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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渔观看术:多角色的“喜剧”与跨文体的“创造”*

    时间:2021-03-02 07:56:04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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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作为海外汉学界颇负盛名的中国明清文学研究者,韩南早在20世纪80年代,便推出了彰显个人理论基色的“东方微观型”著作《创造李渔》。本文以此为中心,重点探讨了韩南书写体系中“喜剧”概念的功能性所指,以及“创造”李渔所施行的具体策略:文学中“性文本”的模式化提炼,“倒置”作为文学现象认识装置的使用,基于“叙述者”“赞助人”等角色框架的观察和演绎,以及“跨文体”文论观的实践。事实上,积极引入西方理论批评话语并有意择取李渔这一中国文人形象作为书写个案的韩南,正代表了海外汉学界观看东方的典型机制:以特定理论/视角作为切口,方能超越时空/文化隔阂而获得创造性发现,其恰可用韩南受李渔小说启发而关注的“望远镜”及其原理作为行为隐喻。韩南更具前瞻性的是,他已将形象学范畴中的李渔提升至方法论层面,进而作为自己文学研究的镜像加以参照,这使得韩南与李渔呈现出平等互动的对话姿态。

    关键词:李渔;韩南;《创造李渔》;微观中国文人;东方想象

    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677(2015)5-0031-08

    一、引子:从《夏宜楼》“望远镜”谈起

    韩南(Patrick Hanan)《创造李渔》(The Invention of Li Yu)1988年由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并获“亚洲学会”最佳著作奖,二十多年后(2010年),其中译本才于中国大陆面世。本文将从《创造李渔》中韩南重点推介的一则小说《夏宜楼》(A tower for the summer heat)谈起。这则小说选自李渔小说集《十二楼》,韩南1998年完成并出版了其英译本(A Tower for the Summer Heat. 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98),却从“多少楼台”中单挑出《夏宜楼》用作全书标题,而据李欧梵(Lee,Leo Ou-fan)回忆,韩南还将《夏宜楼》的情节梗概用作他完成的另一部译著——李渔小说集《无声戏》(Silent Operas.Hong Kong:Renditions Press, 1990)——的卷首语①,足见对其的青睐。《夏宜楼》主要情节为:17世纪前后经由传教士引入中国的望远镜,被穷书生用作偷窥闺楼中美人的“神眼”,书生借助望远镜获取闺房隐秘,并凭此成为美人崇拜的神仙,经历了诸多滑稽离奇的波折后,有情人终成眷属②。谈论《夏宜楼》并不是为了强调这则小说预言性地契合了韩南后来关注的“传教士”“写情小说”等诸多学术话题③,而是它与“望远镜”有关的新奇结构和滑稽描写,正代表了贯穿《创造李渔》全书的两大主题,这两大主题被置于英文原版的卷首(Broadly speaking,everything I have ever written was intended to make people laugh./Is it not astonishing that the world had to wait for Liweng[Li Yu] to invent this?)④,分别为“创造”(invent)和“喜剧”(laugh)。

    二、超越文体的“喜剧”与作为方法的“创造”

    (一)“跨文体”的“喜剧”:容纳多元与统筹书写

    《创造李渔》一书中,“喜剧”并非指附属于“戏剧”文体之下的亚文体,也不是希腊文学中与悲剧(tragedy)相对的概念,韩南将其视为中国文学中一种广义的模式(mode)与风格(style),或曰滑稽、幽默的“喜剧效果”,并将鲁迅、老舍等现代作家列为其拥趸,认为“喜剧”并不悖于严肃目的⑤。“喜剧”是李渔文学运用的技巧和所追求的目的,是支撑其文学的两大焦点之一。由于它作用于各类文体,因而具备“超越”单一文体的“跨文体”属性。实际上,韩南试图通过视野开阔的跨文体“喜剧”,来容纳李渔文学的多元(“其全集中占极少数的作品不能算作喜剧”),统筹著作书写的调性,比如章节标题“倒置能手”(Paradoxical Farceur⑥)、“情色作者”(Comic Erotiker)的外文表达,都具有明显的植入“喜剧”意味。

    (二)“创造”(invent)而非“制造”(make)

    韩南认为,支撑李渔文学(或曰《创造李渔》这部著作)的另一大焦点,即为“创造”。“创造”(invent)指导着李渔文学、生活、思维等各个方面,无所不见,它对立于机械的“制造”(make)。具体就中国古典文学而言,受“述而不作”的儒家传统价值观的控制,部分文学恪守模仿与整理,缺乏个人足够的独立意识,“许多作家事实上只是编者”⑦。李渔的“创造”则呼唤个人化的独立姿态与反传统的创新意识,在李渔看来,“唯有新奇才是普世价值”⑧。

    韩南将李渔的“创造”归纳为以下几重含义:他的自我创造(“假”李渔),他对生活和文学中创新的强调,他在许多领域中纯粹的创造性,以及他富有创造性的产物,其中最常见的是他的小说、戏剧和散文⑨。其中的“创造”不仅仅停留于观念上,更细化为具体可感的文学技法,诸如“倒置”、“巧”、基于“造物”概念的实用性“设计”与“发明”等。当然,“创造”一词不仅属于李渔,不满足于文献梳理而创意频出的韩南,亦在著作中体现了学术的“创造”。在这一意义上,李渔创造了自我,而韩南则创造了李渔。

    三、滑稽(farce)与猥亵(ribaldry):

    对“性”的喜剧化提炼

    (一)半掩的中国:“性”的禁锢与开放

    韩南博士论文探讨《金瓶梅》的版本和文本问题,这可能是他关注中国文学“性”话题的起点性事件。作为《肉蒲团》尚未确证的作者之一,李渔在他的文学中有意突出“性”。沈雁冰《中国文学内的性欲描写》一文⑩,可能是国内较早的“性”文学研究。“性”对海外汉学家而言,意味着“半掩的中国”:一方面,话题本身的敏感,以及中国本土封锁政策所造成的研究薄弱,刺激并诱惑着海外学者;另一方面,海外具备文献、资源等更为开放的研究条件。近年来,伴随这一话题在大陆的逐渐解冻,不少中外成果得以引进、生产{11},但多以人类学、社会学、史学等为学科范畴,涉及文学处,亦借“文”为“史”,且多呈现以体验性与碎片化的感性描述,缺乏严肃的理性提炼{12}。在此背景下,当韩南遇到李渔时,学术进阶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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