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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逝的光芒_一个消逝的频道

    时间:2019-02-07 04:36:38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申晓力(●):深圳广播电影电视集团总编室副主任、深圳电视台原纪实频道副总监   谢勤亮(▲):中国传媒大学博士   ▲申老师您好,2002年深圳电视台创办了纪实频道,您是最主要的发起者之一。在介绍这个频道诞生和改版的背景之前,作为资深制作人,您能不能结合创作经历,简单勾勒一下中国纪录片近20年来的成长历程?
      ●我大概是从上世纪90年代前后开始做纪录片,中国的专题纪录片发展的确是有其历史转换过程的。我个人理解,上世纪80年代是属于“编导的时代”,90年代是属于“制片人的时代”。
      上世纪80年代,产生了很多优秀作品,比如《雕刻家刘焕章》、《丝绸之路》,以及《运河人》、《话说运河》、《话说长江》等等,构成了那个时代对我国人文地理,或者更久远的历史文化进行回溯的潮流,具有浓郁的人文色彩。当时电视节目非常的少,从题材选择、创作风格到节目样式,观众选择的空间都非常有限,电视节目供不应求,那时是电视专题纪录片编导最为活跃的时代。《话说长江》的收视率达到40%以上,成为那个时代中国电视的一个标志。
      接着往下走,就有了《望长城》,以及走向更民间化、平民化的,以《东方时空》为起始点的“讲述老百姓故事”的纪录片,这就把创作的范围做了一个延伸。在声音系统中,看重原生态的现场,而不再是解说词与音乐。因为作品大多在栏目中播出,制片人统摄了选题乃至投放的过程,所以到了上世纪90年代以后,形成了一个“制片人的时代”。那时制片人首先必须思考的是怎么样争取更多的观众,当他们带着这样一种思考去制作节目的时候,就碰到一个市场化问题。收视率、广告收入、投入产出等等这些新的市场营销概念就带了进来,这就涉及到一个纪录片栏目化的问题。所以,上世纪90年代所形成的制片人时代,它是以一个栏目为特征的。
      到了世纪之交,又有一个很大的转变,我把它理解为“频道化时代”。它最大的特征是,纪录片在整个节目体系里已经由中心逐渐走向边缘。包括《见证•影像志》,它已经成为在午夜收看的节目了。同行们经常跟陈晓卿开玩笑,“你那个节目实际上是给鬼看的”。
      ▲“从中心到边缘”,您对中国纪录片的发展轨迹做了非常清晰的概括。如果从一个身处其中的制作人来看,是什么原因造成纪录片当前的境遇?
      ●造成这样的结果,有纪录片人本身的责任,当然更与整个电视行业的发展取向有关联。先说第一个问题,纪录片人是有责任的。因为你所选择的选题,更多的是回避了现实,当你把人文历史题材作为主要选择方向的时候,你就放弃了“现实”这块非常有魅力的阵地,包括在重大事件上的屡屡失语,人们就从你的视点上飘移开去。这是纪录片人本身的一个问题。
      第二,是整个电视发展的取向问题。电视已经进入了新的所谓娱乐化时代,甚至中央二套本来是以经济节目为主的,现在也化解成这样一种娱乐化的东西了。而这种娱乐化的思潮对人文纪录片的冲击是非常之大的。人们开始被那些非常肤浅的文化所覆盖了,那些真正有一些思想、能够沉淀下来的东西,就不为人们所重视。
      进入频道化时代之后,对整个纪录片最大的威胁就是它追求的效果更加短促,更加直接,没有沉淀的时间。大家知道,纪录片完全是要有时间积累,来见证人物、事件的一种转变的过程。我理解的纪录片它的最大魅力,就是它那种有矛盾、有冲突的过程。而过程恰恰是需要时间来反映和沉淀的,这是对纪录片的一个致命影响。
      基于这样的考虑,2002年我和搭档禹成明联手成立一个纪实频道,实际上是想通过“纪实”的概念,希望把这些做纪录片的人重新召集起来,拍一些专题纪录片。包括一些栏目的设置,也跟上述想法有直接的关联。
      ▲据我的了解,当时你们对纪实频道的定位有个“两极路线”的说法,一个是草根路线,另一个是高端路线,这是基于什么样的考虑?具体落实在栏目布局上又是怎么样的?
      ●在设置纪实频道节目理念的时候,我们有一个什么追求呢?就是“城市记忆,百姓情怀”。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得出,我们一方面关注这座城市的人文承载,另一方面关心的是市民的心态。两方面把握,在两极之间保持一种张力。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的“纪实”概念就能得到展现。不管是还原一个概念,还是还原一个追求,实际上就是“真实”,“真实就是力量”。
      具体地说,一个方向是追求高端,比如做人物专访《人物》。高端节目就是做口碑、做影响。也许它的收视率在短期内不会达到预期的效果,不会像娱乐节目那样吸引那么多观众。但是我始终坚持一点,就是我们追求的是有效收视率,而不是简单的收视率。《人物》节目或许收视率低,但它有高端人士看。借用一句话,“影响那些有影响的人”。那么,当我们追求有效收视率效果的时候,就可能更注重节目的精品要求。事实上,这样的节目在深圳是有市场的,因为节目的观众群跟城市人口结构是对应的,在深圳也有很强势的精英阶层,商人、公务员、大学老师、学生,包括社会各个层面的知识分子、有为青年。这样的节目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个空间。
      另一个方向则是纯民间视角的,比如《第一现场》。它所提供的观察视角、选材范围完全是市民化的,是常态和非常态相结合的一种节目,把城市的细节作为一个观照对象,来取得一种深浅不一的制作风格。事实上这同样是对应了这座城市的人口结构,它以移民为主,年轻、变动、焦躁不安。
      那么高端追求方面,我们在整个手法上完全按专题纪录片手法去做。而对民间这块的追求,比如像《第一现场》,我们不光贴近,而且融合,跟市民产生融合,跟这座城市产生呼吸,不是简单的互动,而是“呼吸”这样的一种感觉。这种效果一旦把它营造出来,并被百姓接受,他们就感觉这个节目是属于自己的。
      ▲“城市记忆,百姓情怀”这句话听起来很有质感,你们似乎有一份浓郁的人文关怀在里头?
      ●是的。不管是频道还是栏目的设置,你势必要考虑这个频道是给谁看的,这是最基本的前提。我们一直有个追求,追求什么呢?这个移民所构成的群体对这个城市,对这个家园有没有认同感?这是我们所要去努力的。
      深圳跟其他城市不同,它的移民文化构成了整个社会氛围。当你问他们,你是哪里人?很少人会回答你,他是一个深圳人。他们总是说,我是湖南的,我是福建的,我是东北的等等,但为什么不能回答“我是一个深圳人”呢?对这个城市的认同的确需要有个过程。都说“日久他乡成故乡”,但是为什么会成为“故乡”?如果它没有情感上的维系,没有事业上的支撑,又何以成为故乡?你该做的是如何尽可能通过你的节目,在吸纳更多的观众来关注你的时候,让观众也能从你的节目里感受到人们对这个城市是有认同感的。所以这个群体对这个城市的认同,是我们努力的一个方向,的确也是我们应该担当的社会责任。
      原来我是吉林省电视台的,禹成明是安徽省台来的,1998年我们同时来到这座城市。在这8年里我们认识到一个问题,深圳和内地有一个巨大的区别,或者说区隔。在哪儿呢?在内地的城市是活在熟人的社会里。但是在深圳,它非常像香港,是活在陌生人的社会里,而且比香港还要严重得多,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与在内地是不同的。一个工作环境也好,一个群体环境也好,人与人之间怎么样能够走得很近,通过怎么样的交流方式才能达到一种对彼此能够接受、认同的感觉,共同来创造一番事业?当你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你就会去想,由于在陌生人的社会里,实际上最缺乏的是什么呢?最缺的是感情,而且不是一般的感情,是一种真情。那么,我们在设置栏目的时候,比如像情感类节目,情感上的东西,我们也把它作为一种节目的追求,《真实故事》也就应运而生了。
      ▲那么在制作层面,你们一般如何把握节目质量和风格的?
      ●当时节目这块,因为要趋于栏目化,所以不能像独立纪录片创作那样有充分的时间,我们这里是要计算工作量的,我们要追求收视效果。我对编导有三点要求:第一,你要会讲一个简单的故事,千头万绪的东西不是说不适合做纪录片,而是不适合在栏目里面做。第二,你要把这个故事讲好。第三,要通过你整个片子能够看到你的才华。叙述方式,同样的故事十个人的讲法是十个样的。那么我看你有没有通过影像叙述故事的能力,不管你调动什么制作上的元素,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把这个故事讲得好听好看,而且又比较深刻。让复杂的事情简单做,简单的事情重复做,重复的事情快乐地做,快乐的事情坚持做。你的思路明晰了,那么编导的思路就能逐渐向你的思路靠近了。
      我不喜欢那种原始的记录,一句解说词也没有的那种纪录片。因为中国人的欣赏习惯,对影像读解能力并没有像西方那么发达,中国的影像记录传统和历史怎么能跟人家比?我们缺少太多太多的东西,每当提到历史的时候,我们缺少太多的影像证明。没有办法,只能靠一些支离破碎的东西来支撑我们做影像历史。包括陈晓卿在博客文章里面,也是感触颇多。
      ▲但你们节目似乎跟新闻靠得更近,相反纪录片的色彩要淡一些?
      ●错了,这是一个观念的问题。什么是纪录片,我们一直在探索。一般人所理解的纪录片,大都是人文、自然、人物命运、群体生存状态等等,但是纪录片的概念远比这宽泛得多。我曾经写过一篇论文《关于纪录片多样性的思考》,就是说纪录片要有包容性,它的选题范围要有无限大的、开放式的拓展,不能把它局限在这么一个狭窄的范围里面。
      当你抱着这样一个态度后,那么你想一想,在深圳这个地方,什么题材的纪录片最多?深圳回头望过去,只有25年的历史,你能讲多少历史啊?对不对?那么往现实来看,资讯、信息在深圳是一个交汇点,国际的、香港的、深圳的,还有内地的,它是一个交汇点,产新闻的地方。那么我为什么不在新闻里面去多选题材、做节目呢?而且围绕着新闻的背景、幕后,所能够释放出来的能量,所生发出来的一些可以为纪录片所构成的主题,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如果把这一点回避了,不是把这个优势给丧失掉了吗?
      ▲后来是什么时候把纪实频道改成都市频道?
      ●非常可惜,也非常遗憾。2002年做纪实频道的时候,北有上海电视台的纪实频道,南有深圳电视台的纪实频道,遥相呼应。一个长三角,一个珠三角,在全国都有一定的影响,而且同行对这件事也是非常推崇的。
      可是好景不长,涉及到整个电视台资源的重新配置,就把这个频道的名称改了,改成现在的“都市频道”,这是非常非常遗憾的事。改的原因很多,但我理解的一个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它想把电视引向更娱乐化的地方。他们认为电视就应该是所谓的“零门槛”,所谓的“经典”、“精品”等等这些概念是不应该存在的。这是最主要的一个问题。那么改成现在的都市频道后,能保留下来的只有一个栏目,就是《第一现场》。这个栏目我们2002年创办之后,现在收视率非常之好,包括广告的投放等等,效果非常理想。
      之后,我们这些人就转移到卫视频道来,在卫视频道做副总监,我也带着理想继续做一些事情,在这里设置了好些栏目。比如《城市记录》,就是纯粹意义上的纪录片,基本上做到日播,每天20分钟。最近我刚刚决定离开卫视频道,到总编室去成立一个特别节目组,专门做专题纪录片。我和领导谈这个问题,领导也支持成立这样一个部门,也是一些同事支持的结果。成立这个部门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拍摄系列片《珠江》。
      可以说,周而复始,又回到了起点。这个过程让我感觉到一个什么问题?纪录片这块,如果你不去扶植它,不去支持它,或者不去培育它,那么确实存在很多隐忧。为什么那么多发达国家的电视台,它仍能以纪录片作为节目主体,包括BBC、国家地理、发现频道,就是它有一个非常好的培育、成长的过程。可是我们没有这种意识。大家都知道纪录片是最能代表电视的魅力,它面对现实,同时观照历史和未来。纪录片也是最能体现电视知识分子的力量的。什么是知识分子?一是社会的良心,二是传播智慧,三是能够对所谓的真理、权威事件提出质疑。这三点,电视知识分子通过纪录片是最能够把握自己独特的地位和角色。但是非常遗憾,坚持这样一点东西是那么那么的困难。不管是从央视而言,还是从地方台而言,都存在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也在想,但想到现在也没答案。
      ▲是否因为当时你们节目运作上出现问题,比如收视率太低?
      ●不是,不是因为收视率的问题。恰恰相反,那个时候很多节目都正是收视率逐步攀升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整个电视的发展思路或者说潮流,都想再娱乐一点,或者世俗化一点吧。
      ▲的确,不管是从深圳电视台纪实频道的命运,还是从全国范围来看纪录片栏目或频道的当前境遇,纪录片在整个节目体系里日趋衰落。那么相反,对目前在全国一路风行的所谓选秀节目,您怎么看?
      ●我们都是做纪录片出身的,过于风花雪月的东西我不喜欢,像现在搞的那些“超女”之类的节目,我不是说人家做得不好。但是我坚持认为,有些东西就像烟花一样,美吗?的确很美。但是它一旦烧尽了以后,留下来的就只是一个暗暗的印迹。我希望的不是这样,我更希望的是一盏灯,需要的是星光,它虽然不会很明亮,但可以在整个夜晚都给你带来光明,甚至能给你指引方向!我希望追求长久的、富有经典意义的、富有传承使命的,我们要做这样的东西。繁华过去之后,沉淀下来的就是思想。像法国帕斯卡尔说的,“人不过是一枝脆弱的芦苇,它的全部意义和尊严就在于思想”。印度圣雄甘地也说过,“那种没有原则的娱乐、狂欢,它足以毁掉我们整个民族”。
      有部分电视人做娱乐没有错,但是现在整个电视环境的娱乐化趋向都在无度地往前走,实际上是电视人的一种堕落,我认为是一种堕落。任何东西都可以消解,任何东西都可以怀疑,作为一种思想、意识,可以。但是你作为电视知识分子,作为社会良心,你就承担了一份传播的使命、一份责任,而不仅仅做一些娱乐。所谓的“零门槛”之说,电视能做到“零门槛”吗?西方都做不到。什么叫“零门槛”?是垃圾站还是厕所?不可以这么做的。
      ▲不过,整个市场化过程是难以避免的。是吗?
      ●没错,但是市场化过程中纪录片也同样有生存空间。为什么在民间还有那么多人还在做那么多努力呢?在西方也是这样,西方国家也不可能无限度地拿钱让你做纪录片啊!西方的纪录片大师一般都是依靠基金来生存。好一点的可能跟电视台签订一些合同,做一些节目。在电视台也是这样,纪录片的投入也要考虑到市场。但你要做比较,和整个娱乐节目做比较,纪录片的整个投入并不高(从制作流程投入上来看)。但是你把这块扶植起来以后,它的效果,这就不是你用金钱能衡量的。任何电视台的领导者,如果他是一个专业领导者,他都会认为,衡量一个电视台的实力,就在于专题纪录片的能力。如果这样去看问题的话,它会为你赢取多么大的社会影响力。
      所以在所有香港电视台里面,它们在比拼电视节目的时候,大都比拼的是娱乐节目、电视剧,当然资讯也占很大比重。但是你如果忽然能打出一个系列专题纪录片,经常能为整个台赢得很高的口碑。比如亚视,它突然做了一个系列片叫《寻找他乡的故事》,这档节目就成为整个台里收视率最高的节目,超过电视剧。这不能说明问题吗?而且人家一提,亚视做过什么节目?哦,《寻找他乡的故事》是它做的。这些都是无形的价值,是所谓品牌一类的东西呀!这还不包括节目的销售利润。中国纪录片没有市场,你也知道。为什么?没有规模化生产。所以说,如果什么时候中国纪录片能够形成规模化的生产,能够形成自己的市场,把市场元素真正注入这种节目类型里头来,那么它才能有真正的生机。
      ▲我一直有个疑问,目前影像工具已经比较普及了,包括DV、个人电脑和互联网,但是影像观念有没有得到同步的提升?也就是记录什么,怎么记录的问题。正像您刚才所说,当前的媒体也是非常浮躁和急功近利的,它们记录的到底是不是当下社会最具历史节点的东西?
      ●的确是一个特别尖锐的问题,完全可以说是叩问影像制作者心灵的问题。比如说,央视这么大的一个制作机构,它们做的是什么?《新丝绸之路》、《故宫》、《再说长江》,完全是历史感的,对现实社会我们做了什么东西呢?这几年社会的发展,不管是经济领域,还是人民的心态,包括民众为生活所付出的种种努力、拼搏过程中的心路历程,我们留下影像了吗?是不是人们已经把这些现实的东西都回避掉了呢?这可能会构成一个集体性的失忆。
      做个对比,美国第一流的纪录片制作人,他们在做什么?做《华氏911》,它对美国下一代的责任、心态的思考是非常深刻的。那么我们的纪录片人在做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伟大的选题不能去做呢?为什么总是做一些边缘的,或者不为人知的、人迹罕至的东西?这些东西当然需要记录,但更重要的现实社会场景的记录,同样需要人来承担啊!
      这里面的确有一个媒体责任的问题。尤其是纪录片这块,你不能永远是沉浸于人文、历史的范围里面。纪录片的空间是非常之大的。比如说工业化制造业这么发达,那么它产生的后果大家想到没有?全世界都在担忧中国面临的环境危机,为什么没有人思考这些问题,没有人围绕这个去做一些文章呢?还有现在都讲“三农”问题,那么现在农民到底到了什么样的一个程度?这些都是非常鲜活的、现实感的东西,都被我们避开了。当然,这可能不完全是我们纪录片人的责任,可能还有太多没有办法言说的困难,有一些现实的压力,没有办法去做这种类型的节目。但不管怎么说,纪录片或者纪实类节目,走到今天还是这个样子,我觉得这里面确实是有问题的,这也需要你们从做理论研究方面提出质疑,提出呼吁。
      ▲您刚才谈了许多纪录片人的立场、理想、追求,但是在这个现实社会里,要坚守这些东西是不是特别特别难?
      ●应该说是比较艰难。但艰难不是因为我们不具备这样的能力,而完全是因为整个电视行业的市场化态势,以及整个文化产业的娱乐化倾向上的两重包围,这两种包围对纪录片的威胁是太大了。一种是市场化的威胁,市场化就要求那种快餐式的东西,恨不得今天播种明天就收割,它最大化的要求是利润。但纪录片生产和制作不是这个样子的,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它是在种树,不是在种菜啊!种树和种菜怎么能一样呢?这是我一直在探讨的一个理论。我说,做专题纪录片是在种树,而你们现在做的那些快餐式的东西,是在种菜。菜很重要,也很有营养,但树能结成果实,不过它需要有一个很漫长的根植于土地的过程。只有深深地扎根于土地以后,才能生发出对这个世界的价值。这是两种不同的价值观。
      做电视,本身要有所坚守,特别是在深圳这个城市。当所有人都往前走的时候,你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纪录片人,应该敢于停下来思考,应该有这个勇气。不管是叫“守望”,还是什么,我总觉得要有这样一份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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