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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地区汉画像中袖舞的身体语言解读

    时间:2020-08-14 07:57:38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 要:本文旨在立足于徐州地区,从“舞蹈身体语言”的角度对汉画像中的袖舞进行研究,结合图像学、符号学的研究方法,从手舞、足蹈、细腰、服装道具四个方面全面分析汉画像中袖舞的身体语言风格。论文的主旨在于通过“以图证史”,推进汉代袖舞和当代动态遗存的深入研究,并为其课堂和舞台上的转化提供资源性依据。

    關键词:汉画像;袖舞;舞蹈身体语言

    汉代,是个以汉族为主体、多民族融合的大统一时代,政治的稳定和经济的发展为艺术的繁荣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中国封建社会发展史上极具有划时代意义。据《尚书·禹贡》记载,徐州地区在汉代“东襟淮海,西接中原,南屏江淮,北扼齐鲁”。独特的地理环境,加之黄河、长江南北文化的影响,汉文化以其充分地内涵和鲜明的特征在以徐州为中心的淮海大地应运而生,孕育出的乐舞艺术获得突飞猛进的发展并形成独具的时代特色,对今后中国古代舞蹈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汉代厚葬观念下直接产生的墓葬汉画像(包括汉代画像石、画像砖、壁画、帛画、漆画、玉饰、铜镜纹饰等)都保留了两汉时期丰富的乐舞百戏图像,而徐州作为汉代开国皇帝刘邦故乡的徐州,又是汉代重要的封国所在地,就有大量的汉画像石墓出土,其中乐舞百戏汉画像石众多,这为学界研究汉代人的审美意识形态和汉代舞蹈体态特征、风格律动、形式类别等提供了大量珍贵、权威的图像资料。在这些大量的汉画像乐舞中,经过统计,学者不难发现袖舞形式出现的乐舞约占一半,可见袖舞在汉代乐舞中了有着不可或缺的地位。

    据汉画像石提供的图像资料显示,袖舞是汉代典型的乐舞之一,“袖”使上身肢体延长,舞者通过运用手臂带动“袖”体而舞出千变万化的姿态,达到舞蹈所需要的美感,并以此表达各种复杂的情感。虽然汉画像是静态的图像,但是袖舞的形象生动鲜活,丰富多彩的身体语言俨然将渗透的美发挥到了极致,尽显泱泱汉风。

    一、舞蹈的身体语言符号

    人类交流思想和情感的方式主要分两种,一种是凭借语言,一种是凭借非语言,即身体语言,包含表情、姿势和动作,动物学家在研究中发现它比语言发生得更早,历时也更为久远,而且身体语言比口头语言具有优势和原始风格。舞蹈就像语言、哲学、绘画、音乐一样,它是舞者运用身体这个媒介来表情达意,因此,舞蹈是一切语言之母。任何的语言都是一种符号系统,舞蹈也不例外,其身体语言就具备符号性。单纯的舞蹈人体是构不成审美和文化的符号,只有将媒介都激活动起来,成为姿势——人类情感和仪式的基本符号形式,舞蹈才开始呼吸。罗兰·巴尔特在《符号学原理》一书中认为“舞蹈是由已被看过千万遍的仪式化姿势组成,其动作具有一种装饰性,并使场景披上一种多余而又必要的姿势保护层”。[1]每一种语言或者语言体系都是起源于全身姿势的原始语言的分支,身体各部分的动作、姿态都能表达和口头语言同样的意义。

    二、汉画像舞蹈的身体语言风格

    汉画像,形制多样、图案精彩、主题丰富,深刻反映汉代的社会风情和审美风格,其中的汉代乐舞百戏图像为现今学者研究汉代舞蹈提供了宝贵的资料,这些大量的汉画像舞蹈独具身体语言风格。首先,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思想在汉代社会得以广泛传播,成为社会主流思潮和各种理论的哲学根基,影响着汉代的政治、经济、宗教、文化等各个方面,再加上黄老之术、神仙方士思想的渗透,他们散播的神界、仙界非常符合汉代人的浪漫情怀,因此,乐舞具有时代性;其次,淮海地区是汉文化的发祥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每种文化都有其孕育的土壤,著名的舞蹈家资华筠先生就提出过舞蹈生态学,各个地域的舞姿也有所区别,汉代的乐舞也会随着地域的差异性呈现不同的体态风格,它既有北方周文化坚实、厚道的务实精神,又有南方巫文化敬事鬼神的幻想、热情,因此,乐舞具有地域性;第三,处于中国封建社会的上升期的汉王朝,为了不再重蹈秦王朝的覆辙,巩固国家王权,维护社会安定,注重多民族融合,但是在这个大一统的历史进程中,慢慢渗透、吸收着其他民族舞蹈的元素,但是还是以汉族为主体,因此,乐舞具有民族性;再次,乐舞在汉代并没有作为独立的形式存在,而是与汉代百戏共存,汉代舞蹈往往和幻术、杂技、武术等一起表演以供观赏,在这种长期的艺术交融的发展过程中,使乐舞越来越凸显出技艺性。

    三、汉代袖舞的身体语言分析

    春秋战国《韩非子·五蠹篇》中写道“长袖善舞,多钱善贾”[2]这句名言,虽然这句话并未具体指袖舞,但是它使“长袖善舞”成为中国古代舞蹈的一个核心词,也确实反映了人们自古就偏好运用长袖作舞的史实,以致于从先秦至明清整个中国古代舞蹈史中,袖舞成为最具代表性,而且发展历程最长的舞蹈。综合汉代相关史籍、诗辞、歌赋的记载,以及汉代文物中的乐舞形象,不难发现,袖舞经常出现在汉代不论是皇室、贵族、富豪的宴飨表演,还是民间乐舞百戏的表演娱乐场合中,袖舞在汉代可以用“无舞不舞袖”来形容。

    (一)舞袖

    从汉画像石和汉代史籍得知,袖舞是因舞袖为主要特征才得名,其名字史无载。受神仙思想的影响,汉代舞者通常将手藏于袖中,通常做腾空翱翔状,表现汉代人渴望探知天上未知而神秘的世界,他们通过袖筒来延伸手臂的长度,假想自己达到与神相通、与天相应的境界,以传递他们想灵魂不死的愿望。舞者对袖的舞法十分丰富,分为扬、甩、撩、拖、绞等,形成多种形态。舞伎在身体发力较少的状态下,袖的拖垂打造出自然美感的“拖垂袖”形态;汉画像中最多记载的是舞伎一袖高举过头,一袖向下斜出,与上扬之袖平行垂下的双袖齐出的“上扬袖”形态;汉代舞伎展示出高超的舞蹈技艺,其中有向远抛甩袖的袖技,舞伎在瞬间发力,以身带袖,将袖奋力抛出,双袖借势飞动,如鸿雁展翅,呈现“甩袖”形态;此外,舞伎还可通过手腕的翻腕或小臂的翻转动作,将长袖在空中画圆,形成环绕的动作,对长袖轻薄柔曼质地进行完美运用,还有双绕袖等技巧,呈现出“绕袖”的形态。

    (二)舞足

    西汉时期,由于舞伎大多着及地曲裙深衣,这就限制了身体下肢动作的施展,所以舞者脚底动作经常是细碎的小步移动。《南都赋》载:“修袖繚绕而满庭,罗袜蹑蹀而容与。”[3]描写的就是一种小步轻盈快速移动的舞貌,当时在宫廷中还在“翘袖折腰”的基础上衍生出了“折腰步”,引得舞伎争相效仿。汉代著名舞者赵飞燕独创“踽步”,走起步来好似手执花枝,轻微的颤动,颇具特色。

    东汉时期,舞伎上身着襦,下身着裤,这就大大解放了下肢,袖舞的表演形式也与之增多,动作通常比裙者开放、变化更多,多踏盘、鼓而舞,舞者双脚足尖在盘鼓上轻轻点踏,在舞袖的同时出现了大踏步、弓箭步、扑步等跳、踏、騰、越的动作,犹如在日月星辰中穿梭腾跳;在百戏盛行的汉代,袖舞的足部技巧与杂技交融发展,与汉代流行的“蹴鞠”一同表演等,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三)舞腰

    袖舞延至汉代,已经从雅乐体系温文尔雅的身体规训走向了“体若游龙,袖如素蜺”的乐舞表达。《汉赋》中记载:“振飞縠以舞长袖,袅细腰以务抑扬”、“搦纤腰而互折”,可见,汉代舞蹈中,长袖与细腰的搭配所形成的整体曲线美和动律美构成了理想的舞蹈审美。从汉画像上看,汉代袖舞中的腰以弯折或扭动为主,舞者多表现大弧度、长曲线的腰身,扬袖过头,身体倾侧,腰胯横出,使上身、臀部、腿部形成“S”形的曲线;还有技艺高超的舞人,擅长将下90°的旁腰,双袖往回平甩,汉高祖刘邦的宠姬戚夫人,就善为翘袖折腰之舞。其袖的舞蹈和腰的造型是相辅相成的,形成“左折右倾”、“冲向倾前”、“拧腰腆胯”、“翘袖折腰”的妙态。

    (四)舞服道具

    据《中国服饰史》记载,春秋战国以来“以丝麻为原料的一般纺织生产,空前繁荣起来,织绣工艺巨大进步,服饰材料日益精细,品种名目日见繁多,花锦、冰执、绮、缟、文绣等精致飘逸而丝滑的服装面料,促就了汉代长袖服饰的应用与发展。”[4]因此,汉代的服装以丝、棉、麻质地居多,顺滑轻薄。汉衣款式以衣襟划分为“曲裾”和“直裾”两种,“曲裾”开襟是从领曲斜至腋下,通身紧窄下摆一般呈喇叭状;裤子发明后,“直裾”占据主要地位,它从领向下垂直,汉代女子上穿襦,下着裤,衣外围罩布裙。这些生活服饰进入舞蹈后,被夸张、变形处理,加之采用轻薄的布料材质做成,具有飘逸感的舞服在舞蹈时能够产生流动感和飘逸美,逐步走向“至美至神”的境界。

    据汉画像石提供的图像资料记载,袖舞以手袖为道具,种类多样,有长袖、蝶袖、筒袖、半筒袖、陀螺袖等。舞者运用手袖,模拟鸟、凤凰的形态,拉近人与天的距离,期望触及到天,充分表达他们羽化登仙的飞升思想。

    四、结语

    袖舞,作为汉代乐舞的代表,具有时代性、典型性的舞蹈艺术特征,为后世舞蹈的艺术风格、审美传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对我国传统民族民间舞蹈产生了深渊的影响。

    就袖舞的身体语态而言,它独创了一套身体语言系统。在其发展的过程中,一方面,不断从角抵戏其他姊妹艺术表演形式中吸收元素;另一方面,随着国家疆土的扩大,西域等周边地区的艺术感染力也逐步渗透到袖舞中,长此以往,袖舞身体语言的语料库不断在扩充,形成了自己的系统。

    就袖舞的发生语源而言,它沿袭了“楚王好细腰”的审美。楚歌楚舞是汉代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楚文化对汉代舞蹈的影响不容小觑,汉高祖刘邦返乡时领孩童唱《大风歌》,跳楚舞;戚夫人善跳“翘袖折腰”之舞;后在立废太子的问题上无奈之下即兴跳楚舞,以抒内心的哀怨,汉代人喜好靠唱楚歌,跳楚舞来满足内心的情感需求。

    就袖舞的文化语境而言,它融合了思想性和形式美的元素。汉代“天人感应”的儒学思想赋予了袖舞极具“神仙飞升”的造型体态,再加上汉代舞服轻薄飘逸的的材质为袖舞的表演提供了物质条件,其舞服的形制、袖式、饰品之丰富多样,强化了袖舞的表现力。

    [参考文献]

    [1] 罗兰·巴尔特.符号学原理[M].北京:三联出版社,1988:35.

    [2] 高华平.韩非子[M].北京:中华书局,2010:56.

    [3] 龚克昌.全汉赋评注[M].石家庄:花山文艺出版社,2003:397.

    [4] 沈从文.中国服饰史[M].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2.

    *基金项目:2017年度江苏省研究生科研创新计划项目阶段性研究成果之一(KYCX17_1658)

    作者简介:祁佳(1983-),女,江苏盐城人,盐城师范学院讲师,江苏师范大学音乐学院舞蹈学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汉乐舞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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