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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优:两代人的婚恋故事】 新编辑部的故事葛优

    时间:2018-12-28 04:42:13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嫁个大腕,生个大腕。”这是葛优之母施文心笑谈人生的“得意之笔”。事实也正是如此,提起葛存壮和葛优,几乎家喻户晓。可是,他们为什么被称作“老嘎”和“小嘎”,许多人就有所不知。当年,葛存壮在大连拍摄影片时,当地人问其姓名,葛存壮说:“姓葛,诸葛亮的葛。”大连人若有所思:“哦,诸嘎(葛)亮的嘎。”于是,“老嘎”就留传开来。至于葛优,“老嘎”之子当然是“小嘎”喽!
      葛优之母施文心毕业于北京电影学校编剧班,在北京电影制片厂文学部做编辑直至退休。在她眼里,写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是最幸福的事。书中讲述的葛家两代人的曲折而又快乐的爱情、婚姻故事,读来有趣。
      
      上篇:老嘎的儿女情长
      
      第一次见面,我却趁机溜走
      
      我和老嘎认识的时候,还在电影学校(电影学院前身)编剧班学习。有一天,女同学琴问我,愿不愿意认识一位男同志。我感到有些意外,介绍男朋友?是不是觉得我已经嫁不出去了?那年我25岁,身边还有爱慕追求者,不至于找不到婆家吧。
      琴又对我说,那男同志原来和她是同事,现在是北京电影演员剧团的演员,很会演戏,人也很好,名叫葛存壮。我听说是演员,不大感兴趣,认为演员浮躁不可靠。琴说你愿意的话就见一见,不愿再接触就拉倒。出于好奇和新鲜感,还有对琴的信任,我同意和老嘎见面。
      一天晚饭后,老嘎在琴和另一位女同志的陪同下来到我的宿舍。当时我们的学校刚刚兴办,暂时设在西四石老娘胡同一所旧王爷府里。前院有一间大课室,后院是四合院,男女生都住在这个小院里。我和另外一位女同学住一间七八平米大的房间,只有两张床和一张书桌。老嘎给我的感觉并不陌生,就像许多当时的青年一样普普通通,看上去还顺眼,也较沉稳。我们刚交谈了几句话,琴她们便出去了。
      说来也巧,一位王姓男同学在长影认识老嘎,他没察觉什么异样,热情地进来和老嘎聊天。这时,我就趁机一个人溜走了。你说可笑不?人家在那儿“相亲”,“红娘”都识相地回避了,他却来插一杠子。
      几天以后,老嘎来问琴我的态度,愿不愿意发展。我点了头。
      
      大家都在干革命,我们却在儿女情长
      
      我和老嘎谈恋爱时,全国的运动如火如荼。大家都在干革命,而我们却置之度外搞儿女情长。
      在两年时间内,我和老嘎有时出去逛公园,有时通通信,因为他经常在外地拍摄影片。有一次,他约我到北海公园去玩。我那天没有来得及吃早点,就想在小卖铺买面包吃。老嘎却坚持要到园内的饭馆去。我们坐下来,他要了不少点心,根本吃不完。我觉得他太浪费,是不是要在女孩面前摆阔,这可不好。日子长了才知道他就是这样出手大方。因此我们家一辈子闹穷,常借债度日,直到改革开放了,才松一口气。
      有一次,他拍戏路过我老家四川江津县,我请他看看我的出生地。火车站是在江津县城的对面德感县镇,和县城隔着长江。火车到站只停留几分钟,他赶紧下车在路边摘了几朵野花。野花压在书里做成标本,寄给了我,以慰藉我的思乡之情。
      有一段时间,他在《猛河的黎明》影片中扮演角色,拍完外景后回到长春电影制片厂做后期。他让我请假到长春去玩玩,我便去了。长春真冷啊,穿着笨重的棉袄棉裤还觉得冷。他给我讲他在拍《猛河的黎明》时的故事。他演一个敌副官,出去刺探情报后回来,几天没吃饭,饿极了。给他端来猪蹄和白酒,他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但那白酒是用凉白开代替的。他拍了一次没通过,又拍一次,接连拍了三次。他只好吃了三次又肥又腻的猪蹄就凉白开,结果自然就拉肚子了!
      那几天中,我们的感情又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也就基本确定关系了。
      
      不合时宜的婚礼
      
      我和老嘎结婚的日子是1955年8月27日。以后每年的这个日子,我们都要庆贺纪念(特殊情况除外,比方说在文革、五七学校等)。但是回顾我们的婚礼,却是不愉快的。当时组织上告诫,婚礼不能张扬,男女双方的亲友不能聚在一起,以防反革命串联。
      我小时候看见过各种婚礼,而我们的婚礼恐怕是最简陋的了。老嘎在剧团临时借了一间房,一张双人床。我们把行李抱过来凑在一起,这就是洞房了。同事们把邻居的桌子、椅子借过来。他们凑份子,有的五角,有的一元,最多的两元。我们用这些钱买了一张床单,买了糖果、纸烟。
      早先,老嘎说鞋是最重要的,我们各买了一双新皮鞋。我的好朋友们送了一条红绸裙,我做了一件泡泡纱的短袖衬衫,这就是我的结婚礼服。一位好友送给我一副耳环,这是惟一的首饰。老嘎穿的就是日常的衣服。老嘎的同事们说说笑笑,吃一颗糖,抽一支烟,说一些祝福的话,然后便散去了。这就是我们的花烛之夜。
      我当时的心情很压抑,彷徨无助,没有一丝做新娘的喜悦。我们单位的党总支书记在全体大会上不点名地批评我:“在这轰轰烈烈的政治运动中,居然有人结婚!你头脑中还有没有政治?运动还没有结束,如果你的对象是暗藏反革命,你怎么办?”这么多的反革命,我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我出生于大户人家,父亲又是银行经理。我的社会关系中还有点莫须有的问题,我是不是也会被划成反革命?
      老嘎从来没有问过我的身世,他是真的脑瓜子里缺少政治。我也从没有问过他的身世。也许正因为我们都缺少政治,才走到了一起。
      几天以后,老嘎跟摄制组走了,房子和床退还了。我搬着自己的行李回到了集体宿舍,依然过着单身的日子。婚礼在我的记忆中是一个凄凉酸楚的经历。
      
      越老越漂亮
      
      老嘎和我在一起生活将近50年,从来没有真正吵过架,翻过脸。人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我们相互间真是越来越依恋,越来越离不开了。
      老嘎年轻时很瘦,颧骨高,嘬腮,就是个反派样儿。他老来稍稍发福,倒显得漂亮有风度了。朋友们都夸他“真精神”!北影编剧、著名作家苏叔阳不止一次地夸他:“你们说北影这帮人,谁越老越漂亮?是老嘎!”老嘎说:“你才知道哇!我本来就漂亮啊!”老嘎年轻时老演反派,现在倒经常演正面人物,知识分子、医生、教授。甚至还在70岁那年饰演国画大师齐白石,获得了电影金鸡最佳男配角奖。
      年轻时,我没有穿过什么好衣服,老了,反倒打扮起来,我买了粉底霜,买了胭脂唇膏,参加歌咏比赛或者赴宴时都得往皱纹密布的脸上抹一抹。我说:“男人越老越漂亮,女人越老越丑,老天爷真不公平。”他搂着我的肩膀说:“你是漂亮老太太。”
      
      下篇:小嘎的曲折婚恋
      
      这次跑不了
      
      瞧着小嘎渐渐大了,我们想他该处对象了。但我想,让他涎着脸去找女孩子搭讪,让他打电话找女孩子约会,让他像冯小刚追求徐帆的那两下子,小嘎可做不来。他脸皮太薄了,哪怕心里有火样的热情,也表达不出来。
      后来,我看中了咱北影厂的一个女孩。她爱学习,上进心强,沉静文雅,正好这时和老嘎在一个组工作。我们设法让小嘎和姑娘认识了,让他们开始交往。但小嘎实在太老实,让我和他爸干着急。因为姑娘经常上夜校学习,我就对小嘎说:“你等人家放学时在外面等着送她回家,走走聊聊多好!”
      小嘎却说:“人家放学好多人出来,我等在那儿,多现眼。人家可能还不愿意呢!”
      星期天,我催他去姑娘家看看,他又推托不去。交朋友不接触怎么能增进感情!这女孩子得让人追求才能动心,男孩子死皮赖脸地追才能追到手。他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我看他发怵,可能有点自惭形秽吧。
      我说:“你呀!没戏。”
      他倒挺有信心,回答我:“放心吧,跑不了。”
      这话音也就刚落地吧,姑娘就跟他摊牌了。他们在长安街上最后一次见面,姑娘退还了小嘎送给她的照片和洋娃娃。那天,平时没话的小嘎倒说了许多许多,希望能挽回姑娘的心,但是已经晚了。他回来跟我们说,他对姑娘说他喜欢她爱学习,为了强调这一点,他还说她长得并不漂亮……哎呀!这小嘎要多蠢有多蠢,哪个姑娘不愿意听赞美的话,你怎么会说这种话?何况那姑娘还是挺漂亮的,小小的瓜子脸上有一只小翘鼻子,身材也很纤细。小嘎,蠢哪!蠢哪!
      小嘎感到很失落,希望能挽回,便请朋友帮忙去说情。但姑娘已经下了决心,无可挽回了。
      
      贺聪:“我才不怕葛优把我蹬了!”
      
      小嘎的哥儿们对他是真关心,总是给他介绍对象:有的约在公园门口见面,有的约在天安门旗杆下见面……但好像都没有缘分。
      小嘎现在的妻子名叫贺聪,是一位教美术的小学老师。贺聪长得秀气,性情温柔、随和,有教养。更重要的是贺聪心态平和,没有太高的要求,不指望丈夫成为大腕,不给丈夫增加压力,穷日子过得也不挑剔,笑容总挂在脸上。
      贺聪回忆和小嘎认识的过程时,脸上漾着幸福的微笑,说:“我们是在中国美术馆见面的。我经常要去看美术展览,那是业务学习。那天我又和一位同事去看美展,走着走着就碰见了葛优。
      “其实,是我同事事先和葛优约好的,假装临时碰上。以前也和我说过,要给我介绍认识葛优,但那天没说。我跟她一块儿看画,她老是东张西望。我心里纳闷,她在看什么?后来才明白是这么回事。
      “当时好像是秋天,葛优穿一件夹克衫,斜背着一个挂包。他白白净净,文文静静,不爱说话,像一个很乖的大男孩。从美术馆出来以后推着自行车站在那儿随便聊聊,也没有留电话就散了,那会儿家里还没有电话。
      “再后来,我同事带葛优到我家来玩……我们慢慢就好了,开始我父母也担心演员容易变,‘回头把你蹬了’。我倒不在乎,干什么工作的人都有好有坏。”
      
      老嘎“走穴”为小嘎办婚礼
      
      小嘎和贺聪交往两年了,也曾带贺聪到家里来过。小嘎已经30岁了,我和老嘎就催他们结婚。
      小嘎和贺聪的婚礼很简单。我们家不富裕,没有钱搞排场,只能量力而行。在西单玉华台酒家请了三桌客,也就是葛家贺家家人以及帮忙的朋友而已。新房是贺家提供的,但说明了是借住的。我们没有给置办家具,只给了一些钱。孩子成年了,自己闯去吧,给孩子安排好了工作,也就尽了父母的职责。
      恰巧那时女儿佳佳自费留学德国,也需要用一些钱。两个孩子挤在了同一时间,只好一人分一点吧。后来女儿结婚更简单,他们到有关机构去登记,照张像片,再出去旅游一趟就妥了,双方父母都没有去。
      说来也可怜,就为儿女办这点事的钱还是老嘎“走穴”挣来的。那次“走穴”挣了几千元,老嘎拿回来打开背包让我看。我吓一跳,还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多的钱。可是,老嘎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回来时形容枯槁,瘦得不像样,并且,他还在剧团内检讨。好在“走穴”又不是他一个人,大家背着,也不觉得怎么丢人。如今想来倒还觉得可乐。(因版面所限,选用时略有删节)
      (选自《都赶上了》,华艺出版社出版,责任编辑:郑治清、那非,定价:20 .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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