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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之交

    时间:2020-04-27 07:57:48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达达文档网手机站

    康启昌满族。一九三二年出生于辽宁凤城。辽宁省散文学会秘书长,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主要作品有:散文集《心心集》(与鲁野合编)《耐冬·黄叶》(与鲁野合编)《黑夜的爱情》《海棠依旧》《投影黄昏》《文学与爱情》《哭过长夜》等;散文评论集《散文我见》(与鲁野合编)《理路情深》;中短篇小说集《鲁野康启昌小说选》(与鲁野合编);长篇小说《迷途少女》等。

    一九八八年辽宁文学界传出一个消息:王充闾连升两级,调到省委当常委、宣传部长来了。有人说:这回可好,内行管行内了。当然,也有异议:外行因其不懂而谦逊;内行,有时更不好办事。王充闾自然听不到“两岸猿声”,历史选择了他,他却无权选择现实。他走马上任,便有许多认识和不认识的作家、编家、什么什么家,到宣传部与他见面,联络感情。外子鲁野本性木讷,不善交际,但也伙同辽宁日报的副刊编辑徐宏智等人前去拜访。鲁兄归来,情绪昂扬:“王充闾的记忆力超常。只要见过一面,他就立即认出是谁。见到我,还问‘老康怎么样’——他还知道咱俩是怎回事哪!”我也惊喜,一面之识,竟在宣传部长的脑幕上刻下烙印,三生有幸啊!坦白讲,我骨子里酷爱自由,喜欢感情用事,不适合与官员来往。但他给我的印象并没有当官的架子,他与文友交往,也不把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上。我为辽宁的文学事业计,当然希望这样的领导越多越好。可巧,我和鲁兄刚刚编完我们的第二本散文集,当即决定,请王充闾作序。他满口答应,但有个条件:不用真名而用笔名“汪聪”。原因自不必说,也不难理解。他在序言的开头便道出了他的心曲:“紧张繁重的工作已使我不再可能进行业余文学创作了。这一方面是由于时间缺乏,另外也因为心境毕竟不同了。确如古人所言,“纵然花月浑相似,争得闲情似旧时!”

    读后,我心生戚戚,便对鲁野说:“听他说得多可怜!新官上任,头三脚难踢。以后咱们没有非他不可的大事,决不找他。”鲁野也说:“他,省委常委。文学生命,也该结束了。”但辽宁省通俗文学学会召开成立大会,鲁野认为,这是大事,必须请他参加。因为通俗文学在当时名声不很好,有的领导认为就是这个坏东西搅闹了图书市场,必须将其打翻在地,扫地出门。那天也真不巧,充闾已定下参加另外一个大会,那会十点开幕。他说,实在要来,只能早来早走,“像华威先生似的来去匆匆。”能用华威先生调侃自己的官员,少见。他不想讲话,鲁野不饶。“那就‘下车伊始,哇里哇啦’吧。”他笑着用伟人的话嘲弄自己,使谈话的锋芒始终针对自己。我从没有听到他讥讽别人,却常见其信手拈来一些典故,自贬自嘲,灵光一闪,喻己警世。鲁野为了给通俗文学正名,坚持请他讲话十分钟,他后退一步搞个折衷,“五分钟足够了。”

    五分钟讲话,讲出了他对通俗文学的繁荣发展不同凡响的见解,对通俗文学眼下的处境,他也了如指掌。他从太史公的《游侠列传》谈起,谈唐人传奇、宋人评话、明人话本、清人侠义公案,一直谈到现代的通俗小说。几句话,概述了广大群众爱惜通俗文学的历史,阐明了通俗文学在中国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论述了通俗文学的发展之势不可阻挡,指出当务之急是引导,提高,不是限制,禁止……说到大家的心坎上了,大家感谢他的知遇之恩,掌声经久不息。

    一九八九年初夏之前,沈阳也有一次规模较大的游行。五月二十四日,鲁野接到通知:辽宁作家于二十五日在某处集合,支援北京学生聚会游行。鲁野雀跃,我也欢欣鼓舞,知识分子爱国之志素有传统,我等岂能例外?我俩迅速决定,明天早起参加聚会。正谈论着,电话铃响了,找鲁野。“听说,明天作家有个聚会。”“是的。”“我以朋友的名义,不是以宣传部长的身份劝告你,不要参加。”语重心长。

    鲁野沸腾的热血被“朋友的名义”凝固了。他以“朋友的名义”请充闾讲话,他讲了;现在充闾以“朋友的名义”奉劝:不要与会,鲁野能不听吗?看来,对待知识分子,动之以情比挥之以棒,效果更好。几年之后,我问充闾,“人家列宁说的是‘以革命的名义’,你为什么‘以朋友的名义’?”他没有正面回答,却说,那天晚上,他给不少文友,特别是几位从前曾被错划为右派的朋友打过电话。

    有一次,大连的文友田樱邀请几位朋友座谈他的新版散文集,我与鲁野于晚饭前赶到大连,住进了饭店。一进屋却发现了王充闾。我说:“田樱,你面子够大的。此人比诸葛亮还难请。”充闾接过话茬儿进行反驳:“谁说的?你开会都不找我。”你看他,竟然倒打一耙。吃饭的时候,他坐在我旁边,小声告诉我,田樱是他的老朋友,从前在营口一起共过事,也算是故交了。大连服装节多次来电话,请他参加开幕式,他都婉然相拒。为什么?那边人多势众,“外交部长钱其琛都来了,还缺我一个吗?而这边不来,我将对不起老朋友。”放在情感的天平上,又是朋友的分量高高扬起。

    那天晚上,大连沸腾了,说是有街头巡演。田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买了几张票,狼多肉少,僧多粥少。我和鲁野主动让票,充闾说:“节目不错,你们俩应该去。”我反问:“主席台那么风光,你都不去,你去哪儿?”他说,他去看望一位退休的老教授。明白了,性情中人也,中国文化的薪火传承者也。只是我不太了解,那位老先生是谁?是否也是右派?

    一九九○年,我给省内的青年作家主编了一部散文选集,省内的许多中老年作家希望我再编一部中老年的。正中下怀,我立即着手。我先向充闾约稿,他举双手赞成,问何时交稿,有何要求,并约定五天后,在他出国前,一切办妥。可是,没到两天,他来电话,说他不想参与了。我一惊,为什么?他反复解释,不厌其烦。意思是,因为省内报刊,出版,电台,电视台都归他管,他要洁身自好,尽量不在省内报刊发表文章,也少在电台出声,电视上亮相。瓜田李下,他要避嫌。我急了,这本身就是你宣传部长的工作,避什么嫌?祁黄羊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这又不是你个人的事。“不行,不行。”他斩钉截铁,不容置喙。我看他坚决,就不再勉强。说一声“理解了”放下电话。但心中非常委屈,觉得这内行的官员确实不好办事,说话不算数,翻脸就变人。鲁野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忙问:“用不用我跟他再说说?”“不用!”我愤愤然,“我就不信,在省内发几篇稿子,就能污染他的乌纱帽?”没想到,第二天早晨,王充闾又来电话,说他一宿没睡好,只考虑严格约束自己,没想到会伤害朋友的感情。我绷着脸说:“我没有觉得受什么伤害,我倒觉得你活得太累!”叫我这么一刺激,他倒乖乖地送来了两篇。但打那以后,因为怕他太累,我一般的会议都不请他,让他“独吞熊掌”去吧!

    一九九一年初,鲁野带回来一本新出版的王充闾散文集《清风白水》,我翻开内封,白纸黑字,有王充闾的赠书签名。我小吃一惊,拿起电话就打:“你也太狡猾了,狡猾狡猾的。”我用日本汉语腔,他听出我的声音就笑:“我咋狡猾了?”辽西的京腔尾音高挑。“我以为你金盆洗手,再也不写什么散文了。原来你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什么时候竟写出了二十多万字?”他笑了,呵呵呵,声音不大,却很得意:“都是业余时间写的,都是在省外报刊发表的。”吴用智取生辰纲,当然得意。

    放下电话,我对鲁野说:“我真被他懵过了。我以为他现在是一心只戴乌纱帽,红袖添香不读书了。”鲁野却又把《清风白水》的《后记》翻开给我看:“看来,你没有上当。王充闾不是不想放弃……”原来《后记》中有这样一段话:我也曾下过狠心和文学创作挥手告别,无奈,‘凡心’难退,心潮便不期然荡起感情的波澜,重新燃起创作的欲望,于是,已经落地的杨花又复飞扬起来。创作本身也是一种诱惑,一种欢愉,一种享受。

    这段话简直就是向我交心,向读者交心。作为朋友,设身处地,如果是我,我也会有两难。我不能舍弃文学,我能舍弃生活在主流地位的高官厚禄吗?除非我有曹雪芹的自信。我为自己没有在此之前听出高山流水的巍巍和洋洋而感到惭愧。我和鲁野商量,召集一次研讨会,研究一下王充闾现象。我把我们的想法跟充闾讲了,他没有拒绝:“研讨会倒不必,座谈座谈也好。”答应了。

    我之所以不假思索地提出要举办王充闾《清风白水》座谈会,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需要,太需要了。进入九十年代,我省的散文创作已明显呈上升趋势。仅我亲手主编的三部散文选集,就收入了老中青三代一百六十一位作者的二百二十余篇作品。其中在省外颇有影响的文学刊物上发表的作品,王充闾居冠,但是与之相应的评论文字却寥寥无几。广大作者耕耘寂寞,好像鲁迅的呐喊,得不到回应。第二个原因是,举办王充闾作品座谈会,比较方便。王充闾不讲排场,找三十几位文友,不请外宾、贵客,不发纪念品,两壶茶水,一顿便饭,以我当时穷和尚化缘的能力,不算困难。恰值省电台文艺部很想给王充闾做个专题节目,想借我会的光,我这顿饭便有着落了。会场便设在电台招待所,简陋但清净。

    开会那天,我提前几分钟到达会场。一进门,竟发现王充闾一个人站在会场巡视。我把会议的安排简单向他说了,他连连点头。我特别强调,“一上午发言,时间肯定不够,只好午休半小时,不吃饭。”我停顿一下,看看他没有表情的表情,继续说,“每人一袋包子。真正的‘清风白水’,怎么样?”他连说好好好,我又说,“晚饭提前,啤酒管够。”他又重复说“好”。

    那次名副其实的“清风白水”座谈会,大家都说不错,我知道充闾也很满意。其实他和大家一样,非常希望听到读者的真正声音。我还知道,他特别想听听大家对《清风白水》的反面意见,所以每当发言的人最后提点建议的时候,他就赶忙记录。最后请他发言,他谈收获,也是谈大家的建议,他是个虚怀若谷的人。这样的人,午饭一袋包子足矣。

    相隔不久,省作协与锦州师范学院联合操办的“王充闾散文创作道路研讨会”就大不相同了。会期两天,与会四五十人。参加会议的人,不仅是省内名流,还有来自北京、天津等地的著名学者、专家。大家就王充闾的作品《柳荫絮语》、《人才诗话》、《清风白水》及散发在全国各地报刊的文章和正在付梓印刷的《春宽梦窄》,探讨王充闾由书生、学者、官员到作家的创作路程,一致认为,这位不改书生本色的学者型官员、作家所获得的成就,是新时期文学繁荣的一大景观。有的人把他与余秋雨相比,说,南有余秋雨,北有王充闾。也有人认为“南余北王”之说纯属无稽,他俩没有可比性。我问充闾,他说,“余秋雨许多长处,正是我的弱项。”“那么,你最喜欢谁的散文?”“余光中”。

    真是不谋而合,我也喜欢余光中。有一次,我起草一篇关于辽宁散文创作的文章,向他请教。他看完后说,除了对他的评价有些溢美之词,其他均好。然后又说我引用余光中的那段话,出处有误。我不信,但我一时又找不到余的那篇文章,便把那段引文删掉了。不久,他到我家送稿,见面的时候,我再次提起。我说:“那段话二百余字,以我现在的记忆,我不会是背诵默写下来的,所以不会出错。”但我找不到出处,不能证明。他却盯着我的书架,信手拈来一本,打开书页,递给我看。果然,他说对了。我不得不惊服于他的超人的记忆。

    论年龄,他只比我小三岁,“四书五经”、李白、杜甫,我背不过他。他六岁就学私塾,读了八年经史诗词,没人敢比,但这余光中的文章,他竟然在我的书架上,轻车熟路,手到擒来。我还有什么不服吗?我只好说:“你对了,你有铁证如山;但我的肯定也不能错,可惜,没人为我出庭作证。”像周瑜面对诸葛孔明的足智多谋,我只有仰天长叹的份儿。更何况我根本不是百战疆场的周都督,而且,好读书不求甚解,却又不是陶渊明。于是,滋生一种窝窝囊囊的感觉,不禁想起朱时茂演的小品:“该干啥,干啥去吧!”可是,不到一个小时,他从他家打来电话,告诉我:“你说的那篇文章,我找到了。你对,我也对。”原来余氏那一段话,在那两篇文章里都曾引用过。“一比一,平局!”我说。但心里很不得劲,平什么局?证据还是人家控方提供的。不过,我还是感动了。一小段引文,你已经证明了你的正确,何必穷追不舍,把辩方的论据也去查个水落石出?不怕麻烦,可见王充闾治学之严谨于一斑了。

    辽西医巫闾乃舜封全国十二大名山之一。屹立东北,为历代帝王名士所瞩目。在它纵长四十五公里、横宽十四公里、方圆六百三十平方公里的峰峦叠嶂中,有一处交通阻隔的小山村,名叫大荒。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日本关东军侵占东北烧杀抢掠,魔爪所及,中国人血流成河,但医巫闾的天然屏障却意外地保护了“大荒”的风水。天高皇帝远,农民们避乱大荒,自耕自足,居然过上了温饱安定的生活。一九三五年王充闾便诞生在这青山绿水掩映之中的乱世“桃源”。一位比较富有的族亲自办私塾,自聘塾师。塾师为人正直豪爽,古道热肠。这是王充闾的机遇,许多名人的为人为文,皆从这启蒙先生的人品学识中走来。先生从三皇五帝讲到孙中山、袁世凯;从“天对地,雨对风”对对,吟诗,作赋,到古体文、八股文、一般文言文……其阅读量与写作量虽当今的古典文学博士也难以企及。当然,八年学历的特殊并非王充闾独家仅有,王充闾先天的遗传基因,则是王充闾自己也难破译的成功密码。他的父亲虽然也是一介农夫,却在耕余饭后自学不殆,不但自己能诗能文,而且以身作则,教导儿子读书成才;母亲金氏,祖姓爱新觉罗。虽系一普通妇女,却有一肚子讲不完的故事,破不完的谜语。王充闾过目成诵的阅读能力,倚马可待的写作速度,不能不感谢父母遗传给他的聪颖灵慧、健康耐用的大脑。

    曾获诺贝尔文学奖的英国哲学家罗素,常以快乐的智慧灌溉自己的哲思,他有一句名言:“有三种简单却铺天盖地般强烈的激情,支配了我的整整一生:对爱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以及对人类苦难的难以承受的怜悯。”这三种激情对王充闾来说,不一定都能达到铺天盖地的强烈程度,但对知识学问的追求迷恋,对文学艺术的热爱痴迷,确实可以支配王充闾的一生。宦海行舟,他不望浮名;喜交文友,他惧怕官场迎送。不会打牌,不爱跳舞,他苦行僧似的把自己吊在一棵胡杨树上,把一颗心“枯死在对文字狂热的执着里”,实实在在地寻找自己生命的价值。他以生命的自觉,用现实生命中的缺失换取文学创作的智慧,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有诗为证:埋首书丛怯送迎,未须奔走竞浮名。抛开私忿心常泰,除却人才眼不青;襟怀春云翔远雁,文章秋月印寒汀。十年阔别浑无恙,宦况诗怀一样清。 ——写怀寄友

    王充闾独步高标,悄悄地走出辽宁,悄悄地走上全国散文创作的高台阶。一九九六年底,在全国第五次作代会上,通过无记名投票、差额选举,王充闾当选为主席团委员。正在北京参加全国人大常委会的民盟中央副主席张毓茂教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兴奋异常,当即把电话打到中宣部,曲折找到王充闾,表示祝贺。他说:“你当了宣传部长,我也没打电话。这次,我这么激动,是因为你的文学成就已经得到了全国文学界的承认。”不久,王充闾的《春宽梦窄》又荣获全国作协举办的首届鲁迅文学奖,文友们听了都很振奋。

    一九九六年鲁野因病住院,我陪他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程,与朋友们基本不大来往了。第二年,文友们或打电话,或登门劝慰,我都不胜感激。充闾那次的电话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细雨微风,鸟鸣空谷。他指出我的哪篇文章哪段文字,哪些关于爱情的叙述,堪称佳作。并说,你与其窝在家里苦苦思念,莫不如写些这一类的文字,寄托哀思。我的散文集《文学与爱情》《哭过长夜》中的许多篇什都是那个时期写的,其中就有充闾的殷殷鼓励。

    后来,他又送来一首七律《悼鲁野同志》。漂亮的中楷行书写在一张宣纸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的他的墨宝:崎岖历尽惜明时,红烛常燃力不支。珠玉未随清梦杳,文名久被世人知;萍踪汗漫千程远,噩耗沉埋半载迟。静夜无眠怀旧雨,一篇薤露寄哀思。下面落款是“王充闾 丁丑之冬”。装裱后,我把它挂在厅堂里,让它跟我一起怀念我们的老朋友鲁野。文友们看了都惊叹不已,想不到王充闾文美诗俏,还写得一手好字。

    继《春宽梦窄》获全国大奖之后,应各大出版社的约稿,他先后出版了《面对历史的苍茫》《沧桑无语》《何处是归程》《淡写流年》……一口气完成了百余万字的创作,既冷静,又疯狂!同时,文化艺术出版社还出版了郭风、冯牧等著名散文家评论家的论文集《王充闾散文创作论集》。一时间,王充闾散文炙手可热。下一步,他将何处去?他将怎样更上一层楼?还是就此打住,当他的人大主任,颐养天年?他在省作协、省散文学会举办的文学报告会上发表的演讲《挑战自我,不断超越自我》,就是他继续攀登文学高峰的宣言。他以英国诗人叶芝为例,阐述了自己不断创新,不断超越自我的胸怀。王充闾近年发表的散文《人生几度秋凉》、《用破一生心》、《他这一辈子》……不仅被国内一些文学选本广为转载,而且蜚声海外。近日,就听说他有一部散文集,被翻译成英文,在德国一家出版公司刊行。这些都是他挑战自我,“拒绝缴械”之作。它们博雅通达,天机骏利,以深广的忧患意识,挟东亚烟云,卷欧风美雨。融知性与感性于散文之一体,纳文言经典于现代汉语之中,显其风华绚丽。既有艺术之神的精心点拨,复得哲理之光的特殊眷顾。正如古代诗人所形容:“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飞吧,从小就喜欢庄子《逍遥游》的王充闾,扶摇直上吧;融中国传统文化儒释道于现代文明的王充闾,向世界敞开自己吧,永葆华夏文化资源之青春,吸纳海外各民族文化血液之精髓,强壮你自己,飞到你能够到达的高度吧!你的朋友将与你同享生命飞越的逍遥。

    责任编辑 孙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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