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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墨田与呼伦贝尔文化散文

    时间:2020-04-26 07:51:00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文化散文”这个概念人们早已不陌生,甚至对其概念、内涵、特征的种种评判耳熟能详;但“呼伦贝尔文化散文”这个概念却很少有人提及。呼伦贝尔草原文化积淀比较厚重,但文化散文还只是初露端倪、很不成熟。最近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了呼伦贝尔著名文艺家李墨田的散文集《大地之印》,它以散文的形式,阐释了呼伦贝尔地域文化,集思想、文化、艺术于一体,具有浓厚的呼伦贝尔文化品味,具备了鲜明的文化散文话语特征,把呼伦贝尔文化散文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确立了“文化散文”在呼伦贝尔文坛的地位。

    一、文化人对文化散文话语地位的确立

    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由于生存状态的改善,生活方式的改变,人们的阅读需求与阅读方式变得多种多样,散文这种文体越来越受读者青睐。但现有的散文文体和新作满足不了读者的巨大需求,读者期盼出现当今的散文名士,在新的散文文本和他们的生活方式之间,找到文化的兴奋点和连接点。在人们的期盼中,文化散文话语开始出现,并且逐步确立了自己的地位。经过十几年的发展,文化散文巨大的空间辐射、广泛的社会渗透以及文化人对文化散文地位的确立已经成为事实。

    在呼伦贝尔这个特殊的文化环境中,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以来,文化人就已经参与了整个文化领域的文化认同行动,开始以各种形式对文化的根基与身份进行追究,文化封闭状态不复存在;多元文化相互依存与发展,民族文化的特殊性与世界文化的普遍性并存共进,构成了呼伦贝尔文化的有机内容。呼伦贝尔文化本身的地域性、民族性就具有极鲜明而独特的文化色彩,而文化人又侧重这种独特性的考察与阐述,以营造绿色文明为使命,以弘扬民族文化为己任,满怀赤子之情,在诸多文化领域全方位建构,实现了呼伦贝尔文化格局,为本地域、各民族积累了共同的文化财富。

    李墨田是呼伦贝尔文化人中的佼佼者。他在呼伦贝尔这片绿色的原野上追索了三十年,在绘画、摄影、新闻、电视、文学、评论等领域广泛开拓,形成了自己的文化理念和文化结构。他以前瞻力、洞察力、非凡的创造能力和全面突进的文化行为、文化成就,赢得了受众极大的尊重。李墨田在《大地之印·跋》中说:“实在说写文章不是做文字秀,是想倾吐一腔文化感受。”这句话内涵十分丰富,里面包含作家审慎的写作态度,厚重的文化经验积累,难以抑制的倾吐欲望,更重要的是,他为自己的散文话语作了“文化”定位。当然,对于研究者来说,关键不是看作者怎么给自己定位,而是要看作者的写作倾向、写作品位和文本的意识形态、审美形态以及文本的渗透群体。我们认为《大地之印》是呼伦贝尔文化散文趋于成熟的标志,是确立呼伦贝尔文化散文地位的有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二、知识分子意识形态与文化散文的产生

    我们认为李墨田的作品《大地之印》的知识分子意识形态比较明显。

    1、知识分子意识形态。进入上个世纪90年代以后,无论在社会的一般意识中,还是在文学的流行观念里,“个人意识”急剧膨胀,物质欲望和官能冲动日益泛滥,公民的责任感日渐萎缩。而李墨田却能够沉浸在诗意世界,领略文学精魂的美的创造,具备一个不甘于随世浮沉的人的良好素质。中国的知识分子与西方国家的知识分子最大的不同是,中国的知识分子有忧国忧民的传统。美学家李泽厚说:“中国还那么苦,如果作家什么也不管,忘记自己的责任,对人间的痛苦无动于衷,就缺乏作家的良知。”从《大地之印》整体看,抒情主体是一位有深刻思想、有深刻忧患意识的中国式的知识分子。作者在《大地之印·跋》中明确抒写了这种心绪,他说:“大自然的色彩由浓变淡,原生态文化渐次消失,而它们是我们人类赖以生息的摇篮,是中华大文化链条中值得仰视的一环,不能不让每一位有良知的文化人为之忧虑。”他说:“一面是感奋,一面是忧虑,任这复杂的心绪敦促我用镜头去记录,用文章去说话;轻松与沉重,唯美与思辩,组成这部集子的格调。”李墨田频繁使用“镜头”与“文章”,内在原因主要是他是一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是来自社会底层和心灵深处的一种精神,一种状态,一种内在的驱动力,一种现象背后更本质的力量。

    2、文化视角和文化态度。文学不能脱离具体的社会环境和人文环境。诠释呼伦贝尔文化,形成了李墨田散文独特的文化视角。从他写作的标尺看,已经十分清楚了他的文化态度和写作品位。

    李墨田的散文对文化和地域文化具有相当成熟的理念,他说游牧文化是圆印文化,农业文化是方印文化,城镇文化是典型的官印文化。他把文化形态和印章的兴致联系起来,给多种文化形态作了有趣的、精湛的、深入浅出的阐释,不仅可以看出作者对文化所作的长久思索,还可以发现他有着非凡的想象力、概括力和艺术表现力。他不仅参透了文化的永恒性,而且还用形象的语言阐释了文化的流动性和交融性,尤其对我们地域文化的生动阐释,表现出他很好的思想修养和史学修养。他阐释的认识呼伦贝尔绿色文化的四个前提,更体现了作家长于文化思考的文人特点。

    3、文化行为。文化是人的行为及其成果,是实践的产物。呼伦贝尔历史悠久,文化积淀比较厚重,是多元文化汇合的生命活体,这是本土作家群落进行文化活动的前提。李墨田的文化行为与众不同,这是他的工作性质和精神追求决定的,他说:“当记者真好,不仅可以先听、先看,最先参与时事风云,而且可以借采访之机穿林海,走草地,深入民间,吮吸生态学、民俗学、人类学的文化滋养,让人感奋。”和别的作家相比,他写文化散文有极大的优势,他搞绘画,当记者,作电视,足迹遍布呼伦贝尔大地,在三十年的行程中,他的每个细胞都储满了文化意趣,备足了阐释素材,并且他能把绘画、摄影、新闻、电视和文学诸多领域的积累加以融汇,因而他对呼伦贝尔种种社会历史和文化现象的观察和判断,就显得与众不同。

    三、审美意识形态与文化散文的构成

    我们认为,文学具有多重本质,而审美意识形态是文学的第一层次的本质特征。李墨田的散文集《大地之印》虽然偏重文化意义上的考察与阐述,但它的文体毕竟是散文,是作者用文学思维、艺术手法打造出来的文学产品,它的审美意识形态比较明晰,具有较大的文学审美价值。

    1、用艺术家的眼光审美。从散文作品来看,《大地之印》的意境、结构、细节以及语言特质,都折射着掩饰不住的艺术光芒,飞扬着耀眼的艺术灵感。假如作者不是艺术家、不是用艺术家的眼光来审视这一切,怎么会有如此美妙的艺术效果!草原上的蒙古包,在作家的眼睛里是“天地造化的白莲花”,勒勒车“休息在一个古老旋律正在勾画的休止符上。”“眼下的海拉尔城是一个硕大的圆,圆的中央伊敏河弯曲而过,把城市分为东西两部,极像一

    幅太极图。圆形的城市在全国是不多见的,就呼盟境内的城镇,也绝无仅有。”……如果李墨田没有用画家极“毒”的眼光遴选过自然万物,没有透过摄像机的镜头挑剔过美丑,他的散文不会有如此自由自在、游刃有余的艺术表现。

    2、用文学家的才智写美。文学写作需要有文学家的才智,除了文化感悟力,最重要的是要有艺术表现力。李墨田文学艺术理论功底比较深厚,又兼有文艺创作的多重身份,成功地运作过各种艺术作品,因而,他写散文驾轻就熟,顺理成章。他的散文想象丰富、说理畅达、灵性飞溅、美不胜收,充满了阅读的张力。在《兴安第一枝》中他用摄影家的眼光、散文家的方式评价一幅照片《雪映杜鹃》;而《绿色的音符》描绘旷野绿色,却是文学家的手法,音乐家的感觉,这是艺术家写散文的才智与优势。

    文学写作应该看重感性经验,文学一旦脱离细腻丰满的感性经验,也就丧失了血肉与光泽。《大地之印》正是感性经验丰富的文本,这和有过“行万里路”经历的作者密切相关。作者曾登上“运5”飞机,俯瞰呼伦贝尔草原,思考“圆印文化”,那令人兴奋又刻骨铭心的经验,足让读者羡慕不已。“蒙古包是花蕊,哈栅是花瓣。”这样美的经验和美的描述,使散文形神兼备,情理统一,成为诗意范本。

    文学家的才智还突出地表现在丰富的联想和神化传说的引证方面:上写了乘坐飞机的感受,下写了深入矿井的体验;古写了北方民族祭天地神灵的习俗,今写了绿色文化建设。《大地之印》思绪万千,浮想联翩,纵横驰骋,形散神聚,形成一种内在的张力;尤其是对经典诗文的引用,如《诗经》《山海经》《物种起源》《天鹅湖》等等,更给散文提升了文化品位。在挥洒自如地叙述中,作者还信手拈来与叙述内容相关的神话传说,这就给散文罩上一层朦胧、诡奇、神秘的色彩,使散文有了较强的可读性。

    3、用赤子的激情赞美。读《大地之印》最让人无法回避的是抒情主体的赤子情怀。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个性,大自然培育人对美的感受力。一个了解自然、理解自然、爱护自然、能够从自然景致获得内心愉悦的人,是懂得美的人,有创造美的潜力的人。李墨田在“世界稀有绿地”呼伦贝尔草原生活和创造了大半生,亲近草原文化几十年,他已经把自己的整个生命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融入了草原,化进了草原的文化,交给了他的受众。

    李墨田在散文中抒写的赤子情怀主要表现在两大方面:一是浓墨重彩描绘赞美草原特有的美景,引发读者审美情趣和珍爱草原之情。例如,在作家笔下,草原特有的动植物生灵,大到“不要命”的棕熊,小到玛瑙般的红豆,各个活灵活现,充满生机活力。如果不是沉湎草原,没有赤子之心,他怎么能够凝神谛听大自然的美妙音乐,观赏大自然的绰约风姿?草原特有的景观很大一部分是草原民俗风情,这部分内容对读者有更大的吸引力。例如《布利亚特婚礼》别具格调的送亲仪式;《华俄后裔采风》富有异国情调的“巴斯克节”;《敖包,牧人的圣堆》祭敖包的壮阔、神圣场面等等,所有这些都让读者心驰神往,情不自禁。呼伦贝尔少数民族特有的服饰、绚烂的色彩、灵动的神情、纯朴的民风、坚毅的性格和执著的精神,在作家笔下都流光溢彩、情趣盎然。

    二是以情溢于言,理胜于辞的潮水般的愤激与忧患,唤醒人们对现实的思考和善待家园的态度。针对现实生活中“私捕滥捞”“砍伐猎杀”之风,作者沉重地感叹到:“我们有过许多竭泽而渔的悲剧,人是这悲剧的作者,也是读者。”在具体描绘时,作者触景生情、悲从中来:“一株株百年落叶松就是在这旋律中倒下,溅起飞扬的雪浪。留下来的是圆圆的树桩。圆圆的树桩上露出圆圆的年轮,圆圆的年轮间冒出圆圆的树液,那分明是大树的眼泪。”

    进入现代文明社会,人与自然日渐疏远,人们急速膨胀的物欲导致人与自然严重对立。用中国传统的“绿色思想”来解释,人与自然亲和,彼此和谐发展;人与自然对立,彼此都受损伤,而人受损的不只是生态环境,而且还有心灵和本性。李墨田用缪斯赐予的妙笔,淋漓尽致地写出了呼伦贝尔的自然与人文景观和“足以使人震惊”的“自然与人文的变异”,痛痛快快地倾吐出了“一腔文化感受”,不仅使其散文集《大地之印》具有重要的认识价值,更重要的是拓宽了呼伦贝尔散文通向文化的艺术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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