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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丽丝·门罗小说《逃离》叙事的现代性特征

    时间:2021-03-02 07:54:48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要:《逃离》是爱丽丝·门罗同名短篇小说集《逃离》中的第一篇小说。门罗使用独特的叙事手法讲述了一个年轻女孩卡拉两次逃离的故事。小说在叙事技巧方面显示出强烈的现代性气息,一是叙事的“空间性”特点即碎片化叙事,包括小说结构的碎片化和故事场景的碎片化;二是人物塑造从传统的外貌行为描写转向对人物心理的探索;三是女性主义的叙事氛围。

    关键词:爱丽丝·门罗;逃离;叙事;现代性

    爱丽丝·门罗是当代杰出的短篇小说家,《逃离》是她的代表作之一。门罗笔下的故事虽然都是发生在小镇中,以不起眼的人物为主人公,情节也平淡无常,但在冷静的叙述背后,她往往探讨了爱、性、死亡等严肃的话题,使读者进入深刻的思考。《逃离》是一部由八个故事组成的短篇小说集,这八个故事讲述了不同的女性人物关于“逃离”的经历。短篇小说集中的第一篇同名小说《逃离》讲述了女主人公卡拉逃离了父母的约束,毅然与丈夫克拉克在一起,后来认识了贾米森太太,她向贾米森太太倾诉生活的不顺,准备再一次逃离的故事。本文通过对《逃离》的叙事学分析,从小说叙事技巧和策略的现代性来进一步了解门罗的小说叙事艺术与现代生活的关系。

    一、叙事的“空间性”

    埃德温·缪尔把小说情节分为“人物小说”和“戏剧小说”。他认为“人物小说”的主要特征是“空间性”,而“戏剧小说”的主要特征是“时间性”。“戏剧小说”通过对人物行动的描述,在时间轴线上趋于完满,而“人物小说”中的人物行为呈现某种静止状态,在空间中不断被重复、分配而建構起来。“人物小说”侧重于在空间里展开故事,即其叙事是空间性的。虽然缪尔将空间性的叙事归为“人物小说”,但是这种叙事策略在现代小说里被广泛运用。现代小说往往打破传统小说在时间上的有序性,突出空间的作用,将意义分配到不同的小说空间当中,淡化了时间在文本结构中的逻辑顺序作用。

    爱丽丝·门罗的小说《逃离》呈现出的强烈的“空间性”特点。在她的小说中,时间的逻辑性被空间取代,空间不仅作为背景式的交待而存在,更是故事情节的一个重要因素,建构起小说的整体结构。爱丽丝·门罗曾说:“小说不像一条道路,它更像一座房子。你走进里面,待一小会儿,这边走走,那边转转,观察房间和走廊间的关联,然后再望向窗外,看看从这个角度看,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

    她的这种小说观表现在《逃离》中就是叙事的碎片化。

    龙迪勇把与叙事有关的空间分为四种类型:故事空间、形式空间、心里空间和存在空间。小说《逃离》的“碎片化”具有故事空间和形式空间的双重属性,正如房间之于建筑,小说的内容和形式构建成一个有机的整体,小说叙事的碎片化既指故事场景的碎片化,也指小说结构的碎片化,它没有呈现直观具体的时间线索,但它在空间上形成了具有鲜明特点的故事框架。

    故事空间,也称物理空间,是指叙事作品中所描写的空间。《逃离》涉及的多个故事空间都是碎片式的,即空间与空间的联系薄弱,没有明确的地理方位上的说明,也无法通过文本的叙述构成一幅完整的图像,空间内外部的环境描绘是破碎零散的。故事发生的主要地点——加拿大的一个小镇,每天有一班公交车到多伦多。这是小说中唯一提及的小镇与外界的联系。读者不知道这个小镇位于加拿大的某处,甚至连它与多伦多的位置关系也讲不出来。女主人公卡拉的家和马场、植物学家西尔维亚的家、咖啡店、药店、车站并不能组成一幅完整的城镇景象,而卡拉的家和西尔维亚的家具体是什么样子也是读者不能得知的。那些零碎的对地毯、窗户和油漆的描写让人感觉这些空间既与其他空间毫不相似又可以是任何空间。碎片化的述说带来的熟悉感和陌生化效果时而使读者参与其中时而与故事保持距离,显示出叙事的张力。小说的叙事动力也来源于对空间的焦虑。小说一共描写了三次焦虑。第一次是对西尔维亚也就是贾米森太太家的焦虑。卡拉在贾米森先生的弥留之际去贾米森家做帮手。病床上的贾米森先生对卡拉做出下流的手势企图骚扰她。由于经济拮据,丈夫克拉克让卡拉拿这件事向贾米森太太索要赔偿。卡拉感到羞耻,产生了对贾米森太太家的焦虑,也开始厌恶逼迫自己的克拉克。第二次是对自己家的焦虑。破旧的地毯、泛黄的窗帘、以及久久悬而未决的重新装修使卡拉逐渐对家感到失望,而克拉克的过分要求让卡拉更加痛苦与迷茫,导致她渴望离开家,寻找新的生活。第三次是对多伦多的焦虑。卡拉向西尔维亚发出求助,西尔维亚建议她到多伦多的朋友家去暂住,以便在多伦多落脚开始新的生活。西尔维亚征得朋友的同意,为卡拉订好车票,把她送上了去多伦多的汽车。在汽车上,卡拉发现她在多伦多无依无靠,无法立命,而且曾经不顾家庭反对嫁给克拉克,她所唯一拥有的也只有和克拉克的生活,去多伦多根本无济于事,还要失去她放弃一切换来的婚姻,她的所作所为将变得无意义。这三次对空间的焦虑促使卡拉的一系列行动得以形成,并最终构成一个完整的文本。

    形式空间是叙事作品整体结构的一种表达。《逃离》在形式空间上的“碎片化”特征体现为情节主要分布在对各个空间的叙述上,也就是小说的故事场景频繁变化,而不是分布在线性的时间轴线上。整部小说有卡拉的家、西尔维亚的家、小镇、去往多伦多的汽车四个空间,这几个空间的故事交错进行,打乱了时间顺序,同一空间内发生的故事也是分片断讲述的。文本总的有两条线索同时进行,一条是卡拉逃离的过程,一条是弗洛拉丢失到寻回。在卡拉逃离的线索中又包含了卡拉曾经与克拉克的爱情故事、贾米森先生逝世、贾米森太太帮助她去往多伦多等不同时间段的情节。卡拉与克拉克的爱情故事是穿插在卡拉去多伦多的路上叙述的,贾米森先生病重时卡拉去帮忙发生的事又是在讲述她与克拉克当前充满矛盾的生活时引出的。

    另外,在传统的叙事小说里,第三人称往往是全知叙事者,洞晓故事的整体面貌包括故事背景、原因、人物心理等,但是《逃离》的叙述者采用第三人称叙事的有限性,叙述者不讲述故事的全貌,读者似乎永远不能看到一个完整的故事中的场景。在阅读过程中,读者对某一情节只能产生碎片式的印象。叙述者讲述卡拉照顾弥留之际的贾米森先生遭到后者的骚扰这一情节时,只写到在床上受着药物折磨裹在床单里的病人做出下流的手势暗示卡拉。关于这场骚扰的其他详细的信息都未提及,读者只能模糊地感受故事,甚至于怀疑骚扰的真实性。虽然,这种第三人称叙事的有限性和碎片化的“空间性”叙事在结构上看起来似乎零散,但其中存在逻辑的链条。小说的开头叙述者追述了卡拉在贾米森家帮忙时受到骚扰和卡拉夫妇得知贾米森先生生前曾获得奖金的事,后来又通过克拉克预述了他们利用骚扰事件向贾米森太太要求补偿的情景。追述与预述形成一个叙事圈套,将女主人公卡拉包围其中,造成逃离的条件,导致她为了摆脱束缚而选择出走。这个圈套同时又限制了逃离结果的可能性,它逼迫卡拉思考对于性和生活的信念,最后在不断反思中坚持了最初的选择,回到家庭。

    二、人物塑造转向对心理的探索

    自亨利·詹姆斯和卢伯克以来,现代小说和小说叙事理论较传统小说更注重对人物心理的描写和探索。传统小说延续了亚里士多德的观点,着重叙述行动,人物是行动中的人物,只是其行动的载体和情节中的一个因素。但是现代小说开始摒弃这一小说传统,聚焦由外向内转移。现代小说关注人的存在,自然无法避免对人物内心世界的刻画,行动退到了次要的位置上,情节或人物行动从属于人物心理性格特征。缪尔认为,现代小说的矛盾冲突来自于人物内心而非情节结构的冲突。这一转向带来了一系列小说变革的后果,在人物塑造上表现为人物变得更加复杂富于变化性。人的心理本质特征决定小说用细腻的笔调描绘世界在人物的内心投影上的流动和激起的涟漪。

    《逃离》的故事发生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没有波澜起伏的精彩情节,但是对卡拉这个人物的心理描写使整部小说变得丰满。卡拉从决定到出走到回家,整个过程几乎是在内心活动的主导下完成的,另外两个人物克拉克和西尔维亚只是起导火线和辅助的作用。卡拉作为一个女性人物,其视野和内心是细腻敏感的,从卡拉的心理中读者可以看到克拉克形象的前后差别、西尔维亚形象的变化、家带给她的微妙感受以及对逃离的坚定到动摇,世界在卡拉的视角下呈现出来。

    卡拉在去往多伦多的公共汽车上的内心想法是一段典型的心理描述。“这是她第二回把一切都扔在了身后。……她现在逐渐看出,那个逐渐逼近的未来世界的奇特之处与可怕之处,就在于,她并不能融入其间。她只能在它周边走走,张嘴,说话,干这,干那,却不能真正进入到里面去。可是奇怪的是,她却在干着所有这样的事,乘着大巴希望能寻回自己。如同贾米森太太会说的那样——也像她自己满怀希望可能会说的那样——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手里。不再有人会恶狠狠地怒视着她,不再有人以自己恶劣的心绪影响着她,使得她也一天天地愁眉不展。那她还能去关心什么呢?她又要怎样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是活着的呢?……”这段心里描述由回忆和沉思组成,作者采用了自由间接话语,使叙述者和人物的双重声音同时出现在文本中。“一方面,自由间接话语再现了人物的话语,其语言表征和色彩的人物化色彩,至少在传统叙事小说中,是可以明确辨认的出来的。但另一方面,从整个叙事框架看,还是叙事者在叙事,只是出于某种目的,或强调,或加强可信度,或讽刺模仿,才去刻意接近人物话语的。”此时,心理活动的接受者不仅是卡拉也包括了读者,其中包含卡拉想对自己说的话,也包含叙述者想对读者说的话。因此,文本也有了故事情节与深层内涵的双重含义。一个人物的过去不会对读者产生多大影响,但当它由自由间接话语呈现在读者面前时,就拉近了读者与人物的距离。卡拉想起她如今的境地是因为当初不顾家庭反对义无反顾与克拉克结合,而现在她要再一次抛弃一切失去任何依靠,她两次否定过去的后果就是陷入对自己的怀疑和迷茫。每个人都有否定自己的时刻,使读者不禁联想到曾经的经历,开始反思从中得到了什么。米兰·昆德拉认为,现代小说的功能之一是探索人的存在,书写存在的可能性。《逃离》通过卡拉的内心世界昭示了现代生活的一种可能性,并试图回答人到底应该怎样生活。

    三、女性主义叙事

    《逃离》的主要人物有三个,卡拉、克拉克和西尔维亚。其中两个是女性人物,多于男性人物的数量。在这三个人物之间存在着一种现代化的关系。卡拉当初不顾家族长辈的反对,执意与克拉克结婚,从此几乎斩断与娘家的联系。当婚后生活趋于平淡拮据,卡拉觉得自己失去了原来的热情,开始厌恶克拉克。西尔维亚是卡拉的邻居,在她丈夫病重之时,卡拉提供了帮助,在接触中她认为自己喜欢上了卡拉,就像喜爱从前充满活力的女学生,于是她也帮助卡拉离开家庭。克拉克在乎妻子卡拉,也在乎金钱,家中日益缺钱的情况下他要求卡拉利用贾米森先生骚扰的事情向西尔维亚提出补偿。三个人物的关系已经超出传统小说的人物关系,爱、恨、利益和同性之爱交织在一起,虽然人物数量少,但是将现代社会的人际关系和女性位置简明地表达出来。卡拉处于这张关系网络的中心,她感到心力交瘁,她准备逃离。整个过程中除了对事件的直接描写,叙述者还运用了隐喻模式。故事中,卡拉家的一只小羊弗洛拉丢失了,他们猜测小羊也许再也不会回来或只是在外玩几天而已,后来小羊在卡拉出走又返回的那一天现身了。丢失的小羊就是卡拉本人的象征。隐喻是女性作家常用的叙事手段,《逃离》中的这个隐喻所表现出来的女性主义意味在于两个方面。一是用羊比喻女性看似老套,但是此处却颠覆了传统作品中羊羔温顺听话的形象,尽管弗洛拉在马场的生活似乎安逸,她依旧可以选择主动离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她只服从于自己的内心。二是在小羊弗洛拉归来的那个晚上,它从迷雾中出现,白色的毛好像散发着光晕,克拉克和西尔维亚在刹那间都认为仿佛见到的是耶稣。在基督教传统中,耶稣的形象是放牧羊群的牧者,是具有权威的上帝之子,小说中却是一只小母羊被误认为耶稣,其身份和性别都被颠倒了。这一情节仿佛是对男性权威一直把女性当作弱者的反拨,为女性身份添加了神圣的因子。

    此外,文本还隐含了对激进女性主义者的反驳。西尔维亚的形象包含了知识分子和同性恋者的双重身份,是激进女性主义者的化身。她在女主人公卡拉倾诉之后,立即为卡拉提供出走的条件,不问她内心真正的需求,导致卡拉出走后才发现她无法离开克拉克在多伦多生存下去。她的形象可以说是对激进女性主义的一种讽刺。小说用逃离-复归的叙事模式隐喻女性应该重新思考自身与男性、家庭和社会的关系,女性主义者应该考虑历史和社会语境,而不是一味地鼓吹女性从家庭生活中脱离出来。女性遵从内心的需求主动地做出选择,无论在家庭內外,就是女性主义的。

    小说采用的“逃离”的叙事模式是一种极富女性意识的模式。许多作家都选择“逃离”的模式来书写女性或者是弱势群体、少数群体的故事,比如纳博科夫的《洛丽塔》、渡边淳一的《失乐园》等。在这里,“逃离”被赋予深刻地象征意义,它成为一种存在的可能性,一种使生命获得意义的路径。“逃离”的动因在于对现实环境的不满,通过“逃离”这一动作到达保护自我实现自我价值目的。当一个人处于人人平等生活愉快的圈子内,是不大可能逃离出去的,但是当出现人与人之间的地位存在差异,形成压迫与被压迫的权力关系,生活气氛压抑,就会导致“逃离”的后果,而“逃离”的最终目标是为了寻找意义。因此,“逃离”是不平等机制的产物,“逃离”这种叙事模式的普遍内涵就是使人发现社会的不平等现象。

    女主人公卡拉在小说里经历了两次逃离。第一次逃离发生在她与克拉克结婚之时。她的父母反对两人的婚姻,于是卡拉跟随克拉克离开了家庭和原有的生活,她无法想象生活在没有克拉克的世界。第二次逃离是为了摆脱枯燥乏味的婚姻生活,卡拉发现,她和克拉克的婚姻并不如想象美好,他们贫困艰难,克拉克不再像以前温柔地对待她。但是当她义无反顾出走到半路时,回想起第一次逃离的场景,她发现自己曾经抛弃一切为了与克拉克在一起,而今又要抛弃得之不易的婚姻,那么她将失去全部的人生意义,她将被放逐在生命的旷野上,无家可归,流离失所。最后她选择回到克拉克身边。我们可以从卡拉身上看到,迫使她一次次逃离的是家庭、丈夫、经济状况等,这些因素是普遍作用于广大女性群体的。女性受到来自父权、男权的限制,想要追求自己的生活就必须挣脱权力的牢笼,而当她们离开了家庭、丈夫却发现无以依靠,世界运行的规则仍然是男权主义的规则,她们面对的是巨大的空虚以及对人生的拷问,这往往使她们重新回到家庭中去。门罗利用在《逃离》里利用这个叙事模式,清楚地指出男权或父权、经济、空虚是阻碍现代女性自由发展的因素。

    四、结语

    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摹仿说”开始,文学艺术与真实生活有无法脱离的关系,小说的“似真性”问题被广泛讨论并得以确认。缪尔认为,小说即是“个人生活印象”。《逃离》不仅在内容上,而且在形式上都是对现代人存在方式的摹仿。充满诱惑的生活使人的欲望膨胀,无法专注地聚焦于一个事件,于是产生碎片化的生活印象。现代生活的虚无和颓废导致行动变得苍白无力,生活真正的本质表现在人物内心。对现代生活的洞察,使《逃离》体现了现代小说的美学追求及叙事模式的一种典型。

    注释:

    申丹,韩加明,王丽亚:《英美小说叙事理论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

    龙迪勇:《空间叙事学》,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5年。

    申丹,韩加明,王丽亚:《英美小说叙事理论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

    (加)爱丽丝·门罗:《逃离》(李文俊译),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年。

    王勇. 自由间接话语与叙事声音[J]. 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4(5):36-41.

    参考文献:

    [1]申丹,韩加明,王丽亚.英美小说叙事理论研究[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2]龙迪勇.空间叙事学[M].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5.

    [3]王勇.自由間接话语与叙事声音[J].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4(5):36-41.

    [4]爱丽丝·门罗,李文俊译.逃离[M].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

    [5][法]西蒙娜·德·波伏娃.郑克鲁译.第二性Ⅱ [M].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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