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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蔚蓝天空的一只飞鸟 像一只飞鸟在天空中自由飘啊飘

    时间:2018-12-25 04:48:51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纯属偶然,3月15日晚,诗兄白鹤林创造的一个机会,笔者有幸获得一本诗人当面亲笔签赠的《马培松诗选》。在此之前,笔者不知道诗人马培松,也未接触过其人、其诗。   诗人在诗集的“跋”中,列出了自己的“诗学语词谱系”:“生命、时间、黑夜、太阳、情爱、风雨、故乡、孤独”。这些概念语词,永远是人类关切的存在主题,永远是一切思者关怀的人性主题,永远是诗人诗写的意象主题。也是诗人马培松,在20多年的诗写生涯中,梦萦魂牵的生命主题。
      诗人说,这是打开他“心灵桃花源”的“按钮”。我不揣冒昧,自不量力地想用诗人递过来的这些开关或钥匙,冒险试一试――诗写是语言的冒险,诗读更是语言与思想的冒险。是否能进入“马培松诗学世界”,能够破译诗人马培松“生命本体世界”的多少“灵魂密码”呢,只有试了才知道。给自己一个理由或托辞吧,文本分析的过程,也是更好地学习过程;更何况我对纯粹的诗写,莫名其妙地充满敬意。
      笔者就从以下这八个“主题词”,试着进入“马培松诗学生命场”或“马培松诗学语词装置”,与诗人感同身受地一道体验。
      生命――
      人的一生有多少个瞬间
      就有多少个你
      还有海德格尔
      
      从这里到那里
      我手里提着一串珠子
      在光阴的琴弦上
      生命的碎片
      纷纷扬扬
      ――《纷纷扬扬》
      诗人在这首诗中,诗写了现代个体生命或“欲望主体”(拉康语),被“世界现代技术话语”彻底分裂、时刻都在变异,成为文明的“碎片人”的时代图景。“人人都是文明的碎片/没有谁可以破镜重圆”(《一支毒箭射中了未来》/王楠)。
      第一诗节三行,诗人用海德格尔的“存在时间”尺度,观照或度量生命、切割生命,解蔽生命的本质。第二诗节三行,从空间“这里、那里”,用“一串珠子、光阴琴弦、碎片”等具象,诗写“纷纷扬扬”的生命意象。每一位有倾听力的读者,在动态的时空中都会切身感受到诗人“弯曲的心灵时空”,时刻充满存在的生命张力。
      人,原本就是被抛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海德格尔说,人在上个世纪的三十年代,就已经走到了尽头。人类进入现代,诸神退隐,世界就失去了象征。何以诗意的栖居在大地上,语言是存在的家。“与世界战败后/就流亡到语言/诗写 是生命同语言的战争”(《在汉语意义的天空失重的飞行》/王楠)。
      笔者以为马培松《纷纷扬扬》一诗,其所指是指向了技术时代、人的真实尴尬处境。
      时间――
      那匹受惊的马
      张皇失措地
      绝尘而去
      ――《时间》
      用“马”诗写时间,是一个古老的中国诗学意象,“如白驹过隙”的时间比喻。这首诗,诗人把时间的体验赋格于“一匹马”,只用了三行,就把抽象的“时间”具象化;而且诗人生命的内部时间――马的时态鲜活――“受惊、张皇失措、绝尘而去”。其中隐密地关联了多少人生辛酸或苦难,留给读者无限的体验空间,任由聆听者去填补、扩充自己的人生阅历。
      诗人体验的时空,常常是一个弯曲的时空――即第二时空――相对论时空;天才诗人能够进入第三时空――量子时空,甚至第四时空――反物质时空。诗学中的时空,并非完全是常人所体验到的“第一时空”――生活时空。
      黑夜――
      面对城市夜晚的灯火
      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爬上心头
      厚重的黑暗排山倒海
      这只小舟将向何处去
      你这只透明的蜘蛛
      正在纺织虚拟的未来
      望一望黑洞洞的下界
      梦的种子在生根发芽
      明天太阳照样升起
      黑夜也会照样继续
      ――《夜》
      黑夜意象,几乎为一切诗人所钟爱。借黑夜隐秘地关联或观照,人在这个世上存在的状态、生存的危机或悖论,成为中外诗人“思或诗”的常态。
      诗人马培松,在《黑夜》一诗里,首先借“黑夜”营造诗的气场,把世界的人类事务,放在黑夜中拷问;诗人的内心深处充满“思”的张力;由“黑夜”联想到“厚重的黑暗排山倒海”,联想到“黑洞洞的下界”,“一种莫名的恐惧爬上心头”。“透明的蜘蛛”、“虚拟的未来”,其意象复杂深远;不禁让人联想到拉康学派的主将斯拉沃热•齐泽克的“意识形态幻象的崇高客体”。“明天太阳照样升起”,“黑夜也会照样继续”,这就是人无法脱逃的现实世界。“黑夜”意象的能指,其暗示所指,具体指向了什么?让每一位有观察力、反思力的读者,自己去扪心自问。在人生的大海里,任何一个生命个体都如“一只小舟”,很容易迷失方向,甚至于偶然倾覆。
      20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海德格尔认为,人类进入现代,就是进入了一个贫困的时代;人的物质生活进入了技术的白昼,人的精神生活就进入了漫漫长夜。在这个一切都被技术解蔽的贫困时代里,海德格尔进行了“诗人何为”的哲思和追问,并向往与高古诗人荷尔德林一样“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太阳――
      17
      太阳啊,请吝啬你的光芒
      海底的礁石
      要借你的温度把他们点燃
      ――《残片》
      2000多年前的亚里士多德在他的科学分类中,把诗与修辞学并列,视其为创造学。语言的“能指、所指”(索绪尔/拉康语)功能是隐喻的;借语言言说的诗,更是隐喻的。隐喻的思维就是创造性的思维。因此,诗何为?诗人何为?诗或诗人就是在一切不可能中,创造可能。2011年1月,“北大三剑客”、著名诗人西川在上海接受“生活周刊”专访时说:“我们生活在巨大的‘矛盾修辞’中”。他还曾说,“一个诗人就是要在意义处发现无意义,在无意义处发现意义”。因此诗写,本质上是一种发现或创造。
      在《残片》第17节,诗人向太阳祈求、呼告:“太阳啊,请吝啬你的光芒”,梦想用“太阳的光芒”点燃“海底的礁石”,无疑是一个“无中生有、异想天开”的大胆创造;主观上要把不可能的事物转化为可能,从而颠覆当下生活中“平庸的恶”(汉娜•阿伦特语)和无聊,创造出人生新的希望。
      
      两片能医百病的药
      太阳,和
      月亮
      ――《一边喘息,一边咀嚼》
      从宇宙学上讲,太阳和月亮,是最具见证力的自然天体物象,它们先于人类而存在,比人类更古老,而且都蕴藏着巨大的自然伟力。因此古今中外的诗人,无不借太阳或月亮来诗写自己和人类的存在状态。
      但诗人马培松,在《一边喘息,一边咀嚼》第7节,如此改写太阳的诗写意象――用太阳和月亮来隐秘地关联“能医百病的药”,真是奇思妙想。这一创造,是否是当今第一人呢,还有待下来做考证的功课。至少目前,在笔者的阅读视野范围内,还不知道他人诗写过这样的意象。这当然是一次,伟大的改写。人的一生,是历险的一生;人生途中,歧径丛生。任何生命个体的心灵,无不蒙受重重苦难,郁积了多少“不可为外人道也”的“心结”!“人有病/天知否”(《贺新郎/挥手从兹去》/毛泽东),而诗人相信太阳和月亮是知道的。“若无压抑,写作是不可思议的”(德里达语)。所以诗人借诗写太阳或月亮来化解这些“心结”,也就成了一种“自我疗伤或主体的精神治疗”――“生命,在诗写中沉醉或解放”(《生命,在诗写中沉醉或解放――误读诗人左代富词集〈萧萧集〉》/王楠)。
      真正的诗写活动,每一次都是创新,每一个意象都是“原创”――当然与其他文本是潜在的“互文性”(朱丽娅•克里斯蒂娃语)。“太阳的光芒/刺杀了万物的思想/万物就只能/顺着大阳的思想生长”(《太阳刺杀了万物的思想》/王楠),笔者一反“太阳恩泽万物”的“正面意象”,改写为“太阳暴力万物”的“负面意象”。
      情爱――
      今夜,一切可归于寂静
      但还可以爱
      你是否听见
      水中的呼吸和岸上的心跳
      夜深了,我们把头伸向天空
      在黑暗中寻找回归或向前的道路
      在无边的夜幕中,那提醒我们的
      是蝉的鸣叫和乱吹的风
      无言,开始浸入这样的主流
      在这个廊桥连接的
      夜的孤岛上
      远处的渔火让我们浮想联翩
      ――《今夜》
      萨特说“存在先于本质”。人在其存在的本质上,是虚无的。人的生存,就是“被生下来,自己活下去”。“自己活下去”,一是基于自然生命伦理――即生命的意志力驱使;二是人的自我设限/设陷。“我是谁?”古希腊人2000多年前就透视了人存在的悲剧性本质。人是有人性的,人性的本质就是人的人文性。人文性总是需要,一些温暖的东西。爱是温暖的,人总是需要爱;诗是人性的,而且是太人性的,人也总是需要诗的慰藉。
      诗人马培松,在《今夜》诗的言说里,开口就道出了人生命的支撑点――“爱”的“唯一性”或“独一无二”:“今夜,一切归于寂静/但还可以爱”。一切都死亡了,唯有爱,这也是现代人的客观现实处境。爱是心灵的太阳,是生命之光;“在黑暗中寻找回归或和向前的道路”上,都需要“爱之光”来照耀。“在无边的夜幕中”,“无言”纠结在诗人内心深处。在“夜的孤岛上”,诗人清醒地做着“廊桥遗梦”。
      风雨――
      风起于水的内部
      风起于青苹之末
      风起于我身体的原野
      我已然清晰地感知到了
      风进入我的血液
      那纵横交错的脉管
      风在我的生命中掀起波浪
      风在奔跑,它一边跑
      一边呼叫我的名字”
      ――《风》
      诗人马培松是极具倾听的感知力,在《风》一诗里倾听出“风”如此丰富的思想或意蕴,令人拍案叫绝。风在穿透万物,其实在穿透诗人的身心和灵魂。
      风,这个自然物象,也是不少诗人笔下的爱物。风是自然的元语言,“风在万物中穿行/知晓一切奥秘/人的一生/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够平安地度过/阳光无孔不入/还有神灵地窥视/谁又能够幸免逃脱”(《风知晓一切奥秘》/王楠)。
      风的可感而无形的特点,极具诗的特质和诗写内涵――“风的刀子乱飞/却看不见血印/真正的伤口/都深藏内心”(《风的刀子》/王楠)。
      故乡――
      如果我回来
      我就回来了
      如果没有回来
      相信你
      有原谅我的理由
      
      鸽子飞走了
      鸽子笼
      在鸽子飞走的地方
      被风吹得
      呜呜直响
      象鸽哨一样”
      ――《故乡》
      生命诗学意义上的“故乡”,是人心灵、灵魂,或种族文化归属意义上的故乡,并非地理学意义上的故乡。人一生下来,就“在路上”;人漂泊在外,命运无常;渴望故乡的庇护,抑或如渴望神的庇护。因此,故乡具有宗教神学上的价值和极强的自我精神治疗作用。
      第一诗节,诗人采取与故乡对话的修辞手法,对故乡的认同感,形同于对母亲的认同感。儿行千里母担忧,故乡的心胸总是如同母亲的心胸一样宽厚,总是能原谅在外思乡的游子。
      第二诗节,诗人又改用隐喻的修辞策略,用“鸽子”和“鸽子笼”,分别隐喻诗人和诗人的故乡。尤其是“鸽子笼/在鸽子飞走的地方/被风吹得/呜呜直响/象鸽哨一样”,生动传神地诗写出了,故乡母亲也同样怀念思乡的人儿的毕真形态。
      当然每一个人的故乡,都是不同的。一般人的故乡,在“大地某处”或心灵中;而当代著名诗人杨炼的故乡,却在“大海深处”。
      刘小枫说,荷尔德林在预感到人的不可逃避的无家可归之境的同时,也预感到人类必将重返故里,重返童贞。“神近在咫尺,又难以企及/ 当使者过于雄浑/危机反倒潜伏/……/既然时间之峰厌倦了相隔天涯的山峦/密集聚居,相偎相依/那么,圣洁浩瀚的水波/请赐我们以双翼,让我们满怀赤诚衷情/返回故里”(《帕特莫斯》/荷尔德林)。“还乡”成为荷尔德林晚年思考的一个重要命题。还乡,就是返回人诗意地栖居的处所,返回与神灵亲近的近旁,享受那由于偎伴神灵而激起的无尽的欢乐。
      “还乡”情结,是“灵魂无居所”的现代人,永远解不开的一个心灵“死结”。因此,“故乡“主题,是古今中外诗人吟唱的永恒主题。
      这首诗较为随性率直,非常接近诗人的个性人格特征。
      
      孤独――
      孤独是一首老长老长的诗
      诗人在台上朗读
      台下人却渐渐散去
      
      孤独是一条曲曲折折的隧道
      走出隧道
      却进入黑夜
      
      孤独是两个字
      一个是形
      一个是影
      ――《孤独》
      人的孤独感,与生俱来,形影不离,伴随一生,同样源于人存在的虚无本质。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有孤独感。孤独感,是一个人的个体心灵发育完全的标识。孤独,历来为诗家的大主题,所诗写的永恒意象。
      诗人在《孤独》一诗中,用“三个比喻”的修辞策略,诗写孤独。一是用“一首老长老长的诗”比喻孤独。完全意义上的人,才会有孤独感,一般的人只是孤单。不然哪会“诗人在台上朗读/台下的人却渐渐散去”呢。其二是用“一条曲曲折折的隧道”来比喻“孤独”。其三是用“形”和“影”,两个字来比喻“孤独”和“孤”与“独”或“灵”与“肉”的关系。
      诗人在《影子》一诗中,有更妙的孤独诗写意象。
      在孤独的时候
      月亮是我的影子
      
      在思念的时候
      星星是我的影子
      
      在寂寞的时候
      蟋蟀的叫声是我的影子
      
      我回到暗夜中
      我便成了我的影子
      “月亮的影子”、“星星的影子”、“蟋蟀叫声的影子”、“我的影子”,这个比喻群,诗写出了诗人在不同场景下的“孤独感”。“黑夜笼罩着大地/在命定前行的路上/你我都背着一口古井”(背上的古井/王楠)
      19世纪最伟大的诗人之一马拉美说:“世界存在的目的是为了一本书”;19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康德认为:“人是世界的目的”。笔者以为《马培松诗选》,应是诗人马培松“这一个”“最高存在目的”。
      现象学向世界宣称:“回到事物本身”。诗人马培松的言说,冲破了当下的“社会禁忌话语”,走向了审美的反抗,力图从“思与诗”之路,返回到自己“生命的本真世界”。笔者在这里,也试图从“马培松诗学”“还原马培松”“这一个”“本真的存在”。
      “让每一片树叶回到树上/让每一颗尘埃回到泥土/让每一丝空气回到高山/让每一滴水回归大海/让每一个词回到子宫//假如太阳从西边出来/假如深渊能够见底/假如我可以回到婴儿状态/假如时间的箭头逆转回射/假如诗人白天不再做恶梦”(《让每一个词回到子宫》/王楠)。在现实生活中,任何一个人,也无法幸免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大他者”的异化或妖魔化,或被简缩成一个微小而脆弱的平面,更何况官场中的“诗人书记”。
      但透过《马培松诗选》文本,我们有幸看见,在蔚蓝的天空马培松与本真的诗,一同飞翔的美丽侧影。
      纯粹的诗,永远是写给小众而非大众的。一个诗人或一首诗,最理想的读者往往是“自语”的诗人自己,或潜在的读者。一个好的诗批评文本,犹如谈恋爱,一定有最适合的那一位。笔者不敢说诗人马培松,最适合的那一位,就是自己。诗人马培松一进入公共话语,不被“误读”是不可能的,不过笔者的误读,是哈罗特•布鲁姆意义上的“诗学误读”,而非一般的“社会误读”。
      这个批评文本,是我与诗人马培松的不期而遇,算是天意吧。
      行笔至此,后现代哲学大师、解构主义创始人德里达“我们只是通过写作而被写”的智慧话语,又在耳边响起。笔者真诚地期待《马培松诗选》“批评之批评”的文本,早一天进入人们关注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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