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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迷惘与焦灼中突围

    时间:2021-02-23 07:53:36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孙新峰

    1972年生,陕西洛南人。宝鸡文理学院教授,学校陕西文学研究所所长,硕士生导师。全国第七届中青年文艺评论家高研班学员。

    当下陕西文坛经过较长一段时间的韬光养晦,已经达到深度挺进的良性局面。借助莫言获“诺奖”文学效应,以及路遥、陈忠实、贾平凹分获“茅奖”之陕西效应,以“签约作家”为代表,陕西从官员到民间、从上到下史无前例地开始热切关注作家创作,采取各种举措促进作家创作精品,积极酝酿“文学陕军再出发”,希望能继续整整20年前“陕军东征”之辉煌,再一次在全国文坛发出陕西自己的强音——真是众志成城。然而,仔细审视,“迷惘”和“焦灼”仍然是陕西文学当下最主要的特征,“突围”成为主要任务。全媒体时代,陕西文学正面临着诸多深层次的问题与挑战。现代性写作转型已经成为必然,但我们从整体上而言却刚刚抵达了它的起点。

    小说:传统和现代挤兑下的坚持

    毋庸讳言,当下小说写作生态环境极不理想。小说数量多,质量却参差不齐。据有关资料统计,全国每年大约出版小说1500多部,陕西年均至少在100部左右,还不算非正规出版的。柳青等老一辈开创的现实主义写作路线与经验仍然被奉为圭臬;从西方小说中汲取的写作资源水土不服,夹生的现代主义或后现代主义作品不断出现,小说中国化问题依然很严峻。小说为谁写、写什么、怎么写依然烦恼着作家们,“什么是好的小说”仍然让作家很痛苦和纠结!

    在陕西文坛,存在着两类作家。一类是真正为文学而文学的人。比如省作协主席贾平凹,他天生就是弄文学的,“写不了东西,还当什么作协主席!”是其斩钉截铁的高调告白。对他来说,写作如同呼吸。贾平凹的勤奋、高产、优质的做派已经成为陕西作家不断攻克文学高地的现实精神动力。统观诸如柳青、路遥、陈忠实、贾平凹他们,一旦有大作品要写,就直接走出城市,走向田野,回老家或下基层。中青年作家中,红柯和寇挥很典型。红柯当年为了寻找真正的文学,一声不吭远走新疆十余年,重回陕西后他的文字元气淋漓,写出了这个时代难得的纯文学;寇挥,为了文学,不去工作,埋头书斋,一心一意经营,彻底“嫁”给了文学。别人看他很辛苦,而作家却乐在其中。在陕西作家中,柳青以降,路遥有着崇高的影响力。路遥“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的文学信念已经成为陕西文学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许多作家骨子里有着对文学的敬畏,他们认为文学是通灵的,指向遥远的未来,所以尽力地写出文学的诗性和神圣感,超越自己也超越前人。第二类是“玩”文学的人。这一类亦可分为两种。其一是“伪玩”。他们这种“玩”是一种表象,其实外松内紧;或者他们是只跟陕西以外的作家“玩”,在全国“玩”,不屑于在陕西“玩”的,如阎安、李小洛等。他(她)们一般大都有着一份相对满意的工作,解决了生存问题,把文学作为业余来做,好像漫不经心,却成了有影响的作家。好多作家在作协读书班学习时,给别人的印象主要关心的是自己书画作品的版税、手头生意的好坏,而不是小说的品质,然而不断出产的佳作和因熬夜发黑的眼圈出卖了他们。他们骨子里是喜欢文学的,也是文学传承和革新的主要力量,但他们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摸索出来的写作经验,给别人的印象好像不务正业,其实心系文学,低调务实,也是一群真正懂文学的人;另一种是“真玩”了,把文学作为“革命”的工具。身在文坛,心在别处。文学并不是他们的全部。这些主要表现在一些早年成名的作家身上。由于成名较早,其作品首先得到编辑、读者、编剧、翻译等的青睐,本钱充足的他们的作品不愁发表、改编。他们从事文学心态很轻松,已经开始享受文学。典型的如高建群,这个当年“陕军东征五虎将”之一,近些年在继续推出《大平原》《统万城》等大作的同时,开始进军影视界,完成了从文人到文化人的转型。居高声自远,他已经成为成功作家的代表,开始给新锐作家传经送宝。所以陕西中青年作家身份复杂,性情各异,但他们依然能够集结在文学的大旗下,陕西文学光荣久远的传统和魅力不得不说是其主因。

    我们已经发现,传统纸媒写作仍然是很多陕西作家看重的,《人民文学》《当代》《收获》等仍然是主攻目标。而《人民文学》主编施占军的话让许多作家泄气。《人民文学》主要刊发经典或者有可能成为经典的作品,如《白鹿原》等,《平凡的世界》也只是励志读物。《人民文学》最反对的就是情节的胡编乱造和重复,他们是国家品牌刊物,要有国家视野和国际眼光!多年来,《当代》《收获》的大门也一直为知名作家打开,无名作者很难引起注意。曾经有人认为《当代作家评论》杂志变味了,已经变成了著名作家专场表扬刊物,而陕西本土的《小说评论》杂志,也很少关注陕西一般作家(甚至陕西著名作家研究文章也很少发表),除非你足够冒尖。纸媒对陕西中青年作家不很公平。许多作家为自己生在陕西而沮丧,如果在浙江、江苏等地,许多作家早都脱颖而出。陈忠实曾说:“我决心彻底摆脱作为老师的柳青的阴影,彻底到连语言形式也必须摆脱,努力建立自己的语言结构形式。”这句话当下中青年作家体会更深。许多曾在“鲁院”学习过的作家,他们身上自然多了一种优越感使命感,志向不小,目标直指全国,尽力想摆脱大作家的阴影。但是无论再怎么努力,却改变不了人们对陕西文学的刻板印象。在我看来,很多陕西中青年作家的创作弦一直绷得很紧,他们知道只有作品是硬通货,所以一个晚上写一两个短篇是经常的事。与外省作家相比,他们的作品多了些苦涩,少了些优雅与从容。许多陕西作家的代表作都在多部以上,他们深知,只有作品上了公认的大刊,或者作品在权威出版社出版,或者在省外有了一定影响,才能引起体制内的注意——用作家自己的话说,才能被作协“收编”!

    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仍是陕西文学两条主线。卡夫卡、福克纳、马尔克斯、博尔赫斯等依然是陕西中青年作家心目中的偶像。在现代主义写作或曰眺望式写作方面,作家红柯势头依然强劲,独领风骚。红柯大量使用象征隐喻等手法,用写诗的感觉写小说,其新疆题材《西去的骑手》《乌尔禾》《生命树》等元气淋漓,写出了异域的人性、诗性、神性,三度入围茅盾文学奖。2012年出版的《好人难做》小说集中了其在小城宝鸡生活挂职期间的所有生活体验,更是写得风生水起,“陕味”十足;几乎和红柯同时亮相陕西文坛的实力作家寇挥,其《北京传说》《灵魂自述》延续了以往现代主义写作路径。他曾用二十年时间遍读世界各国小说,是一位努力学习的作家。他的许多小说尽管视角不一,但其实是传统的“自叙传”。作为一个内心世界丰富的青年作家,他的写作已经迈向了灵魂写作的层面。丁小村则属少年成名,他文学精神师承全面而广博,既有中国司马迁、蒲松龄等古典大师,又有外国世界级的大师,诸如博尔赫斯、卡夫卡、约翰·契佛、艾萨克·辛格等。其纪实性质的中篇小说《纪念我的朋友周迅》,用纪实笔法写了一位他的诗人朋友短暂的生命轨迹。作家笔下诗人的命运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命运,这篇小说就是为我们这个时代画像留影。“怎么把小说写得像小说”、“怎么吸收西方经验,写出作品的大境界、大格局”、“怎么与国际文学对接”是陕西中青年作家共同思考希望解决的普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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