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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茨《奇境》中的对话分析

    时间:2020-08-17 07:53:26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要 乔伊斯·卡罗尔·奥茨是美国当代著名女作家,一直活跃于美国文坛。其代表作《奇境》具有丰富的对话艺术,凭借这部作品,奥茨曾获得恐怖小说界最高奖项——布莱姆·斯托克奖。本文主要通过对小说中的对话分析来了解人物与人物、人物与自我,以及人物与作者之间的联系,并且总结其艺术思想内涵。

    关键词:《奇境》 人物 对话 分析

    乔伊斯·卡罗尔·奥茨1938年出生在美国纽约州,从1968年出版首部小说以来,在美国文坛有着相当的影响力。她的创作不是仅仅遵循传统文学,更多的是在传统基础上开拓创新,其小说《奇境》四部曲则更多地传达一种对话艺术,围绕着人物、作者、读者展开。这种对话艺术不仅广泛,而且错综繁杂。在不同的声音与形象之间,这种具有强烈对话性的文学不仅传达了作者想表达的思想,也成功地与读者产生共鸣,完成了一个完整的人与人、人与自己之间的沟通。

    一 小说中人物之间的对话

    1 男女之间对话的象征

    在奥茨的这部作品中,她用房间和窗户去象征着不同性别人物的对话关系。她往往会使用对故事中的人物所向往的事物或人物的愿望的描写,进而展开一段对于两性关系的讲述。这些人物有时会因为现实中的生活或身份改变而变得困惑,有时则因为两性关系出现的问题而变得充满着抗争意识,亦或者变得绝望。在小说中,作者时常会对女性在婚姻中所遭遇的不幸命运进行描写并且推测其原因,从其文字中可以感受到作者对两性中那无法逾越的隔阂展现出的同情的一面。

    奥茨在《奇境》中使用房子作为代表男女之间的意象,房子在这里就是婚姻和家庭的象征,而有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将房子想象成在人物心中的一个空间。在四部曲小说中,我们时常能看到人物为了寻求对婚姻的渴望,从而希望能够拥有一栋自己的房子,比如《人间乐园》中的克莱拉,因为期望有个家而被迫嫁给农场主,在家中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种使用两性对话来表现房子对于角色的重要性,使得角色本身的期望体现了出来。在随后的《他们》中,人物莫林也期盼能够有自己的家庭,在这里,作者使用了大量的两性对话来表达角色对于房子的执念,这时的房子也就代表着角色本身希望通过两性婚姻来改变自身命运的思想。窗户在小说中也具有同样的作用,窗外的世界代表着自由,而作者则更多地用窗户来表现两性关系中忧虑、紧张的状态。如小说中的人物娜达,她的婚姻是不够美好的,她的丈夫经常不在家,她在百无聊赖的生活中选择在频繁的社交活动中度过。作者在这里用窗户来暗示人物的内心世界,娜达时常的出走举动就如同寻找到房间的窗口,从这里向外挣扎,这里的窗户便象征着自由。在娜达的孩子患病需要照顾之时,娜达则更多地向窗外望去,暗示着娜达向往自由,希望逃离婚姻这座房子,因此,我们也可以认为,窗户在这里也代表了两性关系的艰苦。在两性对话中,婚姻更多地成为一种名存实亡的存在。

    2 不同时代的人之间的对话

    在奥茨的作品中,家庭是一个重要的故事背景。“家庭”中的人物在不同时代背景下所拥有的不同命运,造就了其不一样的三观,使得几代人之间有着深深的代沟,而人物之间对话则产生了诸多矛盾,其中也不缺乏家庭矛盾对下一代产生的巨大影响的情节。作者时常在人物之间的对话里便将这样的矛盾展现出来,如克莱拉在与儿子的对话过程中,发现儿子其实并不喜欢母亲为自己“找”的这个父亲,相反,他对这个父亲是非常的反感,而且他与之并没有什么沟通,更别说类似谈心的交流。儿子对于这件事的苦恼致使他长时间地徘徊在一个内心痛苦的边缘,这种长时间的痛苦甚至让他产生了想要报复母亲的思想,他希望母亲因此而感受到痛苦,而这个作为报复的工具便由自己来扮演。儿子在长时间的痛苦中精神最终走向崩溃,他回到了农场准备枪杀父亲,但是母亲却极力希望能够制止,并且大声地将埋藏多年的秘密说出口。在这段对话中,作者试图探讨一种人的心理状态,父子之间的关系被忽略,相反,本应温暖的关系却成为了空虚的内心世界。儿子最终还是对继父开了枪,其后自尽,他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母亲。这个悲剧性的结局其实是表现出作者对于角色的同情,母子俩其实都是旧时代的受害者,他们悲剧的命运皆是旧时代所造就的。

    在生活上,物质基础其实并不缺乏,相反,他们缺少的是精神财富,亲情的缺失让孩子没办法得到应有的成长环境,家庭在这里反而成为孩子的牢笼。不仅是儿子,作者在小说中也描写了女儿与父母之间的对话,这诸多的对话也将其间的矛盾展现出来。如克莱拉在儿时时常受到父亲的打骂,这种状况其实只是在家庭缺少母亲的情况下,父亲期望女儿能够早日承担起家庭的义务,然而却忘记了自己应当付出的爱。又如,小说人物谢丽认为家是一座坟墓,父母对她过度的保护让她对家这个概念产生了排斥的心理,让她感觉家是一种累赘,是一种束缚,最终在精神压力下,谢丽选择了出走。作者通过对话中谢丽的一句“我已经不在了”将这种矛盾突出了出来,表现出家庭关系的破裂,也将美国文化中家庭的一种不正常表现出来。

    二 人物和自己之间的对话

    1 处于艰难困境中的对话

    奥茨在塑造人物的过程中常常先塑造角色的外在,进而构建角色的内心,她笔下的人物感受自我的方式更多是通过对话来进行,而对话并不是人物与人物之间的,它是人物内心中的自我反省,通过这种意识般的对话来让人物发现本我,将意识冲突与人物焦虑相结合,让人物看起来更具有主体性。这种塑造方式可以让读者更深层地了解到角色内心的变化与思想斗争,而角色终于在自身危机之中进入一种对应危机的状态,并且最终在自我抗争中拯救自己,让自己的精神得到相应的救赎。

    上文提到的克莱拉便是这样的一个典型,她曾迫切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家,最终决定带着儿子嫁给农场主利维尔。从儿子斯文的角度来说,他必须承认自己并非亲生,他的成长便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这个事实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在折磨着他自己,也因为这种精神折磨,斯文从小便在孤单中度过,直到后来精神失控向继父开枪并随后自杀。在这样的成长过程中,斯文养成了不苟言笑、少言寡语的性格,并且因为家庭因素,他的内心世界充满着危机感。而这种内心的孤独感与危机感的重合,使其与表妹之间产生了恋情。作者试图通过这个人物命运来展现美国社会中的一种不幸,这种不幸是当时社会错误的价值观导致的。再如《奢华的人》中,主人公理查德通过在内心中不断重复着的疯狂独白,来展现自我矛盾。理查德的母亲在他年少时期不断地离家出走,然后再归来,这种反复让理查德内心不断地处在一种焦虑之中。他内心中的疯狂言语将这种家庭塑造的矛盾性格体现出来,让读者明白在缺失母爱的环境中,理查德的自我沉沦与内心的绝望,在这种强烈的情感作用下,他选择杀害母亲来让自己变得完整,最终沦为命运的奴隶。

    2 小说中对话式的心理描写

    奥茨在展现人物内心独白时,注重其内心中潜意识的声响,她在创作的过程中极力地去将一个个人物塑造得充满个性,而如何体现这种个性,则更多是通过内心的独白来完成。在奥茨的独白描写中,她将这种带有强烈潜意识的话语通过对话的形式呈现,这样更容易彰显角色内心的矛盾,并且也会以此来对角色进行评判,让小说中的冲突更加充分完整。

    举例来说,上文中提到的理查德:他的成长经历让他的内心充满矛盾,在内心独白中,理查德时常会幻想一个倾听者:小说便在理查德与倾听者的诉说中逐步展开,整部小说便成为记载他对话的工具。在与潜意识中倾听者的交谈中,理查德更多时候会选择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护,为了让“倾听者”感受他的苦楚而对事实进行抗争。而他幻想出的这个“倾听者”也会向他表达自己的看法,这种看法也慢慢地将理查德内心改变。奥茨通过“倾听者”与理查德的对话中,将理查德意识中的转变与发展表现出来。理查德的思维中拥有着较强的自我反省意识,他的内心独白中常常会自问自答,他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自我认知,理查德的内心独白的对话性也因此而来。

    再如,奥茨在《奇境》四部曲的第三部《他们》中使用的大量第三人称叙述形式也是人物内心意识的对话式表达。洛蕾塔在男友被枪击后所表现出来的意识,则是这种内心独白的标准体现。洛蕾塔在内心中不断地进行反问,为何有许多人没有被枪响声惊醒,在她心中也有着一种潜意识的焦虑感,她时常感到自己背后顶着一堵坚硬的墙,她仿佛看到了许多人戳着她的脊梁对她进行指责。作者通过这种第三人称视角,将人物内心的声音向读者传达出来。人物思想的模式,综合了叙述者的猜想以及角色自身的意识,使得现实与内心相结合,间接引语在这里是以一种模糊的形式出现,表达了文章中的忧虑情感。

    三 小说的作者与人物的对话关系

    在对人物塑造与小说创作的过程中,奥茨对人物内心的描写使用了大量的笔墨,在她的笔下,人物往往是充满着矛盾的个体,人物性格具有强烈的双重性,虽然角色各自意识中所承载的矛盾不同,但种矛盾却使得人物徘徊在一种潜意识中进行探索,并且在这种自我探索中得到思想的救赎。在这期间,作者便以一个全知的身份和视角对角色的内心进行提问,把作者想要表达的思想传达给角色。在理查德的幻想中,他的讲述是有一个倾听者存在的,作者便时常让理查德的内心中出现倾听者的想法。在小说中,有一段理查德幻想自己的回忆录出版后的情节,在这部分情节中,理查德想象并且完整地对回忆录出版后读者的评价做出总结;作者以这种方式让角色与自己形成互动的对话关系。四部曲中大多数都是采取第三人称的视角,将小说中的关系统统进行阐释。在人物与世界、人物与人物、人物与自己的对话中,作者是以叙述者的身份出现的,这时的作者与人物便拥有平等的对话关系。这样的创作手法也让读者能够更深刻地对小说人物进行理解,小说中对世界与社会的思想也以此体现。

    作者在设计对话时,也会注重将人物的人生轨迹与时代相符合,借由人物的命运对时代做出总结。在这些对话中,作者将场景发展变化的轨迹与时间的变化发展相结合,由此将美国社会的转变展现开来,并且通过人物的变化将作者自己想要表达的思想表达出来,而时间作为叙述的发展基础,也将人物的命运轨迹做出了一个完整的规划,让作者与小说中的人物产生一层共生关系,这种关系在作者与人物的对话中体现得尤为明显。

    参考文献:

    [1] 乔伊斯·卡罗尔·奥茨,宋兆霖、殷惟本、张德中、任绍曾译:《奇境》,外国文学出版社,2007年版。

    [2] 林斌:《超越“孤立艺术家的神话”——从〈奇境〉和〈婚姻的不忠〉浅析奥茨创作过渡期的艺术观》,《当代外国文学》,2003年第1期。

    [3] 奥斯瓦尔德·斯宾格勒,吴琼译:《西方的没落》,上海三联书店,2006年版。

    [4]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苏晓离、刘福堂译:《精神分析引论新讲》,安徽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

    [5] 张德中:《一本发人深思的美国现代小说——评析欧茨的〈奇境〉》,《杭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4年第1期。

    [6] 刘莉:《乔伊斯·卡罗尔·欧茨小说述评》,《渝西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4期。

    [7] 朱世达:《乔伊斯·卡·欧茨的崛起》,《读书》,1980年第12期。

    [8] 汪海如:《人生的探索,艰难的历程——读欧茨的小说〈奇境〉》,《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1996年第6期。

    (张湘崎,东北农业大学2012级在读研究生;胡家英,东北农业大学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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