。《现代寓言》、《并非圆梦》等散文则仿佛是对文学现代手法的一种尝试,或于写意中寄托了浓重的象征意蕴,或写想像中的故事,虚幻朦胧。而《环珮丁当》,则是可以当做一篇小说来读,全篇给人留下充足的余韵遐思,充满古典情韵。近年来,她又倾心于写作手记,用这一形式随手记下她“进藏”和“作瓷”的各种零碎的生活片段。这些试验也许不尽成功,如手记系列作品放弃记忆和想像,对生活的平面展示和缺乏提炼和思考,让人不由担心她向前掘进的空间到底有多大。

    “自以为万物之灵的人哪,骨子里其实是一条小青虫,名缰利锁七情六欲结成你的茧,你一生的努力,都是在懵懵中求索中咀嚼人生,只期待有朝一日咬破茧羽化成蝶。”这段文字写于四年前,见诸孙建平散文集《羽化成蝶》的开篇序言。它涉及到多年来她不懈“求索”的写作生涯。

    孙建平的写作起点并不高。供职于报社并作为报纸副刊的作者,使她于创作伊始关注的是极易进入自己的第一视野、且每时每刻须臾不离其中的日常生活和话题。如那些红男绿女的“风流话题”:好女人、女强人、情人、全职太太,婚姻中的温柔、勇敢、智慧、激情与亲情,男人的生育权与女人的私房钱,男人进厨房与女人吸烟,男女间的友情、信物、婚外情,等等。又如自己凡常的家居生活:读书,听乐,喝茶,品画,玩小勺,散步,逛街,度假,旅游,等等。这些大多发表在报纸副刊的流行文章,是些松驰随意的“小女人散文”,虽也不时流露出些许淡淡的哲理,洋溢出日常生活的生机,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松散”的时代自有存在的合理性,但毕竟是平面化、浅表性的生活展示,于散文的审美价值创造无补。应该说,中国女性散文从不缺乏寻常生活感性的书写。她们走向世俗,表现各自的生活,在自生自在的世俗文化形态下寻找新的精神立场,作家的个体价值都融汇到各自的凡常生活中。其中较为优秀的篇章,是能于平凡中见神奇,于平凡中见精神,是能于竹头木屑、蕞尔小事中蓄养文化的水分,滋养出对生活的真切感悟,如王安忆在微末的家务琐事体验中发出的,对“佩剑时代已经过去了”的两性矛盾冲突的感慨。

    在孙建平较早些的散文创作中,《清洁的母亲》是一篇成功的作品,有一种悲伤沉淀后较为克制的表达。作者在对母亲的怀念中深切地表达了对生命的宽容与理解:“每个时代都有些不合时宜之人。愿不愿意作为时代的人质屈辱地舞蹈,或者以死为逃遁,是每个人自己的事,其他人无可非议。”深沉的体验和起伏的情感流程,使人读来不难触摸到心灵沉重的颤抖。

    在《羽化成蝶》之后,孙建平开始了又一轮“求索”。她深知创作最忌讳厮守一种路数,开始将自己的观察与思考纳入到更广阔的自然与生活中。于是我们读到了她的《夜宿清凉山庄》,看到作者夜晚在山中凝神遐思,是从精细的感觉开始的:“朗朗夜空有星光闪烁,杏色月晖漫漾开来,天地之间一派缥缈,像一幅硕大的年代久远的山水画。四野影影绰绰的山峦,构成斗折蛇形的曲线,山间的树与树融为一团浓郁的墨色,山与山之间的沟壑峭壁则显得愈加深邃,呈现出钢蓝色的冰冷与坚硬。”在这里,精细的感觉承载起现实与幻觉的互融状态,打开了外部世界进入内心世界的路径,并由此抵达一个精神高点:“我领略大山的神秘了,就如懂得了父亲无声的语言,破解了母亲如歌的叹息。神秘意味着丰饶,丰饶意味着复杂,而复杂是让人生乖戾坎坷的因果,是让生命多姿多彩的缘由,也是让灵魂在坠落中不断攀升、在攀升中不断悲欣交集的理由。”这是一种蕴涵着复杂的人生体验的心灵感悟。

    于是我们还读到了她关注弱势群体生存的《街角,令人伤感的风景》和《在盲道上行走》。街道的改建,使一群老人从此失去了聚集在一起享受阳光的一隅,作者感慨:“秋去冬来,这群聚集一团相濡以沫的老人,将到何处去寻找温暖身心的阳光?”而一条普通的盲道,引发作者对于盲人人生之缺憾与坎坷的思考:“大千世界的形形色色在你眼中永远是漆黑一团,你的一生将要在这危机浓浓的,缠绕在你心间的郁闷撕扯开来呢?”此中,作者那悲悯的同情包容,传达给我们的是感动和触动。

    我相信,沿着这一敏锐的触角延伸下去,自由大胆地伸向每一生活领地,把已知的印象和常见腾出去,找寻那个我独特多维的心灵之眼,孙建平就一定能“找到诗”。

    王晓利最初的散文集题名《红尘笔记》,看似呈现红尘往事与风情,但她并没有进入过潮流。她着意营造的是一种“独自相思”的淡然境界,与琐碎的世俗生活拉开了审视的距离。为此,她陶然于水墨“散淡从容的气质与一种灵慧的孤独中”(《水墨之魅》),怀念秋天那“魅力恬淡而悠长”的白菊(《夏天的笔记》),感动于初秋季节“如此温厚恬淡如水”的气息(《秋日小品》),“永远的桂香”、“相约年年”、“寂寞的缘”、“黄昏的杯”、“风之魅”、“雨念”等,这一个个飘散着陈年岁月余香的诗一般的意象,牵引着你,朝着精神的出世之境努力。她总是以一种淡淡的笔墨去描述渐远的“人”和“风景”,在“自我抚摸”和内向性的“个人化”写作中完成女性对自我生存行为的思考。一些不经意的日常生活片段,一个平淡如水的场景或细节,使她的散文富有诗情而不至于滥情。她还常露一些似有似无的“哲理”,以节制她孤独的感伤,而这些“哲理”并不在于阐述什么道理,而是一种漫不经心的“议论”,像自言自语似的,絮絮道来,往往是她一时灵感突发而产生的人生感悟,如《水仙与一只碗》,写自己用一只“最朴素”的碗养一朵“也贫贱也富贵”的水仙,最后“觉得许多人都像这只经历过水仙的碗,盛着平凡如水的生命时光,偶尔去做一回清澈而脆弱的梦”。

    她敏感多思,又心高气傲,常常不理俗事,可又对生活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在《红尘笔记》之后,她刻意从“小我”的圈子中跳出来,开始从普通平凡的生活中发掘诗意,是那种朴素的、经久不衰的“人间烟火的诗意”。于是,我们读到了她居住的那条“尘路”,那些真实存在的生活于底层的人与事。在《珍宝的灰烬》中,一对母子牵手走来,儿子是智障者,母亲头发灰白,我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他们喜欢在街边的大排档吃那种一元一碗的炒米粉。常常是,儿子伸着脖子,要凑到碗里去,母亲便喂他,米粉因此一根根贴到了他的脸上,这一点,那一点,就都是酱油色的斑。

    母亲拿餐巾纸去帮他揩。左一下,右一下。都是动作,没有语言。周围的孩子好奇地盯着这一切看,母亲丝毫没有注意到——我敢保证,在那时刻,喧嚣的街面上,她的眼前只有她的孩子一人。

    在儿子梦中,母亲是他“仁慈、苍老而且心碎的天使”,在母亲眼里,儿子是她“需要牵手散步、永远无法长大、令她心碎的天使”,“他们是彼此的天使”,就这么安静地生活着,作者由此感受到的是一种息息相依的深情,是一种对生命的无言的大爱:“生活的火焰并不能够总是燃烧得旺盛与鲜艳。尤其对于小人物而言,更多的时候,它是灰烬的代价和化身。然而,当你于灰烬里埋头寻找,尘灰扑面呛人的刹那,你能发现的,总有一块心一样形状的钻石或珍宝,让你怦然心动。”

    她写《尘路》、《站台》、《菜市场的女人》、《江边路上》,也无不是落到生活实处,是要从那些平凡的生活和平凡的小人物身上咀嚼出“与众不同”的意味来。读这些散文,我们感受到的不再是自恋,而是自赏。作者是富有才情的,也正因为才情,茨维塔耶娃、奈保尔等人语言的片断,都成了供她文思跳跃的踏板,她用这些取代可触可感的具体情境描述,使笔下的生活又回落于“我”,她照亮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这使我想到法国作家弗朗索瓦·莫里亚克说过的一句话:“只有到了不再热衷于自己时,我们才开始成为作家。”

    我们看到,王晓莉现在的写作尝试,不管已取得怎样的成绩,都仅仅是个开始。

    读陈蔚文的散文有种崭新的体验。你可以给她的散文诸多流行的命名,诸如“情调散文”、“小资散文”,甚至“小女人散文”,但你很难绕过它的存在。较之其他三位女作家,她在个人化的路子上走得更远。

    她毕竟年轻,并不以自身阅历的丰富和人生经验的沉淀为依托,对她而言,“生活的本质是粗糙简单的”,在选择方式上,她更重追求心灵内容。

    她迷恋气息。在她看来,外部世界就是一座“气息之城”,“在虚无的气息之中包含着许多具体而丰富的印证与回忆”。如故乡之于父亲,“它的气息长驱直入,深入家中的每个角落”(《独为异乡客》)。电梯“在那一方逼仄的空间里,散布着一种保守的未知气息”(《另一种通道》)。“有一种人,以五官凸现于尘世,另一种人,以气息浮出于水面”(《像这样一个女子》)。

    她尤其迷恋孤独的气息。“成长是这样吗?离开一种孤独,去向另一种孤独。”(《轨迹》)“一件游戏的道具丈量了一段少年时光孤独的深度。”(《怀念一种少年的游戏》)随着身边一个未成年生命的逝去,她体味到的是其“孤独然而又渴望不孤独”的气息(《春天的夭亡》)。“所有的鞭炮、人群只让我更加看见孤独。”(《节日》)

    她也不掩饰自己“对时尚的兴致盎然”。衣饰,打扮,身体,色彩,写作,阅读,音乐,舞蹈,电影,绘画,足球,美食,这生活的方方面面在她笔下同样是“意蕴人间风情”,有一种“内部释放”的气息和味道。

    她的散文集《随纸航行》便是一本弥漫着各种气息的书。这种气息部分来自作者的想像,部分来自生活实感,不排斥其中渗透着对生活和生命的一种感悟和理解。作者将自己藏在孤独、自恋、“独省”的心境里,充分享受个性化的自由滋味。

    她认为,“生命的质量有时不过就是在那细微而丰富的触觉上”。她的散文善于将许多抽象不可及的东西具象化,使之可触可感,在联觉方面,体现出人的触觉器官的解放和开放。这种触觉可及的具象化描述,凌空出现的一个个闪闪发光的小小比喻,虽不能从大处上撼动散文的质地,却具有从微处着眼的光泽。应该看到,这种特有的感觉透力,看似水气淋漓,其实内在呈现的是极度的单纯,甚至虚无。所有的人与事,都无一例外地濡染上非作者莫属的色彩,这是一个凭借感觉而存在的世界,有随意和任性的原创气息,有着“神奇与莫名,以及一点失真”。她所面临的危险就是,也许会因为太迷恋自己的感觉,而牺牲了简单和直接的目的。她更多的是一个制造情调多于制造散文的作家。

    我非常清楚,以自己如此的短见对她们的散文进行评头论足无异于庸僧说禅。作为一门艺术,散文之道可求可悟,惟言说不得。比如,就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读到青年新锐散文作家吕不的一段文字,她说:“有些时候,我会分不清我写的到底是哪一类文体,我会在一个小说中坦白难以启齿的真正个人情感,虚构这个可靠的文字军事掩体,纵容人私心上的隐秘宣泄。可是一个散文随笔中,被更多人认定应该更直接指向内心的文体中,我却更放肆地选择了虚构。”这种背叛的声音让我看到了散文内部所具有的巨大挑战性。

    但无论如何,我都坚信真正的好散文,是一种与生命相关的写作。它必定是经过作家感情的熔铸,酝酿,而构成他灵魂的一部分,然后再挟带着作家的血肉表达出来,于是,散文的字句都是作家的生命,字句节律也是生命的节律。在那里,必定有重金属的声音响过,在心头留下经久的颤动和一道道深深的印痕。

    责任编辑 常智奇

    胡颖峰 江西省社科院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曾发表文艺理论、评论文章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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