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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叫“大众文化”的苹果(外一篇)

    时间:2021-01-12 07:55:10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上世纪六十年代,一个名为安迪·沃霍尔的美国艺术家制造了两件作品:《玛丽莲·梦露》和《可口可乐》,前者是当时包装艳丽的精神偶像,后者是商业社会的绝对宠儿。梦露的笑靥与可口可乐的裙型瓶被故意地拙劣复制,以印刷品色彩分离的斑驳效果,印证工业化大批量生产的粗糙和空洞。这两幅作品就是安迪·沃霍尔对如日中天的大众文化的肆意嘲讽与批判。在众多文化日益凸显的今天,大众文化就像是红通通的大苹果,随时等待着感兴趣的人来咬上一口。

    那么,就让我们剖开这只苹果,探究一下大众文化。

    苹果的表皮

    一个月看一场好莱坞大片;将陈逸飞的《浔阳遗韵》复制品悬挂在新居;出差时喜欢翻阅文学月刊中的“好看小说”一栏……我们就是在不知不觉中享受并逐渐喜欢上这些无伤大雅的休闲方式,并自诩是时尚中人。于是,大众文化就像是其冠名那样,渗透到社会各阶层中。大众文化以及鲜艳明媚的丰富形式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受众,就像是苹果可爱红晕的外表,没有人忍心拒绝。

    大众文化的雏形可上溯到拿破仑时代,即欧洲开始大规模资产阶级革命之始,伴随阗社会形态的变革而悄然发展。及至上个世纪初,在饱受两次世界大战的创伤后,人们幡然醒悟:又是大力发展经济的时期了。于是物质极大丰富,科技突飞猛进,而物欲横流的同时,精神领域也亦步亦趋地有所发展,并且由于统治阶级与工商业的心照不宣,这种像罐装食品一样的文化日臻成熟——将多种包装精美的文艺形式奉献给等待中的文化消费者。于是,人们像接受广告一样接受了大众文化。

    就像是广告和时尚。在中外历史上,不同时期都有各自的时尚,而这种时尚大多是为富人阶级、特权阶级和受良好教育的阶级准备的,诸如十八世纪欧洲贵族嗜戴银色假发,魏晋名流沉醉于“五石散”等等。大众文化所宣告的时尚则带有普遍性质,也更趋多元以适应不同的文化消费者。

    不像精英文化那样曲高和寡,大众文化变成商品与货币等值交换,就放下了“文化”高高在上的架子,而给更多的文化消费者以心理满足。通过巧言辞令与推波助澜,使这种文化游离于艰深的精英之外,做着不愠不火的激情形式,既满足了大众附庸风雅的心理,又照顾到欣赏水平的局限,使消费者乐于接受。

    拥有与生俱来的商业化与产品化的大众文化发展到今天,在受特性操纵的同时,也被受众所控制,可能说,是炮制者与接受者双方共同培养了一种文化,既不隶属于精英文化,又不茁壮于浅层的市民文化或民俗文化,而是一种默契的交合。双方各取所需,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推进了大众文化的立体式发展。

    苹果的果肉

    再来看“苹果”的果肉,亦即大众文化的形式及内涵。

    毫无疑问,“大众”曾是“平易”与“好”的同意语,但当“大众”接受了商业化与产业化的控制,开始培植一种文化时,这种文化便不可避免地具有金钱的悲剧色彩。文化以商品的形式出现,意味着文化可以带来丰厚的利润和繁荣的市场。那么,这种经济利益是否要先于文化品质、艺术和知识内涵呢?

    试举好莱坞电影为例。如果说欧洲的电影擅长挖掘深邃的思想性和多元文化的探讨性并当之无愧得到艺术片的头衔的话,那么美国好莱坞造梦工厂生产的高成本大制作影片则无疑是商业片的代名词。二○○一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奖很没悬念地赐予《角斗士》。《角斗士》是各种电影元素运用纯熟再加雄厚资金运作的商业大片典范,理应属于大众文化范畴,而颁奖机构则是处在精英文化圈的学院派。这是否说明,精英文化已经开始认可大众文化的优秀分子?或者说大众文化有能力创造出非俗流的文艺作品,并被上层的文化所接受?

    而且,不能不看到,在今天,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越来越多地相互渗透相互借鉴。大众文化需要精英文化提升品位,而精英文化则借大众文化开辟市场。任何一种文化如果没有市场终将走向灭亡。

    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读图时代”。正如曾任伯明翰当代文化研究中心的第二任所长的斯图亚特·霍尔,在题为《文化、传媒和“意识形态效果”》一文中指出,大众是通过传媒建构的知识和影像来认识世界,体味他们曾经经历过的现实生活。在中国,一些囿于精英文化的先锋专著杂志如《大家》、《山花》、《芙蓉》、《作家》杂志等,已经纷纷开始图文并茂,更不用说面向所谓白领阶层的大十六开本《时尚》杂志了。因为,文字本身能引人思考,但图片轻易就使人不去思考,而是让人们去感受、去行动,亦即图像能使人们把他们想象成舞台上表演的主要演员,而这个时代,又几乎可称为“作秀时代”,人人都拥有表演的欲望。

    满足欲望的前提是对症下药。现在不仅物质的市场是买方市场,精神领域即文化也是买方市场,人们有权选择电视机的品牌和质量,同样也有权选择文艺节目的优劣。而要真正意义上的界定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也是比较困难的,难道就花近万元听世界三大男高音的现场演唱会就是高品位的精英享受,而在电视上看流行歌手大奖赛就是低层次的大众娱乐?高雅高尚或说高贵的文化其实的确有让人高山仰止的成分,但真正要落实到身体力行的关注热爱又需要经济的支撑。在国人普遍没有达到年薪十万的收入时,昂贵的精英文化就显得多少有些尴尬了。大众文化让荷包并不丰满的消费者也拥有属于自己的艺术享受,并非毫无功劳。然则,被宣传的沸沸扬扬的“三高”在北京为申奥的演唱,无论从演员实力上还是从人文精神上,都极大程度证明了“三高”品牌炒作的成分而抹杀了申奥实质。而炒作,又正是大众文化操作运行的有力武器。

    苹果的内核

    弗洛伊德博士说:“一切文艺创作都是性的升华”。大众文化正是以满足人的最基本愿望为出发点,以sex和voilence为中心构架起来的文化模式。剥离了精英文化日益焦灼的痛苦、迷茫、徘徊,思考而易位成轻松、佻挞、浮躁和不稳定。这只叫大众文化的苹果,也许就是当初人类始祖偷食的禁果。

    苹果的核心即是文化的意识形态,一种精神上的力量。当周星驰将中国传统经典的英勇叛逆者孙悟空改造成无厘头的小玩闹时,大众文化就开始祭起了“解构”与“后现代”的旗帜。

    《大话西游》中曾经让无数青少年疯狂的台词:“曾经有一段感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如果给它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其实是对王家卫《重庆森林》中主人公内心独白的露骨调侃。生活在城市的一些边缘人(文化缺失的知识分子)对逝去进行追忆,对即将来临感到恐慌,后现代英雄则以“什么都无所谓”的心情来面对爱情甚至人生。

    对精英解构,对高雅解构,将经典拆散重组,大众文化的旗手总是试图粉碎人们曾经奉若珍宝的东西。而这种蔑视一切的态度又迎合了“大众”善变的胃口。

    或许,这是一种反抗,文化担负着“观乎人文以化天下”的重任,自古以来便是统治阶级的思想控制手段,以期将人的原罪中“性本恶”的一面,从本我的意识领域,通过自我的原则约束,达到超我的境界。那么,大众文化正是隐含了充满原罪的诱惑,使大多数的受众获得浅层快感,满足一种形而下的需要,从而与统治阶级推行的理性、完美、社会化的价值观和审美观进行对立。这是一种自我释放,一种个人体验,一种自我存在的价值感。在每个个体,是无声的行动,但众多的无声汇聚在一起,便是新的力量的诞生。

    即,接受,但不妥协。

    结 语

    苹果,只是一种水果,让人心平气和接受的水果,不能拿来当做主食。同样,大众文化也只是诸多文化体系中的一小分支,正在蓬勃壮大的分支。

    任何一种事物都有其诞生和消亡,文化同样在遵循这条客观规律。大众文化之所以盛行,因为有民众的广沃土壤,有新闻媒介的宣传阳光。有商业运作的充足水分。一旦条件不充足,那么即使参天大树也将轰然倒下。所以,与其忧心忡忡地面对,不如思考如何将大众文化导向最有利的方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亲近法语

    英语已经过时了,现在自诩受过教育的人都显示出懂些法语或德语。也不过就是“你好”、“谢谢”一类的,却逢到场合便要显摆一下,或是创造机会显摆一下。即便现在有多金的男士跪在女郎面前说“I love you”,说不准那女郎还嫌不如“惹旦姆”(法语“我爱你”)来的委婉动听。

    这还要源于小资们爱的法国电影,十来部二十多的片子看下来,几个日常用的短语似乎也烂熟于胸了。“你好”是“默若”,“谢谢”是“麦赫西”,“是我”是“西目哇”,“再见”是“色驴”。当然,中文丁是丁卯是卯的发音传达不出法语那舌间舞蹈般的颤动,再加上重音、前舌音、后舌音、吞音之类,足足可够追时髦者忙半天的。

    我就是这样半吊子学的那几句日常用语,再加上不论什么语言都先糊弄一下的“我爱你”,想是到法国旅游也尽够了,饿不死。

    一边是占中国极小部分的小资趋之若骛地学法语,一边是法语极力抵制着被英语同化的危机。英语的语言就很不纯粹,当然是在盎格鲁—撒克逊语系基础之上,混合了复数以上语言的语汇,很多单词都是从法语里照搬而来,诸如angel(天使)、chocolate(巧克力)、comrade(同志)等等。有英国的语言学家振臂高呼:“要规范使用英语语法”,而现在伦敦街头的青年人大概都是一口美式腔。英语和美语,只发音和个别拼写有区别,不过也好像有个贵贱之分。发音有些生硬,抑扬顿挫的是贵族式的英语;而美语就像是京腔,含混、尾音发卷,有种瓜熟蒂落的油滑味。艾森豪威尔曾开玩笑说英国和美国是被同一种语言隔开的两个图家。不过发展至今日,英美的语言学家们已经把一个新的词汇“taikongnaut”作为特指中国太空人的词汇装进词典里。这种拿来主义非但没有削弱英语的魅力,相反更奠定了它作为世界通用语言的地位。

    法国人依然不服气。是啊,两、三百年前普法战争那一闹,法国赔了阿尔撒斯和洛林给普鲁士,甚至当地的人民皆改说德国,害得都德的小主人公难过得替窗外的鸽子担心——它们是不是也要被迫说德语。法国人认为他们的语言是世界上最优美柔和的语言。法语的来源,也出自拉丁语系,大约起自它还叫做高卢的时候,从古罗马使用的语言而扩展。恺撒大帝忙着写《高卢战记》,例不影响下层人民语言流通。什么士兵啊、小贩啊、手艺人啊,没受过正规教育,古罗马的官方拉丁语也说不溜道,词汇也含含糊糊,就这样,仍叫来自西边的高卢人学了去。所以,谁也没比谁高贵多少。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倾向法语的,中国的学子们被英语扰得不胜其烦,法语就仿佛是闪着露珠的银叶,别致浪漫。《The matrix Ⅱ》中的梅罗纹加都摆着架子说法语以显示自己身份特殊地位显赫,他说世界上没有比法语更动听的语言了,然后唇型文雅地吐出一串粗口。

    尽管如此,法语还是不像英语那么亲和。《你那边几点》里,陈湘琪只身来到巴黎,呆坐在路边咖啡馆长久地发愣,她不懂法语,把自己放在异乡当聋子哑巴,独自遭罪。周围的法国人高谈阔论,或长或短地拉起一道“优雅柔和”的法国语境,把她屏蔽。还是一英俊男青年热心地用英语跟她攀谈,她才摆脱尴尬。而后终日龟缩在各咖啡馆,竟遇到了来自香港的叶童,相同的母语拉近二人,即使素昧平生也亲切异常。叶童留宿陈湘琪,陈湘琪万分感念,亲吻了叶童。法语再好听,终究是别人的,不能温暖中国人的内心,抚慰寂寞的灵魂。法语就好像十八世纪末的贵族,忐忑地躲避上断头台的日子。当然,法国人不这么认为。

    去CD店,翻了几张英语乐队的碟子,没有新意,于是叫老板:“Please give me several French rock CD(请给我几张法语摇滚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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