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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新加坡老师聊聊幼儿教育

    时间:2020-05-28 07:57:22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今年年初,我们一家刚从上海搬到新加坡。没有经过复杂的入学手续和长长的等待,儿子土豆在新加坡上幼儿园比我想象中简单很多。从选学校到做决定,只用了一个星期。

    几个月过去了,土豆交了新朋友,学会撅着嘴说“大嘴巴,小嘴巴”。当然,还有每周一次的作业和亲子阅读。

    土豆现在4岁零5个月。在新加坡,学生从三四岁开始就需要做作业,不为成绩,只为养成做作业这个习惯。

    每个星期天,我要花大概30分钟时间和儿子土豆一起做功课。他需要练习写两个汉字,从“一”“二”,到“口”“牙”,还练习写字母、数字,A、B、C,1、2、3。铅笔总在他的小指头里打滑。

    中国人眼中的新加坡,总带着一丝乡愁,就像牛奶上那层薄薄的奶皮,不经意,轻轻地,撩起来。中国人可以长得像越南人、日本人、韩国人、蒙古人,但和我们的心长得最像的,只有新加坡人。全世界196个国家,除了中国,也只有小小的新加坡,官方规定用华语作为母语教育之一。这个既有异国情调,又流淌着华人血液的国家,总是令人向往。对于很多华人父母来说,更令人向往的,还有新加坡的教育。

    为什么这个国家的教育那么吸引人?短短几个月下来,我只能观察到上面开出的花:规范、整洁、高效率。但我还想了解它的土壤、它的成长。因此,我与几位来自新加坡或现在在新加坡任教的学前教育工作者对谈,试图寻找答案。

    6岁之前很重要

    我从小就喜欢和小朋友打交道,也喜欢用不同的方法教小朋友。因此,我选择了早期幼儿教育作为自己的专业,并师从GlennDoman(国际幼儿右脑开发创始人)博士和日本的七田真教授学习早期儿童教育。

    1998年,我在新加坡创办了一所早期教育学校。2006年,我带着自己的团队和一家4口,来到上海,创办了星贝儿童馆。

    在上海办学校那么多年,接触过的中国家长大多会给我留下这样的印象:重视结果而忽略过程。他们希望孩子达到某个程度,而忘记了和孩子们一起玩一起学习。同时,家长们接触很多关于教育的广告,却缺乏最重要的教育信息:他们不知道孩子应该往哪方面发展,也不知道孩子应该怎么发展,以至于六神无主地带着孩子从一个早教班跳到另一个早教班。他们总显得很焦虑,怕孩子犯错误,怕孩子跑得不够快,学得不够多。而我总会试着“教育”他们,因为家长的情绪,不管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都会反映在孩子身上。

    新加坡家长的心态则相对放松一点,他们明白孩子犯错误是学习的过程之一,所以会放手让孩子去尝试。他们也很享受和孩子在一起的活动。

    要影响孩子,首先要影响家长。但影响家长的,是一个国家的教育系统。

    刚到上海,我不理解“学区房”现象。直到和不同家长聊天,我才明白中国家长为了孩子上好的学校,需要付出多少精力和财力。在上海,孩子需要面试,答对问题才能进入小学。就是这个面试,让无数家长从幼儿园开始,就想着怎么让孩子变得更优秀,更聪明。也正是因为要为小学的面试做准备,我不得不让我们幼儿园的大班小朋友开始学习拼音字母。

    在新加坡,孩子无须面试就可以直接进入小学。而且,每所学校的教育水平不相上下,就算有一两家较好的,家长也不必争得头破血流地挤进去。

    其实,新加坡家长也有一种kia su(“怕输”,福建话)的心态。他们也会急着送孩子去家教中心补习各门功课,但只有在孩子三年级或四年级的时候才开始,因为那时要为升初中做准备。

    中国孩子多,好的学校供不应求,我可以理解中国家长的焦虑,他们只是根据社会大环境作出本能反应。而在新加坡,读大学从来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新加坡的大学文凭都是国际认证,孩子只要基本符合條件都可以进入大学。那些被送出国读书的孩子,大多是确实没有能力在新加坡上大学的。

    我的一对儿女,一个17岁,一个14岁。幼儿园就在我办的园里上,小学则在上海一所私立小学上。现在,他们已经回到新加坡上中学了。他们小学时,按照学校规定,每天都有整整两小时的作业时间。我的孩子从来晚上八点多左右就可以完成作业,而其他孩子的作业战争每天需要延续到11点多。

    在我看来,要培养孩子适应以后的学习、功课、考试,最重要是在孩子0- 6岁的时候,让他们接触生活中的点滴,让他们觉得学习很“好玩”。如果带着功利的心态去教育孩子,用标准答案去考验他们,那么他们便会失去对学习的追求和兴趣。

    相信孩子,也相信自己

    1993年之前,我在新加坡航空做空乘。因为一直喜欢教育,我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教育课程,从短期课程,到本科,再到硕士。

    “非典”那年,航空业惨淡,续了约的空姐可以选择6个月的不带薪假期。趁着这个机会,我决定开始一直向往的教育事业。

    6个月过后,我辞了职,开始在一家蒙台梭利学校工作。学校的教育方式让我很失望:每天的课程都被规划成一个一个小格子,孩子被困在这些格子里面,不允许发挥、创造、交流。现在的蒙氏学校已经加入很多玩乐元素,但在世纪之交,大多数蒙氏教育其实囿于条条框框,那种思维就像是“Children should be seen andnot heard”(英语俚语,大意为“大人在讲话,小孩别插嘴”)。在那里,我觉得很压抑。

    我一直认为,幼儿教育要调动孩子所有的感官知觉,让孩子去摸,去碰,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面犯错误。我也喜欢听孩子的笑声、哭声和吵闹声,这才是一个幼儿园本来该有的。

    蒙巴登路223这所伊顿幼儿园,每间教室都有一面“互动墙”——透过玻璃墙,孩子看到外面的小朋友在玩耍、喧闹,他们则在自己的教室里上课、学习。我们都是社会整体的一部分,这面玻璃墙营造的就是个体与整体的融合。

    新加坡的学校需要根据教育部的幼儿教育大纲来制定课程。每个孩子上小学一年级时,必须会双语的读、写、算。我们的任务就是为他们入学做准备,同时又让他们保持对学习的兴趣。比如小班开始学发音,我们绝不会只是单纯地教孩子读“a,a,b,b,k,k”,而是把字母藏在有意义的对话里、有趣的阅读中,让孩子在游戏中学习。我们还鼓励孩子学会表达自己的感受,“我难过”“我感到受伤了”“我开心”??这些感觉都应该和他们的内心联系起来。可以表达,可以沟通,才能够解决问题。

    新加坡教育优点在于,政府愿意将大量资金投资在人力资源上,目的是让新加坡人成为有能力、有学历、自食其力的公民。只要愿意,政府甚至还会补贴让公民去学习新技能。因为新加坡是一个自然资源缺乏的国家,人才便是这里最骄傲的资源。

    新加坡有幼稚园(kindergarten,也作“学前班”),每天只上两三小时课;有国际幼儿园,只保留给外籍人士;还有幼儿园(pre- school)。20世纪60年代初,新加坡需要大量劳动力发展经济,但到工厂里工作的大部分是男性,女性需要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为了让更多女性从家庭事务中解放出来,当时的政党机构PCF首创了childcarecentre(托管中心)。有了这样的托管中心,父母可以把孩子送来,自己安心上班。

    如今,幼儿园依然早上七点开门,晚上七点关门,但那里不再是单纯托管,还加入了早期幼儿教育概念的学前教育,孩子不仅可以在这里吃饭、玩耍,还可以读书、学习。

    每一个孩子都有无限潜力。无论是教育者,还是家长,需要一层一层地把孩子的潜力挖掘出来。请相信孩子,也相信自己。

    用不同的方法启发孩子

    我在中国学的是学前教育,毕业后在老家一所公立幼儿园做主班。2011年,因为先生工作关系,我们搬到新加坡。我先在一家小型私立幼儿园工作,然后又到了伊顿幼儿园担任华文老师。

    在国内的幼儿园工作,每天从早上11点到下午5点,我需要带40- 50个小朋友。没有保育员,全部是我自己一个人给他们上语文、数学、音乐、美术等课程。那么多学生,那么多任务,我有时简直无法胜任,只能保证他们安全。“坐好”“听话”,在那样的现实条件下,显得无比重要。

    在新加坡开始工作的第一所幼儿园,规模比较小,运作方式不正规。每天我提着包去上班,给学生教什么内容,怎么教,都是我说了算。那里的学生家长来了放下孩子,没有打招呼就走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帮忙带孩子的工人,觉得有些沮丧。

    后来经朋友介绍,我到了现在这所幼儿园。现在的幼儿园属于一家集团企业,运行和操作都很专业、很系统。每年初,我都会接到教育大纲,但这个大纲只是一个概念,还需要我用不同的方法启发孩子。例如,今年的大纲是讨论“价值观”。我就需要先找生活中的例子,像怎么对待朋友,做错事要说对不起,要有诚信,等等。只要开了头,小朋友马上可以联想到他们世界里的事情。

    说到“诚信”,小朋友对这个词的联想实在令我惊讶。他们会想到我讲过的故事,例如“狼来了”“匹诺曹的鼻子”。就连华语不太好的印度孩子,也会一个字一个字地表达出来。就像我说“爱心”,他们懂得要抱抱,要笑笑一样,他们总可以感觉到词语含义里最微妙的东西。

    这里的孩子思维比较活跃,有想法,环境也容许他们去实践。例如一次课讨论“纸的来源”。小朋友们需要回去收集资料,网上的也好,问爸爸妈妈也好,然后回到班上和其他小朋友分享。我们还把纸撕碎,放进搅拌机里打成糊状,再由他们把纸糊放在滤布上体验重量。其实这个方法,是班上的一个小朋友想出来的,他看到妈妈用滤布过滤榨过的水果渣,便提出来用这个方法来实验。自己操作得出的结论,更容易接受和记住。

    我在这里工作,还会很挂念以前在国内教的学生。他们总是特别贴心,整天围在我身边帮我的忙。而新加坡小朋友,每次看到他们的作业上,又稚嫩又认真的一笔一画时,我便很感动。“在愛的天平上,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我们要爱每一个孩子”。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中国三明治”(china30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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