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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江_风雨乌江

    时间:2019-02-09 04:30:43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上小学时,就背诵过红军长征时的艰险路程,其中印象很深的就是乌江天险。当然当时只是机械地背,什么也没搞清――乌江是什么样子?天险是什么意思?都不在记忆范围里面。虽然没有概念,但还是牢牢记住了乌江这条江的名字。乌江与怒江、澜沧江一样,在我的印象里都是奔流湍急飞流直下的“愤怒的江”。成年以后,除了怒江以外,其他两条江我都有机会亲眼目睹了。
      
      没有想到的是,前前后后我曾四次与乌江面对面。第一次是不期而遇――当时在重庆武隆县看到了,却不知它就是乌江,还以为是芙蓉江,可是这条江的湍急和山势的险峻,还是给我留下极深印象。现在才知道,乌江最长的峡谷(全长7公里)就在武隆县境内,也许当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峡谷。
      那是在1999年,我去重庆开会。会后去重庆有名的景区――武隆县仙女山。去仙女山的路途十分险峻:砂石路面,崎岖盘山小路外侧就是万丈深渊。我坐在大巴车左侧靠窗的位置上。七拐八绕的,车走到这里时就已经近黄昏了,天是还下着小雨。我向窗外看去,下面就是幽深莫测的峡谷,说是万丈悬崖一点也不为过。悬崖的底部就是一条奔流得一丝气都不喘的大江,而目之所及的大江,在我的眼中只是一条比较宽的线――我们离江面实在是太远太高了。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到江水的湍急,听得到訇然的江水声。我那时虽然已经走过不少山水,可是还很少走这样令人心惊的山路。真是“越怕越想看”,虽看得惊心动魄,眼神却须臾不肯离开大峡谷和那一川江水。当时车上就有人担心车会掉下去,因为下雨,因为路滑,因为这条窄窄的小路上会车很困难,因为小路靠近悬崖的一面有的路基已经出现了细细的裂缝――让人担心什么时候会出现塌方。会议东道主是重庆的同仁,他们能够理解这些来自祖国各地、特别是来自平原地区的同行,便在车上大声地解释和安慰:“我们的司机是开了二十多年车的老师傅了,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请大家放心。”这样大家才稍稍放下一点心来。最后总算是到达目的地。当时我不知道这条江就是我曾无数次想象的乌江――当时不知是谁进行了误导,说它是“芙蓉江”,我便把这条从来没听说过的江名储存在记忆里了,直到今年我再次去重庆,再去仙女山才得以修正。现在修了高速公路,不用盘山了,因为有了穿山隧道。路离江边远了,从车上已难看到那条江了。这次才知道,那条江原来就是乌江!得知是乌江以后,我倒来了兴趣,非要下车再看看江水不可。找了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我走到路边看乌江,这次真的不险了,可是什么味道也没有了,江面变得很宽,江水不再湍急,好像苍龙被缚住一样驯服。朋友说,这是因为长江三峡工程蓄水的缘故,水面抬升,所以这一段乌江也波澜不惊。我失望地离开了江边。当我不知是乌江时,我对它充满了敬畏,当我知道它是乌江时,却找不到任何感觉了,只觉得索然无味。
      我真正有意去寻找乌江,两次都是在贵州――因为固执的记忆中,一直认为乌江就在贵州。第一次大约是在2000年。我到了贵州后,就提出想看一看乌江。我们去遵义。从贵阳去遵义必须过乌江。在一个晴朗的清晨,我们乘车出发了。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左右,车停了,朋友说乌江到了。下得车来,看到了向往的乌江。说是乌江,其实它的标志是一座乌江桥。这是一座新桥,再上溯,那里有一座老桥。桥嘛,并没有太大的特色,主要不是看乌江嘛。可是令我有些失望的是,这乌江也并不是我心目里的乌江。江水不能说不急,可是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急;水势也不算小,可是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大。但是,毕竟是乌江!我怀着一颗复杂的心情看这江水,看这架于乌江之上的桥。没有太多的流连,我们继续向遵义的方向开去了。
      从遵义我们又到了有名的娄山关。由于娄山关离贵阳比较远,我们匆匆下了山,往贵阳赶路。朋友说要请我们吃乌江鱼。这我倒来了兴趣。不是多么贪吃,而是我觉得换一个角度看乌江也许会有另一番景色。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早上晴朗的天空渐渐乌云密布,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朋友边开车边说,得赶紧往回赶,这里的道路现在虽说不错了,可是山区行车,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塌方或者滑坡,有些危险。他这么一说,我们也不禁有些紧张了。我使劲看看眼前这路,挺好的呀,怎么能说塌方就塌方呢?走过这一段就好了,朋友又说。终于看到了乌江老桥。朋友指着远远的桥头堡说:“我们就在那里吃乌江鱼。”
      这里远离贵阳,一定不会有太多的食客,我心想。鱼馆就在桥头堡里,门前亮着灯。门前已经停了好多辆车,说明这里生意很红火。我们打着伞下了车,走进饭店。外面看着不起眼,里面还不小,而且食客相当多。我真有些不解:下着这么大的雨,交通又这么不便,这些人都是从哪来的?这乌江鱼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我们选了一处离晒台很近的座位。桌旁就是晒台门,晒台下面就是滔滔乌江。朋友很熟练地去挑鱼(先挑好鲜活的乌江鱼,论斤称,然后剖好切成块,放人以辣椒为主料的火锅汤里),我便拿着相机上了晒台。这时天色已是黄昏,还没有全黑,把稳相机还可以照几张。因为饭馆在桥头堡上,所以从晒台向下望去,我们就是凌驾于乌江之上。下雨,上游的水下来了,这时的乌江一改上午的温顺景象,变做了一川咆哮的江水,那訇然的江水声让人产生无数遐想。天上下着大雨,下面是湍急的乌江,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饭馆,桌上是滚滚的火锅,火锅里是红红的辣椒汤,锅旁还有刚刚点下的刺梨酒――对比度那么强的事物,如今却如此和谐地共存一处――这时,吃已经不再是主题,体会大自然的赐予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已过去好几年了,可是彼时彼地的彼种景象仍然在脑际里反复播放。
      发源于乌蒙山脉东麓的乌江,于流长1037公里,一路上收敛起阿蓬江、郁江、芙蓉江等支流水系,浩浩荡荡,一路高歌,到重庆的涪陵汇入长江。所有的大江大河都发源于高山险峰,然后劈峰斩谷夺路狂奔,有的大河终究流到了平原,有的大河却出身于深山,消失于深谷――乌江便是后者。也就是说,它从深山走来,在深山中汇流,它没有平原的经历,因此一生也没有舒缓,只是在匆匆忙忙地赶路,所以才给我一个“愤怒”的形象。
      不过,三次看到乌江的经历都没有使我产生太多的兴奋感,这多少有些遗憾。今年,是红军长征胜利70周年,我们记者团一行来到了贵州进行采访。8月5日清晨,我们从遵义出发,朝着当年红军强渡乌江的渡口前进。汽车在蜿蜒曲折的盘山路上前行。当走到一座山顶时,我看到了无比壮观的景象――我坐在汽车的右侧,车窗外是一大片视野开阔的山谷,谷地的那一侧是起伏不断的、大大小小的山峦。雨雾轻轻托着这些山峦,让人一下子想起了一首诗。我便问坐在我前面的朋友:“对不起,我的地理学得不好,不知乌蒙山在哪一个省。”朋友回过头来指着我正看着的那条山脉说:“这就是乌蒙山脉!”我几乎惊呼了一声:“啊,这就对了!”他马上问我:“是不是想起了‘乌蒙磅礴走泥丸’?”我摇了摇头:“不是。我想的是‘五岭逶迤腾细浪’。”他刚要说什么,我接着说:“我知道这里不是五岭, 可是诗人在写诗时,不一定要把景与词都对应上,浪漫主义么。我看到的这些起伏的山峦时的感觉,完完全全就是‘腾细浪’的景色。”朋友说:“毛泽东的气魄就是大。若让我们来写,我们会写‘腾巨浪’,而老人家却写‘腾细浪’。”可是说实话,我的感觉真的是“腾细浪”,诗里所写准确极了!我不由得说:“刚才的情景,老人家当年长征时一定看到过!不然他不会写得这么准确而生动。这首诗里最精彩的就是这两句!”我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停车拍照时,车子已经七拐八拐下山了――没能拍照――这是我此行最懊悔的事。
      经过长途跋涉,我们来到了位于瓮安县境内的乌江江界河大桥,这里就是当年红军强渡乌江的地点。
      天上下着雨,虽然不大,但是很密。一下车,我就被乌江的气势“镇”住了。一条长达300米的单孔跨度的江界河大桥,飞架于乌江大峡谷之上。站在大桥上,向东望,向西望,都有不可言传的壮美景色。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乌江大峡谷,两岸万仞之高的青山如刀削斧劈一般陡峭,因为下雨,云雾缠绕于山腰,绿色朦胧,诗情画意油然而生。说它是仙女,又失之于壮硕;说它是神汉,它又如仙女般含情。唐人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这山可是足够高了,谷底的那条江,那条我千百次呼唤,却终难得一睹真面目的乌江,如一条灵动的青练,在深山峡谷中咆哮着奔涌。遇到些许阻挡,如江中石块,它便激起惊涛,倒海般吼叫着冲了过去。这才是我心中的乌江!那条坚强而又暴躁、生动而又不驯的大江!而且,这时,我才真正见识了什么是乌江天险!
      我从大桥的西侧向前走了大约100米左右,寻找着最佳的摄影角度,就在我被眼前这壮美所陶醉时,就听身后有人告诉我:“那里就是当年红军强渡乌江的地方。”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瓮安县委宣传部副部长。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心里纳闷:两岸都是大山啊,这么高的山,根本没有路,红军大部队是怎么强渡的呢?也许是因为我不懂大山,不懂作战,所以提出这样一个傻乎乎的问题。部长笑了,他指着更远的地方,也就是两山夹峙的最远处的三角地带说:“你看那最远的地方,不是比较平坦么?乌江就是从那里被突破的。”
      走过了江界河大桥,我们又上了车,直奔当年红军强渡乌江的渡口而去。
      汽车在颠簸的泥路上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停住了。看着不像是到达目的地的样子,因为是停在半路上。听前面的人讲,车子只能走到这里了。一是因为下雨路断,二是因为施工,汽车根本过不去。只好就地停车。我们找了一块高高的大石头,站了上去。从这里向下望去,正好看到当年红军强渡乌江时驻扎的江界村寨。下面是一大片平坝子,有多个村寨,其中江界村离我们最近。当地的一位做宣传工:作的朋友指着下面开始向我们讲起了当年的情景。
      1934年年底,红军到达了乌江畔。总部指示:“先抵黔北,夺取遵(义)、桐(梓),发动群众……”若夺遵义、桐梓,就必须越过乌江。而乌江天险恰如一头拦路虎,横亘在红军的面前。红军就在乌江岸边的江界村等村寨里驻扎下来。正值冬日,江水滔滔江水寒,由于雨雾,能见度很差,看不清对岸。1935年1月1日,试渡江的8名战士集中在竹林里,他们的任务是拉过去一条缆绳,以接应后续部队过江。寒冬腊月,8勇士上身赤裸,腰缠驳壳枪,头顶手榴弹跃入水中。但是这次试渡却失败了――敌人炸断了那条绳索。去了8位,回来了7位,牺牲的同志也是渡江战役牺牲的第一人。当天夜里,又一支“轻骑兵”下水,不过这次是乘竹筏。第一只竹筏上是连长毛正华带领的5名战士。不过,后来紧接着下水的第二只、第三只竹筏渡江都失败了――竹筏被炸散。幸亏这里有一个回水弯,把筏子冲了回来。第一只竹筏没有回来,可是也没有音信。2日清晨,军委参谋长张云逸带来了十万紧急的消息:追踪红军的薛岳纵队离这里不远了,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渡江。部队连夜打造了60只竹筏,准备强渡。拂晓,第一批3只竹筏在密集火力的掩护下强行渡江。开始敌人没有发觉,可是后来他们的枪响了却没有对准竹筏,而是朝着崖下打。杨成武同志赶紧用望远镜看对岸的情况――原来是毛连长他们早已渡过江去,潜伏了一夜后,突然向敌军发起攻击。南岸的红军发现后,马上组织火力配合。对面守军是王家烈的“双枪”部队。何谓“双枪”?步枪与“大烟枪”之谓也。“双枪”部队战斗力本就很差,再加上王家烈认为乌江天险易守难攻,所以只在江边布防了少部分部队,大部分队伍在山上或后山。此时前后受敌,一下子就慌成一团,王家军仓皇逃窜。南岸的红军乘胜踏着工兵营用竹筏子和门板架起的浮桥冲过了乌江。
      这就是红军突破乌江天险的故事。现在说起来十分轻松,可是这样激烈的战斗确确实实就在这里发生过。我眼前的青山绿水作证。现在山崖下的江界村非常平静,一片平静的庄稼地长着茂盛的庄稼。江界村,是英雄的村,江界村的村民,是英雄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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