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首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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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力散文诗

散文诗是兼有诗与散文特点的一种现代抒情文学体裁。它融合了诗的表现性和散文描写性的特点。从本质上讲，它属于诗，有诗的情绪和幻想，给读者美和想象，但內容上保留了有诗意的散文性细节：从形式上看，它有散文的外观，不像诗歌那样分行和押韵，但不乏内在的音乐美和节奏感。散文诗一般表现作者基于社会和人生背景的小感触，注意描写客观生活触发下思想情感的波动和片断。这些特点，决定了它题材上的丰富性，也决定了它的形式短小灵活。

散文诗的由来及历史

散文诗是一种近代文体，是适应近、现代社会人们敏感多思、复杂缜密等心理特征而发展起来的。广义地看，散文诗是一种介子散文和诗之间的文学样式。如果可以这么看，那么散文诗在文体上实际与中外文学的源头一样古老。例如，中国先秦诸子散文虽然偏于说理和论辩，是典型的政论散文，但其中，同样也闪耀着诗意的光芒，是能够当作“散文化”的诗来读的。西方的散文诗，最早应该追溯到萨福；在某种意义上，荷马史诗也是一种放大了的散文诗，它们上天入地，无所不包，展示了散文诗的自由无度和淋漓尽致。

虽然中国一千多年前就有类似散文诗的作品，欧洲在16、17世纪不少作家就写过很有诗意的散文，但其作为一种独立的文学样式流行起来是在19世纪中叶以后。第一个正式用“小散文诗”这个名词，和有意采用这种体裁的是法国诗人波特莱尔。他认为散文诗“足以适应灵魂的抒情性的动荡，梦幻的波动和意识的惊跳”。

在中国新文学中，散文诗是一个引进的文学品种。1915年2卷7期的《中华小说界》刊登的用文言翻译的屠格涅夫的四章散文诗(当时列入“小说”栏，译者刘半农)，是外国散文诗在中国的最早译介。1918年4卷5期的《新青年》杂志，发表了刘半农翻译的印度作品《我行雪中》的译文。文末所附的说明指出它是一篇结构精密的散文诗。“散文诗”这一名称从此开始在中国报刊上出现。

五四时期的刘半农、徐玉诺、许地山、焦菊隐，新月诗社的徐志摩等人都有散文诗发表。鲁迅、郭沫若、茅盾、朱自清、冰心、郭风、柯蓝等作家创作的散文诗在中国新文学中有相当的影响，其中思想和艺术成就最高、影响最大的是鲁迅的散文诗集《野草》。

编辑热荐：

一个散文诗人

纪伯伦是黎巴嫩最杰出的、享有世界声誉的作家，是与泰戈尔并肩的东方文学大师，著有《先知》、《泪与笑》、《先驱者》、《沙与沫》等九部散文诗集。纪伯伦笔下的自然万物仿佛都是诗人的一个面影，一种道具，浸染着他的气息，撼动着他的诗心。在他的文学世界里，一切事物都仿佛汇流、回旋在一个巨大的合唱之中，歌颂着生命、自然、爱情，而生命、自然、爱情，似乎也只是宇宙运行的同一个恢弘的过程中的不同表现、不同名称，为了去印证一个最终的和谐——这样的思想对我们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它是纯然东方的。《先知》代表了他散文诗创作的最高成就，并使其驰誉世界。西方称之为“伟人的哲学”，阿拉伯评论家努埃曼称之为“深深扎根于人类生活的土壤里，只要人类存在，这棵大树就活着”。

一本散文诗集《野草》

《野草》写于“五四”后期，是鲁迅的散文诗集，也是中国最早的一本散文诗集。1927年北京北新书局初版。收入鲁迅1924～1926年所作23篇散文诗，书前有题辞一篇。以曲折幽晦的象征表达了二十年代中期作者内心世界的苦闷和对现实社会的抗争。《这样的战士》《淡淡的血痕中》《一觉》等篇表达了对现实的失望与愤懑；《影的告别》《死火》《墓碣文》等篇描绘了对自我深刻解剖之后的迷茫心境：《希望》《死后》等篇写出了对未来的疑惧，深刻地表现出作者的人生哲学。语言俏奇瑰丽，意象玄妙奇美。

经典阅读：散文诗短章

泰戈尔

天空中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经飞过。

如果错过了太阳时你流了泪，那么你也要错过群星了。

她的热切的脸，如夜雨似的，搅拢着我的梦魂。

我们把世界看错了，反说它欺骗我们。

当我们大为谦卑的时候，便是我们最接近伟大的时候。

你看不见你的真相，你所看见的，只是你的影子。

没有人值得你流泪，值得让你这么做的人不会让你哭泣。

把灯笼背在背上的人，有黑影遮住前路。

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樵夫的斧头向树要柄，树便给了它。

群星不会因为像萤火虫而怯于出现。

绿树长到了我的窗前，仿佛是喑哑的大地发出的渴望的声音。

上帝自己的清晨，在他自己看来也是新奇的。

鸟儿愿为一朵云；云儿愿为一只鸟。

瀑布歌道：“我得到自由时便有歌声了。”

我们的欲望把彩虹的颜色借给那只不过是云雾的人生。

不要因为你自己没有胃口，而去责备你的食物。

你微微笑着，不懂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很久了。

日间的工作完了，于是我像一只拖在海滩上的小船，静静地听着晚潮跳舞的乐声。

我们的生命是天赋的，我们惟有献出生命，才能得到生命。

麻雀看孔雀负担着它的翎尾，替它担忧。

上帝对人说道：“我医治你，所以要伤害你：我爱你，所以要惩罚你。”

谢谢火焰给你光明，但是不要忘了那执灯的人，他是坚忍地站在黑暗当中呢。

品读

印度的文学大师泰戈尔虽然没有自称“散文诗诗人”，可他的大部分诗歌作品都是用散文化的形式表达出来的，包括《园丁集》《飞鸟集》《吉檀迦利》等。这里节选的是泰戈尔一些著名的短句，散文诗散漫的形式使思想和才情表达起来无拘无束，白昼和黑夜、溪流和海洋、自由和背叛，都在泰戈尔的笔下合二为一，简单的语句道出了深刻的人生哲理，引领世人探寻真理和智慧的源泉。初读这些小诗，如同在暴风雨过后的初夏清晨，推开卧室的窗户，看到一个淡泊清透的世界，一切都是那样的清新、亮丽，可是其中的韵味却很厚实，耐人寻味。细细读来，很容易与这些简洁的语句产生共鸣。

黄昏

何其芳

马蹄声，孤独又忧郁地自远至近，洒落在沉默的街上如白色的小花朵。我立住。一乘古旧的黑色马车，空无乘人，纡徐地从我身侧走过。疑惑是载着黄昏，沿途散下它阴暗的影子，遂又自近至远地消失了。

街上愈荒凉。暮色下垂而合闭，柔和地，如从银灰的归翅间坠落一些慵倦于我心上。我傲然，耸耸肩，脚下发出凄异的长叹。

一列整饬的宫墙漫长地立着。不少次，我以目光叩问它，它以叩问回答我：

——黄昏的猎人，你寻找着什么?

狂奔的猛兽寻找着壮士的刀，美丽的飞鸟寻找着牢笼，青春不羁之心寻找着毒色的眼睛。我呢?

我曾有一些带伤感之黄色的欢乐，如同三月的夜晚的微风飘进我梦里，又飘去了。我醒来，看见第一颗亮着纯洁的爱情的朝露无声地坠地。我又曾有一些寂寞的光阴，在幽暗的窗子下，在长夜的炉火边，我紧闭着门而它们仍然遁逸了。我能忘掉忧郁如忘掉欢乐一样容易吗?

小山巅的亭子因暝色天空的低垂而更圆，而更高高地耸出林木的葱茏间，从它我得到仰望的惆怅。在渺远的昔日，当我身侧尚有一个亲切的幽静的伴步者，徘徊在这山麓下，曾不经意地约言：选一个有阳光的清晨登上那山巅去。但随后又不经意地废弃了。这沉默的街，自从再没有那温柔的脚步，遂曰更荒凉，而我，竟惆怅又怨抑地，让那亭子永远秘藏着未曾发掘的快乐，不敢独自去攀登我甜蜜的想象所萦系的道路了。

品读

黄昏，自古以来，是最为愁思恨缕蔓延的时刻。一切无限美好的东西，在这刻凋残，陨落。只是近黄昏，无奈的叹恨。黄昏的阴郁，街角的荒凉，是心中孤独和忧郁的折射。何其芳这篇《黄昏》，完全可以称得上散文诗中的经典之作，不绝如缕的思绪，使得黄昏的一景一物都跟惆怅的心情融合在一起，“狂奔的猛兽寻找着壮士的刀，美丽的飞鸟寻找着牢笼，青春不羁之心寻找着毒色的眼睛。我呢?”这样充满哲思与动感的句子，与篇首的马蹄声相呼相应。读起来有一种音乐美和节奏感，使人的内心涨满美丽的忧愁。

秋天事物：稻子

符纯云

这群鼓噪着的孩子，这群涨满胸脯的少女，集结在一起，让秋风排列好盛大的青春方阵。

他们内心的鼓点清脆而激越。一个季节沉甸甸地挂在额头，却掩藏不住内心喜悦的隐秘部分。

那些沉默着的想法，开始随秋天的到来活跃。一株株成熟的稻子，拥抱在一起跳起欢快的舞蹈，悠扬的音乐，将深沉的场景转变成舒缓的大地流水辞条。

漫山遍野的稻子，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在秋天，将浓烈的阳光渗进我们的皮肤，将阳光般浓烈的情感渗进我们的血脉，然后与我们一起相偎着进入生活的中心地带。没有谁比稻子更能与人如此贴近。

如果有大雨前来，这些脆弱的生命会显得不堪一击。大雨的利刃，狠狠斫砍细小的头颅，也将人们疼痛的心刺出汨汨流淌的鲜血。

品读

通过《秋天事物：稻子》，可以窥见当代中国散文诗创作之一斑。白话文近百年的发展和完善，使得语言表达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具有无限可能性的时代，当代的散文诗，与五四时期对比，少了一分老气横秋和无助哀伤，多了一份灵动与活力，短小的章节却隐含着大量的信息，多种修辞的有效应用更显现出它所具有的创新精神的优势。《秋天事物：稻子》语言饱满而丰富，从小处入手，向大处进发，通过稻子引出整个季节，继而将人类的情感和自然的变换连结起来，构成了审美情趣与自由精神的双重文本。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面对爱你的人，用冷漠的心，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品读

这是一首流传极广的散文诗，关于暗恋的哀婉曲调感动了不止百万的读者。这首诗有很多不同的版本，大家一致认为它最初是出自泰戈尔之手，其实这只是以讹传讹罢了。据调查，这首诗的第一句最早出自香港女作家张小娴的小说《荷包里的单人床》，其完整版是网友通过诗歌接龙集体创作的。尽管这是一首假托泰戈尔的伪诗，但一位学者评价，将这首诗放在任何一本抒情诗集中它都不会逊色。这首诗将暗恋中男女的绝望层层抽剥，直至最不可触摸的隐秘末梢。那种只要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幸福，就因为没伸手而永世错过。

幽邃微迹

如　野

(一)尘

清晨，天很冷，看着没落的城市，熟悉的街道，我的心很痛。虽然我不是基督教徒，但我还是对着十字架默默地祈祷：请带我离开这儿吧。

(二)释

在大雪纷飞的世界，踩着圣洁的白色，在寒冷的余晖下，脚印是褐色的，泥上的褐色；树木是苍色的，天际的苍色。只给人留下一阵遐想，一腔深情。

(三)逆

抬头仰望天空，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于是闭上双眼，看到一片红色。阳光开始在我的身体中蔓延，一直蔓延着，直到心中。刹那间心就像温泉一样，盛满暖暖的水波。借着一道道耀眼的光芒，似乎看到自己的灵魂在飘飞，一直飞向阳光。飞蛾扑火一般。烈火中，黑色的影子被染成红色，然后开始熔化。影子被烈火疯狂地撕碎，一阵刺耳的声音从耳边流过，最后被完全吞噬，化为一滩水，撒在大地上。

晶莹的雪花落在睫毛上，化为一滴水珠，那就是我的化身。

(四)渊

孤独的时候，我会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三……”，然后开始迈步。眼前一片漆黑，想停滞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于是睁开眼睛，一条直直的马路被我斜穿而过。我庆幸在马路的边缘停了下来。不然自己就掉下去了。独自偷偷笑一下，然后又闭上眼睛继续走路。

(五)逝

当有一天你走得离我越来越远，我能做的，只是望着你的身影渐行渐远而独自徘徊。寂静的森林，清脆的落叶，孤独的记忆，伴着我目送你走向远方。在你的身影消逝的那一刻，又有一片叶子飘落。

(六)流

看着繁华的城市，我的心很沉，不觉眼睛早已模糊。美丽的错误往往让人心碎。城市的闪烁，在我的眼中变成了一颗颗星星。我知道这是一个不属于我的地方。陌生冷漠的世界让我害怕，灰蒙蒙的雾笼罩了这个美丽的城市，如有积压千年的怨恨释放出来。满满地，一切离我很远。我知道，我也许没有追求的能力与精力。想要离开，但我不能。这里需要我，需要我铸造一把刀去划破这聚集千年的冷雾。我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是天方夜谭，但我必须承受。

这也许就是我来到这里的使命吧。

(七)殇

曾想，就这样一个人孤独地走吧，于是就这样走着，这么孤独地走着。孤独久了，就很想遇到一个熟悉的人甚至是呼唤自己的一声轻语。宁谧的远方没有什么可以让这颗漂泊已久的孤独的心稍稍休憩一下。只有轻轻一笑，暗暗对自己说，就这么走吧，远方会有一个驿站。

(八)生

清晨，一缕清香仿佛从遥远的幽谷溢出。

我漫步在含苞的玫瑰林中，玫瑰花的刺划破我的衣衫，缓缓进入肌肤。一种快意甚至是

一种欲望，让我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切。

没有感到太多的疼痛。

鲜血如苏醒的玫瑰花一样，在微微地盛开，肆意地层示着它的妩媚、娇艳。花的精灵带着邪气的笑声恣意地在我的每一滴血液中奔跑。

一丝宁静而又隐隐的痛在我的身体中蔓延。

我凝视着，随着玫瑰花的绽放飞到深邃的幽谷。

淡淡的清香，宁静的伤痛。

一切已化为一粒不可找寻的尘埃。

命中已注定，我生来就不是一朵玫瑰。但我知道，那淡淡的清香过后，有一朵最美丽的盛开的玫瑰是属于我的。

用我的鲜血凝结而成。

品读

读这首散文诗，我不禁想到上面何其芳的《黄昏》，跟《黄昏》一样，它有着淡淡的忧郁，有着淡淡的怅惘。作者讲述的是一次精神与灵魂的双重放逐，厌倦产生了背叛，向往从而想要逃离。朦胧是这首散文诗最大的特点，诡异的语言给整篇文章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在经历了心灵的重重围困之后，一场自我的救赎完成了，身后留下的，是曾经挣扎与矛盾深烙的足迹。值得注意的是，作者每一小章节的标题都很有韵味，像“释”“逆”、“渊”、“流”，可见其对词语的精准把握。如果文字能够再凝练一些，作为散文诗，它就无可挑剔了。

写意三则

姚　驰

1　风筝

风筝的童话耗尽一整个春天，在盛夏里失传。携带着凄凉而短暂的梦，风筝背负着一个尚未实现的预言。

思绪飞离窗外，我忽如一枚风筝。

阳光很好，缤纷得可以编织梦的背景：天空浩阔，纯净的等你去抹上七彩。漫步在清野的疾风中；有份难喻的逍遥。我喜欢这自由自在，但我的线深深地扯痛了我：夏雨的迅猛，雨水击打着我的身躯，将我浸湿。隐忍痛楚，带着忧伤，我寻求庇护，我摇曳在山谷里。

记忆破散在空中，零零碎碎撒落海上。与其在着落的瞬间死去，不如在天际高飞，找回我要的生活。

一样照射在海底变得血红。我在等待，等待骄阳烫平痛苦的心，重振夕日的风采，飞出尘网，盼一个云淡风轻。

2　昙花

凄美而壮烈，这就是我。

昼日，我沉睡在苞里，沉睡在大地深处。

等。

我只能在万籁俱寂中等待。

直到夕阳渐退，拉上夜幕。

子夜。时钟。嘀、嘀嗒、嘀……

刹那间我换了一件晶莹雪白的衣裳，若是蝴蝶振翼欲飞。此刻，我骄傲地抬头，成为夜里华丽的奏响。可是，黑夜也孕育了黎明，我看着阳光慢慢扩散，努力吮吸最后一缕空气，我轻轻闭上眼睛，静候这属于我的绝唱。

我曾辉煌而来，而今当披着月光辉煌而去。

3　雪

下雪时，我总是想到夏天，因成熟而褪色的榆荚被风从树梢吹散，雪的纷扬给人间带来某种和谐，这种和谐可以令你做任何幻想，也许雪是来自哪个异次元空间的一棵树上的果实，被一场大风吹落，飘落到世界各处。它们携带着纯洁，像孩童透明的心灵，不久即繁衍成天地间动人的花朵。

可曾看到天籁沉沉的雪景?因风飘舞的雪絮，如烟如幕，遮蔽了地上的污垢，遮蔽了岁月走下的痕迹。深夜微月下，雪地幽邈的景深，雪融化是泪的模样，清得伤感，澈得刺骨。

也许愈是美丽便愈脆弱，就如冬日里的雪。品读

“风筝的童话耗尽一整个春天，在盛夏里失传。携带着凄凉而短暂的梦，风筝背负着一个尚未实现的预言。”作者以这样的语句开篇，一下子就把我给吸引住了，风筝总和梦连结在一起，激起人渺远的幻想，思绪越升越高；而在“昙花”一章里，作者用花自身的语言，把一个备受煎熬却无比华丽的演出给描绘得活灵活现；最后的“雪”，依然秉承了昙花的凄美，在寒冷中悄然绽放，脆弱与美丽，纯洁与透明，冷艳的气质给予我们清醒。“写意”就是对事物神韵、意味的描绘，很显然，作者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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