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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投无路]走投无路了怎么弄到钱

    时间:2019-01-08 04:41:08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1   当我从深沉的梦境中挣扎出来,睁开眼睛,看到身边躺着的是司马维而不是大东时,吓得魂飞魄散。   司马维看着我,他的样子,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友好。
      司马维友好地伸出手,摸我的脸,我不由地一声尖叫,然后司马维说,你昨晚喝醉了。
      司马维说,你抱着我哭了一晚上。
      司马维说,你说你需要我。
      司马维什么也不用说了,昨晚的情景已经坚硬地嵌进了我的记忆里,我不过是和大东吵架了,然后跑出来和司马维喝酒,然后和司马维上床,就是这么回事。
      我近乎痴呆地坐在床上,司马维拿来一杯牛奶,我将牛奶杯狠狠地掼在他脚边,司马维说,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发火,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也不是故意的。
      很好,你不是故意的,难道我是故意的?好吧,就算我是故意的,那么,请你,司马维同志,忘掉这件事。
      我从床上爬起来,四处寻找我的牛仔裤和挎包,司马维却从背后将我抱住,司马维说,可是我现在爱上你了。你和大东分手,和我在一起吧。
      我慢慢转头,慢慢看着司马维的脸,这个男人和大东的交情超过十年,也竞争了十年,从上大学开始,他们从学习成绩,到学生会职务,再到泡妞数量甚至内裤品牌,全面较劲。可是现在他要和大东争夺的,居然是我。
      
      2
      大东总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和他吵架,吵也就罢了,还每次都会提起他的前女友。其实我连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大东曾把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注脚都标在了她身上,直到那个女人远渡重洋。
      不过通常我们吵一吵也就算了,第二天醒来谁也不再提起,可是司马维出现就不一样了。司马维刚刚被美国人民欢送回国,估计在国外被黄油和面包堵塞了神经,所以急于用最通俗的俚语,最直接的粗话来表达情感,而且大东竭力配合,所以他们的叙旧,便狂野奔放,没边没沿。
      不过司马维看上去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在国外学了些无喱头的动作和语言,习惯耸肩和裂着牙床大笑。他回来后,在大东的引荐下,与大东就职于同一家公司,而且因为有留学背景,所以与资深职员大东是平级关系。我一度认为大东这样表现友谊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他们的竞争已经是一种惯性,一个成熟的人,是不会引狼入室的。大东还为此指责过我的自私,可是不容置疑,他是最该为自己的愚蠢买单的一个人。
      
      3
      我不是那种漂亮到令人眼前一亮的女子,而且有这样那样的臭毛病,用大东的话来说,有时候无理取闹起来,他恨不得掐死我。所以司马维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根本不是眼光的问题。
      我开始躲避司马维。大东要是知道了我和司马维做下的蠢事,他要不就杀了我,要不就自杀。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与大东分开,每个女人都以为自己的爱情惊天动地,我也一样。
      所以我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和司马维上床。记得那天大东叫我滚,我就滚了,然后接到司马维的电话,说新淘到手冢治虫的早期漫画,让我去观摩。我是一个漫画疯子,可是此刻,我没有心思去观摩一个日本人,我只想找人说说话。
      我去了司马维的家。一去根本就没有什么漫画,我也不在乎,我们就聊天,我骂大东,司马维骂前女友,骂着骂着,司马维就把前女友的照片拿出来了。
      公平地说,司马维的前女友并不特别漂亮,她没有化妆,五官也不深遂,唯独眼神里有一股媚气,从冰冷的照片里透出来,无端地抓扯人心。
      其中有一张照片背面,签着这个女子的名字,洁。
      洁。
      我一下就哭了。我看过大东在大学时期的笔记,有许多纤秀的,一看就属于女生的字迹,大东说,前女友从大一开始就帮他记笔记,记了整整四年,然后她在每篇笔记下面,都会签上自己的名字,洁。
      我哭着问司马维,这个叫洁的女子,到底是谁的前女友?
      司马维沉默了,然后他说,其实洁从来不是我的女友,我用了十年的时间都追不上她。
      司马维说,我觉得我什么都比大东强,唯有这一点,他打倒了我。
      司马维的沉痛很真实,可是我知道一切都乱了,那个叫洁的女人,她远在美国,可是她的影子,自始至终地骚扰着我们每一个人。我只知道,大东从来就没有忘记她,他不吃佛手瓜,连看都不能看,在超市碰到,马上就转过脸去,因为有一年他考研,洁偷偷去学校的一棵树下祈祷,那棵树上结着几个佛手瓜,是野生藤爬上去的。冬天佛手瓜就会枯萎然后掉下来。洁就在树下默念,如果大东能考上,就让这个瓜不要掉下来。
      那段时间她天天去看那几个佛手瓜,半夜也会从梦中惊醒,叫一声,佛手瓜掉下来了,然后穿着拖鞋飞奔出去看。
      瓜最终没有掉,大东也考上了。可是她最终没有和大东在一起,如果我是司马维,我想我会平衡的,因为曾经拥有比从来不曾拥有更加痛苦。
      但我不是司马维,我能感觉到他的不甘。否则他不会千里迢迢地追到美国去,直到洁和一个美国男人结婚,他又黯然神伤地回来。
      我也不甘,每一个在爱情里做替身的女子,都不会心甘的。
      于是我和司马维喝酒,我们不知道喝了多少,醉到后来,我已经看不清司马维的脸,所以我和他做过什么,当时真的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
      我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我不爱司马维。他想用得到我来打倒大东,以雪前耻,他休想。
      
      4
      司马维一次次给我电话,被我一次次挂断。
      其实司马维回国有什么好,洁在美国结婚了,可是身边还有许多更加漂亮,新鲜的女子,他为什么一定要回来和大东过不去,和我过不去?
      我承认大东让他很有挫败感,大东失去了洁,可仍然在爱情里风调雨顺,因为我对他死心塌地,大东的事业也如日中天,如果不出意外,他会在下一季度被提拔为公司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经理。
      司马维肯定病了,或者是疯了。他在我又一次挂断电话后,发来一条短信,司马维说,你猜大东会不会介意我和你发生过的那件事?
      司马维在瞬间打倒了我。
      所以我投降了。隔着衣服,我闻到司马维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可是这个男人的脸,是如此的淫邪和令人恶心。我想他和大东共处一个办公室,从此每天都会从隔间探出头来,饶有兴趣地观察大东的表情。
      我不能想象那种场景,我会疯。而且司马维将嘴凑在我耳边说,现在我们的关系,就是一种很美妙的,并持续美妙的关系。
      我不要和这个男人有什么持续关系,他用与我的暖昧来作为对大东扳回一城的记号,我一想到这里,就浑身颤栗。
      床上的司马维要命的丑陋,他虚弱地叫嚣,我和大东,谁更棒?
      我相信此刻的他已经进入颠狂状态,他的问题不是问我,而是问洁的。所以他真是可怜。
      我不要和他一样可怜。
      
      5
      我约了大东和司马维去怡楼喝茶,这里有充足的暖气和柔软的大沙发,我想当我当着司马维的面对大东坦白一切的时候,指尖不会太冷,身体也不会因为虚弱而顺着椅子滑下去。
      我想好了一切,就算大东从此视我为敝履,我也不要成为一枚棋子,然后任恐惧虫蚁一般爬满我的全身。
      在此之前,我们三个人已经在一起喝过许多次茶,太阳打在我们的眼睛上,我们的笑容恬淡而慵懒。 可是今天,我的手心不断沁出冷汗,嘴唇干得抹不匀唇膏。大东和司马维却谁也没有发现,他们刚刚从公司赶过来,落座后仍继续讨论着某个项目的投标书。
      然后他们一起上洗手间,两人的手提电脑交叠着放在沙发的一角。我就在这时,意识有一刹那的模糊,又在一刹那清醒。
      那份项目的投标书,司马维和大东的电脑各存了一半,我只需将司马维那一份拷贝出来,透露给竞争公司,那司马维唯一的下场就是卷铺盖走人,他在这座城市没有根,除了回美国,别无他路。而我和大东,也将回到从前,就像从来没有被人打扰过。
      我激动得浑身颤栗,拿着司马维的电脑,手太抖,U盘半天插不进接口,好在投标书很快被找到,然后我拷贝,关机,将电脑放回原位。这个过程很快,我却感觉有一个世纪,我孤注一掷的姿势,就像NBA篮球赛第四场的最后一分钟,充满了剑拔弩张的力量。
      我不能束手就擒。坦白只能让大东痛不欲生,任何一个男人也不能承受朋友和女人的双重背叛,那么,让一切看起来就像没有发生过,不是更好吗?
      
      5
      可是我错了,卷铺盖走人的大东,而不是司马维。
      因为我拿错了电脑。电脑是公司统一配发,一样的牌子和型号,不同的是大东的电脑包是很特别的紫蓝色,是我买给他的。可是刚刚在前一天,司马维看中了它,大东就将它大方转赠。
      司马维这样告诉我的时候,一直看着我,看得我从脚心冒出寒气。
      然后司马维笑了,他说,我知道迟早会被你算计,可是那又怎样,连老天爷都会帮我。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我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然后手触到一个花瓶。当花瓶在司马维头上华丽地绽开时,我哭了,我的凄惶和恐惧,像一只走投无路的猫。
      大东被公司辞退了,而司马维升职了,他头上包着纱布就任公司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经理。司马维为此大宴宾客,可是那天大东没有去,他走了,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亲手葬送了大东的前程,所以我能想象他对我的恨,就像从蒲草里一点点抽出丝来,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细微地,密集地,震颤地疼痛。其实我也曾经这样痛过的,就像当初那个叫洁的女人,她攫住了每一个男人的灵魂,而我只能轻飘飘地游离其间,最终成了一枚身不由己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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