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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希望之星英语大赛【练体操练成抑郁症,希望之星孤独陨落谁之过?】

    时间:2019-01-06 04:42:37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8岁成为国家一级运动员,3岁就开始练体操的小军被誉为体操界的希单之星。然而,从寄宿专业体校的那天开始,小军的梦想之旅变成了一场噩梦――被教练“抛弃”、被队友殴打,当频坐冷板凳的小军变身小胖墩时,他精神崩溃了……
      
      八岁成为国家一级运动员,
      希望之星离梦想很近
      
      1996,律出生的小军,3岁时被到幼儿同选体操苗子的北京西城体校教练选中,小军开始了体操训练。3年过去,小军到了上小学的年龄。就在韩冬梅四处打听附近哪个小学教学质量更好的时候,什刹海体校的教练又找上门来。
      什刹海体校是专业体校,如果选择了它,孩子就要放弃正常上小学的机会,走卜专业体育之路。韩冬梅从来没想过要把儿子培养成什么世界冠军,当时同意让小军学体操,不过是想让他从小学会吃苦而已。
      教练似乎看出了韩冬梅的心思,激动地说:“实话告诉您,这孩子将来有希望进国家队,拿个世界冠军!很多孩子家长求我们收,我们都不答应呢!”
      韩冬梅沉吟着。这时,小军凑到母亲面前,晃着她的手:“妈妈,让我去吧,我就是喜欢体操,我想练!”
      最终,母亲在儿子对体操的热爱而前妥协了。
      很快,小军给韩冬梅和体校带来了一连串惊喜。小军练的是全能,单杠是他的强项,他技术扎实胆子又大,可以一口气连做50个“大回环”。那时候,小军无论参加什么比赛,都能披金戴银。2004年,8岁的小军成为国家一级运动员,被誉为体操界的希望之星。
      尽管儿子比较优秀,韩冬梅心里还是隐隐感到不踏实。尤其是认识了小超的妈妈之后,她更加忐忑不安。小超的母亲告诉韩冬梅,小超学体操之前,还学过钢琴和画画,都在市里得过奖。小超在体校6年,她已经投进去20来万,但孩子最终还是被淘汰了。
      越是往前走,越没法退啊,韩冬梅若有所思地问小军:“儿子,你说将来你会不会像小超那样?”
      “怎么可能呢!我是尖子!”小军斜楞了母亲一眼。由于总能拿牌,小军一直“享受”着特别待遇,他的体重和身高数据每周都被专门记录,饮食也受教练严格监督,该吃的东西,教练会特意吩咐食堂“开小灶”。教练甚至还会每天记录小军的睡眠时间,据说如果适当少睡,可以把筋撑开,控制身高。
      2006年,10岁的小军在珠海夺得“李宁杯”全国体操赛单杠冠军、全能亚军。比赛后,站在领奖台上的小军看到李宁手里拿着奖牌,向他微笑着走来,小军激动地张大嘴巴。当李宁把奖牌戴到他身上,他结结巴巴地说:“李叔叔,我从小就特别、特别崇拜您。今天……真、真好!”李宁被他可爱的样子遁乐了,拍拍他肩膀鼓励道:“小伙子,好好练!”
      小军还没同北京,先农坛体校的电话就打给了韩冬梅,决定要调小军入队试训。随后,韩冬梅接到了什刹海体校教练打来的“贺电”:“这回孩子算是进专业队了。再比赛,他就是北京队的队员了,代表北京了!”
      韩冬梅没有露出喜悦的神色。小军回家后,她认真地问儿子:“你要是去,就得坚持到最后,这一次的选择就真的没有退路了。你想好了吗?”“当然去啊,多好的事啊!我才不像你那么犹豫呢!”
       十岁的小军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并没有体会到母亲的担忧。
      2006年9月1日,小军拉着母亲的手,站在先农坛体校大门口,一脸憧憬和敬畏。
      能被选人先农坛体校,小军非常高兴,他知道,这不是一般孩子能来的地儿。
      韩冬梅带着儿子,和先农坛体校签订了试训协泌。双方协定试训期从2006年9月1日至2007年3月1日。也就是说,在这半年期间,小军如果证明自己有能力在专业队练下去,就可以转正。
      可是,按心小军的自述,他的梦想之旅从一开始就遇到了麻烦。
      
      寄宿的孩子频频被殴打,什么才是噩梦的症结?
      
      “圳练了没多久,教练突然不教我动作了。鞍马不让上,吊环不许往高处摆。我在什刹海体校学的是乙组动作,在单杠上可以‘起浪’,可以‘大回环’,现在我盼着学‘正掏反掏’这样的甲组动作,但教练不让。我只能看着别人上难度,自己每天……练倒立……”跟记者说这些话的时候,小军眼里蓄满了不解:“有时候教练出去抽烟,忘了时间,我一倒立就是一个多小时。有一次,我下来的时候眼睛都看不见东西了,只能摸着墙走路。有个队友用手机把我黑紫黑紫的眼睛拍下来了,还嘲笑我是熊猫!”
      小军试图理解这种处境的变化:“我当时想,教练是在磨练我的意志,考验我能不能过这一关……”
      两个月后,事情开始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一天,小军一位队友的柜锁坏了,于是将300元钱放进小军的柜子里。后来,小军柜子上的锁也被人撬开,钱不翼而飞。
      这些比小军大不了多少的队友,纷纷怀疑小军是“偷钱的贼”,把事情报告给教练。虽然最终没人能拿出证据证明钱是小军偷的,事情不了了之地结束,但从此以后,小军开始了噩梦一般的生活。
      小军告诉记者,在队里,他是年龄最小的一个。丢钱事件以后,队友们开始孤立他,晚上回到宿舍,他经常被很多人围起来打。在日记里,他这样写道:“他们都比我大,但总是打我,轮流打我,打得我两个鼻孔直流血,浑身都是青一块紫一块……好几次我都不敢上楼去睡觉,只是在接待室里呆着,想等他们晚上睡着了,我再上去。可是我想错了,我一上楼就被他们抓住了……”
      小军没有把挨打的事告诉母亲,韩冬梅过了很久才发现儿子在体校的境况。韩冬梅又心疼又气愤,她找到体校领导,要求妥善解决这件事。在她的要求下,孩子们被集中到一起,每个人都被要求写出自己是如何欺负小军的。
      韩冬梅说,收上纸条后她发现,这些孩子欺负小军的手段居然有60多种!
      体校的生活是半封闭性的。这场风波以后,韩冬梅对孩子在体校的情况非常不放心,她悄悄托人将孩子的训练录像拍摄了下来。
      这段录像让韩冬梅的心掉进了冰窟里。在录像中,一直在打杂的小军终于上场参加了一下训练,但在跳鞍马时,他的双腿像钳子一样夹着,不时出现失误。随后,韩冬梅找出2006年8月儿子来先农坛体校之前在外地比赛时的录像观看。那时,其他孩子下鞍马时都打趔趄,只有小军―个人,动作标准而完美……
      韩冬梅立刻来到体校问儿子怎么会这样,儿子这才告诉母亲“教练一直不让练”的实情。
      看着扑在自己怀里直流眼泪的儿子,韩冬梅回忆起一件事。后来记者在采访时,韩冬梅告诉记者:“小军刚进先农坛体校不久,一个教练给我打电话,说他在人民大学附近开的饭馆赔了,没钱交房租,希望我能替他垫付3万元。我已经下岗了,家里确实穷,是真没钱,有钱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尽管我知道这钱有去无回。我不敢想,难道这就是小军苦难遭遇的症结?”   
      进退两难体操娃成小胖墩,疯狂了那个梦碎少年
      
      韩冬梅坐不住了,开始调查儿子在学校的情况。几经辗转,韩冬梅认识了几位试训后被“调整”下来的孩子的家长。他们告诉了韩冬梅一个“潜规则”,叫“拉开距离再调整”。“进去第一个月,教练盯着。第二个月,就不怎么教了。第三个月,干脆连馆都不让进了。这么一来,练的和不练的距离拉开了,不就可以调整了吗?”
      想到儿子的状况,韩冬梅绝望了,她决定把孩子转到八一队训练。但一打听,韩冬梅的心又凉了。小军5岁的时候,已经注册到北京。业内人士告诉他,在体育界,“注册”到哪个省市是件大事。现在小军注册地在北京,这就意味着,只要体校不和他解约,小军就永远是北京市的运动员,即使进了八一队,出了成绩也算在北京队头上。
      “这样的话,谁会要他?凭什么这样?”韩冬梅不理解。那几位家长告诉她:“这是因为不能让马燕红和江钰源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马燕红是北京人,1974年选人北京队,后来因为“腿没劲”不被看好,转至八一队。结果,10年后,马燕红成为中国第一位体操奥运冠军,令北京队追悔莫及。
      2008年奥运会体操冠军江钰源更具有代表性。当年她在广西体工大队没有得到赏识,父母无奈只得将她送到浙江,如今江钰源一举成名,未能慧眼识珠的广西队十分尴尬。
      “有了这些前车之鉴,各省市的体校宁可把没有成绩的运动员废在手里,都不敢轻易放人,要不万一他们出成绩了,多难堪啊!”
      无路可走的韩冬梅和儿子商量,想让他放弃体操,进入普通学校读书,但立刻遭到儿子的反对。“我每天上午不训练的时候,都和队友一起被安排去附近的小学上课。我发现这些小学生思想太幼稚了,根本说不到一起去。我也能看出来,他们也瞧不起我们,觉得我们是体育生,成绩不好……”听完这些,韩冬梅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转眼半年过去,试训结束,先农坛体校没有给小军办理转正手续,但允许他继续参加训练。
      这时,没有教练“关照”的小军已经成了一个“小胖子”,体重从57斤激增到94斤。一些让小军害怕的征兆在他身上显现――他居然有了“小肚子”。于是,他开始羞于光着上半身出现在训练馆,而总是穿着一件红色的背心,在赤裸着上身的队友中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更要命的是,他手上的老茧也在变小、脱落,这些厚实的老茧原本是血泡混合着镁粉磨砺出来的,保护他的手掌不会一次次磨破受伤,现在连它们也弃他而去了。
      日记记录了小军当时痛苦的心情:“他们打我时,说让我走,不走就欺负死我。其实这些我不怕,我太想练了,我爱体操,除了体操,我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他们让我走,我才不走呢,我知道他们练不过我,别看我比他们都小,要是教练像教别人―样教我,我早就超过他们了……看着别人进步,而我退步,我想我可能就要完蛋了……”
      2008年4月29日傍晚6点,训练结束后,大家都去食堂吃饭,只有小军没有去,他一个人走出了校门。日记本上留下了他最后的字迹:“XXX你死定了,我一定要烧死你……我就这样被蹲熟了,蹲成一个胖子了,就跟那个苹果似的,不能吃,烂掉了……梦想破灭了,忍不住,崩溃了。”
      小军上了一辆往北去的公交车。倒了几趟车,他来到什刹海体校。这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钟,他原本想找到当年关心自己的教练,却没有找到。什刹海体校边上是著名的后海。小军沿着岸边,一圈一圈地走。最终,他在一个没人的角落,一直呆呆坐到了凌晨,直到企图自杀的他被一名保安发现并送到了家里。
      第二天,经医院诊断,小军被确认为精神抑郁。在医院里,小军和医生的谈话让韩冬梅的心碎了:“谁也救不了我,我的病根不在这里,你给我吃多少药也救不了我。我的病根是我想练,他们不让我练,可我就爱练!”
      
      悲剧不仅在一个孩子身上发生,讨说法叩问业内潜规则
      
      小军告诉母亲,自己出走前,留下过一封“遗书”。韩冬梅说,后来她试图到儿子的宿舍找到这封“遗书”,但发现有人把儿子的铺位翻得乱七八糟,“遗书”已经不见了。保卫科有人承认,确实有这么一封“遗书”,而韩冬梅找到体校领导,校长、领队和教练都否认这封“遗书”的存在。
      在和体校交涉的过程中,韩冬梅认识了同样遭遇到被“调整”命运的小远和小岩。
      小远的母亲说,被“调整”后,孩子变得极为“抠门”,“简直视钱如命”,孩子对母亲说,这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来的,他看到了太多东西,觉得有钱什么事都办得到。
      小岩则落下了使劲眨眼的毛病。小岩说,在体校受训,他最怕的就是教练不知何时会扇过来的耳光,他太紧张了。小岩的母亲起初觉得教练“教训”孩子是可以接受的,不是坏事,没想到却落得这个结果。
      韩冬梅含着眼泪问儿子:“他们为什么打你?”
      “他们觉得有意思呗。把自己受的罪、以前被大哥哥欺负受的气撒到我们小的身上。这就跟食物链一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你从哪里学到这个的?”
      “社会就是这样的。就是怎么残酷。”
      小军说话时的眼神,让韩冬梅看着心如刀绞。她觉得,一定要起诉体校。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也是为了所有孩子!
      2008年7月19日,韩冬梅以先农坛体校侵犯了小军的生命权、健康权、身体权为由向北京市宣武区法院提起诉讼,立刻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11月7日开庭那天,是小军12岁生日过后的第二天,小军和母亲一起走上法庭,而先农坛体校副校长孟强华亲自应诉。
      对于韩冬梅母子的陈述,孟强华一一进行了反驳。
      孟强华说,“每个教练带一组队员,每组练的内容都一样,怎么可能不让他练?”他说。对于小军经常练习的倒立,先农坛体校一方表示,这是因为练习倒立能增加大脑供血,有助予智力和反应能力的提高。
      小军因“丢钱事件”而被孤立、遭受虐待一事,先农坛体校校长、小军的主管教练和队友全部予以否认。“小孩间互相猜疑,针对这件事,校方把涉及到的孩子的家长都请来,开诚布公地放在桌面上谈,最终钱还是没找到。后来就告诉大家,没有证据的事都不要瞎猜了。”
      “小孩子问可能有脾气秉性不合,和谁更愿意在一起玩,我们无权干涉。队里或者教练,不可能刻意安排。”孟强华认为,韩冬梅所说的60多条“酷刑”纯属无稽之谈。“60多条‘酷刑’?可能吗?渣滓洞里虐待共产党的酷刑才多少条啊?听起来就荒谬。我们学校没有大队员欺负小队员的事情,如果有,查出来一定会严惩。”
      但在韩冬梅提供的一段录音中,一位教练说:“我承认有人欺负过小军。”而那位教练之后表示,所谓的“欺负”,不过是小孩间的打闹。“说用雨伞尖戳小军私处,其实是小军借了小林的光碟不还,两人就吵起来了,正好小林手拿雨伞,一挥就碰到他那里了,不是故意的,而且,伞是那种前面没有尖的伞。而且,当时他说不疼。”
      2008年12月18日,北京市宣武区人民法院对该案作出判决。法院认为,小军未经先农坛体校训练前是有一定实力的体操特长生,无精神疾病记载。进入该校寄宿训练期间,屡次出现人身损害问题,使其幼小心灵受到损害。
      庭审中,先农坛体校未能提供对小军进行生活指导、心理健康辅导、开展适应其身心发展规律和特点活动的证据。显然存在着管理、保护措施不力问题,应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
      但是,小军所称的先农坛体校故意断送其运动生命,对其进行体罚,不让其选择其他运动队训练一节,证据不足。
      据此,宣武法院判决先农坛体校应给付小军医疗费3113元,就医交通费51元,看护费3200元和精神抚慰金5万元。
      庭审结束之后,韩冬梅泪流满面:“为了孩子,我就是死也要上诉!”她表示,现在小军的病情仍不稳定,今后需要花多少医药费是个未知数,而先农坛体校只负责小军医药费的30%,显然太少。
      在场的部分家长表示,他们会无条件支持韩冬梅,将官司打到底。
      记者了解到,从出走那天以后,小军再也没去过体校,再也不提和体育有关的事,电视上一有体育节目,他就立刻换台,甚至连奥运会的体操比赛也没看。如今先农坛体校的正门处,又添了一名体操运动员的名字――北京奥运会体操比赛女子高低杠冠军何可欣。原本,小军希望学校橱窗内电贴上自己的照片,但他现在被以另一种方式让大家熟知了。
      
      编辑 贾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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