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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访龚冬健】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时间:2019-02-08 04:32:01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龚冬健!你唱得这么好我怎么不认识你!”这是1996年谭盾第一次听到龚东健的演唱时对他的评价,直到今天,似乎这句话依然适用于他。作为上世纪80年代最早一批出国发展的歌唱家,龚冬健过着像大多数外国歌唱家一样到处面试演出的生活,至今他已饰演过50多部歌剧和角色,唱遍了威尔第所有歌剧的主角,拿过10项国际重量级奖项。前不久的第十三届北京国际音乐节上,他受邀出演《白蛇传》中的“法海”,还真就成了“外来的和尚”。12月6日,龚冬健将在香港大会堂举办个人独唱音乐会,此次音乐会,他放弃曾经唱过的歌剧,精心挑选经典艺术歌曲,转型为音乐会歌唱家。如勃拉姆斯《四首严肃歌曲》、《大江东去》等,唱了一辈子歌剧的他,仍存有最初那难解的艺术歌曲情结。
      
      “偷懒”修得正果
      “上世纪70年代,刚参加工作的我是一个车床工人,三班倒很辛苦,也很无聊,我就不想上班,那个时候有很多上山下乡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看别人不上班搞音乐挺有意思的,我就尝试去跳舞,但水平没有达到脱产的地步。”那时候厂里有个小号没人吹,宣传队队长就让龚冬健学学看。强大的“偷懒”动力激励龚冬健天天早晨4点起床练习小号,不到半个月,龚冬健就能在他们业余宣传队里完整吹奏整部《红色娘子军》。厂里宣传队的指挥是江西省歌舞团的龚念华,她发现龚冬健的声音特别好,就把他带到家里来唱歌给男中音的丈夫听。“当时只会唱《国际歌》,结果越唱越低,高的还唱不上去,她先生就特兴奋说,你这低音很值钱,就把歌舞团里的几个男低音都叫来听,说你学唱歌吧。还给我约法三章:第一,再热都不能吃冰;第二,不能吃辣;第三,不能太早谈恋爱。”开始正儿八经地学习后,龚冬健喜欢上了唱歌,经常在工人文化宫为大家演唱革命爱国歌曲。直到某天夜里,一个改变他一生的机遇从天而降。
      三团争抢龚冬健,终因殊途不同归
      “那是1975年,一天半夜,两个江西省音协的老同志到我们家,说把我编入江西省代表团参加全国独唱独奏调演,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去了北京。”那次比赛后,作为参赛者中仅有的一、两名工人选手之一,龚冬健被中央乐团、中央广播乐团、总政军乐团三家一齐看中,“当时总政的一位领导在考试第二天,就亲自坐飞机把我从南昌调到了北京,另外两个乐团也来了,可他们坐的是火车,所以我又稀里糊涂地成了总政的独唱演员。”当时不满20岁的龚冬健,没有受过任何专业音乐教育,连五线谱都看不懂,面对身后那些看五线谱为自己伴奏的军乐团,龚冬健是既骄傲又心虚,于是他向团里提出要求到专业音乐院校进修。当时一位团里领导跟他说了句实在话:“专业音乐院校毕业的学生都很少有分到像你这么好的位置,你现在就是等着创作组为你创作歌曲,一旦歌曲在全国流行开,你就成为名演员了。”然而龚冬健还是毅然选择去上海音乐学院进修。
      在上海时龚冬健遇到了影响他一生的人――旅美歌唱家斯义桂。刚回国的斯义桂在上海音乐学院举办讲座,一直都学习革命歌曲的龚冬健在那堂讲座上认识了莫扎特、舒伯特……“他有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他把音乐比作花园,各种花色、各种味道都有,永远都学不完。他对音乐的介绍和解释把我领进了艺术歌曲的大门。”此后,他便开始跟随上海音乐学院声乐教育家周晓燕学习声乐。回到北京后,恰逢部队精简,他就离开部队考入中央歌剧院。同时跟随中央音乐学院声乐教育家黎信昌继续学习。作为男低音,演出歌剧的机会并不多的龚冬健变成了比赛专业户,1987年,龚冬健荣获法国图卢兹国际声乐大赛第二名(第一名空缺)。
      患癌老师为其奔走,
      只因不忍埋没人才
      1987年的夏天,尼古拉・罗西・莱梅尼和夫人到中国,看了龚冬健的演出希望把他带回印第安纳大学音乐学院,无奈因种种原因未能成行。随后的另一次机缘,龚冬健去了佐治亚州一个很小的音乐学院。当时他的老师是一位叫蓝丁的大都会退休女歌唱家,完全不懂英语的龚冬健常常让老太太着急上火,她就每天下课给龚冬健打电话复述上课内容,让他拿着笔和字典,听不懂的就拼给他,让他搞清楚。短短两三个月时间,龚冬健已经能用英语简单交流。这时候,老师对他说:“你不属于这里,你是印第安纳的,你是茱莉亚的。”蓝丁身患癌症,子女也与她断绝了往来。龚冬健决定前往印第安纳大学音乐学院时,蓝丁不放心他的英语,叫来她当医生的儿子开车送他们去面试。后来她的儿子告诉龚冬健,多年相互间没说过一句话的妈妈竟然哭着在电话里求他,说要他一定帮帮这个人,这个人一定要走。当时佐治亚的学校领导指责蓝丁,由于学校支付了龚冬健一年的奖学金,因此希望他能待满一年,并想要他为新礼堂的落成仪式演出。急脾气的蓝丁就跟学校吵架,说这个人一分钟都不能留,留他就是耽误了他。
      台前幕后的最难忘
      龚冬健回忆他最困难的戏就是威尔第的《纳布科》,其中大祭司的角色可以说是“男低音杀手”:音域非常宽,男低音有罕见的三段大咏叹调,而且每首都是挑战“极限”的高难度作品。“当时接这个工作,一是因为这部剧要演8场,给出的酬劳是有史以来最高的,而且威尔第早期的戏我几乎都演过,当时拿到谱子看,音和音高差不多,没想到第一次唱的时候,第一个咏叹调就非常难,整个掉在换声区,唱到一半就哑了。这是当初拿到谱子时没注意到的问题。后来的练习每次都是唱到一半就没有了,我很痛苦,好多次都想跟经纪人说放弃。”
      一个半月的准备时间中,龚冬健去西班牙唱另一部戏,由于放不下《纳布科》,他在化妆室里一边化妆,一边又开始练起来,难点仍然不能突破。当时隔壁正好有一个50多岁的芬兰男低音,听见龚冬健吼得不顺利,就敲开门说:“年轻人,我听你在唱Zaccaria,这可不是一部简单的戏,我这辈子唱了十场,再也不唱了,就是有人给我一百万我也不唱了,太困难了!”龚冬健一听,欣喜地想救命稻草来了!于是赶紧虚心求教,前辈说,他在芝加哥唱的时候遇到了同样的问题,龚冬健便与他约好第二天排练前半个小时到剧场交流。“他的方法很特别,教我提前关闭换声区,省着点嗓子,虽然这样声音会小一些,但总算能唱过去了。当时那个前辈真是帮了我的忙,就像救星一样!”龚冬健还玩笑地说“这个角色我演过20多场,我比他猛!”
      与中国作曲家的不解情缘
      开篇提到的谭盾,是龚冬健第一个合作的中国作曲家。1996年,经纪人为龚冬健介绍去卡内基音乐厅面试,正是谭盾的《马可波罗》剧组。龚冬健感慨说,上世纪90年代初,包括之后的5、6年,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唱着外国歌剧,虽然也有其他的中国歌唱家活跃在国际舞台,但若想两个中国人碰在同一个剧组几乎没有可能。那时候虽然他不认识谭盾,但他的演唱令谭盾非常激动。谭盾之后与他合作的就是瞿小松和他的单人歌剧《命若琴弦》。当时瞿小松听完龚冬健的一次音乐会后,决定由他唱,《命若琴弦》是一部单人歌剧,一人用四川话演7个角色,指挥是汤沐海。“瞿小松给我传真发了第一稿。我拿到谱子一看,全是女高音的高音谱号。我又传真回去了,下面写一句:小松,你先把男低音唱什么谱号搞清楚再给我。瞿小松打过电话来,说我就要你唱女高音,不仅女高音,男高音、男中音、男低音都要唱,你一个人唱七个角色。等我回去后,瞿小松才给我解释清楚这个戏。”当初汤沐海拿到乐谱时,也不禁捏把汗,说谁能唱,这要把人的嗓子唱坏了可怎么办。龚冬健接到戏后,瞿小松就开始训练他,教他演。“整部戏70分钟,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对表演要求非常高,我一个闪神观众可能就跑了。”
      《命若琴弦》首演在布鲁塞尔的皇家歌剧院,不配字幕,让观众能专心看表演。“当时是5月,天气突然非常不正常的热,我穿着像喇嘛服装的大红衣服,浑身湿透,红衣服的里面都变成黑色了。”龚冬健在台上集中精神演出,就听到台下“咕噜、咕噜”有椅子的声音,他想糟了,一定是台下观众走了,但因为看不清,他依旧表演得很专注,等到演出结束后,台下观众起立,掌声长达10分钟。“我之前在这个音乐厅演出过《纳布科》,我的经纪人和剧院院长都兴奋地跟我说,这个戏比《纳布科》精彩多了!我问那为什么椅子会‘咕咕’响?”原来椅子是塑料的,天太热,观众一出汗,椅子都粘在屁股上,一动就有声响。《命若琴弦》演出大获成功,好评如潮,随后又连演三场,龚冬健的嗓子也再次突破“极限”。
      那之后,龚冬健与郭文景、周龙、苏聪等中国作曲家也有过合作。“我其实花了很多时间,也损失了很多演古典歌剧的机会来演中国作曲家的作品,因为同样在国外打拼,中国的作曲家们要比我们难得多,这种事情如果我们自己都不演,不帮忙,就不会有人来帮助他们。从1996年起,我就钻进了中国作曲家的圈子里。我觉得,唱多了古典歌剧,唱唱这些新作品也挺有意思
      的。”
       董艳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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