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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大前程》中读者和小说人物的认知模式建构

    时间:2020-08-16 07:56:13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 要:认知叙事学致力于建构叙事阅读的普遍理论。通过对读者对人物以及人物对人物的认知过程研究,既可以帮助读者更为深刻的了解作品中人物性格及其思维特征,还可以更为透彻地分析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对作品人物的思维过程。通过运用认知叙事学理论对狄更斯作品《远大前程》进行深入地分析,可以详细解读该小说中人物对人物的认知模式的建构、重组以及读者对小说中人物的认知模式建构、重组,使该小说体现出强烈的叙事交流效果,并且使人物对人物以及读者对人物的情感得到完美升华。

    《远大前程》是英国著名作者查尔斯·狄更斯晚年的重要小说作品之一,该小说成书于1860至1861年之间。从认知叙事学的角度来分析《远大前程》,我们会发现它还为20世纪初期现代小说的繁荣发展铺垫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各种内在和外在的因素给人类对世界的认知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影响。如唐伟胜所言:“众所周知,我们理解外部世界时有两个普遍的信息来源,一是外部的‘刺激物’,二是我们已经拥有的知识或经验(也就是‘图示’知识)。”①由此看来,我们对外部世界的认知是同时受到了已有经验和外部“刺激物”的双重影响。与此同时,这两种因素对人类对世界的认知产生了不同的影响。认知叙事学理论家J. Culpeper借鉴Van Dijk的认知表征模式建立了文学人物的认知模式。该模式由5个部分组成,包括“人物图示知识”“人物印象的情景模型”“人物命题的文本基础”“人物表达形式的表层结构”和“人物阅读控制系统”。其中,“‘人物图示知识’指读者已经储存在其长时记忆中的人物认知原型;‘人物印象的情景模型’指读者对人物‘目标、信仰、特征、情感和社会关系的推断’;‘人物命题的文本基础’指读者从文本中推断出来的对人物的结论;‘人物表达形式的表层结构’指读者在文本中读到的关于人物的表达形式;‘人物阅读控制系统’指读者的阅读动机,它决定着读者是否愿意为之付出努力和以此而获得的认知回报。②在阅读过程中有两个认知过程会同时进行,其一就是“人物表达形式的表层结构”会同时影响“人物印象的情景模型”和“人物命题的文本基础”,从而刺激“人物图示知识”。其二则是一个相反的认知过程。本文意在通过运用Culpeper建立的5种认知模式来分析《远大前程》这一教育小说,以此来揭示小说人物和人物之间以及读者在阅读时对人物的认知过程的特点,在这样的认知建构过程中使得读者慢慢享受阅读带来的强烈快感,更甚者是能极力彰显神奇的交流效果。

    一、《远大前程》中人物对人物的认知过程以及认知模式建构

    《远大前程》中人物对人物的认知关系,最为跌宕起伏的则是皮普对马格韦契的认知过程。伴随着他的认知过程,作为局外人的读者在主人公皮普的叙述中见证着故事的发展。当皮普在父母的坟墓前第一次碰见陌生人马格韦契,这位逃犯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喊、狰狞的面容、道道疤痕以及他凶狠的恐吓、威胁让弱不禁风皮普吓得直发抖。在皮普对逃犯的“图示知识”中,逃犯马格韦契就是罪恶、魔鬼的代名词。而皮普的“图示知识”刺激着他的“人物印象情景模式”,使他认为逃犯就是邪恶、恐惧、罪有应得的人物形象。同时,“图示知识”刺激着皮普的“人物命题结论”,让他认为逃犯马格韦契就是个坏人,从逃犯马格韦契对皮普说的话语以及说话语气都可以看出逃犯马格韦契的凶横、残忍(“人物表达形式的表层结构”)。这样的认知过程就是皮普对逃犯马格韦契的自上而下的认知过程,而读者在此时也是和皮普一样的,他们也同时在建构自己的认知模式。

    然而,随着故事的发展,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少年皮普得到了匿名恩主的慷慨资助,从而得以前往伦敦学习。在资助者暗中的帮助下,皮普摇身一变成了宏都大邑上流社会的绅士,当他做着黄粱美梦时,却得知资助他的人竟然是逃犯马格韦契,马格韦契竟然靠自己的辛勤劳作来资助皮普,以报答当初皮普的善良援助。此时,皮普开始对逃犯马格韦契的旧的认知模式进行解构,重新建立新的认知模式。以往可怕、罪恶的逃犯变得善良、正直和勇敢,这个时候他把自己以前对罪犯马格韦契认知的“人物印象情景模式”“人物命题的文本基础”和“人物表达形式的表层结构”进行了彻底的否定。这样一来,以前对马格韦契的结论——残暴、凶恶(“命题基础”)代之以新的“命题基础”——正直和善良。所以皮普对马格韦契的认知过程既经历了自上而下的认知模式建构过程,又经历了自上而下的认知模式建构过程。皮普对马格韦契的叙事就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而皮普对马格韦契的两次认知过程也使得这一形式得到了完美升华,进而更加生动形象地展现了人物形象和故事剧情。通过对马格韦契的叙述,皮普最终完成并建立了自己对马格韦契形象的认知模式。由此,读者可以清晰透彻地认识皮普对马格韦契的思维的认知过程,更深刻地体会到叙事的交流和认知作用。另外,这个认知过程的体验使得该小说更加出彩,它不仅来自于故事本身的发展,更使得读者深深的为跌宕起伏的情节和鲜活的人物性格所吸引。与此同时,这也是该小说能成为久负盛名的教育小说的重要原因之一。

    二、读者对人物的认知过程以及对人物认知模式建构

    (一)读者对人物马格韦契的认知过程以及对其人物形象的认知模式建构

    小说第一章就以第一人称叙述逃犯马格韦契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恐吓,对这人的面容、装扮以及那又粗又大的铁镣进行了细致的描述。另外,作者也是暗暗地通过对当时周围环境的极力渲染,营造一种恐怖、沉闷的氛围,使得读者常常不寒而栗。

    “走在沼地上,雾更浓了,迷蒙之中只觉得一切景物都冲着扑过来,而不是我朝着什么目标奔过去。一个做贼心虚的人,遇到这般情景,着实不好受。闸门,堤坝,河岸,都纷纷破雾而出,冲到我面前,还好像毫不客气地向我大声吆喝:‘一个孩子偷了人家的肉馅饼!逮住他!”③

    这正是为了罪犯马格韦契的出场而预设的环境,和他凶残可怕的形象不谋而合。事实上,读者对逃犯的认知过程和认知模式建立跟皮普对逃犯的认知过程和认知模式建立是一样的。在文章开始部分,皮普就像是读者的眼睛,读者在皮普的带领下认识了这位罪犯而进入了这个故事,通过皮普的叙述读者得知了这位罪犯的信息。在阅读小说之前,读者已经形成了对罪犯形象的普遍认知模式。读者认为罪犯就是凶狠残忍的代名词。可是,在阅读了整个小说之后,读者对马格韦契的罪犯形象的认知模式也经历了一次颠覆性的过程,皮普的叙述“表层结构”促使了读者的“人物命题基础”的形成,使他们由最初对马格韦契的憎恶转变成了崇拜、怜悯的心理感受。这样的转变就是由于“人物印象的情景模式”刺激了读者脑海中已有的“图示知识”——罪恶、残酷,由此形成了迥然不同的“图示知识”——正直、勇敢。

    在這一认知过程中,读者获得了非常丰富而精彩的认知回报,这样的认知模式建构让读者不仅是更加清晰地体会到了文本中马格韦契的正直、勇敢和善良的高尚品质,享受到了一个跌宕起伏的阅读快感,而且也让读者们不得不惊叹赞赏狄更斯杰出的写作技巧和精湛的情感表达。

    (二)读者对人物皮普的认知过程以及对其人物形象的认知模式建构

    读者对人物皮普的认知同样也经历了曲折的变化。读者本身就对19世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形成了相对稳定的“图示知识”,这个生活群体过着清贫、劳累的生活,没有权利,处处都要受到上层阶级的压榨和剥削。在初次阅读文本的时候我们带着这样的思维定势去解析皮普的个人叙述,我们会发现幼小的皮普没有朋友,他是一个孤独、无依无靠、处处遭人鄙视的可怜小孩。

    但是随着剧情的不断发展,我们会惊奇地发现皮普并不是我们所想的一个弱不作声、思想禁锢、甘愿忍受上层阶级欺凌的孤苦无依的小孩子。

    我先叮嘱毕蒂务必保守秘密,接着就说:“毕蒂,我真想做个上等人。”

    毕蒂回答道:“噢,要是我做你,才不愿意呢!我看做上等人也没有什么意思。”

    我郑重其事地说:“毕蒂,我要做上等人,自有我的理由。”④

    这时,读者对皮普的认知受到了新的刺激,从而形成了对皮普新的“人物命题的基础”,而通过阅读文本又使读者对皮普形成了各种推断,这个推断刺激读者原有的“图示知识”从而形成了对皮普的认知模式——自私、贪婪和愚蠢。

    然而,在故事的最后部分,当皮普得知资助人竟是罪犯马格韦契的时候,经过了内心的煎熬之后他决心原谅马格韦契,并且负责他的安全和护送他离开。最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他仿佛回到小时候一样,还是返回原地去和乔生活在一起,重新过上了原来简单的生活。

    “我的亲乔,我的好乔,当初我竟一心一意要离开你,对你真太忘恩负义了,现在我仿佛又看见当时的你,你那铁匠的强壮的胳膊掩着泪眼,你那宽阔的胸膛剧烈起伏,你的话音也越来越低,终至话不成声。…我只恳求乔把心放宽些;既然他说,我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那么我说,今后我们也一定是永远是最好的好。”⑤

    当读者在阅读文本的时候,他们又会经历从“人物表达形式的表层结构”到“图示知识”这样的认知过程,而这个认知过程又是一个自上而下的过程。最终读者对皮普的认知模式又会回到原来的状态,他依然是一个诚实乖巧的好人。经历过这样的过程,读者更清楚地感受到了皮普的心理变化,从而更加享受这样的阅读快感。

    从认知叙事的视野下分析可以得知认知叙事学倾向于关注读者对叙事文本的认知过程,这样能使读者更加完美地感受人物与人物之间的相互作用,更能使得读者强烈地感受叙事交流效果。正如叙事学理论研究者申丹所言:“认知叙事学是关注作品接受过程的跨学科派别。”⑥本文主要运用J. Culpeper的文学人物认知模式理论来分析《远大前程》中读者对人物、小说中人物对人物的认知模式建构过程。通过对人物的思维特征的分析,使得读者能够清晰的了解人物形象、性格和他们的心理活动,从而更加有利地建立自我的认知,达到强烈的阅读快感。

    注 释:

    ①唐伟胜.认知叙事视野中的人物研究[J].叙事(中国版),2005,(1):174-185.

    ②Culpeper, Jonathan. A Cognitive Stylistics and Cognition in Text Analysis [M]. Amsterdam: 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mpany, 2002.253.

    ③④⑤查尔斯·狄更斯.远大前程[M].上海译文出版社,1980.18,15,170-172.

    ⑥申丹.叙事结构与认知过程——认知叙事学评析[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4,(9):1-8.

    参考文献:

    〔1〕艾晓玲.《远大前程》的叙事特征[J].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0,(5):57-63.

    〔2〕罗钢.叙事学导论[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 1994.

    〔3〕米瑞恒.《远大前程》的叙事艺术[J].河北大学学报,1991,(1):58-62.

    〔4〕唐伟胜.论“可然世界”理论及其对“叙事世界”的解释力[J].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08,(4).5-17.

    〔5〕唐伟胜.阅读效果还是心理表征?——修辞叙事学与认知叙事学的分歧与联系[J].外国文学评论,2008,(4):35-44.

    〔6〕尚必武,叙述聚焦研究的嬗变与态势[J].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7,(6):13-21.

    〔7〕苏珊·朗格.情感与形式[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

    〔8〕热拉尔·热奈特.叙事话语新叙事话语[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155-117.

    〔9〕申丹.论第一人称叙述与第三人称有限视角叙述在视角上的差异[J].外国文学研究,1996,(2):14-23.

    〔10〕申丹.视角[J].外国文学,2004,(3):41-47.

    〔11〕申丹.20世纪90年代以来叙事理论的新发展[J].当代外国文学,2005,(5):47-54.

    〔12〕温海涤,张琦.狄更斯小说《远大前程》人物性格探析[J].内蒙古民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5):44-46.

    〔13〕张万敏.认知叙事学的引进与文学研究的新拓展[J].思想战线,2011,(3):137-138.

    〔14〕赵炎秋.论狄更斯小说人物塑造中的二元对立原则[J].邵阳师专学报,1995,(3):35-40.

    〔15〕Charles Dickens, Epilogue of Great expectations[M].Toronton: Bantam Books, 1981.

    〔16〕John Lucas, Great Expectations: Versions of Selfhood, Charles Dickens: The Major Novels. Harmondsworth: Penguin Group, 1992.

    〔17〕Michael Wheeler, English Fiction of Victorian Period 1830-1890, London: Longman, 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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