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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德数字文化的比较

    时间:2021-03-26 08:17:45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要] 数字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各民族都有其独特的数字文化。了解中德两国不同的数字文化,将有利于中德两国跨文化交际的进行。如果在跨文化交际中,不了解对方的数字文化,就会不可避免地带来诸多问题,导致文化冲突。在交际过程中,我们不仅要求同存异,更应该求同尊异,尊重对方的数字文化。数字文化中存在不少禁忌,对此我们要给予足够的重视,慎用或避免使用对方的禁忌数字,这样我们才能成功得体地进行沟通交际。

    [关键词] 数字文化中德比较

    数字是语言中表示数量和顺序的词类。数字在人类生活中的作用主要分为两部分,其一为计数,其二数字蕴含着种种神秘的文化内涵或现象。[1]用于计数,数字本身并没有什么差异。然而在历史发展过程中,数字被不同的民族使用,受到不同的宗教、历史、文化习俗等因素的影响,使数字产生了不同的吉凶褒贬的象征意义,因而各民族都具有其独特的数字文化。中德两国在文化传统、社会习俗、地理环境等诸多方面都存在较大差异,其数字文化虽然也有相似之处,但差异方面更为明显。本文试图通过对中德数字文化进行比较,以期从一个侧面了解中德两个民族不同的文化心理,并发挥其在中德跨文化交际中的有益作用。[2]

    一、文化内涵相似的数字——以3,8为例

    不论在中国还是在德国,“3”和“8”这两个数字都深受人们喜爱,它们被视为神圣、吉祥和尊贵的象征。但由于宗教信仰、传统价值观念的不同,其表现形式却不尽相同。

    汉语文化中的数字“三”与中国古代的很多哲学理论和重要思想均有关。《老子•道德经》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史记•律书》曰:“数始于一,终于十,成于三。”可见,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由数字“三”衍化而来的。“三”与中国古代很多的重要思想有关。《三字经》曰:“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即人们称天、地、人为“三才”;将日、月、星归纳为“三光”;称君臣、父子、夫妇三种关系为“三纲”。 [3]在民间也有许多与“三”有关的熟语,如“虎生三子,必有一彪”,“事无三不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三人行,必有我师”等。因此,“三”在中国是个吉祥的数字。

    德国文化起源于古希腊、罗马文化,基督教文化是德国社会的主流文化。两者都对数字文化产生了重要的影响,由数字产生的联想大多与《圣经》和神话故事有关。[4]古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把“3”看成完美的数字, 认为它体现了“开端、中间和终结”,具备神性。那时的西方文化认为,世界是大地、海洋与天空三者合成的;大自然由三项内容构成的,即动物、植物与矿物;人体亦有三重性:肉体、心灵与精神;基督教主张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在罗马神话中,主宰世界有三个神,主神朱庇特手中的三叉雷电杖是权威的象征,海神尼普顿的象征则是三叉乾,而冥王普路托则是长有三个头的狗。[5]在德语中有句谚语,“Aller guten Dinge sind drei.”(好事皆成三)这与中国存在较大的差异,我们说“好事成双”,而德国却说“好事成三”,因为中国自古崇尚偶数,而德国人喜欢奇数,尤其推崇三。

    中国人最喜欢的数字莫过于“8”了。因为汉语拥有极其丰富的谐音文化,而其在数字中的表现尤为明显。数字八就与“发”谐音,因此备受人们青睐。不管是座机号码、手机号码还是门牌号、车牌号,人们都希望能含有数字“8”。举办婚礼、店铺开张人们也喜欢挑选在带8的这天,比如初八、十八、二十八。另外,我们北京奥运会的开幕时间是2008年8月8日晚8点整,一共占了四个“8”,这也足可以佐证“8”在中国是个象征大吉大利的数字。自古以来,汉语中就有很多与“八”有关的成语,如八斗之才、八街九陌、八珍玉食、八面莹澈、四通八达、八方支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等,其多具有积极的含义。[6]

    在德国“8”也预兆着吉祥如意,对此有种种解说。早在古希腊,人们就认为“8”意味着丰硕、成就和长寿。《圣经》中讲上帝惩罚人类发大洪水,只有“8”个人靠诺亚方舟逃生,因此“8”意味着幸运。此外,从“8”这个数字的形状来看:竖着好像两个戒指上下靠在一起,象征婚姻美满,横着来看“∞ ”是数学中无穷大的符号,表示无穷无尽,两者意义相加,就是幸福、成就、美满绵绵无穷尽[7]。在德国,据说 1988 年 8 月 8 日是举行婚礼人数最多的一天。市政厅甚至提前办公,以便能让佳偶在8点零8分完婚,人们向新人抛投88马克表示祝贺。[8]

    二、文化内涵相异的数字——以6、7、13为例

    中德两国在文化传统、社会习俗、地理环境等诸多方面都存在较大差异, 因此有些数字在两种不同的文化背景下被赋予了截然相反的文化内涵。为了减少跨文化交际的冲突,我们尤其应该注意这些文化内涵差异较大的数字。本文就以6、7、13为例,揭示相同数字在中德文化中不同的文化内涵。

    “6”在中国是个象征吉祥如意的数字。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有崇尚“6”的传统观念。如先秦时期六部儒家经典称为“六经”,诸子百家中最著名的阴阳、儒、墨、名、法、道德总称为“六家”,隋唐开始,中央行政机构中设“六部”,古代把亲属关系归纳为“六亲”,天地四方称为“六合”等。又因为六与“溜”、“禄”谐音,六就有顺顺利利的涵义,所以“6”这个数字也是人们所钟爱的。民间也有吉语“六六大顺”,农历初六、十六、二十六都被看作举行婚礼的黄道吉日。[9]总之,在中国“6”是一个充盈着吉祥、顺利、平安、兴盛等美好意念的数字。

    然而,在德国“6”却被视为一个大凶数。古罗马暴君尼罗•凯撒曾对基督教徒施以严重迫害,成书于此事件之后的《圣经•启示录》第十三章写有“从地下上来的野兽,它的数字是六百六十六”,被认为寓意残暴的政权,因为尼罗•凯撒用希伯来文拼写,各字母所代表数字之和恰恰就是666这个野兽之数。因此,德国人不喜欢“6”,三个“6”连写就更加不吉利了。根据数字与字母的对应关系,人们常常把一些人物的名字进行折算,如果以字母A为100,B为101,C为102……,那么希特勒(HITLER)名字的字母所代表的数字之和恰好也是666这个野兽数。这里不免有牵强附会的成分,但足以看出人们对“666”的厌恶。不仅在德国,在信奉基督教的其他西方国家,人们也不喜欢“6”。据说美国前总统里根卸任前买了一幢别墅,当他得知门牌号是666 时大惊失色,因为《圣经》中“666”是个野兽数,是魔鬼的象征。这使他联想到肯尼迪总统是在11月22日被刺身亡的,这几个数字之和正好是6,而那天是星期五,英语中“Friday”是由6个字母组成的,凶手又是在六楼上向肯尼迪开的枪,这三项6组合起来正是“666”,由于这些原因,里根总统不惜动用手中的权力更改了门牌号码。[10]西方人对“666”的恐惧可见一斑。

    中国人忌讳“7”这个数字。一是与祭祀过往者有关。中国民间人死后有“祭七”的习俗:人死后的第一个七天为“头七”,七天一祭,共七七四十九天,祭七个七天,称“断七”,丧祭结束。二是七与凄惨的“凄”谐音,给人一种不吉利的兆头。每年阴历七月七日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每逢这天使人生悲凉凄切之感。三是与中国人崇尚偶数有关,因此也不喜欢数字七。汉语中与七有关的很多词语“七窍生烟、七魄悠悠、屋如七星、不管三七二十一”等也多具有消极的意义。[11]

    而德国人却认为“7”是一个神圣的数字,备受人们喜爱。“7”在西方文化中具有浓厚的宗教色彩。《圣经》中有很多与七有关的神奇故事:上帝用六天创造了世界,第七天为休息日;耶稣劝告人们原谅别人要七乘七十次之多;圣母玛利亚有七件快乐的事,七件悲哀的事等。还有七大美德、七宗罪、七大礼物、七重天等基督教用语。[12]德语中还有一些与七有关的谚语,如mit Siebenmeilenstiefel指用或凭借七星靴——格林童话中一步能走七里路的靴子,比喻速度极快; auf Wolke sieben schweben与sich wie im siebten Himmel fühlen的意思差不多,都表示欣喜若狂、非常高兴。据早期基督教文献记载,上帝及天使住在七重天上,他们享受着极乐世界般的生活,所以置身七重天,表示心情非常愉快,幸福到了极致![13]

    数字“13”是德国人最忌讳的数字,它被认为是凶险不祥的象征,令人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一种说法源于《圣经》的记载:耶稣的十二个门徒之一犹大为了30个银币出卖了他,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在耶稣被捕前夕,正好是犹太人的逾越节,耶稣特地邀请他的门徒共进晚餐,犹大恰好坐在第13个座位上。于是,13成为不吉利的标志,人们很忌讳13人同桌吃饭。另一种说法源于希腊神话:在天国里举办的一次吊念英灵的宴会上,席间,不速之客罗基的到来,凑成 13 人,使得在座的最高之神奥丁之子——光神鲍尔德因此罹难。此外,中古时代的西方,刽子手的薪金也是13个金币,通往绞刑架的台阶是 13 个,绞索也设计成 13个圈扣。在人们心目中把 13 与通往死亡的道路建立了联系 。[14]总之,13是西方人最大忌讳之一。在德语中有句谚语Jetzt schlägt""s aber dreizehn!是真见鬼,岂有此理的意思。因为时钟一般最多只敲12下,敲13下就是不正常了。[15]

    在汉语文化中并没有对数字“13”的忌讳。中国人对十三似乎还很钟爱,例如两千年来主宰中国思想文化的儒家经典就俗称十三经;人类医学瑰宝的中医在古代就分为十三统;汉代设十三州;唐末有十三太保;明朝皇帝的陵墓有十三陵; 清代先后有乾隆年间京腔十三绝和同光京昆十三绝;京剧唱词韵脚分十三辙等。[16]

    三、中德数字文化差异的成因

    通过上文的比较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中国人和德国人对数字的认识存在诸多差异。数字本身并无任何神奇的魔力,但随着历史的变迁和社会的发展,人们对数字的认识产生了变化,数字被赋予了不同的文化内涵。中德数字文化的差异主要有以下几点原因:

    (一)宗教信仰、神话传说

    中华传统文化的三大主干为儒家文化、释家文化、道家文化。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儒释道三家文化已融入炎黄子孙的血液之中,影响了中国社会的方方面面。汉文化中的数字内涵也要从儒家思想、佛教、道教中溯源。比如“3”被看作万物的起源就出自《老子•道德经》中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德国文化起源于古希腊文化,基督教文化是德国社会的主流文化,二者对其数字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数字的象征意义很多源于古希腊、罗马神话,如对13的禁忌就与古希腊神话有关。《圣经》则被基督教徒奉若神明,上文对6、7、13吉凶意义的分析都能从《圣经》中找到根源。

    (二)传统文化价值观念

    华夏民族自古崇尚阴阳二元说,重和谐,重有序。《易•系辞上》云:“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中国人的这种宇宙观和方法论体现在审美心态中,便是崇尚偶数以为美为吉的欣赏心理。再加上中国的原始宗教和道教都尊崇偶数,就形成了汉民族崇尚偶数的习俗。人们追求好事成双,希望双喜临门,视偶数为吉祥、美好、幸运的象征。[17]然而,德国人认为世间万物是相互对立的,因此反其道而行之,视偶数为不祥,视奇数为大吉(“十三”是例外),认为偶数隐含分裂。[18]他们习惯把事情一分为三以图吉利,崇拜奇数,给亲朋好友送花会选择送单数,哀悼亡灵才会送双数。

    (三)语言的谐音、谐义现象

    任何语言的语音结构是有限的,而客观对象是无限的,用有限的语音结构去表现无限的客观对象,便产生了同音词,故谐音现象普遍存在于各种语言之中。[19]汉语拥有丰富的谐音文化,其在数字方面的表现更加充分。如“8”与“发”谐音,使“8”成为最受欢迎的数字,而“4”与“死”谐音,对“4”人们就会避而远之。缘于数字的构造人们还会产生谐义联想。比如“8”在德国也被视为吉祥数字,但不是由于谐音的关系而是因为谐义象征。他们认为“8”由两个“0”连接而成,不仅对两性有特殊含义,而且是稳定、和谐的象征。[20]

    四、对中德跨文化交际的启示

    数字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了解中德两国不同的数字文化,将有利于中德两国跨文化交际的进行。如果在跨文化交际中,不了解对方的数字文化,就会不可避免地带来诸多问题,导致文化冲突。在交际过程中,我们不仅要求同存异,更应该求同尊异,尊重对方的数字文化。数字文化中存在不少禁忌,对此我们要给予足够的重视,慎用或避免使用对方的禁忌数字,这样我们才能成功得体地进行沟通交际。

    数字吉凶说穿了是一种迷信。[21]人们对吉祥数字的推崇,对禁忌数字的避讳反应了一种趋利避害、追求美好兆头的心理,这是无可厚非的。但数字本身与人们赋予它的吉凶褒贬的含义并无直接联系,这一点是我们必须要明确的。

    注释

    [1]王红旗. 生活中的神妙数字[M]. 北京: 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 1993, 第1页.

    [2]刘明阁. 英汉语言中数字文化涵义差异分析[J]. 南阳师范学院学报. 2007(02).

    [3]安美华. 英汉数字习语对比[D]. 延边大学 2008,第20页.

    [4]李富敏, 李思源. 从数字喜忌中看中西方文化差异[J]. 思茅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09(04)

    [5]曹容. 中西数字的文化观比较[J]. 四川理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01)

    [6]安美华. 英汉数字习语对比[D]. 延边大学 2008, 第25页.

    [7]曹容. 中西数字的文化观比较[J]. 四川理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01)

    [8] [9]张德鑫. 中外语言文化漫议[M]. 北京: 华语教育出版社, 1996, 第351页、第344页.

    [10]王红旗. 生活中的神妙数字[M]. 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 1993, 第53-54页.

    [11] [12]安美华. 英汉数字习语对比[D]. 延边大学 2008, 第24页、第23页.

    [13]翁幸瑜. 德国谚语[M]. 外文出版社, 2003, 第41页.

    [14]张德鑫. 数里乾坤[M]. 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9, 第20-21页.

    [15]贾慧蝶. 德语成语典故词典[M].上海: 同济大学出版社, 2006, 第68页.

    [16] [17] [18] [19] [20]张德鑫. 数里乾坤[M].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9, 第24页、第25-26页、第29页、第31页、第34页.

    [21]张德鑫. 中外语言文化漫议[M]. 北京: 华语教育出版社, 1996, 第337页.

    作者简介

    孙晓(1989-),女,同济大学外国语学院德语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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