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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美国大选面面观

    时间:2020-05-28 03:49:31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刘卫东

    从2019年年初开始,新一届美国大选的序幕就已拉开。特朗普首个任期的执政给美国政坛和社会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也激发着背景丰富、诉求各异的各界政治精英跃跃欲试,希望在新的大选中一试身手。特朗普在执政后不久即开始筹划其连任战略,喊出了“让美国保持伟大”的连任口号,积极兑现竞选承诺,将共和党核心选民紧紧团结在自己周围。而民主党在不断反思2016年大选失败的同时,也迅速投入到以阻止特朗普连任为核心的竞选活动中。在2018年中期选举中夺回对众议院的控制权后,民主党又将目标锁定在2020年的大选上,力图东山再起。两党的积极备战使美国的大选周期提前到来,也引发了国际社会的广泛關注。

    一、两党参选人的基本情况

    作为在职总统,特朗普很早就开始筹划自己的连任,目前共和党内出现的挑战者无法对其构成威胁。而从民主党方面看,在四年前比对手多得280万张选票但仍被合法夺去“皇位”的刺激下,党内复仇的斗志高昂,使得本次报名参加竞选的人员达到了创纪录的29名,其中除了活跃于政坛多年的前任和现任政府官员(包括副总统、参议员、众议员、内阁部长、州长、市长等)外,还有像特朗普一样没有任何从政经历的企业家、作家;其年龄跨度从最年轻的37岁(布蒂吉格)到最年长的78岁(桑德斯);参选人中还有多达5名女性。两党具体情形如下。

    1.共和党内部情况

    目前为止共有三名共和党人公开向特朗普发起挑战,分别是74岁的前马萨诸塞州州长威廉·韦尔德,59岁的前南卡罗来纳州州长马克·桑福德,57岁的前伊利诺伊州众议员乔·威尔士。但从局势来看,特朗普代表共和党参选的地位是难以动摇的:一方面,他是在职总统,占据着在任者优势,也得到了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的排他性支持;另一方面,特朗普在共和党选民中的支持率一直稳定维持在85%上下,这已成为他的一张“护身符”,即使建制派仍对其不满,也不得不为了选举的胜利而继续支持他。党内公开挑战者的出现只是反映出一种对他不满的情绪,尚不足以转化为将特朗普赶下台的实际力量。

    2.民主党内部情况

    由于报名者众多,民主党从2019年6月就开始举办党内辩论,计划举办12场,满足民调支持率和筹款数额标准的参选人都可以同台竞技,向选民充分展示自我。经过半年多的较量,目前还在坚持参选的只剩下9人,前五名的情况如下。

    乔·拜登,77岁,前副总统及前参议员,在美国政坛耕耘多年,具有非常高的知名度和人气。拜登持有民主党的传统理念,支持自由贸易、对富人增税、同性婚姻,与建制派联系密切,与蓝领工人关系融洽,也受到黑人的普遍欢迎;但他年龄偏大,因过于稳健而显得个性不足,缺乏有冲击力的竞选纲领,腐败丑闻则像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被引爆。

    伯尼·桑德斯,78岁,联邦参议员。桑德斯以“民主社会主义”的倡导者自居,创造性地提出全民医保计划,倡导将最低时薪涨至15美元,拆分大型金融机构,倡导免费大学教育。桑德斯得到了自由派和年轻人的支持,但党内建制派不看好他,工商巨头对他不满,他倡导的“民主社会主义”理念在美国社会上也很难得到广泛支持。

    伊丽莎白·沃伦,70岁,联邦女参议员。沃伦是大学教授出身,属于新民粹派,核心政治理念是消除不平等,支持全民医保和免费公立大学制度,受到年轻左派和知识精英的欢迎,但政策比较激进,她倡导的全民医保方案被指责为“言而无信”,因过于逢迎选民而“缺乏担当”。

    皮特·布蒂吉格,37岁,29岁时成为美国十万人口以上城市最年轻的市长。他有在“铁锈带”州从政的经验,是退伍军人,形象健康,立场温和。他主张修宪以取消选举人团制度,反对白人至上主义,倡议未获捐款公民也可竞选公职,但经验不足,政绩平平,缺乏标志性竞选口号,同性恋身份也使其很难获得党内保守人士和黑人群体的支持。

    迈克尔·布隆伯格,77岁,亿万富豪,三度出任纽约市市长。布隆伯格2019年11月24日才宣布参选,宣称不接收捐款,自费参加竞选,放弃在艾奥瓦和新罕布什尔的竞争,把重心放在超级星期二的角逐中。布隆伯格经验丰富,立场温和,有传闻说他正在力邀希拉里与自己搭班竞选,如果属实,凭借希拉里的人气,布隆伯格存在后来居上的机会。

    二、美国选民的结构变化与思想动态

    选举的核心要素是选民,而选民的分布、构成和价值诉求直接决定了其选票的流向。总的来看,与2016年相比,美国选民的各类指标稳中有变。

    1.选民基础的变化

    选民种族占比的变化。从近几次大选中选民情况的变化来看,白人选民占比下降及有色人种占比上升是大势所趋。白人选民在世纪之初时在全民总量中的占比还有约80%,预计2020年将下降到70%以下,少数族裔选民将首次超过30%,这将给美国的政治版图带来显著影响。白人选民中的多数支持共和党,而少数族裔是民主党的铁杆粉丝,因此两者在全国选民总量中的占比变化,将对两党选情带来冲击。但白人选民的投票率一般高于有色人种20%左右,这意味着虽然总量在逐步减少,但政治参与积极性更高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弥补白人数量下降给共和党带来的负面影响。

    选民政治立场占比的变化。由于美国两党对抗愈演愈烈,大量选民对两党行为均不满意,登记为独立选民的数量不断上升。根据民调机构皮尤的调查,目前有38%的美国人宣称自己是独立人士,超过登记为民主党和共和党的选民,但其中13%倾向于共和党,17%倾向于民主党,真正完全独立的只有7%。从两党情况来看,登记为民主党选民的数量一直以来都高于共和党,但民主党选民的成分更为复杂多样,诉求也比较分散。相对而言,共和党选民更为团结。

    选民性别与年龄占比的变化。美国宪法规定,公民18岁后即具有投票资格,因此每次大选中都有很多年龄刚刚过线的年轻选民加入进来,他们思想较为自由,多数支持民主党;但这些人的投票热情很低,18—25岁选民的投票率只有25%左右,远远低于主要支持共和党的老年人(其投票率在70%左右);从性别来看,女性选民的投票率一般高于男性,传统上她们更多支持民主党;随着特朗普对女性不敬言行的不断曝光,一些曾经支持过他的白人女性也改弦易辙,使得民主党中的女性色彩更为浓厚,这一趋势看来很难改变。

    “关键选民”——白人蓝领。2016年大选后,几乎所有关注美国政治的人都会注意到一个新词:白人蓝领,专指没有取得四年大学学历的白人。这批人原本是民主党的支持者,但随着民主党越来越多转向关注少数族裔、同性恋等非传统群体的利益,并与华尔街的高官打得火热,这个群体在失望之余转而支持共和党,他们目前在选民总量中占比约44%,仍是最大的单一选民群体,其中约2/3支持特朗普,并因此而成为共和党的核心票仓之一。

    2.选民的价值倾向

    美国并不存在一般意义上的选民,而是可以按照价值观和政治诉求的不同分成不同类别,相互之间差别很大。民主党选民以有大学学历的白人、少数族裔、女性、自由派和知识分子居多,主要分布在美国东西两岸,蓝色是其标志。虽然民主党选民总的来说要比共和党更为自由,但在他们内部也分为极端自由派和温和派。当前民主党选民中的多数对于两党对抗比较反感,希望新的总统能够弥合分歧,带领美国走向合作之路,并支持为此而做出妥协。共和党选民以白人蓝领、宗教保守派和富人居多,他们多分布于中西部和南部,红色是其标志。由于特朗普在就职后继续坚持走极端的治国理政方针,大力兑现竞选承诺,这一举措把他的支持者都裹挟进来,使得多数忠诚的共和党选民都愿意与其保持一致,希望在大选中能坚持强硬立场,不向对手妥协,与民主党选民形成鲜明对照。而独立选民相对比较超脱,他们不愿意被视为某党的附庸,但多数人的立场也夹杂着党派色彩,而且在他们中间还存在跨党派选择现象,即在某些议题上欣赏共和党,在其他议题上支持民主党,这就导致他们的选票流向不太确定,最后可能会跟着感觉走。

    3.选民在大选中的关注议题

    经济问题一直都是美国选民关注的重中之重,特朗普就职以来美国的经济数据明显好转,选民对他在发展经济方面的工作认可度也始终高于对他的支持率,这表明多数选民对于特朗普发展经济的能力还是予以认可的,也正因为美国经济和就业问题现状不错,所以它们在2020年大选中的重要性有所下降,选民把更多视线转向了其他民生议题。两党选民在关注点方面差别很大,民主党选民主要关注医保问题、气候变化问题、教育问题、政府改革问题;共和党选民主要关注移民问题、反恐问题、社会安全问题、减税问题等;相对而言,堕胎、种族平等、同性恋权益等得到的关注度下降。总的来看,两党在医保问题、移民问题上存在的分歧明显,而这两个议题又直接涉及民生,预计会成为2020年两党候选人争议的焦点。不过还有研究指出,最终决定选民投票倾向的,其实不是这些具体议题,而是种族和价值倾向,也可以理解为所谓“身份政治”,选民往往会给自己确立一个明确的身份,如我是共和党白人或我是民主党少数族裔,即使我不喜欢本党候选人,也一定不能让对方的候选人当选;同时党派领袖也会利用对对手的丑化来强化选民的这种身份感,一旦党派身份变得坚定,不管本党推出何种政策和哪位候选人,都能得到选民的拥护和支持。当年克林顿挑战老布什时,曾有一句名言:“傻瓜,重要的是经济。”套用这句话来形容当前的选情,应该就改成了“傻瓜,重要的不是经济。”

    三、两党党内选情及各自面临的挑战

    1.两党党内选情

    特朗普在共和党内的地位是难以挑战的,尤其是在民主党对他的弹劾断送于参议院后,特朗普在党内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在艾奥瓦的预选中他的得票率达到了98%,因此他现在根本不屑于去评价党内的竞争者,而是把攻击重心始终固定在民主党身上。特朗普在任期间,继续激化两党之间的矛盾,刺激共和党核心选民主动团结在其周围,不仅彻底巩固了他的执政地位,将反对自己的建制派边缘化;还成为核心选民的“精神领袖”,成功将共和党改造成“特朗普党”,迫使那些希望连任的共和党议员都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独立主张,与他保持一致,在共和党内顺利形成了利益共同体,因此他在党内的竞选前景将会一帆风顺。

    较之于共和党内一枝独秀的选情,民主党内的情况就复杂多了,现在还有多人在争夺唯一的候选人资格,两派均立场坚定,连前总统奥巴马出面协调也被桑德斯怼回;而且选票在两派之间的分布比较均衡,没有哪一方占据明显优势,这就为未来的党内冲突埋下了祸根。在艾奥瓦和新罕布什尔的初选中,原本排名第二的桑德斯后来居上,将稳健派拜登超越;而名不见经传的布蒂吉格也出人意料地在艾奥瓦脱颖而出。不过,最初的两次初选还不能说明什么,随着更多的州进入初选投票环节,民主党内的选情会更有看头。

    2.两党面临的挑战

    特朗普虽然在党内一骑绝尘无人能敌,但并不是说他没有弱点,实际上摆在他面前的问题也不少。首先,部分核心选民流失,他们对特朗普的言行不满,决定在新的大选中不再投票给他。比较引人关注的是福音派的分裂,去年年底福音派旗舰级杂志《今日基督教》发表了一篇支持弹劾特朗普的社论,引发了轩然大波。以杂志主编为代表的一批福音派传统人士和知识分子相信,特朗普侮辱妇女、伤害移民、口无遮拦的行为给年轻人和不信教的世俗大众树立了负面的样板,尤其是在通乌门事件中以权谋私的嫌疑表明,他道德败坏,已经不适宜再做总统。虽然这不会明显降低福音派对特朗普的总体支持率,但也给他敲响了警钟。其次,在党外民主党选民仇视特朗普的感情色彩不断升级,他们把共和党选民视为“邪恶力量”,将打败特朗普视为本党的核心任务,这种同仇敌忾可能显著提升民主党的投票率。再次,特朗普的标志性成就在于美国经济的增长,但多数经济学家预测今年美国经济可能下滑,虽然幅度不大,但也会对选民的投票倾向造成影响。

    与共和党相比,民主党内存在的问题更多也更復杂。第一,党内价值观不统一。目前在党内排名靠前的参选人明显分为温和与自由两派,他们的支持者几乎势均力敌,一旦在全国代表大会后确立了某位正式候选人,部分民主党选民可能会非常失望甚至气愤,要么拒绝出门投票支持本党候选人,要么转而支持特朗普。第二,候选人竞争力问题。目前民主党内排名靠前者每人都有明显弱点,也都没有展现出明显突出的竞争力,不太容易胜任与特朗普的正面交锋,由此也导致民主党选民对击败特朗普信心不足。第三,投票率问题。从传统上说,白人男性投票率高于少数族裔,福音派教徒高于不信教者,老人高于年轻人,由于这几类群体中的前者均属于共和党的基础选民,因此共和党选民的投票率一般都高于民主党选民,即使在出现所谓“蓝色浪潮”的2018年中期选举中,这一现象仍然未能改变。第四,选举机制导致民主党“吃亏”的问题。民主党选民比较喜欢扎堆聚居,希望自己的邻居也是民主党人,所以在所谓蓝色州他们占据压倒优势;共和党选民分布比较均匀,虽然在东西海岸比民主党选民少得多,但他们在广大的中西部各州,可以凭借极少的人数优势,就获得这些地区的所有选举人票。这一现象的出现是由于美国独特的选举制度造成的,宪法规定获得270张选举人票的候选人当选总统,每个州单独计算选举人票,采取“赢者通吃”原则,即在一个州内如甲方比乙方多得一张选民票,则该州选举人票全部归属甲方。民主党在加州等地的选民比共和党多几百万,但由于各州的选举人票是固定的,民主党在一个州内的选民再多,也不能在该州多得一张选举人票;而在摇摆州,共和党选民只要比对手多一点点,就能拿走该州的全部选举人票。这一结果可能导致赢得多数全国选民票的候选人,在选举人票上少于对手,只能把总统职位拱手相让。从美国出现两党制以来,这种情况共发生过四次,全都是共和党人获利。这是机制上的问题,除非修宪否则无法解决。

    四、2020年大选的前景预期

    目前美国大选还处于党内初选阶段,从理论上说,要到两党召开全国代表大会之时,才能分别推出正副总统人选。不过共和党内不存在这个问题,初选基本都是走过场,特朗普和彭斯组合早已锁定这个名额。而在民主党内,多数选民希望不管谁能胜出,尽快分出胜负才是关键,毕竟真正的敌人是特朗普,党内拖得越久越不利;可参选人不这么想,他们都希望只要有一线机会就要拼到底。如果不出意外,民主党最终的候选人将会从排名前五位的参选人中产生,虽然有传言称希拉里也许会介入,但在这个时间点和当前局面下,她独立参选的可能性不大。

    显然,大选最大的看点就是究竟谁能获胜,而这一点也是最难预测的。预测大选结果主要依靠选举模型与民调,但有意思的是,这两者给出了截然相反的判断。曾成功预测了新世纪前三次大选的美国耶鲁大学教授马克·赞迪分析了当前的12个预测模型,宣称特朗普将会在2020年大选中获胜;与此同时几乎所有民调均预测,民主党的一位或多位参选人将战胜特朗普。这一矛盾结果的出现,主要是由于选举模型的基本依据是经济因素,民调则主要反映心理认知,侧重点不同则结论也会不同。实际上模型与民调都不够全面,无法精确反映选民投票倾向的即时情况,2016年出现的“黑天鹅事件”就足以说明选前预测的局限。民调并非没有参考价值,2016年时希拉里的选民票确实比特朗普多了280万张即2.3%,这符合民调的预测;但由于美国实行选举人团机制,选民票的多寡不一定能反映选举人票的输赢,对各州民调甚至各县民调进行汇总,其预测能力会更强,当然成本也更高,几乎难以操作。难怪有民调专家表示,预测大选结果是选前民调最不该具备的职能。

    因此,与其预测大选结果,不如把注意力放在两党对抗的关键指标上,其指导意义更强。

    1.投票率之战

    两党选民显然都对2020年大选充满期待,投票率的整体提升在意料之中,但关键还要看哪个党能够从中更多获益。民调显示,2/3的选民声称,特朗普2016年的胜利促使他们更加积极地投入到2020年的大选中,78%的民主党选民和64%的共和党选民都这样认为,男性比女性更可能宣称他们会投票,民主党女性选民有最大可能(79%)说特朗普的胜利促使她们投身于2020年大选;民主党人也更可能将2020年大选认定为一生中最重要的选举(占比38%),而44%的独立选民和40%的共和党选民表示这只不过是与其他选举一样重要而已。由此可见,民主党选民的投票热情似乎比共和党人更高,但实际情况会更复杂:一方面选民的投票热情并不稳定,可能会随着今后各类事态的出现而发生改变;另一方面,民主党推出最终候选人之后是否还能凝聚起目前的这种投票热情也未可知。从传统来说,共和党选民的投票率一直高于民主党,即使在出现了所谓“蓝色浪潮”的2018年中期选举中,民主党人投票的积极性依然不如对手,在2020年投票率的競争,关键还看哪一方的政治纲领更能凝聚共识,以及谁的选民动员能力更强。

    2.摇摆州之战

    美国大选是以州为单位来计算选举人票的,有些州被称为某党的铁票州,即在投票前就可以确定,该州的全部选举人票都会归属于某一政党,而不可能被另外一党获得,如人口大州加州就是民主党的铁票州,在这些地区两党基本上都会放弃竞争,而把主要精力放在难分胜负的摇摆州。有6个州在2012年支持奥巴马而到了2016年转而支持特朗普,即佛罗里达、艾奥瓦、密歇根、俄亥俄、宾夕法尼亚和威斯康星,其中在密歇根、宾夕法尼亚、威斯康星这三个著名的摇摆州,特朗普的得票优势分别是密歇根0.2%,宾夕法尼亚0.7%,威斯康星0.8%,均不到1%;此外,他在佛罗里达赢了112991张选票,北卡173315张,亚利桑那91234张,都属于险胜。因此两党一定会在2020年继续在此展开争夺。当前摇摆州的选情对两党各有利弊,一方面这里人口构成基本稳定,依然是白人蓝领占据显著优势,少数族裔和新入籍选民进入不多,这对共和党来说是个好消息;但另一方面,这些摇摆州的白人选民出现分化,部分决定在2020年不再支持特朗普。由于2016年希拉里没有料到摇摆州会归属特朗普因而在此动员不力,可以想象2020年民主党候选人一定会竭尽全力在这里进行争夺。几乎可以这样说,谁赢得了摇摆州,谁就能赢得大选的胜利。

    3.摇摆选民之战

    2020年的大选将会在极化严重的国内政治环境下展开,两党核心选民会得到充分动员,他们相互敌视,难以妥协,也难以从对方阵营挖到多少同盟军,因此摇摆选民的影响就变得举足轻重。所谓摇摆选民与独立选民内涵有所不同,前者是指党派立场不坚定,对政治兴趣不大,投票热情不高,往往会根据最后一刻的事态来作出决定,随意性较大,所以其选票流向很难预测。由于两党单纯依靠本党选民都无法确保赢得大选,所以都有必要去吸引摇摆选民的支持,这就要求他们尽量满足多方需求,立场相对灵活,善于影响舆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谁能吸引到更多的摇摆选民,谁的获胜概率就越大。

    4.选民动员之战

    总的来看,美国选民的投票热情在发达国家中是很低的,宪法并不强制选民投票,很多对政治失望的选民相信自己的选票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多数州要求登记之后才能成为选民,还有一些州的选举法对于少数族裔的投票人为设置了隐性障碍,再加上投票日总是安排在工作日即11月的第二个星期二,导致人们的投票热情不高,每次大选只有60%左右的合格选民出门投票,中期选举则连50%也达不到,这就意味着大选期间总有一少半合格选民躲在家里不投票,主动放弃了自己的民主权利。在不投票和不登记的选民中,支持民主党的占据多数,因此投票率越低,民主党的损失就越大。从选民动员的角度来看,一般认为共和党比民主党更有效率,特朗普的在任者优势又可以提升这种优势。但在2020年大选中民主党已经决定奋力一搏,或许其选民动员能力会得到加强。

    5.把控突发事件之战

    在美国大选中有“十月危机”之说,即在即将投票前一个月,一方候选人中通过人为引发危机的方式来制造有利于自己的态势,引导选民的关注,借此为自己的选情谋取好处。特朗普惯于利用突然引发一种事件来为自己增加优势,在大选的关键阶段,不排除特朗普再次制造类似于希拉里“邮件门”那样的事件,以打击自己的竞争对手。此外,朝鲜问题、伊朗问题、叙利亚问题等都存在突变的可能。而民主党是否能够从容合理应对也必然会影响其选情的走向。

    总的来说,虽然目前特朗普更加被人看好,但由于两党参选人各有优劣,大选的结果是开放的,在距离投票日还有8个月左右的情况下,做出明确预测为时尚早,也没有必要,毕竟中间还可能会发生很多影响选情的事情,如最近的新冠病毒肺炎疫情。实际上我们更应该重视的,是美国国内的政治动态,这将从更深的层次来塑造大选后美国的内政外交。当然很多人会关注大选对中美关系的影响,不过需要说明的是,中美关系的总体走势与大选关系不大,美国国内在对华战略方面基本是有共识的,不会因为大选而有明显变化,中国问题也不是美国大选中的主要议题;再者,中国自身实力已使其足以在塑造未来中美关系的过程中发挥有效作用,我们更应该重视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只有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才能在应对中美关系时更有底气也更加自信。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研究员)

    责任编辑:彭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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