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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知》两部译作的比较研究

    时间:2020-04-25 08:04:46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  要:通过对纪伯伦代表作《先知》的两部中文译作的比较,可以看出,林志豪的译本比成文最早、亦被公认为最佳版本的冰心译本更胜一筹,进而探讨林志豪译作的艺术性,并借此向译界和文学界呼吁对优秀翻译家林志豪及其作品应多加关注和研究。

    关键词:《先知》;冰心;林志豪;艺术性

    众所周知,翻译的标准和原则多种多样,如国内严复的“信达雅”论,林语堂的“三标准”论(忠实、通顺、美),许渊冲的“三美”论(形美、意美、音美);国外奈达的“功能对等”论,泰特勒的“三原则”,弗米尔的“目的论”,霍恩比的“综合法”等。各类理论及主张纷纭复杂,各擅胜场,这就使得翻译批评及鉴定变得困难重重,尤其是对于翻译难度公认最高的文学翻译而言,更是如此。什么是好的文学翻译、优秀的文学翻译作品应该具备哪些特质,已成为历久弥新的话题。就广大文学翻译、文艺理论研究者而言,对这类话题的不断探讨与挖掘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先知》是黎巴嫩文学巨擘、阿拉伯世界的“骄子”——纪伯伦的代表作,这部伟大作品自问世起就散发出熠熠光芒,最终照亮了全世界。它那优美的诗化语言,博大深邃而近乎神性的哲理,交织着爱与关怀的脉脉情愫,深受文学爱好者、研究者的推崇。《先知》已被译为二十余种语言,发行到世界各地。最早的中文译文是著名作家冰心在20世纪三十年代翻译的,后来尤其是建国后又陆陆续续出现了十几个译本,译者中包括钱满素、李家真、林志豪等。在众多译本中,冰心译本是公认的最佳译本,最具权威性和影响力。笔者对纪伯伦作品浸淫数年,有几个问题常常萦绕于心:冰心译本果真是众多译本中最优秀的吗?冰心译本备受推崇有没有受益于其知名作家的身份以及读者所持有的先入为主观念?有没有其他译本能够与之分庭抗礼乃至略胜一筹?为此,笔者从众多译本中选取了林志豪先生的译本,与冰心的译文进行对照研究,旨在通过两个译本的横向比较,探讨两部译作在翻译质量上的高低,进而探寻优秀的翻译作品所应具备的特质。从操作模式来看,这种比较研究并非那么简单,比较的内容与形式都需要仔细考量。不可否认的是,比较是探寻意义的重要手段,因为意义在本质上往往就是比较的结果。至于在诸多译本中选择林志豪的翻译,是因为笔者在研读冰心译文及其他众多译本的基础上,并结合其他读者的意见,认为林志豪译本是行文最富个性、也最具文采的,是真正优秀的译作。

    一、意义内容:忠實与误读

    任何一个翻译文本都包含内容和形式两个部分,简单说来,内容即文本的信息与意义,形式主要指语言和文体。在文本翻译中,首先要保证内容的准确呈现、充分传达,这就是严复把“信”(即“忠实”)放在“信达雅”原则之首的原因;奈达(2010:12)也强调“翻译首先要保证内容的忠实”。将冰心和林志豪的译本跟原著相对照,可以发现,两个译本在忠实层面上相差不大,都比较准确地再现了原文的内容和意义。例如:

    (1)Kahlil Gidran,The Prophet:And as he walked he saw from afar men and women leaving their fields and their vineyards and hastening towards the city games.

    冰心译文:当他行走的时候,他看见从远处有许多男女离开田园,急速地赶到城边来。

    林志豪译文:他行走着,看到远处的男男女女都离开了农田和果园,纷纷涌向城门。

    从例(1)的译文来看,冰心和林志豪都非常准确而充分地再现了原文的意思,在意义上没有任何的增损或扭曲。这样的译文基本贯穿了全篇,奠定了两部译文成为优秀译文的基础。这也是任何一部优秀译作首先要保证的一点,即内容上要尽可能传达原文的信息和意义。

    毋庸讳言,两部译作中也都存在着一定的误读误译。例如:

    (2)Kahlil Gidran,The Prophet:How shall I go in peace and without sorrow? Nay,not without a wound in the spirit shall I leave this city.

    冰心译文:我怎能这般宁静地走去而没有些悲哀?不,我要精神上不受创伤地离此城郭。

    林志豪译文:我如何能平静地离去,而不带丝毫哀伤?不,我无法不带着精神上的伤痛离开这个城市。

    对照原文可以看出,冰心的译文翻译有误,她把原句中的双重否定当做了简单的否定结构,而林志豪的译文没有问题。

    (3)Kahlil Gidran,The Prophet:Almustafa,the chosen and beloved, who was a dawn unto his own day,had waited twelve years in the city of Orphalese for his trip that was to return and carry him to the isle of his birth.

    冰心译文:当代的曙光,被选而被爱戴的亚墨斯达法(Almustafa),在阿法利斯(Orphalese)城中等候了十二年,等他的船到来,好载他归回他生长的岛上去。

    林志豪译文:在当代的曙光下,被选与被爱的艾玛达法,在奥菲里斯城等待来接他返回自己出生之岛的船只,已经十二年了。

    在例(3)中,林志豪将“who was a dawn unto his own day”译为“在当代的曙光下”,显然是不恰当的。原文中运用了暗喻修辞格,是把艾玛达法比作他那个时代的曙光。这是由于理解错误而造成了翻译舛错,相比之下,冰心的译文就做了准确的处理。

    当然,这样的例子在两部译著中都相对较少。不可否认,再优秀的译文也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的准确,一些杰出的翻译家也难免出现一些误读误译。如傅雷翻译的《大卫·科波菲尔》、杨宪益翻译的《红楼梦》、沙博里翻译的《水浒传》、林少华翻译的《挪威的森林》都是公认的翻译经典,但也都可以发现个别翻译的不当之处。冰心译本和林志豪译本的错误率总体看是比较低的,误读误译属于个别现象,瑕不掩瑜,不会影响到译本的整体质量和水平。由于两部译著在内容传达上都比较成功,在这里就不再详加探讨了。下面主要着眼于译本艺术性的对比分析,以此视角来评判两部译作的高下。

    二、语言维度:优美与流畅

    文学作品的品读与鑒赏属于文艺学范畴,它的实质是属于文学批评和文学接受。如果从文学艺术视角探讨两部译作的质量与接受程度的话,就需要甄选恰当的、适宜的角度,即切入点要准确、合理、典型。文学作品因作者个人气质、艺术修养、语言能力及人生经历等的不同而呈现出千差万别,语言风格的不同也很难用一个统一的标准进行评判。不过,“优美流畅”无疑是优秀作品(包括翻译文本)最常见的语言风格之一,尤其是语言的流畅性,为任何优秀文学作品的必备特质,至于是否达到优美,则要看作品的主题和体裁,以及作者个人的行文偏好与习惯,就翻译作品而言,还要充分考虑原作的语言风格与特色。纪伯伦的著作是以哲理深邃与文笔优美而著称于世的,冰心就说过:“纪伯伦的散文诗中满含着东方气息的超妙的哲理和流丽的文词,予我以深刻的印象!”《先知》作为纪伯伦的代表作品,这一特点尤为突出。冰心提到的“流丽的文词”就是我们所说的“优美流畅”。由此我们便找到比较两部译作语言的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即从文字是否“优美流畅”及“优美流畅”的程度如何来进行评判。应当说,这一标准包含了两个因素:“优美”与“流畅”,下面就从这两个方面对两部译作进行对照、分析。

    首先看“优美”。王国维(1983)在《红楼梦评论》中指出:“而美之为物有二种:一曰优美,二曰壮美。”那么,何为“优美”?《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将“优美”解释为:“婉约柔和的美。壮美或崇高的对称。”也可泛指“美好”。就文笔的优美而言,我们可以选取《现代汉语词典》所界定的泛指,即“美好”,而将它定义为:“文字风格上的一种审美倾向,能够给读者带来文词和文体上的美感与愉悦。”

    冰心和林志豪两部译作在“文字优美”这一维度上哪个更为突出,这只有通过具体典型的实例对比才可以显现出来。例如:

    (4)Kahlil Gidran,The Prophet:And you, vast sea,sleepless mother, who alone are peace and freedom to the river and the stream,only another winding will this stream make,only another murmur in this glade.And then shall I come to you,a boundless drop to a boundless ocean.

    冰心译文:还有你,这无边的大海,无眠的慈母,只有你是江河和溪水的宁静与自由。这溪流还有一次转折,一次林中的潺湲,然后我要到你这里来,无量的涓滴归向这无量的海洋。

    林志豪译文:而你,浩渺的大海,不眠的母亲,你将是江河与溪流唯一的安宁与自由。这溪流只要再蜿蜒一回,在林中空地低吟一曲,我就会投入你的怀抱,犹如一滴自由的水滴,融入无穷的大海。

    这是《先知》首篇《船来了》中的一个段落,也是该篇中最能集中体现纪伯伦创作风格的知名段落。对于“boundless”一词的翻译,冰心的译文是属于误译,“blade”则属于漏译。就译文的艺术性而言,尤其在语言的“优美”层面,对比两个译文后,给人的整体感觉是林志豪的译文更胜一筹。当然感觉的东西难免掺杂主观性因素,并不完全可靠,我们不妨对照分析一下两者的具体用语与情感表达,尤其是这些文字的对比:“无边的大海”和“浩渺的大海”,“转折”和“蜿蜒”,“在林中的潺湲”和“在林中空地低吟一曲”,“到你这里来”和“投入你的怀抱”,“归向这无量的海洋”和“融入无穷的大海”。可以看出,林志豪的译文更为典雅,更富诗意,情感表达也更加丰满。就例(4)的译文而言,林志豪的译文在“优美”维度上无疑是更为突出的。

    (5)Kahlil Gidran,The Prophet:A voice cannot carry the tongue and the lips that give it wings.Alone must it seek the ether.And alone and without his nest shall the eagle fly across the sun.

    冰心译文:声音不能把付给他翅翼的舌头和嘴唇带走。他自己必须寻求“以太”。鹰鸟也必须撇下窝巢,独自飞过太阳。

    林志豪译文:唇齿赋予声音飞翔的翅膀,而声音却无法携唇齿同行,它只能独自翱翔天际。雁鸟必须离开窝巢,才能独自飞跃太阳。

    例(5)同样出自首篇《船来了》。原文中的“ether”,冰心译作“以太”,这一译名虽然符合音译要求,但“以太”一词常作科技术语使用,放到此处较为生硬。林志豪将“the tongue and the lips”译为“唇齿”,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忠实译文,但文学翻译毕竟不同于科技翻译,对语言形式进行适当的变化和美化是允许的,有时甚至是必须的。翻译家许渊冲先生(2003)就曾说过,文学翻译不是1+1=2,而是1+1>2。从“优美”视角考察例(5)的翻译,可以发现,林志豪的译文运用了“赋予”“携”“翱翔天际”“飞跃太阳”等字眼,而冰心的译文用的是“付给”“带走”“寻求‘以太’”“飞过太阳”。两相对照,林志豪的译文在语言的“优美”上显然要更为出色。

    当然,以上两个例子并不能代表全文,但管中窥豹、一叶知秋,从中也能窥探出些许端倪。如果全面仔细对照两人的译文,也可以得出如下结论:在语言的“优美”维度上,林志豪的译文在整体上一以贯之地体现了这种“优美”的特点,而冰心的译文就相对逊色一些。这可能也与冰心翻译该作品的年份较早(1931年)有关,当时的白话文还不完全成熟。

    再从“流畅”的角度进行考察。语言“流畅”与否是衡量文学作品质量的一个重要标准,优秀作品的语言往往明白晓畅,如行云流水,让读者不忍释卷,而平庸的作品则枯燥晦涩,佶屈聱牙,味同嚼蜡,令人不忍卒读。纪伯伦的著作,尤其是散文诗,以诗性和哲理著称,其语言的自然流畅历来为人所激赏,因此,在译文中能否呈现这种特点,对于译文的质量来说就至关重要。下面还是通过具体实例予以揭示。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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