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远、尔东升访谈录

　　为协助香港影视业界了解内地的广播影视政策及市场现状，推动两地影视业的合作与交流，香港贸易发展局与中国电影集团公司于10月在北京举办了“两地影视业交流活动”。以香港贸易发展局副总裁林天福为团长、共有61家影视公司116名业内人士参加的香港影视业交流团，可谓阵容庞大。此次活动期间，记者分别就香港影视业创作现状及两地合作前景等问题采访了吴思远、尔东升两位知名人士——

吴思远：香港的技术与经验加上内地的资源与市场，就能做好“华语电影”

记：香港电影业的现状如何？其优势是什么？面临的困难是什么？

吴：近20年来，香港电影曾处于鼎盛时期，每年生产一二百部电影，香港本地票房也非常好，同时占有周边东南亚国家的市场，优秀的影片还能打入欧美市场。香港电影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艺术和技术人才，积累了丰富的影视制作和市场经验。香港是一个开放的地区，只要你有才华，香港不要求任何附加条件就可以接受你，比如林青霞等台湾演员及李连杰等内地演员。但是，由于众所周知的种种因素，从1998年开始香港电影出现滑坡，近两年情况越发严重。主要表现在产量减少，大制作少了，海外市场萎缩，香港本地的观众不爱看港产电影，市场票房严重滑坡，这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所以，香港电影界和特区政府都十分重视这个现实。为了改变香港电影很不景气的状况，特区政府也准备采取多种措施，现正在研讨通过扩大合理的融资渠道等措施把香港电影带上一个正常的轨道。这次来内地进行交流、寻求两地多方面的合作也是振兴香港电影工业的途径之一。

记：你认为两地的交流与合作会给双方带来哪些好处？

吴：我以为香港电影不单是香港人的，特别是回归以后，已属于大中华电影的一部分，我们应该通过更好的合作、交流，取长补短，把香港电影与内地电影结合起来，再创一个高峰。内地有很多好演员，还有很多优秀的导演，加上各地的名山大川，都为我们拍电影提供了最好的条件。而香港有很好的技术人员和国际市场发行的经验，又是一个资金集中的好地方，如果把两边的优势加在一起，无论是对香港电影或内地电影都有很大好处。

当然，我们也欢迎内地的同行去香港取景拍电影，希望拍出来的电影除了能在本地放映外，还有更广阔的市场，这也是我们此行最主要的目的。还有，在我们加入WTO以后，怎样整合华人电影的力量，拍摄受观众欢迎的电影，制造受华人观众欢迎的电影明星，努力提升华人电影的国际地位，是我们共同的任务，也是对双方都有益处的。现在台湾电影业严重衰退，在台湾只要你说去看港产片或台湾产的电影，就被认为很“土”，到了这种地步说明已经形成一种危机。台湾电影已经一落千丈，再想回头是十分困难的。所以，我们两地的电影人面对好莱坞的竞争，不能只是被动防御，而应该共同合作拍出更多能占领市场的电影，一起繁荣我们的电影市场。

记：这次到内地来，在电影合作的政策上你们想得到哪些具体的支持？

吴：香港和内地的合作曾经取得过非常好的成绩，成功地合拍过很多武侠片、动作片，现在武侠片“式微”了，两地只能合拍时装片。到了21世纪，观众的鉴赏水平在不断提高，电影又要经过审查才能公开放映，与那些盗版光盘或网上的某些资讯相比电影是纯而又纯的了。因此，希望内地有关部门通过严谨又合理的剧本审核及鼓励性的开放，拍出既不违反原则、又比较好看的电影来，使合拍电影的题材更广泛、内容更丰富。另外，我们希望港产片起码能得到与外国大片相同的待遇，一开始允许每年有20部香港电影进入内地市场。

记：你认为内地电影业的优势是什么？哪些内地导演和他们的作品令你印象深刻？

吴：首先是丰富的天然资源，尤其是自然风光，像西部的戈壁大漠，给人一种“西出阳关无故人”的感受，非常浪漫，特别适于烘托武侠片的那种侠义情怀，在香港或台湾是绝对不可能有的。另一个优势是内地有一批很厉害的导演，我知道最近有3位导演拍了3部不同类型的影片。陈凯歌的《和你在一起》我看了。前边的戏节奏有点慢，后半部还是蛮感人的，与他以往的作品风格不同。张艺谋的《英雄》还没看到，我想一定会很卖座，理由是：一、这是张艺谋的第一部武侠片，他一定会尽全力，他在看了那么多武侠片以后一定会有自己的武侠片观念；二、用了那么多大明星，影片有很多卖点，会吸引更多的观众。我希望《英雄》在国内和国际市场都有很好的票房。田壮壮的《小城之春》我也没看过。我认为电影创作应该是多种样式的，不要搞“一窝蜂”。香港就爱搞“一窝蜂”，要拍武打就都去拍武打，要搞笑又都去搞笑，容易粗制滥造，使电影缺乏个性。

记：你怎样看待内地的电影市场？

吴：内地电影市场非常广大，但做得不太好，13亿观众的市场拍投资二三百万的电影居然还赔钱，是不正常的。缺乏能吸引观众的影片，有少数导演专门为到各种电影节拿奖而拍片，这是不可取的。我想通过两地电影人的共同努力一起开发内地电影市场，使外国人对我们的电影能另眼相看，这一天是会到来的。

尔东升：我想在内地拍主旋律的战争片，最希望与张艺谋、吕丽萍合作

记：香港电影业的现状如何？其优势是什么？面临的困难是什么？

吴：近20年来，香港电影曾处于鼎盛时期，每年生产一二百部电影，香港本地票房也非常好，同时占有周边东南亚国家的市场，优秀的影片还能打入欧美市场。香港电影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艺术和技术人才，积累了丰富的影视制作和市场经验。香港是一个开放的地区，只要你有才华，香港不要求任何附加条件就可以接受你，比如林青霞等台湾演员及李连杰等内地演员。但是，由于众所周知的种种因素，从1998年开始香港电影出现滑坡，近两年情况越发严重。主要表现在产量减少，大制作少了，海外市场萎缩，香港本地的观众不爱看港产电影，市场票房严重滑坡，这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所以，香港电影界和特区政府都十分重视这个现实。为了改变香港电影很不景气的状况，特区政府也准备采取多种措施，现正在研讨通过扩大合理的融资渠道等措施把香港电影带上一个正常的轨道。这次来内地进行交流、寻求两地多方面的合作也是振兴香港电影工业的途径之一。

记：你认为两地的交流与合作会给双方带来哪些好处？

吴：我以为香港电影不单是香港人的，特别是回归以后，已属于大中华电影的一部分，我们应该通过更好的合作、交流，取长补短，把香港电影与内地电影结合起来，再创一个高峰。内地有很多好演员，还有很多优秀的导演，加上各地的名山大川，都为我们拍电影提供了最好的条件。而香港有很好的技术人员和国际市场发行的经验，又是一个资金集中的好地方，如果把两边的优势加在一起，无论是对香港电影或内地电影都有很大好处。

当然，我们也欢迎内地的同行去香港取景拍电影，希望拍出来的电影除了能在本地放映外，还有更广阔的市场，这也是我们此行最主要的目的。还有，在我们加入WTO以后，怎样整合华人电影的力量，拍摄受观众欢迎的电影，制造受华人观众欢迎的电影明星，努力提升华人电影的国际地位，是我们共同的任务，也是对双方都有益处的。现在台湾电影业严重衰退，在台湾只要你说去看港产片或台湾产的电影，就被认为很“土”，到了这种地步说明已经形成一种危机。台湾电影已经一落千丈，再想回头是十分困难的。所以，我们两地的电影人面对好莱坞的竞争，不能只是被动防御，而应该共同合作拍出更多能占领市场的电影，一起繁荣我们的电影市场。

记：这次到内地来，在电影合作的政策上你们想得到哪些具体的支持？

吴：香港和内地的合作曾经取得过非常好的成绩，成功地合拍过很多武侠片、动作片，现在武侠片“式微”了，两地只能合拍时装片。到了21世纪，观众的鉴赏水平在不断提高，电影又要经过审查才能公开放映，与那些盗版光盘或网上的某些资讯相比电影是纯而又纯的了。因此，希望内地有关部门通过严谨又合理的剧本审核及鼓励性的开放，拍出既不违反原则、又比较好看的电影来，使合拍电影的题材更广泛、内容更丰富。另外，我们希望港产片起码能得到与外国大片相同的待遇，一开始允许每年有20部香港电影进入内地市场。

记：你认为内地电影业的优势是什么？哪些内地导演和他们的作品令你印象深刻？

吴：首先是丰富的天然资源，尤其是自然风光，像西部的戈壁大漠，给人一种“西出阳关无故人”的感受，非常浪漫，特别适于烘托武侠片的那种侠义情怀，在香港或台湾是绝对不可能有的。另一个优势是内地有一批很厉害的导演，我知道最近有3位导演拍了3部不同类型的影片。陈凯歌的《和你在一起》我看了。前边的戏节奏有点慢，后半部还是蛮感人的，与他以往的作品风格不同。张艺谋的《英雄》还没看到，我想一定会很卖座，理由是：一、这是张艺谋的第一部武侠片，他一定会尽全力，他在看了那么多武侠片以后一定会有自己的武侠片观念；二、用了那么多大明星，影片有很多卖点，会吸引更多的观众。我希望《英雄》在国内和国际市场都有很好的票房。田壮壮的《小城之春》我也没看过。我认为电影创作应该是多种样式的，不要搞“一窝蜂”。香港就爱搞“一窝蜂”，要拍武打就都去拍武打，要搞笑又都去搞笑，容易粗制滥造，使电影缺乏个性。

记：你怎样看待内地的电影市场？

吴：内地电影市场非常广大，但做得不太好，13亿观众的市场拍投资二三百万的电影居然还赔钱，是不正常的。缺乏能吸引观众的影片，有少数导演专门为到各种电影节拿奖而拍片，这是不可取的。我想通过两地电影人的共同努力一起开发内地电影市场，使外国人对我们的电影能另眼相看，这一天是会到来的。

记：香港电影业的现状如何？其优势是什么？面临的困难是什么？

吴：近20年来，香港电影曾处于鼎盛时期，每年生产一二百部电影，香港本地票房也非常好，同时占有周边东南亚国家的市场，优秀的影片还能打入欧美市场。香港电影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艺术和技术人才，积累了丰富的影视制作和市场经验。香港是一个开放的地区，只要你有才华，香港不要求任何附加条件就可以接受你，比如林青霞等台湾演员及李连杰等内地演员。但是，由于众所周知的种种因素，从1998年开始香港电影出现滑坡，近两年情况越发严重。主要表现在产量减少，大制作少了，海外市场萎缩，香港本地的观众不爱看港产电影，市场票房严重滑坡，这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所以，香港电影界和特区政府都十分重视这个现实。为了改变香港电影很不景气的状况，特区政府也准备采取多种措施，现正在研讨通过扩大合理的融资渠道等措施把香港电影带上一个正常的轨道。这次来内地进行交流、寻求两地多方面的合作也是振兴香港电影工业的途径之一。

记：你认为两地的交流与合作会给双方带来哪些好处？

吴：我以为香港电影不单是香港人的，特别是回归以后，已属于大中华电影的一部分，我们应该通过更好的合作、交流，取长补短，把香港电影与内地电影结合起来，再创一个高峰。内地有很多好演员，还有很多优秀的导演，加上各地的名山大川，都为我们拍电影提供了最好的条件。而香港有很好的技术人员和国际市场发行的经验，又是一个资金集中的好地方，如果把两边的优势加在一起，无论是对香港电影或内地电影都有很大好处。

当然，我们也欢迎内地的同行去香港取景拍电影，希望拍出来的电影除了能在本地放映外，还有更广阔的市场，这也是我们此行最主要的目的。还有，在我们加入WTO以后，怎样整合华人电影的力量，拍摄受观众欢迎的电影，制造受华人观众欢迎的电影明星，努力提升华人电影的国际地位，是我们共同的任务，也是对双方都有益处的。现在台湾电影业严重衰退，在台湾只要你说去看港产片或台湾产的电影，就被认为很“土”，到了这种地步说明已经形成一种危机。台湾电影已经一落千丈，再想回头是十分困难的。所以，我们两地的电影人面对好莱坞的竞争，不能只是被动防御，而应该共同合作拍出更多能占领市场的电影，一起繁荣我们的电影市场。

记：这次到内地来，在电影合作的政策上你们想得到哪些具体的支持？

吴：香港和内地的合作曾经取得过非常好的成绩，成功地合拍过很多武侠片、动作片，现在武侠片“式微”了，两地只能合拍时装片。到了21世纪，观众的鉴赏水平在不断提高，电影又要经过审查才能公开放映，与那些盗版光盘或网上的某些资讯相比电影是纯而又纯的了。因此，希望内地有关部门通过严谨又合理的剧本审核及鼓励性的开放，拍出既不违反原则、又比较好看的电影来，使合拍电影的题材更广泛、内容更丰富。另外，我们希望港产片起码能得到与外国大片相同的待遇，一开始允许每年有20部香港电影进入内地市场。

记：你认为内地电影业的优势是什么？哪些内地导演和他们的作品令你印象深刻？

吴：首先是丰富的天然资源，尤其是自然风光，像西部的戈壁大漠，给人一种“西出阳关无故人”的感受，非常浪漫，特别适于烘托武侠片的那种侠义情怀，在香港或台湾是绝对不可能有的。另一个优势是内地有一批很厉害的导演，我知道最近有3位导演拍了3部不同类型的影片。陈凯歌的《和你在一起》我看了。前边的戏节奏有点慢，后半部还是蛮感人的，与他以往的作品风格不同。张艺谋的《英雄》还没看到，我想一定会很卖座，理由是：一、这是张艺谋的第一部武侠片，他一定会尽全力，他在看了那么多武侠片以后一定会有自己的武侠片观念；二、用了那么多大明星，影片有很多卖点，会吸引更多的观众。我希望《英雄》在国内和国际市场都有很好的票房。田壮壮的《小城之春》我也没看过。我认为电影创作应该是多种样式的，不要搞“一窝蜂”。香港就爱搞“一窝蜂”，要拍武打就都去拍武打，要搞笑又都去搞笑，容易粗制滥造，使电影缺乏个性。

记：你怎样看待内地的电影市场？

吴：内地电影市场非常广大，但做得不太好，13亿观众的市场拍投资二三百万的电影居然还赔钱，是不正常的。缺乏能吸引观众的影片，有少数导演专门为到各种电影节拿奖而拍片，这是不可取的。我想通过两地电影人的共同努力一起开发内地电影市场，使外国人对我们的电影能另眼相看，这一天是会到来的。

记：在将内地电影推向国际化市场的进程中香港电影人扮演一种什么角色？

尔：香港的电影制作都是非常市场化的。相对而言，从表面上看，内地的电影作品是比较严肃的。当然，我相信世界上90%的观众是把电影当成娱乐产品的。如果你的作品太严肃了，恐怕就很难有市场。当然，内地电影的艺术性、文化性还是很不错的，而香港电影人在电影的包装和市场操作方面是蛮有经验的。我们会在与内地合作过程中多拍一些市场需要的题材，帮助内地影片或合拍片尽快进入国际市场。

记：作为一个导演，你对2002年的香港电影有什么评价？

尔：很不好讲噢，今年的香港电影真的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由于港产片的产量急剧下降，造成了大批香港电影人才的流失，他们有的去了美国，有的被法国请去了，韩国也拉去了不少人才。要想避免这些人才的流失两地就应该加强合作，共同与外来影片抗衡。现在香港电影业遇到了困难，内地应放宽一些政策，帮一帮香港的电影从业人员，他们中有些人会面临失业的危机。

记：你认为两地电影业寻求共同发展的契合点在哪里？

尔：关于契合点，我认为两地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在香港我跟一些编剧、导演等创作人员提出警告：如果你们不在某一方面加强自己的话，内地很多年轻一代的导演、编剧就会把你们压下去。事实上现在香港后继的人才比较少，因为拍片的机会越来越少。而内地创作的素材很丰富，各种小说非常多，还可以拍电视电影，据说已经拍了300多部，可以培养很多新人。但是，香港的影片包装、对外推广、推销、培养明星等方面是长项，这些就是双方合作的契合点。

记：你对内地近年的电影印象深刻的有哪几部？

尔：我在长春电影节当评委时看到的几部电影都不错，有一个导演拍的那个名字很长的片子——《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很厉害，那位老演员和演女儿的斯琴高娃的表演都很棒。还有一部《天上草原》，摄影和音乐都很好，非常令人震撼。

记：刚才你曾说目前台湾观众不爱看香港电影，而喜欢看泰国电影，内地观众特别是青年人又喜欢看韩国电影，你怎么看这种现象呢？

尔：应该承认，香港电影确实没有保持住一种高水平，整体水平降低了。原因是有些制作者把大量的钱用在了演员身上，而不重视影片的品质，如果连剧本都不重视，粗制滥造，这种电影是不会好看的。至于谈到韩国电影，我认为还要看一看再说，他们并不使我感到十分担忧，因为韩国电影受美国和香港电影的影响很深，有些作品是在翻拍香港的东西。他们现在发展很快，也遇到很多问题，如成本过高等，我希望他们能保持自己的优势，东南亚国家的电影业都可以展开相互合作。

记：从个人角度而言，你对哪种与内地合作的形式最感兴趣？当艺术追求与市场价值发生矛盾时你会怎样取舍？

尔：我最感兴趣的是做编剧，力求把我追求的艺术效果都通过影片表现出来。我认为在艺术追求和市场价值之间可以找到一个平衡点。我从来不用艺术电影和商业电影的名词来划分电影，而是用“大众化”和“小众化”。有些人故意把电影拍得很艺术化并不好，张艺谋导演说过：电影首先得让人看得懂。观众看得懂才能接受。没有“大众化”，“小众化”就不能生存。

记：如果你与内地合作拍片，做编剧或当导演，第一部电影准备选择哪类题材？

尔：主旋律，战争片（笑）。因为这是我在香港无法拍到的。所以，我现在正在与八一厂积极联络。

记：有没有可能在内地再演戏呢？如果有，你选择哪位内地导演合作？最想与内地哪几位女演员搭档拍戏？

尔：目前还说不准，因为我没有一个长远计划。如果演戏，我首先选择与张艺谋导演合作。内地很多女演员都很好，吕丽萍的戏我就喜欢看，那些老的女演员更厉害。

记：请介绍一下内地影视剧在香港市场和观众中的反应，哪些类型的作品受欢迎？哪个导演的作品口碑好一些？

尔：古装戏比较受欢迎，如《宰相刘罗锅》《康熙微服私访记》《还珠格格》等，观众爱看。而现代剧不太喜欢，因为有些背景他们不熟悉，看不懂。张艺谋的电影普遍反映不错，而冯小刚的电影由于语言的地域性太强不大有市场。

记：在将内地电影推向国际化市场的进程中香港电影人扮演一种什么角色？

尔：香港的电影制作都是非常市场化的。相对而言，从表面上看，内地的电影作品是比较严肃的。当然，我相信世界上90%的观众是把电影当成娱乐产品的。如果你的作品太严肃了，恐怕就很难有市场。当然，内地电影的艺术性、文化性还是很不错的，而香港电影人在电影的包装和市场操作方面是蛮有经验的。我们会在与内地合作过程中多拍一些市场需要的题材，帮助内地影片或合拍片尽快进入国际市场。

记：作为一个导演，你对2002年的香港电影有什么评价？

尔：很不好讲噢，今年的香港电影真的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由于港产片的产量急剧下降，造成了大批香港电影人才的流失，他们有的去了美国，有的被法国请去了，韩国也拉去了不少人才。要想避免这些人才的流失两地就应该加强合作，共同与外来影片抗衡。现在香港电影业遇到了困难，内地应放宽一些政策，帮一帮香港的电影从业人员，他们中有些人会面临失业的危机。

记：你认为两地电影业寻求共同发展的契合点在哪里？

尔：关于契合点，我认为两地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在香港我跟一些编剧、导演等创作人员提出警告：如果你们不在某一方面加强自己的话，内地很多年轻一代的导演、编剧就会把你们压下去。事实上现在香港后继的人才比较少，因为拍片的机会越来越少。而内地创作的素材很丰富，各种小说非常多，还可以拍电视电影，据说已经拍了300多部，可以培养很多新人。但是，香港的影片包装、对外推广、推销、培养明星等方面是长项，这些就是双方合作的契合点。

记：你对内地近年的电影印象深刻的有哪几部？

尔：我在长春电影节当评委时看到的几部电影都不错，有一个导演拍的那个名字很长的片子——《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很厉害，那位老演员和演女儿的斯琴高娃的表演都很棒。还有一部《天上草原》，摄影和音乐都很好，非常令人震撼。

记：刚才你曾说目前台湾观众不爱看香港电影，而喜欢看泰国电影，内地观众特别是青年人又喜欢看韩国电影，你怎么看这种现象呢？

尔：应该承认，香港电影确实没有保持住一种高水平，整体水平降低了。原因是有些制作者把大量的钱用在了演员身上，而不重视影片的品质，如果连剧本都不重视，粗制滥造，这种电影是不会好看的。至于谈到韩国电影，我认为还要看一看再说，他们并不使我感到十分担忧，因为韩国电影受美国和香港电影的影响很深，有些作品是在翻拍香港的东西。他们现在发展很快，也遇到很多问题，如成本过高等，我希望他们能保持自己的优势，东南亚国家的电影业都可以展开相互合作。

记：从个人角度而言，你对哪种与内地合作的形式最感兴趣？当艺术追求与市场价值发生矛盾时你会怎样取舍？

尔：我最感兴趣的是做编剧，力求把我追求的艺术效果都通过影片表现出来。我认为在艺术追求和市场价值之间可以找到一个平衡点。我从来不用艺术电影和商业电影的名词来划分电影，而是用“大众化”和“小众化”。有些人故意把电影拍得很艺术化并不好，张艺谋导演说过：电影首先得让人看得懂。观众看得懂才能接受。没有“大众化”，“小众化”就不能生存。

记：如果你与内地合作拍片，做编剧或当导演，第一部电影准备选择哪类题材？

尔：主旋律，战争片（笑）。因为这是我在香港无法拍到的。所以，我现在正在与八一厂积极联络。

记：有没有可能在内地再演戏呢？如果有，你选择哪位内地导演合作？最想与内地哪几位女演员搭档拍戏？

尔：目前还说不准，因为我没有一个长远计划。如果演戏，我首先选择与张艺谋导演合作。内地很多女演员都很好，吕丽萍的戏我就喜欢看，那些老的女演员更厉害。

记：请介绍一下内地影视剧在香港市场和观众中的反应，哪些类型的作品受欢迎？哪个导演的作品口碑好一些？

尔：古装戏比较受欢迎，如《宰相刘罗锅》《康熙微服私访记》《还珠格格》等，观众爱看。而现代剧不太喜欢，因为有些背景他们不熟悉，看不懂。张艺谋的电影普遍反映不错，而冯小刚的电影由于语言的地域性太强不大有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