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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叙事空间结构

    时间:2020-03-27 07:58:40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摘 要:叙事空间结构由于无形和不确定而成为叙事理论中的难题,其理论演绎的轨迹旷日持久、充满论战而仍无定论。从史的角度聚焦叙事空间、叙事空间的表现形式和叙事空间化阅读这些核心概念,可以发现叙事空间结构是由时空轴,即水平叙事轴和垂直叙事轴建构的。这一坐标的发现为空间化诠释叙事文本奠定了理论基石。

    关键词:叙事空间结构;空间概念;叙事空间的表现形式;水平叙事轴;垂直叙事轴

    中图分类号:I0-03;I0-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981(2010)01-0106-04

    叙事学上的“空间”不是文学独创出来的,而是在物理学、数学、哲学、历史地理学、后现代地理学和文化批判理论杂说中,以康德的想象空间说为契机将“空间”与文学融通。在叙事文学中,空间如何存在、如何被表现,这一问题引起了理论界广泛的学术兴趣和不断的追问,答案除了巴赫金的“时空体”,还有弗兰克的“现代作品空间形式”,以及凯斯特勒等的“空间化”。

    克里斯托瓦对巴赫金的时空体作了继承和改造,指出语词、句子和故事层面存在对话和互文,文本在纵横两轴上与作者、读者和语境产生对话。弗里德曼在克里斯托瓦文本的纵横坐标轴理论和巴赫金的小说文本/作家-读者双重时空体理论的启示下,提出叙事纵横轴空间化阅读策略。叙事横轴上共时性的故事、叙事纵轴上历时性的互文网,撑开叙事空间结构。经过这样的置换之后,时间和空间、历史话语权和空间话语权不再厚此薄彼,而是在这一空间架构中有机地联系起来。

    一、空间概念与文学的契合和融通 空间概念在和文学联姻之前就已经是一个跨学科概念,它从神学的神圣空间坠落到世俗空间,从虚无缥缈发展到实体存在;从心理体验到用想象和感情灌注空间,空间概念在这一过程中祛除呆板、僵滞的弊端,开始实现和诗意的文学接轨。时间和空间是与一切实在之物相关联的框架和维度,对空间和时间进行的研究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唇齿相依、不可分割。比起时间概念来,空间概念是抽象的、歧义的、难以捉摸的。

    物理学家、哲学家和文学理论家对时间和空间作了大量探索和论述。牛顿的空间和时间是作为绝对实体存在的,而康德的时间和空间是先验性的纯粹直觉和条件存在。对于空间和时间两个概念的发展轨迹,康德的解释是,空间是我们的“外经验”形式,时间则是“内经验”形式;欧几里德空间是心理空间,不同于物理学的几何空间。为了方便理解,“宇宙”、“世界”、“场景”常用来代替“空间”,变不可触摸的为可触摸得到的。[1]14对空间的研究一直在不断拓展,帕斯卡尔指出空间是沉默的,伯格森的钟表时间和内部延续时间是对立的,笛卡尔式地理学上的空间可以测量,现象学上的空间指生活过的空间,亨利•勒弗费尔对空间和日常生活作了开拓性假设,提出了空间的生产概念。哲学家卡西尔将空间和人类联系到一起。他在《人论》(1944)中指出,“空间和时间是一切实在与之相关联的框架,我们只有在空间和时间的条件下才能设想人和真实的事物”[2]58。

    但是,空间概念究竟是有形世界还是语言结构成分?究竟是现象现实空间还是形式范畴空间?批评家莫衷一是。直到康德,空间概念才与文学空间产生关联,“康德称为主观空间的机器与物体的关系接近诗人的想象模式”。[1]11

    巴舍拉(Gaston Bachelard)《空间诗学》(1957)结合现象学和荣格精神分析法对文学作品里的私密空间进行拓扑分析(topoanalysis),把注意力从物理空间转向诗意想象的空间,从客观的理论思考转向诗意的想象,对文学作品进行场所分析或拓扑学分析,把人类心灵的触角延展到自然宇宙的想象,强调“空间并非填充物体的容器,而是人类意识的居所”。[3]13巴埃弗拉特(Shimon Bar-Efrat)《圣经的叙事艺术》(1989)第四章中《空间的塑造》小节研究圣经中人物在场景的变化和移动、空间的穿越对故事的空间塑造。他精辟地勾勒了空间塑形的特征,“空间存在于叙事当中,但叙事并不存在于空间当中”[4]204。言外之意,空间是依靠语言叙事生产的。

    由此可见,文学叙事探究的空间最后指向无形的、语言的、想象的、形式的空间,而不是局限于有形的现实的空间。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各学科对有形现实空间的长期关注,奠定了探索无形的形式空间的根基。在交叉学科——后现代地理学和文化批判理论中,实现了从时间意识向空间意识的转向,这一趋势对文学研究的空间转向起了推动作用。

    苏贾(Edward W. Soja)《后现代地理学:重申批判社会理论中的空间》(1989)以当代社会理论和分析方法重申批判性空间视角,试图解构和重构刻板的历史叙事和想象,建立充满政治和意识形态的人文地理批评话语。正如察看地图时所体验到的一切具有同存性一样,通过语言连接的文本内容也呈现出同存性。哈维(David Harvey)《后现代的状况:对文化变迁之缘起的探究》(1990)也探讨了同样的问题,他还在《在空间和时间之间:对地理想象的反思》(1990)试图建构空间和时间的历史地理学。霍默(Sean Homer)在《弗雷德里克•詹姆森》(1998)第五章《后期资本主义的空间逻辑》分析了詹姆逊社会文化理论中对空间的重新维护。詹姆逊认为,后现代主义具有毫不含糊的空间性,主体本身、感知和周围环境严重分裂,产生了空间迷向感。

    叙事研究的空间转向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早期批评的注意力基本上放在空间如何被表现,或者把空间淡化成叙事的背景和附属物。

    二、叙事空间的表现形式

    在叙事空间形式领域探索的先行者们在“时空体”、“空间形式”、“空间化”等关键概念上的著述和论战,是一个个艺术思想的路碑,在丰富和完善理论体系过程中功不可没。

    弗里德曼在《空间诗学和阿伦德哈蒂•罗伊〈微物之神〉》(2005)归纳出叙事空间研究的三种趋势:“叙事学中的空间常常呈现为打断时间流的‘描述’,或者作为情节静态背景的‘布景’,或者叙事事件在时间中展开的‘场景’”。[5]92-193这三种研究方法是片面的,折断了文学诗意的翅膀。她力挺苏贾《后现代地理学》提出的要补偿性强调空间,以对抗思维上的时间模式霸权思想。她极力批判叙事理论家将叙事时间凌驾于叙事空间上的思维定势,称巴赫金(M. M. Bakhtin)例外,他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就提出“场所”(topos)和“时间”(chronos)是叙事的共同组成部分。巴赫金将时间和空间融合到一个“时空体”(chronotope)框架中,提出最早而且有意义的叙事空间框架构想。

    巴赫金《小说理论》(1941)之《小说的时间形式和时空体形式:历史诗学概述》章节中以很长篇幅对希腊、罗马“传奇教喻小说”、“传奇世俗小说”和传记小说的时空体进行了探讨,开创了叙事空间研究的先河。巴赫金还在《对话想像》(1981)中的《小说中的时间和时空体形式》为“时空体”下定义,称之为“文学中艺术地表达时空关系的内在联系”;时间和空间不可分割。[5]1941945年,弗兰克在《斯旺尼评论53》上发表《现代文学中的空间形式》,研究了福楼拜、乔伊斯等现代派小说家的代表作,首次提出了小说空间形式理论并初步建立了小说理论新范型。弗兰克的系统化论述是叙事空间研究中间阶段取得的最丰硕成果。《现代文学中的空间形式》指出,现代诗歌和小说用重复、并置、对称、对照等形态特征体现空间形式,读者用“反应参照”策略为作品空间特征塑形。弗兰克在“空间形式”概念提出之后数十年间追随者和批评者众多,在时隔32年的1977年,他以《空间形式:答复批评家》回应了批评家对他的空间形式概念和适用范围的误读和歪曲,来捍卫原初的观点。

    弗兰克在30多年间,对“空间形式”理论体系进行不断反思和完善。1963年,他对原文作了修改并发表在《大轮回》杂志上。到了70年代,弗兰克感到和批评家商榷和论战的时机日趋成熟。但他仍然保留原初视野,视“空间形式”为现代先锋写作的特殊现象,这是他批评的语境。在这一点上,他并非捍卫现代先锋文学,或者建立现代主义批评正典规范,而是对新文学现象寻找描述的范畴或者“模式”。[6]231-232

    弗兰克关注的是作品结构“空间性”的形式因素,在讨论普鲁斯特《追忆逝水年华》使用“立体视野”获得时间之外的空间视野时,并没有贬低其他生活体验。但是,他所谓现代小说的“空间形式”完全排除时间因素,是读者阅读接受时对叙述事件纯粹的心理嫁接,这一点受到了一批理论家的抨击。

    于是,他在《空间形式:进一步反思》(1978)中,借鉴文学理论发展的最新成果来进一步论证叙事空间形式的合法性。他接受梅耶霍夫(Hans Meyerhoff)在《文学中的时间》(1955)对他疏漏文学时间维度的指责,即没有意识到物理时间和心理时间区别的重要性,没有讨论心理时间结构和自我结构的关联。此外,他在其他理论家的语言和文学结构阐述中找到了空间形式的多元表达层面。

    首先,雅各布逊在分析语言和文学结构关系时提出,诗性语言选择轴和组合轴建构诗歌的空间逻辑。其次,俄国形式主义注意到所有叙事中都存在空间形式,托马舍夫斯基提出文本组织的两种方式——主题因素之间存在的因果-时间关系,或者主题因素同时发生;主题发生变化,内部没有揭示因果关联。托多罗夫将两种形式称为“逻辑-时间顺序”和“空间顺序”,这样就承认空间形式是组织文学文本的一种可能性。再次,热奈特提出语言有叙述和描述两个叙事成分,叙述按照话语的时间顺序恢复事件同样的时间序列,而描述呈现空间中共存和并置的物体。[7]275-290

    几乎在弗兰克发表辩解文章的同时,古隆(Ricardo Gullon)《论小说的空间》(1975)讨论文本空间及其实现方式。他认为,空间充满记忆和希望,是人格化的;心理空间和冥想空间在经验上是同一的。文学空间是文本空间,在文本中有操作力量。人们一般接受字面上理解的文学空间;但当创作超越文本字面成为想象现实时,暗指其他空间是有效的。空间要作为全体的一部分,要和时间、人物、叙述者和读者联系起来理解。[1]11-28

    凯斯特勒(Joseph A. Kestner) 在《小说的空间化》(1978)中强调,最有用的批评术语是空间化的,不是时间化的,有时既是空间化的又是时间化的。“视点”是空间化的,讨论情节、情节的线性、突变、结局,部分上是空间的。他不接受弗兰克《现代文学中的空间形式》所限定的狭隘的文学范围,因为从19世纪小说到罗伯–格里耶新小说都存在空间形式因素。[8]230

    米切尔(W. J. T. Mitchell)《文学中的空间形式:朝着总体理论方向》(1980)指出,“空间形式”是暗喻,弗兰克错误地将它具体化,从而否定了文学的时间性。米切尔对弗兰克空间形式概念作了修改和延伸,空间形式代表所有时代和文化中的经验和文学阐释的重要层面。[9]539-541

    米切尔认识到,要理解“空间形式”概念,首先要清除两道认识障碍,一是把空间形式界定为时间形式的对立面或者另一种选择;二是文学作品只有通过否认有序列或者连续性的时间性才能实现“空间性”。[9]541-542在文学中,时间呈现出的连续感、序列感和线性进展并不是非空间的。连续性和序列是基于不间断的线和面的空间图式意象,连续性和共时性体验的基础不同于涉及到时间连续、序列体验的空间意象。米切尔用人体类比来论述空间和时间的关系,“空间是时间的身体……时间是空间的灵魂”。[9]544-545

    文学作品有两个层面,字面的和比喻的,即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米切尔提出还需要更多层次来完成“包容性、重要性和理想性的等级模式”,因为“像意识本身一样,文学是多维度、多层面或者多层次的复杂结构,解释这种感觉要和我们对任何作品中的这些形式的感知联系起来”。[9]550

    阅读使作品变成可视世界,可以“看见”作品意义但无法言表。如果作品是可视世界,语词形式的推进是作为空间轨道的,如《天路历程》中的道路意象。米切尔描述的文学空间四层次可以综合理解成如下过程:字面层→(通过阅读和心理建构)空间变成时间→形式结构负载的空间内容→“看见”作品世界和意义。[9]551-555需要强调的是,这些描述都是暗喻的。

    米切尔提醒我们空间分析要注意三个方面:具体作品空间形式和其他层面联系的设定要一致;作品空间形式应由内部起源,而不是强加上外部框架;当和其他艺术中的空间形式比较时,要从整体结构上进行。[9]559人类左右脑不同的功能也证明空间形式的存在,“至少我们一半大脑用来在空间形式基础上系统思维,在基本知觉层(格式塔)、概念模式层(观念)和诗性结构层(意向)组织意识”。[9]566米切尔构想的空间形式理论是要将文本视为生态系统、有机体或者人类的形体,目的是一睹巴舍拉描述的“意象的超主体性”。[9]566-567

    斯密顿为他和达吉斯坦利(Jeffrey R. Smitten and Ann Daghistany)合著的《叙事作品中的空间形式》(1981)写了导论,将空间形式上升到结构模式的地位。空间形式主要是一种知觉理论,弗兰克的观点、结构主义理论和德国的知觉理论把批评兴趣从作者和叙述者转移到了读者。至今,时间艺术和空间组织的艺术之间的区别已经很清楚,在空间艺术中重复出现的模式是结构模式,在文本中找到对称、对照这些表示意义的形式才能理解叙事作品的意义。[10]340-341

    三、水平叙事轴和垂直叙事轴

    对空间形式的不断深入研究最终将问题指向空间结构认知上。叙事空间结构是叙事文本语词书写的故事在读者脑海中引起的双重联想,包括文本内部因素的联系及其与文本外部相关因素的联系。艾柯(Umberto Eco)认为,表达有空间性,内容也有空间性。[11]186艾柯强调联想建构空间结构,我们不禁要问,联想的机制是什么?

    朗斯顿(David J. Langston)在一定程度上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的《作为阅读透镜的时间和空间》(1982)一文为时间和空间确立了三种关系:空间约束和控制时间过程;两范畴等量齐观;时间门槛改变空间延伸的轮廓和意义。在三种阐释范式中,当读者将文学艺术作品具体化时,阅读的时间轴是围绕记忆和期望的;如果阐释只是事件的或者只是空间的,阅读将不会带来知识,而是混淆和无知。绝对的空间或者时间诗学是不存在的。[12]401-402朗斯顿强调阅读的当下轴和记忆的历史轴建构空间结构。

    一切叙事作品在长度上经过事件的因果选择和时间组合从开头、中间到结尾发展。叙事作品可以进行“水平的”(horizontal)分析,即从巴特的“句法层”展开分析。但叙事作品也是事件的复杂“显现”,意义需要阐释,意义的复杂性需要进行“垂直的”(vertical)或者范式上的阐释分析。俄国形式主义在区分故事/话语两个分析层次时牢记的正是垂直轴。[13]273可以说,空间结构的言说实质上是围绕这两根轴展开的,只是提法不统一。

    叙事空间结构是在阅读中逐渐建构的。弗里德曼在《空间化:阅读叙事作品的策略》一文指出,叙事表现为在时空坐标中移动,时空坐标即巴赫金所谓时空体。克里斯托瓦改造巴赫金的空间转义,在介绍其互文性概念时,提倡以互文网纵横轴上词语的空间性为基础的阅读实践。她根据巴赫金对话理论,指出语词、句子和故事层面存在对话和互文,文本在纵横两轴上与作者、读者和语境产生对话。弗里德曼主张阅读叙事作品要依靠对文本叙述的纵横运动和交叉进行阐释。这样的交互行为就是事件,每当文本表层和深层结构相互依赖和相互作用时就会产生。叙述纵横轴上出现并置、悖反、合并、分歧和模仿等因素,他们合起来形成读者叙述出来的动态文本和流畅故事。[14]217-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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