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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爱,我给你伤害_给你生命给我爱

    时间:2018-12-28 04:54:45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我们不是天使,我们只是凡人,我们都曾经走错路,说错话,做错事,看错人……那些灰色的过往被我们隐匿在记忆深处,长久地不为人知,并且渐渐随着岁月的流逝,在我们的心里风化成石,桎梏着我们难以获得完整的幸福和完美的感受。
      亲爱的朋友,如果你也是如此,那么来这里吧,把你的故事说给我听。说了,放下了,也就解脱了。
      联系人:罗啦啦
      QQ:645938632
      EMAIL:aihunjia@163.com
      
      一
      
      7岁那年的一天,我正在村学堂里上课,邻居李婶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将我喊回了家。李婶抹着眼泪说,你爹
      上房拣瓦,摔了下来,怕是不行了。
      回到家后,我没有看到父亲,他被人用一张竹躺椅抬到镇医院去了。而镇医院离我们的村子足有四十多里路,不是小小年纪的我能走得到的。我只能不知所措地抱着比我更小的3岁的弟弟,一边哄着他一边不时地到门口张望。
      天变得墨黑墨黑的时候,母亲终于回来了。只一天时间,她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她先到灶房里,咕隆隆喝了一大碗水,然后才鼓足力气般对我和弟弟说,你爹,瘫了。
      半个月后我才知道,父亲不仅瘫了,而且痴呆了。他的身体从臀部以下,完全没有了知觉,说话含混不清。他的目光也是混沌的,那种婴儿一样简单天真的混沌。
      后来逢上好天气,母亲会将父亲搬到院子里洗澡。他瘫了呆了后反而养好了,长得白白胖胖,我和母亲得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将他从床上挪下来。
      当然,家里的变化不止如此,每天放学后我都得急火火地赶回家,生火做饭喂猪以及照看弟弟,母亲去了村里的一家砖厂做工,每天都要很晚才回来,看得出那里的活一定很累,每次回来她连迈脚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不用说像从前那样对我和弟弟有说有笑。
      渐渐地,有人开始动员母亲再嫁,这样的消息让我感到深刻的恐惧。像很多同龄孩子一样,我是听着王后和白雪公主的故事长大的,对于后妈或者后爸的恶毒印象简直根深蒂固。所以当母亲委婉地问我“想不想要个新爸爸”时,我的反应是号啕大哭,我威胁母亲说,我要跳进河里把自己淹死。
      我的威胁显然发挥了作用,以后母亲不再提类似的话。就这样,父亲出事后的整整四年里,母亲孤独地支撑着这个家。只是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我能听到母亲在床上辗转反侧地叹息。
      
      二
      
      第五年,我们冷清已久的家里多出了一个人,一个姓谭的小木匠。因为家里原来的大衣橱彻底被老鼠啃坏了,母亲想着打制一个新的衣柜,同时修整一下那些破烂不堪的桌椅。
      小木匠有三十来岁了,但是面相年轻,看起来像个毛头小伙子,人老实和善,见谁都笑眯眯的。除了做得一手好家具,小木匠还有一样绝活,会吹柳树叶。吹柳树叶子是乡下比较普遍的娱乐,但能吹得像小木匠那样好听的人很少。看着他随手在树上扯下一片叶子放进唇间,眼睛微闭、气流宛转之间,悠扬的曲子就仙乐般飘荡起来。
      那段时间村子里的孩子也不欺负我了,他们开始拿着几颗糖果或者半个大饼子巴结我,为了晚饭后能搬个小凳子坐在我们院子里听小木匠吹柳树叶。
      院子里难得地热闹起来,母亲也倚在门边加入听众的行列,她一边做着手里的毛线活一边不时地瞟上一眼小木匠,眼里有种久违的光彩――那段时间她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光彩,那是五年里从来没有过的。
      闲话很快传开了。有天我和同桌的男生因为很小的事吵起来,男生吵不过我,突然恨恨地冒出一句:“你神气什么?你娘是个偷人婆。”我气愤地说:“你娘才偷人哩。”男生说:“我娘说的,你娘偷了小木匠了。李婶去你家时亲眼看见的。”我不再答话,直截了当地扭住了男生的脖子,男生比我高比我大,但是我不要命了,结果男生被我打哭了。
      我也哭了。我眼睛红红地回到家里,那时候母亲还在田里做活,父亲靠在床上昏睡着,斜下来的夕阳光正好透过格子窗印在他脸上,他看上去温和而慈祥。我就那样木呆呆地盯着父亲,眼睛又酸疼起来。
      我没有向母亲提起这件事,我只是变得更加懂事。以前虽然我也帮母亲做很多家务,但是“拨一下动一下”,现在我抢着干每件事,甚至开始学着做挑水、劈柴这些通常是大孩子才干得动的活。
      “娘,你别丢下爹,别丢下我和弟弟,我什么都能做,我长大了保证养着你……”我是在很多年后知道自己的梦话的。说话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发着高烧,母亲用毛巾包着冰棍给我敷额头,冰棍遇着我滚烫的体温不一会就化了,于是母亲就从暖水瓶里再倒出一根,一夜里换了二十多根。
      
      三
      
      我病好后就再没看到过小木匠了,家里又恢复了以前的安静。只是母亲回来得越来越晚了。她告诉我,我治病欠了很多钱,所以她除了原来的活之外,又在砖厂厂长的亲戚那里,接了个糊纸盒子的事做,每天她都要在厂长亲戚家糊足至少二百个纸盒子。活多的时候,要糊三百个。
      母亲的话让我既羞愧又感激。
      从那时起,每天做完事后我还会到外面去捡一会儿废品,换到的一毛两毛的零花钱,我全都偷偷地攒起来。我的计划是攒足五十块,到母亲生日的时候买一件新衣服给她。
      让我失望的是,母亲却在生日的前一晚,先拎了一件新衣服回来。母亲穿上这件来历不明的衣服,在新柜子的镜子前面扭动着身体,急切地问我:“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我有些闷闷不乐:以母亲节俭的性格,她当然是不会掏钱自己去买的,那么,这衣服是哪里来的呢?难道……
      抱着这样可怕的疑问,母亲生日那天,放学后我就直接去了砖厂。砖厂的人说,母亲今天没上班,请了假。我于是转头就往村外走。事先我早已打听好了,小木匠住在离我们家大约二十多里地的邻村。
      那时节已经是深秋,我只走了一半路天就暗了,还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乡下的泥路沾上一点水就变得分外泥泞,我就那样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往前挪,一路打听着来到了小木匠家的院门外。当然我没有敲门,院墙很矮,对于我这样习惯了摸爬滚打的野丫头来说,翻过去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然后,我隔着门缝,看到了那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一幕。尽管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真实地面对的时候,我还是感到被雷击般无法承受,而那个年龄对于某些事的毫无所知,更加深了我的震撼和羞耻。我几乎是疯了一样急速地用脚踹着门,门开后我和惊讶得瞠目结舌的母亲沉默地对峙了几秒钟,然后我举起手,在她脸上留下了清晰的五个指印。
      “不要脸的婊子。”我说。
      
      四
      
      我和母亲的关系就从那个夜晚起急转直下,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变得沉默。除了弟弟有时候会说上几句,家里总是像墓地一样安静。而我对着这样一个呆了十三年的家,突然就生出了刻骨的厌倦。那段时间,除了干活之外,我开始拼命地念书,我知道只有考上大学,才是离开这个地方的惟一出路。
      六年后,我很顺利地拿到了北方一所著名高校的录取通知书。我也是那个村子里自恢复高考后,惟一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学生。学费是全村父老乡亲自发地帮着凑齐的,他们说,再穷,也不能埋汰了我们的金凤凰。
      母亲眼睛里又有了光辉,她说,我送你去学校吧,顺便也见识下大城市。我冷冷地说,不用。母亲的脸又黯淡下来。
      临走前,我向乡亲们郑重地鞠了三躬,抬头,发现人群里独独不见了母亲。直到上车前,母亲才气喘吁吁地赶到,她说,你明天就要一个人上火车了,我怕路程太长你睡过了时间,就给买了个闹钟。
      那一刻,我突然有些内疚。我知道感激为我凑学费的乡亲们,为什么就不知道感激生我养我为我事事操劳的母亲呢?
      大三后我也开始谈恋爱,紧跟着是毕业后结婚成家生孩子,从女孩转变成女人,经历了生命中所有必经的历程之后,我心里的内疚就越来越深了。我终于懂得,母亲其实根本没有错,错完全在我。她那为我所不耻的私情,只不过是每个正常女人都想得到的爱和依靠。
      我开始隔三差五地回去看望母亲,并且主动提出让她来城里和我一起住。母亲来住了几天却又自己跑回去了。她说,我老了,城里的这些花花绿绿,想看也看不动了。再说你父亲被我伺候惯了,你弟弟和弟媳也伺候他不好。
      其实母亲还不到五十岁,但她的确是老了,她头发花白,视力极差,连独自上个楼都很艰难。我知道是什么让她过早地老去,却不敢说也不能说。我只知道,有些东西,错过了,真的就没法弥补了。
      
      五
      
      前段时间,我回乡下小住,顺便帮母亲整理橱箱柜栊准备过年。打开一口老木箱时,在箱子的最底层,我看见了那件多年前的新衣服,打开来,里面包着一本深绿的离婚证书。我惊讶地发现,男方一栏竟赫然填着小木匠的名字。我注意了一下日期,是在我“揭露”母亲的“丑闻”后不久。
      看着这本证书,我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母亲当年是经过了一切合法的手续,和小木匠名正言顺地结了婚的,只是因为顾及我们姐弟俩的感受,所以准备等我们懂事后再公开,没想到,鲁莽冲动的我却……
      我不知道母亲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再婚,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婚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看不起母亲,甚至恨着母亲,我却不知道,母亲曾经为我们姐弟,为这个家做了多么大的牺牲。我记得当年母亲是三十三岁,三十三岁,那本该是一个女人最饱满最丰盛的情爱华年啊。
      我拿着证书冲到屋外,看着正在晒太阳的母亲,一时间竟然噎住了。母亲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笑笑说:“过得真快呀,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你都快满三十了。”
      我就在母亲平静的话语里,眼泪“哗啦啦”地倾涌而下。
      责任编辑 罗啦啦
      责任校对 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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